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月色,是翊南高校高三的学生。
“这里是哪里?”
我不曾忘记他是谁。
他叫轩辕厉邪,是大曌国丧尽天良的大将军。
(PS,丧尽天良是她自己改的,听他说,别人都是对他闻风丧胆的,反正都是丧,只是丧的位置不同而已,没差啦!)
“这里是哪里?”
所以,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哈哈哈……
除了她不幸的英年早逝之后,很不小心的正好吞到了他的魂魄,再被某鬼半威胁的推上某光荣的任务上——守门人,糊里糊涂的,他们成了人鬼同命的「命运共同体」。她想,她和他,两个不同时空,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人,是前生前世,此生此世,下一辈子,下下一辈子,就算是世界毁灭了,他们也不能产生0.1毫米的交集的。
世事,有时真的不能说得太绝。
他终究还是相遇了,同一屋檐下的相处了两个月。终是盼到了某代理地藏的一句话——门开了。
她盼天盼地,终于盼到他走了。
走吧,滚远点吧你!
她最先会跳舞撒花的欢送这只恶鬼邪灵的离开的,手古风舞,土风舞,钢管舞,脱衣舞,肚皮舞,飞天舞……是任何舞她都照跳不误,来吧,来吧!
再狂扫各大小超市,买下全部的柚子,让自己泡足他个七七四十九天柚子浴,洗净这一身的污气,洗走一身的霉运,迎来她崭新的人生。
还会大摆九九八十一天的流水宴席,大请宾客。
……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实现以上所想,她发现,她就已经掉入另一个窘况了。
“这里是哪里……”对月如狼般的高吼,憾天动地。琇書蛧
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是哪里?
谁来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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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大哥,你确定,这里可以找得到吗?”亦步亦趋在褚蓝男子身后的艳丽装扮如花枝招展的孔雀,不知第几次的询问。这几天以来,他们都把这个山头给翻遍了,他快失去信心了。
“昨天出现天火。”原来是他太心急了,冥冥中自有天意。直到昨日,他才发觉自己是错的。“绝不会错的。”漆黑眼眸中的决意更加坚定。
一旦他决定的事,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孔雀男暗暗的叹气,保估他们这次不会再空手而归吧。
郁郁青草传来随风而舞的沙沙响声,如野兽般敏锐的听觉,褚蓝衣衫男子警觉性的一抬头,眯细的锐眸望着一个方向,“那边,战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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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一人高的草丛里传来低泣的呜呜声。
“呜呜呜。”
没有人比她更可怜了。
入夜的凉意从她光祼着的肌肤上划过,有点挑逗,更多的是——“哈嗤。”那从脚底往头皮上串的冷。
“好冷。”将更多的草往自己身上拨,企图挡下那一点点想入侵她身体里的冷意。
可草比毕竟是草,再多也比不上一件衣服暖和,四下的通风,让背部祼露在空气中的女子仍是冷得颤颤发抖。
“我……我快冷死了……怎么就……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经过的?”鸟不拉屎就是鸟不拉屎,这里连只鸟也没只飞过,还说想打劫路地过人的衣服,真是痴人说梦话。“冷死了,冷死了……”
不是才九月天吗?咋就冷得跟寒冬腊月般刺骨啊?苦了她一个被人剥光衣服在这里受冷的女孩子了。
“邙!你死定了!”
在她的身上竟然出现这种后果,如果他是事先知道而不告知她的话,那他一定是嫌自己身上的皮太厚了,找抽找虐了。
一趟藏王门班师回朝,她和轩辕厉邪给他摆平了九尾狐,而她不要求敲锣打鼓,数百人排列成两队摇旗扯着喉咙欢呼他们的全胜归来,可也不要这样落井下石吧?竟然将一个花样年华的少女全祼的扔在了一片荒郊野外自生自灭?
注意:是全祼!
字面意思为:全身上下,从头到脚,一丝不挂!
地藏府的鬼就是这样对待下属的?
虽然他们素未谋面,可好歹他们是契约上的上下属及合法员工,也不用这样折磨身在人间恪守本分的同僚吧?
这片风儿细细吹的荒郊野外,放眼望过去,除去一片美妙的青草郁郁随风摇摆,余下的就是人、烟、荒、芜。
她能向谁求救啊?
