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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蔺川城接连发生‘黄金奇案’。

  继前数天夜里的出现了一次‘洒金雨’,惹起众人疯抢。才几天光景,在热闹的晚集上,再一次出现了‘黄金地’,引起众人围观。

  几天之后,蔺川城被谣传出是一座黄金城,满城遍地,无一不是黄金打造,无处不是黄金建构,丑陋的外表下,尽是奢糜。

  曌帝的秘密后宫、曌帝的秘密寝陵,曌帝的秘密……一连串的说法,以致‘黄金之城’的名号越来越响亮,招引来四面八方虎视眈眈。

  一夫当关的名号,渐渐的被予以取代。

  崇山峻岭之中的山城,是金库,是宝藏,是秘宫,是奢侈、浮华的象征……

  ΨGΨJΨJ

  “什么?洒金雨?”风华绝代的男人挑了挑眉,绸缎般柔美的长发乖顺的披洒在身后,带着慵懒睡意的异色凤眸,在冉冉升起朝阳的映衬下,折射着奇异夺目的波华。“太蒙贺,你一大早的打扰我,为的就是这等无稽之事?”

  “我哪打扰你了?我可是等你醒了才进来的。”还是等他把下床气都泄了才进来,自动自觉的坐下,为自己倒下一口清茶,好苦,他挤着张俊俏的脸庞,“老大,你房间里的茶怎么苦过药啊?”

  拉了拉身上的绸衣,“你少岔开话题。”

  “我没有。”不过只是抱怨一下而已,也不给。“我从进门来就跟你说正事了,是你当无稽之谈罢了。”

  “你不觉得是么?”

  “哪里了?你知不知道,城里两次洒金雨的都是同一人所为,就是那天我们在「福添香」里,不是有人说什么赌坊里出了‘小财神’吗?就是那位姑娘,你不知道这两次的事闹得有多大呢?”

  「福添香」?小财神?姑娘?

  唇角弯弯如月,“你可惜的不是闹太大没看见,而是可惜着两次热闹都没赶到凑成吧?”典型的哪里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和她很像。

  谎言被拆穿,太蒙贺不好意思的耙耙头发,“老大,你的眼睛别这么利,成不成?”好歹给他一个有地自容的角落吧!

  根本就是他好看穿,总是一脸无防备的,有眼无珠的人才把他当‘饿修罗’,恶名昭彰且齐名于他的‘邪鬼’。

  “你不知道,那位姑娘有多豪爽,五千两黄金,五千两黄金耶,就给她当喂小鸡吃米那样的洒了,洒了,一把接一把。”他学着洒米的动作,仿佛身临其境。

  他的手舞足蹈他没没兴趣,下床,着衣。

  “不过,老大,你也不知道‘小财神’姑娘有多坏心!她把从姓亓堂那赢回来的黄金,拿去买他的十七夫人了。”这事太大快人心了,昨儿晚他乍听见属下报告之时,可是笑得前仰后翻没个了人样。

  “十七夫人?”

  “那个色老头鬼迷心窍,又贪生怕死,听信‘鬼算’的意思,把据说有克夫命的十七夫人当成货一样给卖了,而那位‘小财神’姑娘可能出于惭愧吧,把她之前洒金逃命之后余下的金元宝又给抬了回去。”太蒙贺大笑着拍着桌子,嘭嘭作响,“这买卖太绝了,她不费自己的一金一银,从亓堂那老色鬼手上救了四条人命,这招慷他人之慨,让他赔了夫人又折‘金’,妙妙妙。”

  听探子回报,当那老色鬼以为自己赚了三千两黄金的时候,往金元宝的印徽一瞧,顿时两眼翻白,直直的朝后倒,不为别的,只为上面刻着——亓堂。

  活该气死他才对。

  他以为能马上给他送上奠仪了,害他还给他准备一枚铜钱,“可惜啊!”

  “可惜?你这么讨厌他,巴不得他死?”

