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来拉住她的手,说请珠珠小姐高抬贵手,到外面去溜达溜达,这个房间暂时给我一个人,安安静静打个盹吧。
她趁机谈条件,说要亲一个。我只好在闭着眼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妈呀,她的脸蛋太光滑了,这一口亲上去我全身都轰地一下,下面立刻响应,为了不让她再找茬,我连推带搡把她弄出门,迅速把门关上并上闩。
我都不想睡沙发,直接就咕咚躺地板上了,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很快就睡着了。
一阵微信铃声把我惊醒。
一看手机是琼芳发来的,只有一句话:宁强快来救我!
我惊跳起来,连忙打她手机,显示无法接通。
看来她没法跟人通电话,这个微信估计是她在紧急情况下,瞒过濮天虹偷偷发出的。
濮天虹把她带走,看来真的不怀好意,这下完了,不知他对琼芳做了什么,或者打算要做什么。
我想跑出门去找珠珠,但极力忍住了,现在先搞清琼芳在哪里。
电话打不通,还得试试她能不能收到微信吧。我发问:你在哪?
一会儿微音来了:木槌!
木槌?什么鬼?不是棒槌吗,木榔头。
但那是个地名貌似。
只好再问,哪个城市,哪个乡村,哪个方位?
可是再没有收到她的回复了。
我打开门去找珠珠,她在下面大厅里跟三个男服务员正聊得起劲呢,哪里来半点闺蜜失踪心情紧张之情?活活的就是一个白富美在跟三个刁丝男穷聊,人家看她漂亮有气质也乐意陪着她消磨时间。
珠珠看见我匆匆出来,就站起来,问我怎么不睡了?
我把微信给她看,问她知不知琼芳为啥提到木槌?
珠珠自己也搞不清,就向三个服务员请教,但这三个青皮子都不是本地人,是从北方大陆来的,对这里地名的了解没有我们多,根本不懂木槌是哪里。
大家都在手机上查地图,百度,但忙碌半天,也搞不出什么名堂。
这时一个服务员说,这个木槌,是不是木榔头?会不会是哪家卖木榔头的店?
难道濮天虹将琼芳带到哪家卖木榔头的店里去了?
我立刻给嵇彩慧打手机,问她,濮天虹以前来过海南吗?
她说来过,而且不止一次,有生意上的出差,也有两三次来旅游的。
那么濮天虹会不会在这个地方买了房子,房子是带店面的?
嵇彩慧有点惊讶地说:“这个我倒不清楚了,他如果真买了房子,应该会跟我说吧,除非他有自己的打算不想告诉我。”
“也就是说,他买得起买不起,你也不好确定吧?”
“如果他真要买,肯定是买得起的,不是他有钱,而是他哥哥会借给他钱,让他炒一炒房子,以前他炒过股,赔掉大概八十万吧,都是他哥哥给垫的底,所以不能说他没什么积蓄就买不起这里的房子,毕竟他哥在后面支撑着,所以他对他哥哥也是很依赖的。”
我说明白了。
她问我听到啥风声了吗?怎么问起濮天虹会不会买房子?
我对嵇彩慧说,我刚刚收到了琼芳的信息,她叫我去救她,我问她在哪里,她说了两个字是木槌,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嵇彩慧也辨别不出是什么意思。
我接着说,之所以问问濮天虹在这里有没有房产,我是这样想的,濮天虹可能以前在这里买了房子,是带临街店面的,这个店面有可能出租给别人开店,这家店是卖木制品的,其中包括了木槌。
为什么这么想呢,因为我问琼芳在哪里,好的回答是木槌,木槌不可能是地名,我们上网查不到,只可能是个卖木槌的店,但为什么他们在木槌店呢,只以解释那里是濮天虹在海南的一个落脚点,那个店面租给卖木槌的人了,楼上是他的秘密住所,除了他自己无人知道,而琼芳被他带到那里,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看到楼下店面是卖木槌的,就就快速给了我两个字木槌。
嵇彩慧有道理,但她确实不知道濮天有无在这里买房。
如果这点无法落实,要找这个木槌店几乎不可能,就算在这个城市,但在哪条街呢,一个城市成千上万的店面,要一条一条去找,一家店一家店的辨识,工程量太大了。
但不这样又有啥更好的办法呢,我们只能大海捞针了。
珠珠倒支持我这个方案,愿意跟我一起去找一找。
就从附近的街道开始,从这头找到那头。
一条街一条街地走下来,果然找到了几家卖木槌的店,但试着打听一下,这些店都跟濮天虹无关,产权基本都是公司的。
找到天黑也没有什么用。
只好回到酒店。
那么这个木槌到底是不是卖木槌的店呀?
