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能想到的不过是些皮毛。实际上,铺设电线,检修电路的这批电厂工人每天都是一次次的在死亡线上徘徊。
并且由于是高危险作业,哪怕一次次的闯过鬼门关,最终也会在身体上留下各种各样的伤患。
有触电被截掉双臂或是一条腿的,有因为触电咬断舌头的。还有耳聋等等无法恢复的伤残。还有很多人的双手和大腿都被烧糊过,很多地方都出现了皮肉坏死,必须要到医院请医生将坏死的皮肉挖出来。更有很多的后遗症,是随着时间慢慢出现的。
冰天雪地里抢修线路,被大风吹得在半空中飘荡那都是家常便饭。
所以说,别看给的条件有多好,但这份工作从长久考虑却是弊大于利的。
这些事情乌明简单的跟司南说了几嘴,就够司南吓一跳的。见乌明三人没有想去的意思,还放心的拍了拍胸口。
晚饭后,乌亮问了一回来借衣服的是谁,便抱着自己的衣服就出门了。
见乌亮出门,司南还朝他的背影撇了撇嘴。
知道乌亮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司南也不以为意,忙完了手里的事,就继续看她的书去了。
不过看着看着,这位就又走神了。
关于触电的应急小常识,现代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但司南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人知道多少。那些电工们就不用说了,上岗前总要有个培训的。但村里的村民们都没有接触过电,估计知道的可能性不大。
要不,趁这两天有时间将那些触电小常识整理一份出来?
这个好像可以有诶。
先将资料整理出来,然后等到村里架起电线杆子的时候就将这份常识利用每节课最后的十分钟时间给学生们讲解一回。
等村里都能供上电了,她再将这份触电应急常识资料交给村里一份。到时候她还可以建议村上将这份常识资料写在村里的板墙上……
柴简将书卷成卷在司南头上轻轻的敲了一下,见司南回神才问她,“又想什么呢?”
声音温和,微微带着些亲近,自然而然,润物细无声。
若是此时柴简的声音里是那种只有在偶像剧里才看过听过的宠溺,估计司南再迟钝也会感觉到不自在了。
“没什么。”司南没将应急常识当回事,也懒得跟柴简说这些,而是将刚刚某一瞬间升起的矛盾心思吐了出来,“我想做件力所能及的好事。在想要做这件事之前,我没想过要得到什么样的福报,只是觉得不费事,也是力所能及。可想完了,准备做了我却又在想,人做了好事会不会得到福报?你说这是不是太现实了。”
柴简不妨司南会这么说,先是怔了一下,然后很认真的问司南:“…你大学真的不考虑学哲学吗?”
“才不要呢。”谁知道大学学哲学毕业时会被分配到什么单位。那个单位将来会不会有下岗危机,“我决定了,就学医。学医好,救治别人还能方便自己。”旁的不提,将他们这些人的媳妇去医院做个b超,她都能帮着安排。
呃...七.八十年代,有b超了吧?
不对,问题的关键是等她大学毕业分到医院工作后,那得多少年了?
那时候生孩子,哎呦我去,得赶上计划生育了吧。
计划生育好像是八二年左右开始的,八二年时她多大了?
不是,她为什么要想这些,她就真的回不去了吗?
也许哪天一觉醒来她就回到了现代呢。
可要是真的回不去了,那她...就买些房,再多挣些钱,然后找到上大学的自己。
如果穿越是不可避免的,那她也算是自己的金手指了。
等找到自己后,先给自己报个散打,跆拳道外加各种防身术的培训班。然后再帮着自己将空间都装满了。
需要什么买什么,从绝对意义上实现穷家富路。
而且等到了穿越那日,说不定她也能知道自己穿越后留在现代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是变成了别人还是消逝了。
不过叫她为难的是,她要用什么身份接近自己的父母,然后照顾他们。
扒拉了一下手指,司南直接将自己囧到了。
她的爸爸妈妈这会儿还没出生呢。说不定哪天在街上遇见的叫自己阿姨的小孩就是……
这就很离谱了
司南坐在那里脑补一场伦理大戏,脸上的表情生动的让人无法忽视。柴简好笑的看了一眼说说话心思又不知想到哪去的司南,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扇子轻轻的摇了摇。
八月下旬正好是三伏天,天气仍旧有些热。扇子带出来的风正好叫司南的胡思乱想更投入。
被自己囧到的司南直接打了个冷颤,一阵哆嗦后回了现实。然后视线落在柴简轻摇的草编大圆扇子上,完事就看着柴简一脸的一言难尽。
柴简才觉得无语呢,三伏天你打冷颤?
两人相对无言了半晌,最后齐刷刷的收回视线。一个收心做题,一个举着扇子摇也不是,不摇也不是,最后将扇子塞给看了半天好戏的乌明,起身下炕举着灯笼去仓库了。
冰窖的入口就是仓库里,想要进冰窖就得去仓库。一时柴简再回来,手里就拿了两根冰棍。
他一根,乌明一根。
司南抬头,用没拿笔的手指了指自己,问柴简道:“我的呢?”