  “有何不可?”他就不能讨厌人讨厌至死了吗?说得他像怪物似的,没有七情六欲。

  “难道就是为了他当众的想纳你做他的二十五夫人的……小事?”记忆中,太蒙贺这家伙总是大喇喇的,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转眼就能忘记,能让放在心上,挂在嘴边,这次可是第一次。琇書蛧

  “小、小事?”他顿时像被激起斗意的公鸡,张开他全身的羽毛,以示出他全身上下,从头到脚,无一不怒的敌意。“这哪是小事?这是奇耻大辱,奇耻大辱你懂不懂?你不以为意,那是因为你习惯了,你习惯了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人人都往床上带。我不同,我是男子,我是正常只娶女子为妻的男人,堂堂七尺昂扬的热血男儿,雄雄壮志愁未图,企可委身做他人之妾?”

  正在撩衣的动作稍顿,着衣之人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异色的凤眸笑意满满,却不达眼底。

  “你刚刚说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做别人的妾那倒是合情合理?”

  心停了一拍。自己、自己没说这个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我是个只以下半身为思考方向,贪图被男人包养的男人?”

  扭曲,他根本就是在扭曲他话中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你的雄志,不思进取,只图享乐。”咻溜溜的,他把刚着好的衣服开始一件件的往身上解开。

  风光无限好,心头凉乎乎。“老、老大,你怎么又能脱衣服?”外面一厅的人都在等着他去做决策的。

  “我正在不思进取,打算到床上再考虑一下,把蔺川城的哪个有权有势的人做为我下一个的入幕之宾。”他说得很认真,衣服也快脱得只余下……

  不行,他的老大不愧为人间绝色,连脱衣服也是一种对男人的折磨。

  连忙捣住鼻子那快往外喷的热流。“老大,我错了,我没有那个意思。”还有,你快把衣服先穿上吧!五体投地的太蒙贺心里哀嚎连连。“你英名神武,众志成城,忠君爱国,壮志凌云,气吞山河……”一口气,想也不想,太蒙贺闭着眼吼叫。

  久久,耳边传来了某人沉沉发笑的声音。

  “太蒙贺。”

  咦,那是老大的笑声?

  “我怎么从来不觉得你有如此天分呢?”

  天分?

  太蒙贺歪着脑袋想不明白。

  “太蒙贺,轩辕醒了没有?”这时,又有别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房中。

  所有都知道某将军大人有严重的下床气,他们也识相的将某人当作最合适的炮灰往战场上送。

  “醒了。”边说,太蒙贺仍百思不得其解的为门外的人开门。

  “玖兰?”拧着眉,某人似乎诧异于一大早的,他的房间为何如此的热闹?可随着来人进一步的踏门而进,那飘扬于空气中的气味,他明白了这人的来意。“那是什么?我没病。”他阴沉着声音说道。

  “有病的人通常都坚持自己没病,所以事实并不如此。”搁下药碗后,达奚玖兰理所当然的看见了容易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飘扬如丝雨般细腻的黑发,雪白近乎透明的肤色,美丽之极却神情淡漠的五官,无不透露着让人窒息的媚。衣衫半祼,这男人就算是生气,就算沉默,也具备一种穿肠剖肚、杀人于无形之中的媚冶杀气。

  真是——妖孽!

  无来由的热流蠢蠢欲动在鼻间,达奚玖兰心里暗暗咒骂,更为自己如小鹿乱撞的心跳感到可耻。

  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着想,他大胆开口,“轩辕,你要不要先把衣服穿好?”

  虽然他不知道太蒙贺和他谈了什么话题,能谈到美色当前而衣衫不整,太蒙贺还能做到如入无人之境,心观眼,眼观鼻的好功力。

  要不得、要不得,阿弥陀佛!

  他得向太蒙贺多多学习,学习如何能五官麻木的接受绝色,参悟圣人常言道的‘色即是空’的伟大奥义,

  捣着鼻子,达奚玖兰别开了脸,不停的作深呼吸。

  斜飞入鬓的眉一挑高,望着冒着白腾腾烟雾的药碗,异色的眸子泄露了他的不满。

  昨晚不过是连日来的操劳,加上睡眠不足,可能是因为前面的伤没养好,所以有一点发热,达奚玖兰就大惊小怪的给他捧上凝神补药,补气又补血。

  他几年来南征北战,哪次伤战少了?真是因为一点伤成了病秧子,那也绝不会是现在。

  “将军大人,皇上的来使已经到了。”太蒙贺自动自发的过去为他着衣,连达奚玖兰定力高深的人也未能幸免,赶在可能更多的受害人出现之前,他有必要将伤害减至最低。

  佛家有云: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来做什么?如果是为追捕潜逃出大曌的青鏊国九皇子?我说过我要是捉到,自是回去,不用他来催。”他做事一向讨厌别人在一旁指手划脚。

  “我看不像。”达奚玖兰也掺上自己的意见。“你忘记那色皇帝很喜欢你吗?”

