“你平时呆在这里做什么?”李闲用手势问道,不过这个手势有些不大好表示,她比划了半天阿玛琪才看懂她的意思。
阿玛琪想了想,拉着李闲就往外跑,但此时的李闲行动受制,这般被她一扯,李闲当即被她这般一扯摔倒在地。
“啊!”
阿玛琪连忙扶起她,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大大的眼尽是自责。
“我没事。”李闲挥挥手,用手表示道,“我反应很缓慢,行动受制,你慢一些,我才能跟上。”
阿玛琪歪着头绕着她走了一圈后,一拍手掌,扶起她叽叽喳喳地说道了起来。不过她一句话也没听懂,只知道她似乎是要带她去一个地方。
待拐过几个院子后,阿玛琪便将她带到一个种满各色草本植物的园子,之所以用这么专业的词,是因为这个园子里有正在盛开的花,也有藤状植物,而且种植得很是整齐。
她莫名其妙地看着阿玛琪小心翼翼地走到园子中间,从一畦地里采摘了一株比较矮小的植物叶子,而后又小心翼翼地绕出园子,进了旁边一所屋子里。
李闲觉得好奇,便缓步挪往她进去的屋子里去。
刚要进去,阿玛琪便兴奋地奔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只白净的瓷瓶,高兴在挥着手,说着她听不懂的话。
“这是给我的?”李闲指着那只小瓶子问道。
阿玛琪重重地点点头。
李闲笑了笑从她手里接过:“谢谢,那我先收着。”
然而阿玛琪见她要收起来,立马制止了,一连串的气听得李闲又有些莫名其妙了,猜了半天才问道:“你是要我吃了吗?”
说着,便做了个吃的动作。谁知阿玛琪竟很是郑重地点了头。
李闲眨了眨眼睛,心想,这该不会是什么毒药吧?也不怪她会这么想,主要是她如今身在异国他乡,自己身上又被维开多下了药,行动受制,眼前这个看上去纯真得像只小白兔的小姑娘都可以随时灭了她,她实在是不得不小心些。
阿玛琪似乎觉察出她的犹豫,便从里面倒了一点出来,只见绿油油的浓状物散发出一阵阵带着新鲜青草香的气味,看着倒也不那么恶心。
阿玛琪伸出指尖沾了一点点,小口地尝了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朝她灿烂一笑,指了指那绿色的液体,又指了指她的嘴巴,摇了摇手。
这个意思……
李闲觉得自己好像看懂了,这是告诉自己这东西没毒吧。不过,谁知道她自己有没吃过解药呢!李闲觉得自己实在有些坏心,总爱将人往坏处想。
阿玛琪见她还是不肯吃,眼神有些受伤,面露委屈。
李闲心思一动,如果眼前这小姑娘真要害自己,好像也不需要那么麻烦吧?
这样一想,她便朝满脸失望的阿玛琪笑着说:“我看懂你的意思了。”说完,仰起头,一口就将瓶子里的绿色液体喝了个干净。
阿玛琪仰起着小脸朝她眯眯笑着。
喝完后,阿玛琪并未让她闲着,拉起她的手慢慢的在园子里用石块搭起来的石路上慢慢走着。
只走了一个来回,李闲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一扫刚才很明显的受制于无形的感觉。她暗暗心惊,压下惊喜,试着运了运功气,更是欣喜若狂,丹田里竟有气在凝聚!
话说,会不会太简单了点?刚才维开多还说过几天再解了自己身上的禁制呢,怎么他前脚刚走,这小姑娘就来拆他的台了?
她小心地观察了下阿玛琪,却见她似乎完全没有帮她解了禁制的模样,不禁心里又好奇起来。难道她只是无意间解了自己的禁制?并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可看她对园子里一草一木熟捻的样子,应该是懂得一些的啊!
不管如何,她提前恢复自由对她来说就是一件好事。既然小姑娘不知道,那她也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接下来与小姑娘相处,李闲便依旧照着之前自己行动缓慢的模样行动着,她也未起任何的疑心。
直至晚上吃过晚饭要休息了,维开多也不见踪影。阿玛琪似乎并无其他朋友,突然来了一个李闲,便一直缠着她不放,直至她要睡觉了,她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睡到半夜,半梦半醒之间,李闲便被一声巨响惊醒,尔后一道冲天的火光擦亮了宁静的夜色,冲刺声撕破了恬静的夜晚。Χiυmъ.cοΜ
李闲从床上坐起,凝神听了听守在院子里明与暗的侍卫,却突然发现白天的那些侍卫竟撒走了大半!
她当即起身挑了件暗色的衣裳轻巧地跃上房梁,几个纵身便跳上了屋顶。从远处看,只能看到东南边冲出巨大的火焰来。
观察片刻后,她沿着屋顶,运起轻功,朝着火光冲天的方向奔去。越是靠近,嘶吼声、尖叫声便越是清晰。
趴在离火光最近的一处屋顶上,从上往下看去,只见城门大开,两队人马相互拼杀着。两队人马身上的铠甲看得出都差不多,只是退守城里的一方身上穿着的是以红色作底,而冲进来的则是以蓝色为底。
正看得小心,一声号角吹起,李闲抬头望去,却见城头上一锅又一锅的东西被抬上城头,号角一奏起,旁边守着的两个士兵便将锅抬起,往城下倒去。
那一倒顿时引起一片哀嚎!
李闲眯着眼细细瞧了瞧,才发现那锅里装的是煮开了的沸水,这般倒下去,当头淋在那穿着蓝衣铠甲的士兵头上,那痛苦可想而知!
即使隔得很,她依旧能闻到那种肉被开水烫过之后的味道,只片刻便熏得她反胃到想吐。
她极力忍了一会儿,只见城头上突然走上一个身披玄色战甲的人影登上城楼,高大威猛,正是维开多!
只见平日见着她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无比严肃着,望向楼下被烫脱开痛苦地在地上打滚的士兵毫无表情,那般冷漠的模样看得李闲又是一惊。这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维开多是一国王子,他如今正和他的兄弟自相残杀!他亦有心狠手辣的一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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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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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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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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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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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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