我和珠珠呆在原本属于她和琼芳的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地发愣。我们打了琼芳手机多次,都显示她手机关机。
不过我还是不死心,不断地发微信问,木槌是啥呀?地名吗?还是店名?
直到半夜时分,我都在沙发上睡着了,手机响起微信声,一看是她发来的,只有一个字:岛!
岛?
三个字连起来就是木槌岛。
赶紧就查地图,但查来查去没有这么个岛的。
珠珠也醒了,和我一起讨论这个木槌岛在哪里。
这里本身就是个大岛,木槌岛是岛外的一个岛吗?四周海中的小岛很多的,有相当多是没名字的无名岛,而且不能住人的荒岛更多。
濮天虹带着琼芳登上的这个木槌岛是什么样的岛呢,有没有居住的?如果荒无人烟,那她怎么知道岛名呢?
再给她发微信,问岛在哪里,南边,东边西北?当然不会是北边吧。
但又好久没收到她的回信。
既然说是在岛上,我们可以打听一下本地人。
天亮后我们出去打听,但没有人听说有什么木槌岛,就是本地土生土长的老人都不知道。
怪了,是琼芳搞错了吗?
最后问到一个老渔民,他说这一带没有什么木槌岛,只有一个叫木棰岛的,但这个名字也是好久不用了,恐怕清朝时期才这样叫,后来改成丰贝岛了,因为岛上浅滩的贝类特别多,落潮时会有许多人划船去岛上捡贝。
好吧,就是它了,不管是不是琼芳所指的木槌岛,我们总要去找一找。
珠珠出资雇了一条机器渔船,向丰贝岛开去,船老大向我们介绍,现在是高水期,丰贝岛的浅滩没在海水下,即使退潮,也露出一点点,所以不适合去捡贝,真正适合捡贝的时间要到冬季,那时海水的退潮力度更大了,退潮时间也更长,丰贝岛的滩涂会完全显出来,捡贝时间可以两个小时。
当然我们不是去捡贝的,只是去找人。船老大虽然愿意送我们去,不过他说那个地方风大浪急,说不定船靠不了岸,只能在海里观望一下。www.xiumb.com
船都靠不了岸,那我们去有啥用呢。
两个小时后海面上出现了岛的轮廓,风浪也越来越急,船越靠近去就风浪越大,船老大说那是回头潮的缘故,海浪冲上岛岸又回冲,力量特别大,而且因为浅滩在海水下,目前岛四周都是礁滩,怪牙似的石头比比皆是,这样的海滩是很难靠岸的,搞不好船在撞坏的。
我扬手测了一下风向,说现在是北风吧,能不能拐到南面去,那里是背风的,可能风小一些,浪也小一些吧。
船老大就把船沿着岛的西岸向南拐,但他说南面不一定浪小,因为那里有暗潮,涌来的浪更凶。
果然到了南边,更是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岸边都是白色的泡沫,同要怪石嶙峋,要靠岸不可能,就算靠上去,人也上不去。
船老大问我们怎么办,他是没办法将船靠岸的,是不是看一看就回去了?
珠珠问船老大,这里的风浪最近一直这样吗?有没有哪天会平静一点?
船老大说一样,进入夏季汛期,海上风浪就特别活跃,没有一天是平静的。
夜里白天都一个样吗。
一个样,夜里可能风浪更大,因为海上经常刮夜风。
珠珠对我说:“这样看来,濮天虹和琼芳也不可能上去吧?”
我也觉得有道理,我们来了都没法靠岸,他们乘的船到这里又怎么靠上去呢?
“大叔,你说会有人把船靠岸,坐船来的人上岛吗?”我不放心地问。
船老大说只有一个做法,船是肯定靠不上去的,稍微靠前一点就会退下来,因为回头潮是很猛的,能把船掀翻了,只有离岸这么远时,坐船的人跳下去,游过去。
但那是很冒险的,只有水性特别好的人才行,而且还要碰运气,如果游到岸边石头边,遭到浪的打击,搞不好人就撞在石头上没得命了。
我们也是亲眼见识浪的撞击力,一个人漂在水中就如同一片树叶,浪涛可以轻易把人抛向石头。
就算濮天虹得了病有了超强能力,但琼芳怎么上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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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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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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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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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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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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