  搁到嘴边的碗遂尔又放下,薄唇紧抿,“哦,你是说他很想我尽快回去,把他的肉和血管一丝一丝的撕下来么?”

  最近新招改用撕的了?又是一招折磨人的死法。

  达奚玖兰笑着总结,“呵呵,牡丹花下死嘛。”

  他敢打包票,死在他刀下的亡魂虽不记其数,可是真心要报复他的可能了了无几,九成九的都是心甘情愿的给他砍。如果,来索命的鬼差牛头马命是长他这天姿国色的话,死一万次,怕也会有人前扑后继的。

  冷冷的扯动了鼻息,“哼,我偏不如他所愿又如何?”如人所愿,他就不是轩辕厉邪。

  皇帝又如何?别忘记,那色老头的皇位还没坐稳,他能捧他坐上去,自然也能将他拉下来。在他眼中,皇帝和皇位,不过是他操纵傀儡玩弄至高无上权力最重要的筹码罢了。

  振袖一甩,颀长高昂身躯,流光溢彩。黑缎长袍,袖间、摆部绣银丝飞龙,绣工精致,仿佛于泼墨夜空似欲腾云而去。

  “太蒙贺,把人给我轰出去,如若他执意不走,哼……你把他送到暗房里,我会好好的,招待招待他的。”

  “暗房?”达奚玖兰倒吸了一口气,他真的是到哪里都喜欢建暗房的呀。

  暗房,是轩辕厉邪每到一处必备的小房间,送进去的人,通常都是整个进,一滴滴的送出来的。

  “轩辕。”达奚玖兰想多加劝解,可是有人比他更快。

  双手抱拳,“领命。”太蒙贺也跟着他一脸无所谓。

  “太蒙贺,你也……”

  太蒙贺朝他耸耸肩。“这样不好吗?”色皇帝是该吃点教训了,总是趾高气扬的,他家老林是不会让他在皇位上有几天安稳的,如果惹到他不高兴的话。

  不是吗?连真龙天子都敢从龙座中拉下来,往自己的刀下一咔嚓,那这世间他还真不出他的老大有什么是不敢砍的?

  皇帝,江山,权利,不过一堆狗屁!

  人活得随心所欲,才是正道。

  唯有劝不会想的人,看开一点,少想一点吧。

  闭着眼,轩辕厉邪把连鼻间的空气也染上苦涩味的药汤,咕噜咕噜的喝进肚子里。

  眉头不停跳动的他,异眸含怒,望着身边即笑得和蔼可亲,又笑得幸灾乐祸的男人。

  “达奚玖兰。”他绝对是故意的。

  “别这样嘛,苦口良药,还有几口,乖,当酒一样的干了。当然,我并不是支持你喝酒,毕竟酒乃穿肠毒药。”

  “对了。”这时才想起,自己被推进房间前,有多少人往他身上塞了东西。“老大,亓堂老色鬼叫我拿这个给你。”手中之物好似涂有毒药,太蒙贺拈着一丁点绑着画轴的轴绳,交到了轩辕厉邪的面前。

  “什么?”苦味还飘染在嘴巴里,一说话,惊觉吐出来的字也是苦的。

  心情阴沉到了极致。

  轩辕厉邪的心情不好,他看出来了,抓紧时间长话短说,“他命人画出‘小财神’姑娘啊,听他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帮他报仇血恨。”算盘打得倒是很响,想要‘邪军’劳师动众的帮他找一个骗了他钱的人,不见他动脑筋之前,惦量一下自己是什么身份?“他说会以五千两黄金来报答我们。”呸,真有够廉价的。

  达奚玖兰扬眉,表示感兴趣。“‘小财神’姑娘?卷走姓亓堂的老鬼手上上千两黄金的那位?”在外头吃饭那天他也在场,当然也有耳闻。

  瞟了一眼,马上又觉不妥,指着太蒙贺手中画卷,道,“等一下,五千两要我们帮忙?姓亓堂的这是什么意思?”

