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什么了?”洛裳辞莫名的蹦出了这个名字,她念出来的一瞬间自己都感到很是诧异。xiumb.com
秦承决不动声色地冷眼瞧着她,只瞧得洛裳辞莫名的心虚。
难道,这一招也用错了?这是要把自己赶下马车的节奏吗?
“我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但是你别妄想把我赶下马车。你要是敢把我赶下马车,我就到处宣扬你的薄情寡义,让世人唾弃你!”洛裳辞义正言辞的说着。
秦承决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冷言冷语道:“进了城立刻下车!”
洛裳辞终于听见自己想听的,高兴地紧紧握住他的手,笑逐颜开嚷着:“好,进城我就下车。就知道你绝对不会见死不救了!”
张富眼神微微一斜,瞅到自己主子正和她手拉着手,大惊之下马鞭险些脱手。
秦承决瞅了他一眼,装作没有瞧见他细微的举动,从洛裳辞手中生硬地抽出手后,冷声对她说道:“你先进去马车内,瞧你蓬头垢面的,一会被人瞧见,还以为白天华日的见鬼了!”
洛裳辞不乐意的一撇嘴,不过瞧在他不撵自己下车的份上,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反正自己自从穿越以来,也没有好好的休息,刚才趁着这个时候休息一下。
“那我先去睡一觉,一会进到城中记得叫醒我啊!”洛裳辞老大不客气的进到马车内,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躺下休息。
秦承决瞧见洛裳辞进到马车内,快如闪电地反手拍在张富的后脑勺:“你今日可算是瞧热闹了!”
张富一吃痛,顿时眼泪都涌了出来:“主子,奴才没有笑话你,俗话说,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这洛小姐虽说是庶女出身,可他爹可是当今丞相,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了。再说了,你们……你们都海誓山盟了,也该给人家一个名分,要不,人家姑娘怎么办啊!”
张富的话音刚落,秦承决又是反手一击,张富顿时觉得自己的后脑勺嗡嗡作响。
“你胡说什么!这京城之中,谁人不知丞相家的洛裳辞小姐只钟意太子爷。再者,我们二人根本就没那些个事情。这女人想必是失心疯了,将我错认成了太子爷!”秦承决怒着眉头,眼眸中寒光涌动。
“啊?她真的失心疯了?”张富有些不太相信。
“好生驾你的马车,再敢胡说,小心我拔了你的舌头!”秦承决道。
“哦!不过主子,你真的没有和洛小姐发生什么?其实就算发生了什么也算是正常的……”张富鬼鬼祟祟地偷笑着,还想继续说点什么。
“嚯……”秦承决抽出寒利的宝剑,眼神比着剑来的还要锐利。
他一声不吭地瞪着张富,张富立刻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当即闭紧了嘴巴,专心致志地驾驶马车。
还未到皇城,就已经是一片热闹景象。
朴实的街道,没有现代的华丽规整,倒是多了些古香古韵的味道。来来往往的男男女女,脸上都挂着安居乐业的微笑。
直瞧得洛裳辞眼花缭乱的,只恨少生了几只眼。
小贩口中或说或唱的叫卖声,还妇人们两把韭菜,三头蒜的讨价还价声,这个时候都成了别具一格的特点。这里吃的用的穿的,应有尽有,甚至有些还是洛裳辞第一次瞧见的。
忽然,一方布映入洛裳辞的眼帘。它上面绣着精致的花色,栩栩如生,仿佛能招来蝴蝶一样。那布料用眼睛瞧,都觉得柔顺无比,放在肌肤上定是很舒服的。
洛裳辞好奇心大起,她一面指着一个绣花的方布,一面好奇心升起的问向秦承决:“那是什么?是做什么用的?是你们常用包裹东西的吗?”
秦承决离她远远的,他双手叉于胸前,闭目养神时不予多言。
洛裳辞瞧他不理会自己,于是扯着他的衣袖,声音更大了些:“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是什么啊?”
秦承决被她吵的翻了,怒目一瞪,厌烦地甩开她的手道:“你是失忆还是傻了,那是何物你都不知吗?”
洛裳辞一个堂堂正正的现代人,不知那是个啥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看你这个样子,你也是不知道是什么!”洛裳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从车窗继续瞧那个方布。
这时,卖方布的老婆婆,好像知道洛裳辞想要知道那方布是何物,她不急不忙地将方布抖开,平摊在小摊前。
只见小方布的一角上缝制着两根布绳,而旁边的两角上,各自缝着一个布绳。这样式洛裳辞从在多部影视剧中瞧见过,那就是古代女人常穿的肚兜。
霎时,洛裳辞的脸颊绯红一片。想想她一个女人,刚才还扯着一个大男人的衣袖,询问肚兜,难怪被人家骂自己是傻子了。
洛裳辞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轻轻将车帘放下,暂时能老实了一点。但坚持不到片刻,她伸手扯住秦承决腰间的香包嚷道:“你香包上绣了一个秦,你姓秦,叫什么?”
秦承决缓缓睁开眼睛,猝不及防地拍落她的手:“我不管你是装疯还是卖傻,一进城立刻给我下车。”
洛裳辞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甜甜的说道:“你都送我进城了,也不差送我回家了!”
秦承决学着她的模样,扯了一个冷漠的模样,红唇皓齿中,冰冷的“滚”字挤了出来。随后,他又回到那方才的状态,不再理会洛裳辞。
洛裳辞趁着他闭眼的时候,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想要再试着努力,马车急促地停了下来。
秦承决剑眉一蹙,很不悦地掀开了车帘问道:“张富,为何停车?”
只见张富脸色难看的侧过身子。一个腰间佩剑的高大男子,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在瞧了洛裳辞一眼后,道:“请主子借一步说话。”
秦承决的没有锁的更紧了,脸上的颜色也变了。他轻巧地跃下马车,那人匆匆两步行到秦承决的面前,靠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
洛裳辞无法遏止自己内心那股子好奇的力量,她耳朵伸出车窗外,希望能听见什么。可那人的声音过于轻细,洛裳辞一点点也没有听见。
她只能瞧见秦承决的在听那人的说话时,脸上的寒冷更加浓重,那双黑亮的眼眸子都冻结了,莫名让人从心里不禁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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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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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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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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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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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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