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兵茫然:“我也不知道啊,冯小匕、章松、田园他们都有钥匙,要不是查水表的吧?”
马克勤站起身道:“嗯,有可能,我去开门。”
马克勤去开门,赵红兵看着马克勤的背影。
马克勤一边走嘴里一边说道:“来了来了,谁啊?”
门外没人说话,只是门铃又响了一声,马克勤只当是门口的人没听见自己说话,紧赶了两步,也没有从猫眼里看一看外面是谁,将门打开了!
章松开着赵红兵的小车一路飞奔,路上还闯了一个红灯,来到鼓楼公园这儿却没有看见罗香漫。
章松掏出手机给罗香漫打电话,手机通了却没有人接,章松心道坏了,恐怕是被流氓给追到了,于是开着车围着公园绕了两圈,还是没见人,章松心里越发焦急起来。
转了半天,章松见公园里有人坐着,心说下车去问问吧,应该有人会看见或者听见刚才这里发生的事情,也许能知道一点线索,于是就下车奔公园里的人走去。
问了一大圈下来,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谈恋爱的吵架的,都问了一遍,却没有人说听见刚才这里有人喊救命。
一位大爷还还显得很焦急地帮着出主意道:“小伙子啊,别是你听错了吧,我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哪里有人喊救命啊。
你赶紧再打电话问问,你要跑错地方了可就要命了。”
章松谢了老大爷,又打了几遍电话,可一直没有人接,绕着公园又跑了一圈,最后开车又绕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
前前后后折腾了有一个多小时,最后又打了一次电话,罗香漫已经关机了,章松这才一路慢悠悠地开回去,路上还不停地左右观察着,希望能够发现罗香漫的身影。
垂头丧气回到别墅停好车,来到门前准备拿钥匙开门,却见大门是开着的。
章松的职业习惯立刻让他警觉起来,刚一踏进屋门就看见马克勤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房间里也没有打斗的声音。
章松心道:“完了!”也没管马克勤,先冲进房内将楼上楼下都检查了一遍,除了客厅里有一些打斗的痕迹外,赵红兵已经不见了。
章松走过去将马克勤抱到沙发上救醒马克勤,马克勤醒来后还迷迷糊糊地问道:“怎,怎么了?”
章松:“赵总不见了。”
马克勤:“啊?”一下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抓着章松的手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章松道:“还是你先说说这里发生了什么吧。”
马克勤:“我这,我这就在你走后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按门铃,我和阿兵以为是来收什么水费的,我就过去开门了。
可谁知道我门刚一打开,门口那个人就一掌把我给打晕了,之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章松问道:“那你还记得打晕你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马克勤:“就看了那么一眼,我只能记得是个年轻人,比我应该要小点儿,和冯小匕差不多大吧应该。”
“小超!”章松很确定。
马克勤问道:“什么小超?谁啊?你认识?你认识那还不赶紧去找?”
章松摇了摇头道:“上当了,我还是先给冯小匕打个电话吧。”
说完章松就要掏出手机给冯小匕打电话,冯小匕却从门口一阵风似的进来了。
一进屋就抓着章松的衣领厉声道:“你干什么去了?赵总怎么会被小超抓走的?”
章松知道自己做错了,于是也不敢看他:“我接到罗香漫的电话,电话里她在喊救命,说她在鼓楼公园那儿被流氓追,我就过去了。”
冯小匕一把推开章松恨声道:“你是猪啊,那是调虎离山啊,你走了,谁来保护赵总?
你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保护赵总的安全,别人的死活管你什么事儿,草,你说,现在怎么办?”
章松低着头道:“我,我也不知道上当了。”
冯小匕催促自己静下来,可是做不到:“我不管你知道不知道,让你留在家里就是看着赵总的,外面就算是有军队在打仗你也不该离开赵总半步,你离开了就是失职,失职你懂吗?
我告诉你,如果赵总有任何问题,这次我绝饶不了你!”
章松低着头不说话,马克勤解围道:“现在先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咱们还是想办法赶紧把阿兵给救出来。”
冯小匕烦躁的踢了一脚脚边的瓶子:“我现在连小超把赵总带到哪儿去了都不知道。怎么救?”
马克勤:“你有小超电话吗?”
冯小匕说:“他从来不用手机,刚才也是他用公用电话打了一个电话告诉我说赵总在他手上,之后就挂了,我这才匆匆忙忙跑回来的。”
“那怎么办?”
“我也没办法,只能向冯总汇报了。”
“那,你打电话吧,我去报警。”
“……”
而此时的赵红兵正在一辆普桑的后座上,双手双脚被捆绑着,嘴用胶布贴着,小超驾驶着车辆,正往东北方向开去。
两天后,冯小匕通过唐玲将罗香漫约了出来。
罗香漫刚一进唐玲家的大门,章松就从门背后一个大步跨出,将罗香漫像拎小鸡一样拎进了唐玲的卧室,一把扔到床上。
罗香漫半躺在床上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冯小匕,章松还有唐玲,一个个面含怒气地盯着自己。琇書蛧
心里虽然是七上八下,可是面上还装做一脸茫然的样子问道:“你们想干吗?小玲,你可是我的好姐妹,你不会帮着别人来欺负我吧?”
唐玲道:“阿香,我真看错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会帮着外人来骗自己的朋友,你怎么能这样呢?”
罗香漫从床上挺身坐起,用手指着唐玲大声道:“你在说什么啊,我骗你什么了,你给我说清楚,小玲,说话要讲证据,不要含血喷人!”
唐玲还要说话,却被冯小匕用手势拦住,冯小匕上前一步,从怀中慢慢取出他的那柄薄如蝉翼的刀,在罗香漫眼前晃了晃,然后把刀锋架到了罗香漫的脸上。
罗香漫吓得身子直向后仰倒,可是冰凉的刀锋始终贴在自己的脸上没有没有离开。
罗香漫颤声道:“你,你,你想要干什么?”
冯小匕笑了笑说道:“我想要干什么取决与你跟不跟我说实话。”
罗香漫:“什,什么实话,你要问什么?”
冯小匕:“我要知道前天晚上你为什么要给章松打那个电话,是谁让你打的。”
罗香漫道:“什么谁让我打的?前天晚上我被一群流氓追,我是要章松来救我的。”
冯小匕手中刀光一闪,罗香漫的一缕发丝应声而落,罗香漫吓得捂着自己的脸尖叫了起来。
叫了有十来秒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脸上有疼痛感,也没有血渗出,透过指缝看见冯小匕站在自己面前,手中还有一缕栗色的头发,罗香漫看得出那缕头发是自己的。
罗香漫用手捂着脸再也不肯放下,冯小匕将刀锋顺着罗香漫手掌与脸颊之间的缝隙里缓缓地刺了进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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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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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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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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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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