  嘴一撇,“雇用我们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他要你们去通缉她?”

  “正是。”就是这样,才让他呕闷到了极点

  一脸的鄙视,“他凭什么身份?一介平民?布衣商贾?还是大曌天子?”不过是仗着有几个臭钱,他耀武扬威着什么?大曌富富有余的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会说财政岌岌可危。

  “他当他自己是蔺川的皇帝咯。”蔺川不闻皇帝只闻亓堂已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这里山高皇帝远,当土霸王绝对是容易。

  嘿,不过凭他敢来这里一闹,怕是他的土皇帝也当不了多久了。

  见轩辕厉邪不动声色,一直没意思接下画卷,太蒙贺拿着手酸,唯有代替他收下且打开的达奚玖兰,拉开轴绳,摊开画轴后,啧啧称奇,“这位姑娘……长得倒是蛮奇特的。”

  “咦,是这样吗?”画轴虽然一直在手中,倒是不敢也不想打开,听见眼睛长在额头上的好友这番奇特的见解,太蒙贺按捺不住好奇心,也挨了上来,看了一眼,傻眼道,“原来那人那天的形容真的真的很贴切。”他不得不说,果然是一只很朴素的——公鸡。

  “也不可这么说。”他口中的奇特,可不是单指那一点。“她朴素之中能见傲然俊俏,夸张花俏外能见尔雅清秀,这种相貌绝不是大曌女子比比皆是的甜美柔婉,小家碧玉。女人之中能见飒爽英姿,偏又俊美雅致的,除千瀛女皇外,第二非可她莫属了。”

  达奚玖兰一番赞美的话下来,傻头傻脑的太蒙贺只是自己悟出了一个意思,“玖兰,你的意思,她是上瀛国的人?”一脸嫌恶,“是上瀛派来的奸细?”

  现今的大曌是陷入一个前所未有与各方势力角逐的艰难处境,把它说成是‘人人争食大饼’的局面,也不足为奇。

  首先,新皇登基,皇权归整。之前长达半年的帝位内战,如今的新皇帝为了巩固自身统治地位,不再重蹈覆辙,将帝落的皇权收回,调整达至空前专制和统一。

  其次,清肃反抗旧势力。为确保帝位安稳,无后顾之忧,新皇下令竭尽全力清除旧皇余党,对全朝先皇旧部实行全力的诸连缴杀,凡是有参与、图谋、支持,除其本人,家属也一并诸连九族,杀无赦。

  再次,太子位之争。新皇子女不多,按祖宗家法,当立长子。可长子身体羸弱,从小药不离口,新皇忧虑随时都有可能白头人送黑头人,于是迟迟未决。自知有机会得到太子之位,于是五位皇子之间、宫妃之间、朝臣之间对至今仍是空置的太子之位展开了明争暗斗。

  最后,周边四国的联合。看似相安无事的四国和平相处,其实内里势力夺权争利得相当凶猛。四国此时的蠢蠢欲动,意欲为图谋利益而相互勾结,妄想在大曌时逢乱国之际,将势力版图重整,侵吞下大曌国中国的地位及一切。

  内忧外患,不知何时可了。

  大曌表面风光,其实千疮百孔。

  “我可不是这个意思。”达奚玖兰连忙否认,思忖着太蒙贺何时变得如此草木皆兵。“我的意思只有,她的相貌能比得上瀛女皇,如此而已。并没有对她的身份产生任何的猜测。”

  “可我越看着她越像。”无比认真的搓抚着光滑的下巴。

  “那是你的意思。”达奚玖兰赶紧撇清关系。

  “老大,不如我们调查……”抬眼,他欲征询上头意思。可视线所及,那原本该坐着人的位置,空空如也,太蒙贺登时愣了愣。

  清冽的男音却从门外那边传来,“太蒙贺,走了。”

  “老大!”

  “你不是说厅上等我的人很多吗?”以挑起的眼角,迎着金色的朝阳,熠熠闪闪,千娇百媚。“我也想会一会,那个出钱要我帮他找人也不说一个‘请’字的‘土皇帝’。”

  生、气、了!

  杀气!

  他、生、气、了!