她怕这鬼地方,就连鬼也养不了一只,鬼也不屑这鬼地方。
“救命啊~~~~”
“吵死了。”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这芳龄一枝花的少女啊~~~~”
“本座叫你闭嘴,听见没有?”
“救……”
她没有幻听吧?吸了吸鼻子,月色抬头看了看,上头的天空一片星河万丈,圆到发光发亮的月亮依然如故的她头顶上作威作福,没有掉下来的意思。这里四下无人,除了风儿吹,草儿摆的话,何来发出的声音?
一片寓意不祥的鸡皮疙瘩从她脖子开始向上向下蔓延。
该不会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吧?
她惊慌的双眸在黑夜里四下搜索,果然,什么也看不到。
更害怕了。
“你的那脸蠢样,给本座收起来。”她的害怕都写到脸上了,当他是什么?他可是和那堆只在地底下生活不见阳光的东西不同。
看她抖成那个窝囊样,看了就让人窝火。
“你说说,你叫什么?”
干嘛?审她家世,查她家底,看她是不是清清白白的,吃下去不会才肚子痛吗?
“你能别想些有的没的好吗?”这女人让他很头痛。“本座问你的名字,不想吃你,也对吃你没兴趣。”他什么都能吃,就独独对吃人没兴趣。
“你不吃我?真的?”
“君无戏言。”
皇帝啊?君无戏言!
只是,他金口大开,说过不吃她就不许吃她哦。
“真的不吃我吧?”她还是一副讨价还价的口吻。
“你可以再问一句,那一句之后,本座就不保证了。”他的耐性,毕竟是超有限的。
“不问不问,我说我说,我叫月色。”呜呜呜,她命犯恶鬼,别人命犯桃花,她偏偏命犯恶鬼,这些鬼一个又一个都是欺善类的?个个都比人还拽!轩辕厉邪是这样,这只刚遇到的也是这样。
“月色?单姓,你不是这里的人?”
“这里的人?”她哪不是这里的人了?“我是翊南高三的学生,家住XX路D号花园,身份证号码是……。”哪一点说她不是这里的人了?
她说的一切都如天书。
“你果然不是这里的人。”声音似乎在喃喃自语。
难怪他等了又等都等不到,原来是这个原因。
那现在该怎么办?
是该花时间对她说明一切,让她自行决定?
抑或是,什么也不对她说明白,直接霸王硬上弓?
以时间的节省和他不想再舟车劳顿来说,毫不犹豫的——他挑后者。
天命就是天命,不管她愿意与否,这就是她的命,也是他的。
但是,也给他一点时间唉叹一下吧。
这女的,看来……真的不怎样!
唉!
划破墨色夜空,一阵璀璨过后,月色看见,那光滑如镜的遥远天际,半挂皎月的墨空,已出现了一道如人的身上才会出现伤口,那道裂开的狭长缝子,在天的那一边,一只手伸了出来。
妈妈咪呀,那是什么?
大虚?
天啊,她可不是BLEACH里的主角黑崎一护!!
睁大了眼珠子死命的瞪着。
那是一只手,一只和人一样的手,像是被驾在半空,左右动了动,像在找什么,好半晌之后似乎是探寻无果后,就又缩了回去。
看得月色那个小心肝“扑咚扑咚”的乱跳,她以为有什么类似异形的玩意要破空而出,吓死她了……
“再挖大一点,狗洞般大,要本座怎能么出去?”
出去?
又以为是幻听,乍听见之时,怔得月色睁圆的眼儿都瞪得与灯笼一样大。
那声音所指的‘出去’——不是指出来到这里吧?
妈呀,她要快逃,又有妖怪要来吃她了。
“咣”的地一声。
比月色打算夹着草更快,头顶上天空破裂的声音更震憾,从缝的那一边,伸出来的手多了两倍,天空上的口子像撕纸一样被撕开分成两半,中间的那个缺口,大得足以容纳得下一个正常人的身高出入。
这就叫做变天吗?
月色吓得不会动了,呆呆的对着被分开的天空目瞪口呆。
一抹白色的身影,映着柔然圆月的洁白,像鬼魅般,从天空里的那一边飘出,施施然的,揉和着微风,落到了她的面前。
仙子般的……异形?
“月色?”
落在她面前的,是一个俊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孩,朦朦朦胧的,如真似假。
极、品、小、小、受!
