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惊骇,从世子妃知道怀身孕,太医说熏香有问题,她机会没有耽搁,就让人去找钱妈妈了,就这样,还让钱妈妈被灭了口,难道锦华轩内有老王妃的人?这事得好好查查,但钱妈妈被灭口,也算是不打自招,就是老王妃指使她动的手脚,一而再的任由老王妃害人而逍遥法外,陈妈妈觉得对她们家世子妃不公平。她忍不住道,“那这事就这么算了吗?”楚离问道,“钱妈妈是在哪儿死的?”四儿忙回道,“据说是在香铺附近。”楚离思岑了片刻,道,“既然是有目的的杀害,就不可能真是摔死那么简单,让褚风去查查,再让他带人把香铺砸了。”四儿啊了一声,然后望着明澜,钱妈妈又不是香铺杀的,砸香铺这不是殃及无辜吗?明澜也觉得这样做不对,楚离就道,“香铺是三太太的。”虽然以前王府内务是王妃在管,但老王妃和几位太太也不可能一点油水都捞不着,她们都有陪嫁铺子,卖胭脂首饰绸缎的都有。老王妃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王妃总要给她几分面子,再加上王妃只是吩咐,办事的还是手底下的管事们,三太太和老王妃能在王妃离开王府之后,煽动那些管事妈妈给明澜出难题,就知道私下收买她们不是难事了。明澜一听,果断道,“砸狠一点儿!”如果是别人的,那砸不得,要是香铺是三太太的,那就是砸的墙壁不剩都是应当应份的。三太太自打落水之后,一直“病”的连门都出不了,不知道香铺被砸,她这“病”会不会好。褚风办事,那是没话说。查证铺子是三太太的陪嫁无疑,当天夜里,就带人把铺子洗劫了一空,钱不多,只有三千两,但有总比没有好,天寒地冻的出来执行任务,当辛苦费也好。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铺子看着完好无损,第二天住在后院的小厮和管事的起来开门做生意,结果手一碰到铺子门,整间铺子轰然倒塌。天上还在飘着雪,天又刚亮,路上没什么行人,不然铺子倒塌的灰都能将过路人给埋了。小厮只是轻轻一推,整间铺子就塌了,就仿佛人还在做梦似的,如果没有吓尿裤子的话,真的就当还没有睡醒了。惊叫声,传的很远,附近铺子的伙计都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甚至有过来请教是怎么拆铺子的,速度这么快,倒杯茶的工夫,铺子就拆好了,而且拆的特别好,一块瓦都没有摔到街上,阻碍行人……香铺出了这么大的事,管事的和小厮可承担不起,急匆匆来王府禀告三太太。然后,三太太一起来,丫鬟火急火燎的把消息告诉她,三太太听懵了,以为自己听错了,“方才说什么,小伙计把我的香铺推倒了?”丫鬟连连点头。三太太两眼一翻,“一点都不好笑。”这些天,她闷在屋子里,脾气不大好,丫鬟们为了哄她高兴,就会搜肠刮肚说笑话给她听,逗乐她,可一大清早就和她说这么冷的笑话,是想活活冻死她呢,她要养了这么厉害的小伙计,她至于窝在屋子里,连门都不敢出吗?要是真有,大半夜的偷偷潜进长晖院,轻轻一推,岂不将老王妃活埋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三太太没把丫鬟的话放在心上,丫鬟心急道,“太太,奴婢没和您开玩笑,香铺真的塌了,一大清早,管事的就一身灰尘的来了王府,将这事禀告您知道。”三太太拧眉,“一个小伙计能将我的铺子推到,可能吗?”丫鬟哑然,她也觉得不可能,就是王爷和世子爷武功之高,他们也难做到啊,可管事的是这么说的,信誓旦旦,由不得她不信啊。反正丫鬟怎么说,三太太就是不信,休想骗她出门,她死都不出院子。三太太不信,她身边最信任的丫鬟和管事妈妈的信了几分,道,“要不,奴婢去看看吧。”三太太点头道,“也好,你去一趟吧。”管事妈妈亲自去看香铺,一条街上就数香铺前最热闹,繁华街道上一间倒塌的铺子,实在是有碍观瞻。管事妈妈的看了一眼,就火急火燎的回了王府。三太太不信香铺管事的禀告,可连管事妈妈都这么告诉她了,她还能不信吗?“真的是小伙计推到铺子的?”三太太眸光冷凝。管事妈妈则道,“香铺的伙计是怎么说的,但那小伙计说他只是和往常一样推开门,都没有用力气……。”三太太气的咬牙切齿。管事妈妈禀告另外一件事,道,“方才奴婢回来,遇到了长晖院的丫鬟,她告诉奴婢,昨儿世子妃怀了身孕,请太医进府,将香炉撤了,陈妈妈派人去找钱妈妈问话,钱妈妈出府给老王妃采买熏香,摔死了。”管事妈妈觉得香铺被烧绝对和这事有关。再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世子爷和世子妃在报复她们。三太太气的摔茶盏,一口银牙咬的死死的,“她将我害的这么惨,还不够吗?!”再说明澜,吃着早饭,丫鬟将香铺发生的事禀告她和楚离知道。明澜听的一愣一愣的,望着楚离道,“你的暗卫这么厉害?”楚离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别说他,就是他和王爷联手都做不到把房屋震碎到风吹雪打不倒,轻轻一推房子就倒的地步。他决定把褚风找来问问是怎么办到的。不过,褚风不在,进来回话的是另外一暗卫,他道,“爷,褚风在训练,他说再不努力,就没有用武之地了。”“怎么回事?”楚离拧眉。暗卫回道,“昨晚我们出发的时候,玉阙不知道从哪里溜达回来,就和我们一起去了,我们点火把的工夫,玉阙已经把铺子给折腾成豆腐渣了……。”眼睁睁的看着玉阙把偌大一间铺子当成豆腐块似的来回切,那种震撼,暗卫这会儿还没有回过神来。世子妃总羡慕世子爷有他们这么多暗卫。她可知道她有那么一小小玉阙,就能将他们给灭成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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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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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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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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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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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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