  那闪闪发光的笑意,根本就是兵器上锋利的光芒。

  达奚玖兰和太蒙贺都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五指像抓成拳,又松开。“我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九条命。”

  敢情想用他试刀子?

  “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这么有意思,我怎会不会会他呢。”

  太蒙贺不敢问,怕只怕,他问了,试刀子会成了他自己。

  将画轴挥了挥,“那这个呢,老大。”他还没看耶。

  头也不回,“扔了。”

  “可玖兰说她很特别,特别的……美丽。”以色诱之,轩辕厉邪从来只对美丽的东西感兴趣。

  马上遭到别人的一记瞪视。

  “不需要。”动作极轻的,他伸手摸了摸那搁在胸前的软物,心底翻起一阵苦涩。“如果……”异色眸子暗蔼。

  “如果?”

  “没什么。”再抬起,异瞳盈满凶邪。

  一刹那间,让太蒙贺错愕,仿佛是自己眼花,才错看了适才他眼底之下的情绪。

  不止一次的觉得,面前的轩辕厉邪似乎有所改变,不是他们熟识的那个了,变得有点陌生,性子却也更反复无常,更古里古怪,更远在天边。

  太蒙贺将原因归在了个把月前的那次受伤,伤后痊愈,轩辕厉邪就变成现在这模样了,一副可远观而不可近玩焉,心思难以捉摸,做事不可理喻,而他安排达奚玖兰跟前跟后,为的就是查出那秘密的伤患。

  现在,就连百试百灵的美色引诱也无法起到沟通作用?他变了,他家老大真的变了!

  颤着声音询问。“老大,你当真当真不需要?”

  他的老大以前可勇猛了,性致勃勃,每每让他们望而却步,一晚别说换两三个是习以为常,应付有余还乐此不疲。可受伤以后的现在,他总爱独守其身,一人独眠到天明。太蒙贺一直都作有以下猜想,他勇猛的轩辕老大根本不是撞到了‘那里’,碍于面皮薄难以启齿,继而久拖不办,无法根治,致以他整个人都性情大变?

  呜呜呜,他可怜老大说出来,勇敢的也说出来,我们会帮你的!

  这小子的弦外之音他企会听不出?

  “两样都,不、需、要。”

  太蒙贺如绿豆般丁点大的心思,只要他摇摇尾巴,他就摸出他想到了了什么。

  见轩辕厉邪落下话后,便迈步往大厅的方向走了,放下画轴的太蒙贺连忙追了上去,不死心的说,“老大,她长得真的跟天仙似的。”他坚持美色原则。

  “你不是说,她跟公鸡一样吗?”

  “可公鸡也是有美得天仙一样的。”

  “……”

  “玉帝有玉冠,皇帝有皇冠,皇后有凤冠,冠是一种地位的象征,是将权利之美具现化成有形之物。雄鸡的鸡冠,便是它傲视群雄,赢得鸡中之界最美的名誉的最佳体现,它绝对是美得好比天仙的。”

  “……”铿铿提刀声,“在对付亓堂之前,我还想试一下它是否生锈了,钝了。太蒙贺,在我没找到最合适的人之前,我想你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也无法拒绝的吧?”

  至此,达奚玖兰也就不用伸长脖子望了,结局可想而知。

  以卵击石的小子,心死无疑。

  “不不不不不不用了~~~老大。”哀嚎响起,结果分毫不差。

  起身,动手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轩辕厉邪的房间,将画轴卷起用画绳绑起。难以言喻的思绪,随着画轴一点一点的收起画中人样貌时,顿了顿,注视的视线停留在了画中人水盈盈的笑眸上。

  美若天仙,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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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觉醒来,我做阿姨了,我姐姐生了个女娃娃(我埋怨着为嘛不是昨天出生?圣诞宝宝更多人疼!~结果被BS!),头发黑黑又密又长的,营养很好!果然是黑芝麻吃多了!

  再一觉醒来,发现,12月26日是苏宁生日,还是18年庆,我家新生小宝宝是结果是苏宁宝宝~~囧,哦麦疙瘩!

  上次没有更新,一次发完!

  然后,年末了,商场进入疯狂销售期,我也跟着进入疯狂加班期,下次更新,我只能厚着颜说,明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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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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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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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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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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