顿时,看得月色双眼发散比见到金子更耀眼的光芒,口水哗啦啦如‘疑是银河落九天’般‘一瀑三千里”。
扑倒!
脱掉!
染指!
凌虐……哦呵呵!
“主子,请小心。”这女人望着他的眼神极不寻常,让人看了难免担心。“要不……”
扬扬手,孩童自信满满,“本座自有分数。”
这女人看着不就一个呆样,也不会难应付到哪里去!
缓缓的,俊美的孩童从半空中缓缓降下,双脚踩在了地面,晕黄自他身上所发出的神圣光芒,将墨黑的地面也染晕成了一片圣土。
“月色?”一步一生辉,他靠近了她。
扑倒!
脱掉!
染指!
凌虐……哦呵呵!
可她脑子里却正忙着。
“月色?”望着他的她,他当她还在给他的美所冲激着还没回过神。“回答我。”
“啊?”
“你,是不是月色?”
“哦,是啊!”眼前的美色啊,秀色可餐,不用说话都勾了她的魂了,别说他还仙意飘飘的站在他的面前,YY意向更BH~~~
“很好。”
她听得飘飘然了,没从他的话里反应过来。
慢条斯理的,只见他撩起衣摆,单膝支地,半跪下了身体。
“我的主人——月色。”
剧变从这一刻开始。
“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大地……大地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那不是普通的小震动,而是剧烈到连树也被连根拔起的天摇地动。
“本座尔朱临王……”
个头小小的孩童,本来朦胧似影的身形,一下子真实起来。
一切,随着他的真实,都变得鲜红起来。
鲜红的衣服,赤红的头发,妖红的血眸……
充满暴力的红色熊熊燃烧在她的眸前,燃烧了她所有的思想和感官。
月色不停的问自己,他是谁?他是谁?她不会遇上了比轩辕厉邪更可怕的恶鬼邪灵了吧?
赤红如血的眼珠子,仿佛是最上乘的美丽晶莹的红钻石,映着月光,瞳彩如同绽放金色花朵般的闪亮,不止美丽而已,同时也很危险,危险指数如能燃烧尽天与地的烈火,能将世上一切都烧死灰烬。
她的灵魂,失神在那一眼对望中。
“「尊奉天命,迎接主上,不离御前,不违诏命,誓约忠诚」”优雅的抬首,“说……‘你愿意’。”
“啊?”
“不用明白,只要你说‘我愿意’就可以了。”他继续以微笑蛊惑着她的思想。“说了,我就是你的……”
“我愿意。”叫得无比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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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大哥,那边很危险。”
说着,在他们之间,从他们的头上滚落了一块能压扁一栋房子般大的巨石。
他从阎罗王的身边经过了几次?
又吓掉一根孔雀毛衣装上华丽丽的孔雀毛,战胤低头连掰着手指数,都数不清楚了。
抹了抹一身冷汗,他只有战战兢兢的继续跟着战天下摸黑着前进。
他只有更加倍努力的看路了。唉~
就在不久之前,糜荒山史无前例的大爆发。
路不再平坦,鸟兽纷纷逃窜。
无数曾为山的一部分的石块,化身成天下落下的巨大殒石,四散、撞击、坠落。
他们两人却侥幸的躲过了一劫。
战胤本想说赶快下山,然后回家给自家祖宗烧上几炷高香,谢谢他们的庇佑。
但是,却有人反而为此更斗志昂扬了。
“上山,我更确信,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了。”
他的战大哥啊,你是哪门子的脑子不正常了?
没看到发生天灾了吗?
没看到外面鸡飞狗跳了吗?
正常情况下,人都为保住自己的的性命而逃往安全的地方去了吧?他们为什么却背道而弛,往更危险的地方去了呢?
“如果,你不想跟着我一起去的话,怕危险的话,你就先下山吧。”
他、他、他这是小看他的意思吗?
“我自己一个人……”
“战大哥,我不怕。”
“可是,战胤……”他们这一去,连他自己也不能保证,他们会否会有去无回,他是真不想拖累他才这样说的,是真心不想让他一起跟着他冒险,并不是小看他的意思。“你还是回去吧。”如果他出事了,他上哪儿给满儿赔回个丈夫?
