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
尽管那声音特别可白苏还是听到了。
她眨了眨眼睛,看着琴墨一动不动的嘴唇,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可是,出现幻听也不该是听到琴墨唤她小白啊。
虽然,之前也不是没有听琴墨唤过她小白,可那时候,他是扮成临一尘的模样,带他们出帝都。
正当白苏胡思乱想之际,她的手忽然被捉住,同时,耳旁又传来一道迷迷糊糊的低喃声:“小白小白”
有些急切,有些吐词不清。
手上的触感滚烫极了,就像火烧一样。
低头一看,她的手竟被昏迷不醒的琴墨给抓住了!
“琴墨!琴墨你醒了吗?”看着琴墨微张的嘴巴,白苏终于确定,根本不是她出现幻听,而是琴墨真的在叫她。
小白?
他在叫她小白。
这个称呼真的好久远,久远到,白苏几乎都快要忘记了。
不知道为什么,琴墨叫她小白的时候,竟比临一尘叫她更顺口、更自然。
琴墨并没有给她回应,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醒来。
其实,白苏也知道,她就是异想天开了。
现在的琴墨又怎么可能醒得过来。
他的身体本来就被火毒所困绕,体内还有一种不知道的毒素,今天为了救她,又受了严重的内伤,最后推开她的那一掌,几乎耗尽了体内。
这样残破的他,怎么可能醒得过来。
也许,他就这样,一直都醒不过来了
“不”白苏很快否认自己的想法,伸出另一只手,握住琴墨紧紧抓住她的那只手,“琴墨,你听得到我说话对不对?你一定能听到,只是你不能回应对不对?”
白苏的情绪有些激动,握着琴墨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
“琴墨,为什么为什么要那样舍身救我?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救我?明明明明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甚至连亲近都算不上你为什么要那么帮我?为什么?”
白苏的声音有些哽咽。
也许,正如白苏所说,琴墨其实能听到她的声音,就是无法给出回应。
白苏能感觉得到,琴墨那只被她握住的手似乎极力地想要冲破什么障碍,就像他这个人,极力想要从病痛的折磨中冲出来一样。
白苏不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只是感觉到他尚存的那丝内息十分紊乱。
那种激烈的跳动、挣扎,跟他一惯的安静、无声形成鲜明的对比。琇書蛧
白苏的目光陡然落到琴墨戴着黑玉面具的脸上
不,准确的说,是落到他的眼睛上。
她看到,他的右眼眼角,不知何时竟滑下一滴眼泪。
眼泪
一个男子,出于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才会在昏迷中落下宝贵的泪?
白苏的心微微有些疼。
心疼眼中的男子。
无关风月,更无关情爱。
只是单纯地同情他的遭遇。
如此优秀的他,本该是风度偏偏的佳公子,受万千少女所爱,可不知道发生了何种变故,让他失去了双腿,不能行走不说,还被火毒缠身,身中不知道的毒。
在这副破败的身体下,到底藏着一颗怎样的心,才能坚定地活下来?
白苏不知道。
只是一想到他的这些遭遇,就会莫名的心疼。
她想,恐怕,任何一个知道他遭遇的人,都会产生和她一样的共鸣吧。
手指不由自主地落到他的脸上,指尖触到那张冰冷的黑玉面具,白苏的心情变得物别复杂。
曾经很多次,她都会有一种冲动,想要揭开琴墨脸上的黑玉面具,看一看他的脸。
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过,琴墨也许是她曾经认识的人。
不然,他用过龙颜草之后,脸上的烧伤早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一直戴着面具呢?
他身上到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指尖上冰冷的触感,让白苏的感觉惊了惊。
她怎么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想法。
琴墨怎么可能是她认识的人?
如果是她认识的人,她不可能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啊。
可是,他叫她小白,叫得那么自然,那么亲密,就好像曾经叫过无数次一样,那又是为什么?
在这个世上,会叫她小白的人,也就只有一尘。
一尘,他会是一尘吗?
“不可能!”像是觉察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可怕似的,白苏慌乱地否定了这个想法,“临一尘贵为临天帝国的新皇帝,如今只怕身在帝都皇宫之中,坐拥江山美人,又怎么可能像他这么惨。”
在说到那个“他”字时,白苏的目光落到昏迷的琴墨身上。
从第一次在帝都行馆西院那棵梨花树下见到琴墨开始,他一直都是戴着这副面具。
白苏从来没有仔细看过他面具下露出的五官。
因为,在她心里,这个优秀的男子是不应该是五官的美丑来评判。
可此刻,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细细地盯着他的五官看起来,而且,潜意识里还将他的五官与曾经那个戴着面具跟她海誓山盟的一尘作了对比。
毕竟是她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最初的爱恋,所以,即便时光飞逝,可记忆还是那么地清晰。
脑子里,从第一次在同济堂大约房撞到戴着白玉面具的一尘,到后来相识相知相爱的一幕幕就好像放电影一样,一个画面一个画面在她眼前晃过。
记忆里那个温润如玉、宠她爱她的男子,几乎与眼前这个沉默安静、极度隐忍的男子重合了。
“不可能”白苏突然睁大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琴墨,整个面部露出一种极度不能淡定的表情。
她不敢相信,她竟惊奇地发现,她记忆中的那个戴着白玉面具的一尘,与眼前戴着黑玉面具的琴墨他们所露出来的五官竟是那么惊人地相似!
“不可能”她喃喃地念着,依旧不敢相信自己这个发现。
她觉得,这太荒唐了。
一尘明明就是临天帝国那个九王至尊临一尘,怎么可能是眼前的琴墨?
虽然,她曾经也怀疑过,临天帝国那个临一尘的真实性。
可他不仅五官跟她所认识的一尘极为相似,而且还知道她跟一尘之间所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所以,他不可能是假的才对。
可琴墨的为什么也跟记忆中的一尘那么的相像?(http://)《总有刁妃坑本王》仅代表作者如霍至宝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http://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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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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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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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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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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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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