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肚子“彭”的一声响,棍子被弹起来,随即狗尿喷射了出来,这时高朋清楚的看到了狗肚子上鼓鼓的**。
狗被打以后挣得更厉害了,“打狗头!”战波赶紧提醒。
高朋狠了狠心,高高举起了棍子打向狗头,狗被打后继续呲牙,高朋只好继续打,“咔嚓”一下,狗的嘴巴被棍子打断了,鲜血慢慢的流了出来。
高朋接着又打了几下,渐渐的,狗躺在地上动不了了,只是肚子一起一伏的还在呼呼喘着气。
战波松开了叉子,把叉子抡起来,重重的敲了狗头几下,狗血四处喷溅,狗的呼吸也停止了。www.xiumb.com
高朋站在边上很不自在,他平日里是很喜欢狗的。
女人对战波和高朋很感谢,要他们都留下来吃狗肉,战波拒绝了,他问女人,“这是只母狗啊?”
“是啊,刚生了小崽子,护崽子,所以总是咬人。”
战波不多问了,他清楚当地吃小狗的习俗,他要带着高朋继续走访,就在这时地上的“死狗”突然跃起,跑向路边的深沟,而沟里的几只年幼的小狗正在睁着圆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目睹着血腥的一切。
战波冲过去踩住母狗,让妇女拿来袋子,他把狗套在袋子里,提着袋子扔进了附近的水塘。
这一天匆匆而过,高朋回到寝室里躺在床上,心绪难平,开始是为护崽的狗母亲感到惋惜。
后来又想起案子来,工作了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转机,涵洞里的女子难道就要这样白白枉死了吗?高朋翻身起床,来到了办公楼的物证室。
物证室里面的东西摆放有致,大多是些盗窃案的作案工具和一些无名死尸的尸骨和衣物。
高朋翻开登记本,找到了涵洞里的鞋子存放的位置,他拿出鞋子,翻来覆去的观察,他把手指伸进鞋里,用手指顶起鞋底磨得最薄的位置,这里应该是穿着鞋时脚大拇指踩着的位置。
高朋仔细检查了两双鞋,把他们做了对比,它们鞋底最薄处磨损的情况有些不同,左脚的最薄处并不能用手指轻易顶起,而右脚的磨损比左脚厉害得多。这能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呢?也许是嫌疑人的走路方式不平衡?也许是嫌疑人左脚大拇指有缺损?
这一夜高朋在思索中度过,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又起床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他把现场的照片拿出来观看,涵洞里十分狭窄,一个人可以进去,两个人并排进去的话就不行了,涵洞两边都是粗糙的石壁。
高朋想象如果在这个环境中强奸妇女,嫌疑人的身体上至少应该会留下些擦伤的痕迹。第二天,高朋赶紧把自己的发现和猜测告诉了战波。
战波得知高朋的发现非常重视,他立即布置了一个两人小组专门查访左脚有残疾的人。关于高朋对嫌疑人身上有擦伤的怀疑,战波表示并不十分认同,第一,涵洞不一定是第一现场,也许是强奸以后抛尸的地方;第二,把现场周边的男人全部脱去衣服验伤有些行不通。
高朋对战波的想法有意见,但是碍于情面没有跟战波提起,高朋认为,现场灯火通明,应该不会有人敢扛着尸体过来,第二,女尸死于淤泥窒息,虽然刘菊红被强奸的所在不一定在涵洞,但刘菊红死亡的现场还是极有可能就在涵洞里。
高朋关于嫌疑人身上有伤的意见既然不被采纳,就只好保留了。
派出去查访残疾人的一组很快就有了眉目,就在出事地点50米处有一个铁路岗亭,里面值班的老头儿左脚有残疾。案情似乎一下子明朗了许多。
高朋同着调查组前往跛脚老头儿的住处一探究竟,接待他们的是老头的妻子,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梳着短发。
他的家里面很干净,高朋向女人出示了警官证,“你家男人在家吗?”
“他去吃酒了,要下午才能回来,你们找他有什么事吗?”
“哦,因为他的值班岗亭离我们办的一个案子现场很近,我们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哦,你说那个强奸杀人的案子啊,当天我老公没去值班啊,他偷了懒。”
“你有证据吗?”
“我就是证据啊,那天他在家里睡的,你知道,厂子都不生产了,铁路岗亭也没什么事。”
哦,把他的鞋子拿给我看看吧。
女人翻出了几双男人的鞋子,高朋比了一下尺码,和现场发现的鞋子是一样的。他出门打了电话给战波,“战队,我觉得这个值班员的嫌疑还是很大的,要不要先把他控制了。”
“不要,现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但是把他带过来问问话还是可以的,切记不要使用手铐。”
“好的。”
高朋转身回来,想对值班员的鞋子仔细的检验一下,这时他的手机又响了,是战波打来的,“喂,战队。”
“高朋,你们这个组赶紧撤回来,案件有新线索了。”
“哦。”
原来就在高朋跟女人问话的时候,一名年轻女子叩响了局长办公室的门,她是经过了深思熟虑才来的,来举报自己的丈夫。
他的丈夫在案发当晚回来的时候进门后就把衣服全部洗了,第二天只说是路上摔了一跤,女人又在丈夫洗脸的毛巾上发现了许多泥巴,当天并没有下雨,种种迹象表明她的丈夫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嫌疑人孙楚平被带到了审讯室,在强大的攻势面前他很快瓦解,交代了问题。
高朋提取了孙楚平的牙齿咬合痕迹做了技术鉴定,确定刘菊红小腹处的牙齿印,正是孙楚平所留。
高朋去找到了主办侦查员胡雄伟:“胡叔,嫌疑人的脚有问题吗?走路会不会跛?”
“高朋,你的推断不太准确啊,我看他走路的样子和我们没有什么两样啊,他的脚我也仔细的检查过了,两个大脚趾都健在呢!”
高朋的脸“唰”的一下子红了,“胡叔,那他的身上有伤痕吗?”
“那倒是有,胳膊肘到小臂、膝盖外侧全都是刮蹭伤啊,可能是强奸刘菊红的时候在涵洞石壁上蹭的,对了,等下我们去搜查孙楚平的家,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去看看吧。”高朋同着胡雄伟来到了孙楚平破旧的房屋里,这里是一间平房,门外挂着一条毛巾,上面还有一些黑色的泥巴印渍,高朋走近孙楚平破破烂烂的房间,翻开他的床铺,被褥下三十多张各式各样的淫秽光碟一下子映入了他的眼帘。
高朋往隔壁房间里看,这时孙楚平的妻子正坐在房中,高朋走过去打招呼,“你好!”
“嗯,警官你也看到了,我丈夫和我是一直分开睡的,他每天到了晚上就是看那些黄色的光碟,看到难受的时候就来敲我的门,我害怕他,不敢开,他就用脚踢门,我每天都很害怕,但我还是想不到他会因为这种事情去杀人,”说着女人大声的嚎哭了起来。
高朋离开孙楚平的家回到办公室,晓英正在等他,“高朋,你这次武断了吧,你还说嫌疑人是个跛子呢。”
“都知道了啊,晓英,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已经够无地自容的了,看来我还有很多东西要加强学习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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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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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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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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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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