“不,战大哥不下山,战胤也不下山,除非我们一起走。”他的意思非常明确——有难同当。
“战胤。”
“啊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从他们的头顶,延着山坡的弧度,益发的接近于他们。“哎哟。”最后撞‘树’着地。“疼死人了。”
战胤呆了。
人……
一个人……
从天而降了一个人……
更是一个全祼的女人……
“小人就是小人,犯得着这么小气吗?”抚着被撞疼的后脑勺,月色小声呢喃抱怨,“也不把人家的话听完,就把人家踹下山……”
想起他们刚才的梦幻场面,一如花似玉花样美少年半跪在她的脚边,深情款款的看着她,还要她说我愿意……除去不计前因后果,不就一求婚样吗?顺着他的要求,她说了“我愿意。”他再问她,现在她有什么愿望吗?
她激动的说有。
他微笑洋溢的让她说。
结果,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吗?
她不就是说了——我要你脱衣服……
他俊美的眉头一深沉,再拧一拧,接着抬起他不着地的两脚,直直一伸,他就把她给踹下山了!
天杀的,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他知道不知道,她的话还有后半句的啊~~
——我要你脱衣服,我快冷死了!!
他知道不知道,在她可怜兮兮的一个人蹲在草丛里的时候,她可是对天发了毒誓的,她要抢劫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的衣服。
看到了没?是抢劫,不是请他脱。
还不知道她已经很给他面子了,只要求他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踹她下来,好,下次再见他的时候,她不踹到他貌美如花的脸跟他屁股一样开花,她月色就跟他姓。
“哎哟,疼死人了~~~”对了,现在最主要先找个蒙古大夫治疗一下她有可能已经扭伤的纤腰。
头晕眼花的,扶着一根‘树枝’,月色徐徐爬起来,却意外的摸到了一块类似布料的‘树皮’,她顿了顿,认为是自己多心了,再往上摸一点,她更意外的摸到了那棵‘树’有体温和心跳?
中止自己的的头晕目眩,硬带自己的意志从外太空回来的月色定睛一瞧,却模模糊糊的看见一双眼睛。
“你可以拉远点,那会看得清楚一点。”
这样子,原来是太近了!很受教的月色果然听话的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她惊奇。
面前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棵树。
她的树呢?
她明明是摸着一……棵……树……啊啊啊啊,她不是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吧?
面前的男人,气质矜重淡漠,黑发随风意任风翻飞,深遂分明的冷硬五官,呈现一种刀锋般的俐落,紧抿的薄唇,冰冷而墨蓝色的眼珠,宛如一片神秘而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清澈得可以看穿世间所有人的秘密。
他整体呈现让人有种……这个人不会好惹少近为妙的想法。
月色害怕的咽了咽口水。
他是外国人吧!
因为,他有一双冰蓝色的眼珠子,偶尔在自家里见到来找她四哥的外国朋友里,也没有见过比他更清澈冰冷的蓝色眸子,冷得像是雪日里浮在海面的冰山。
但是,他的感觉又在哪里怪怪的。视线接着往下探索……
哦,她知道了,他身上穿着的可是一身中式的禇蓝布衫……外加一张黑色的披风?为什么怎样看都有种他很古代的感觉的?
“姑娘……”眼见月色‘挂’在他战大哥的身上很久了,也没有要下来的意思,战胤对于她祼露在空中身体,开始担心,打断他们两人‘情意绵绵’他也做了。“你冷不冷?”
“冷?”说起来,还真是很冷,“有那么点。”她搓了搓已经开始偏冰凉的肌肤,想拉高衣服保保暖。
可是,她发现伸手都是碰到自己的身体,她摸不到一件衣服!
对了,她是全祼的。她刚才不才抱怨着适才还没有抢劫到那个小屁孩的衣服呢呢呢呢……
……全……全……全……祼……
眼前的男人,眼前的男人竟然盯着她的祼体……
“啊!”月色一声尖叫。
“怎么了?”战胤又吓了一跳。
“色狼。”挥起的手,往前一刻还给她抱得紧紧的男人的脸上,于空中响起响亮的一声,再留下了鲜红的五指印。
“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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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更新《霸王》,我想想先,那就星期四晚上8:30(如果我不出门的话,下一次更新厉厉的时间,也会在里面写上的,也许~~~)
考试啊,又要考试啊。。。不及格会给FIRE!!真想骂他一句粗话,BU-KO-RO-SU。
看着某一篇文,突然想大叫:裴,还是你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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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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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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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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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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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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