柴简笑,一副为你好的说道,“你不是冷吗?乖,好好做题,别吃这个,会冻着你的。”
司南:人话?
司南哼了柴简一声,然后起身下炕,决定自己去拿冰棍吃。柴简也不拦着她,由着她下炕往外走,不过人刚走到外屋地,就被放在外屋地方桌上的东西拦住了。
原来柴简拿了三根冰棍出来,留了一根用碗装着放在外屋地,然后才拿了两根进屋子。
见到冰棍,司南就知道柴简在逗自己。舔了舔又甜又凉的冰棍,司南双眼弯成了月牙。
今天用脑过度,是注定没心思学习了。司南也不为难自己,三人坐在炕上吃了回冰棍,司南便收拾了炕桌上书本,与二人打了声招呼就回自己的东屋去了。
刚用抹布将炕上的席子擦了一遍,正准备铺褥子呢。乌亮就带着一男一女回来了。
来人都是二队的村民,据说那男的跟乌亮的关系很铁,但这个铁到底是钢铁是怎么炼废的铁,还是破铜烂铁的铁,司南就不知道了。见乌亮领着人回来,还敲的是她屋子的门,就不由叫人纳闷了。m.χIùmЬ.CǒM
将人迎进来,先是客气的让座,随后又将晚饭剩下的黄瓜杮子拿过来当水果待客。
“不用忙,都吃过了。我想借你那身军装明儿穿着去县里,我哥是陪我过来的。”这妹纸对着司南腼腆的笑笑,“明儿晚上就给你还回来。”
“不是大事。你等着,我给你拿去。”司南不是很愿意将自己的衣服借人,可她又拉不下脸来拒绝人,便只好将一套半旧的军装放在明面处,真有人来借,那就借她们这套。这会儿一边笑着搭话,一边将那套军装拿过来,“正好前儿洗了,你拿回去就能穿了。”
那妹纸接过衣服,笑着谢过司南便跟她哥离开了。
司南并不是很生气,但却习惯性的瞪乌亮。乌亮嘿嘿一笑,不以为意的跑了。
司南没问那妹纸借衣服去县里做什么,但想来多多少少与招工的事脱不了关系。
司南不问,是因为不知道问了以后她能说些什么。
说这个工作很危险,一定要三思后行考虑清楚了再选择去否?
这话说出来未必有人信,还会被人当成是自己嫉妒人。最重要的是这话现在看起来没什么,可将来一但有人出事,这话就是一个叫司南成为众矢之的的。
你早就知道危险,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大家一声?
然后那些出事的家人还不得将自己生撕了?
想到这个可能,司南就决定将这种话咽进肚子里,打死都不对任何人说。
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他们不知道危险?
她就不相信上岗前不会给他们做培训,那时候一培训,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了,还选择做下去...那也是人家的选择。
这世上,有太多的为你好了,也不差她这一个。
而且真的拦了,人家也未必领情就是了。
翌日,司南起早做了杂粮饭团和菜团子给柴简三人带午饭。又煮了一大锅小米粥,一半装在三个罐头瓶子里给他们带走。剩下的一半用盆盛出来放到葡萄架下早上喝。
司南早起摊了一摞薄饼,炒了土豆丝,又炸了肉丝酱,将黄瓜丝,葱丝,辣椒丝都整齐的摆在一个大盘子里。
因司南觉得早饭还是要吃得好一些,所以还特意将一块五花肉从冰窖里拿出来解冻,切成条,腌了半个小时,最后用捣得碎碎的碎米做了个米粉蒸肉条。
将这些配菜都用薄饼卷着吃,别提多香了。
连司南都吃了两大张卷饼,更别提其他三人了。
粥光,饼光,菜光。
鬼子没进村,也叫他们来了个三光。
.
最近这些日子,司南每天上午都要去村小那边打个转。不过昨天司南突然想到再有几天就要开学了,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月初洗被罩床单了。于是今天上午便没去学校,留在家里搞个人卫生了。
司南的被罩和床单都是空间里拿出来的。洗的时候不用拆线,干的时候也不用上手缝,除了费些布外,倒是省事许多。
洗完自己的床单被罩,司南又犹豫了再犹豫,最后还是将柴简三人的也都拆了上手洗了一回。
将肥皂用小刀切一小块,然后捣碎用热水冲开,最后再倒进洗衣盆里泡洗衣服。多泡一会儿再用搓衣板搓。这是司南自己研究出来的办法,特别的省力气。
洗好的床单被罩很占地方,司南见没有地方晾了,便将自己那套还没干透的都拿到空间里晾晒。
北方的天气不及南方湿润,一直就很干。虽然对皮肤不是很友好,但晾晒什么的却非常方便。
早起洗的,下午两三点钟就干透了。
于是司南下午旁的事没做就给柴简几人缝被褥了。
越缝又越烦的那种。
好不容易都缝完了,司南便想回炕上躺一会儿直直腰,却不想莫三婶和桂芝竟一块过来了。
要么不来,要么一块来,这日子,真是的够够的了。
自打吕时业俩口子进去后,桂芝就不怎么来知青院这边了。司南也觉得桂芝夹在中间挺尴尬的,就算她不怎么过来,心里也没多想。莫三婶到是来的比桂芝多些,不过莫三婶这大半年经常这病那病的,身子骨一直不怎么好。
不过也能理解,毕竟没了儿子,又叫人举报了一回封jian迷xin,最后还连养猪的活也被人抢了,满心的难过加憋屈,身体能好才是怪事呢。
不过今天是怎么了,这俩怎么一块过来了?是碰巧了,还是旁的什么。
没叫两人进屋,仍旧在葡萄树下坐了。
打了一盆水,又盒了两个盘子到葡萄架下。
先是伸手摘了两串葡萄,放在水盆里简单的洗了一水,然后放到盘子里叫二人先吃着。
也不理二人说的不用忙,别忙活了,坐下说话这样的客气话,又走到菜园子摘了四个熟透的西红杮和几根嫩些的黄瓜回来,同样用桌上的那盆水洗了,依次摆在盘子里,然后利落的将那盆洗菜水一倒,这才笑着坐下来与二人说话。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过来了?今晚别走了,都在这吃吧。一会儿叫上铁柱哥和三叔。”
以前司南说这话时,虽是客气话却有几分真心请客的意思在里面,但今时今日,这会儿也就是那么一说了。
“可不行,家里一摊子事呢。我坐坐就回了。”莫三婶吃了颗葡萄,酸的脸都皱成了一团,连忙拿起一旁的黄瓜,两手一掰,将整根黄瓜掰成两段,自己捡了黄瓜头的那部分狠狠的咬了一口。“今儿县里招工人,你猜我看到谁了?”
“对,你再猜不着的。”桂芝也没管那黄瓜头还是黄瓜屁股,将莫三婶掰的那另一黄瓜拿了过来,“我今儿也去县里看热闹了,还真看了个大热闹。”
其实桂芝哪里是去看热闹,她是觉得她和铁柱还年轻,便也想着去试试看。去了以后第一轮就给刷下来了,然后他们俩口子也没走,就呆在那里将招工当成西洋景看了一回。
司南歪头,脸上摆出一副我很努力想的表情出来,想了有两分钟的样子,才一脸怎么也想不到的看向莫三婶和桂芝。
“一队的叶秋玲。”
“啊?”听到叶秋玲的名字,司南瞬间不淡定了,“她也去了?”
“想不到吧。”莫三婶用过来人的语气跟司南普及了一回村小和县里正式工人的差别,完事还一脸司南太傻太实心眼的感慨,“也就你傻乎乎的还等着开学上课呢,人家是骑驴找马,遇到好的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
“她要是选上了,村小的课怎么办?”这要是被选上了,岂不是耽误了人家孩子的学业。“对了,结果今天能出来吗?”
都备了那么久的课了,完事你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临时叫人上哪找老师去呀?找来的老师估计都没半点准备,那这课又要怎么上?
农村孩子想要走出去本来就不容易了,师资方面已经差了一大截了,再叫这事给耽误一下...司南想到这里脸上就升起了些恼怒。
虽然她也打着将来参加高考离开的念头,可她也不是这种临时的,突然下的决定。为了将来离开时走的坦然,司南特意将教案做得极为全面。拿着这份教案,接手的人哪怕什么都不准备就可以直接上讲台。
而且等高考的消息放出来后,司南就会跟村里打招呼,叫村里有个准备。
高考恢复后的第一次高考,是七七年的十二月份。
恍惚记得十二月份高考,但高考的通知却是十月份通知全国的。
也就是说从十月份到十二月份的两个月,她需要一边复习一边给学生上课。
但她提前几年就在为高考复习,空间里还有一些早年收集过的卷子,所以到也不用担心高考前会忙不过来。
高考也就两三天的事,等高考结束了,也快要到期末了。等再开学,那就是三月一号的事了。
从七七年十月到七八年三月,司南给足了村里找任课老师的时间。
当然,司南也想到了七七年的高考她没考上,而村里又找了任课老师的可能。那时她失业下岗,就更可以专心复习了。
话说,都准备到这份上了她还考不上大学,那她还不如找块豆腐一头撞死呢。
收回心思,司南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句百姓点灯,州官放火的话后,便觉得自己怎么看都比叶秋玲高大上,有节操。于是便心安理得的准备在心底狠狠的讨伐叶秋玲一回。
……
“哪能那么快?”听到司南问结果,桂芝就掐了下手指,然后跟司南说那招工的结果最快也要下星期才能出来的话。
“这事...老支书和蔡队长知道吗?”虽然这个叶秋玲是一队的人,但上学的孩子却有他们生产二队的。真叫叶秋玲被厂子那边选走了...这可眼瞧着就开学了呢。
“那么多人呢,哪能不知道。呃,”桂芝说完又有些不太确定了,于是就转头去看莫三婶。“应该知道了吧?”
莫三婶摇头,这她上哪知道去呀。刚从县里回来,出门的衣服都没换就来知青小院了。
不过司南的担心不无道理,莫三婶想了想便去找老支书说这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1623:59:122021051723:59: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珍安、刘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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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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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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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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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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