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安海家的老邻居,竟然用一根粗麻绳,吊死在安海家的木头栅栏上了。
很诡异,双脚还耷拉在地,舌头吐出多老长,眼珠子瞪溜圆,双手垂立……
“你是说,你们家的邻居吊死了?”我一听,很惊疑的插了一嘴。
“对,就是他拿着的那根粗麻绳吊死的,在我家小园的木栅栏上。”听着我很惊疑的问,安海老者,很肯定的答道。
“你说,那木栅栏才一米多高,还不赶人高呢,咋就能吊死人了?”这时候,村长很惊惧的插上了一句。
“所以我知道不正常了,另外看那麻绳,还被血浸染过,所以我当时就寻思到,是我那阴阳脸的孙子,做了手脚,这是要给我眼罩戴啊!”
听着村长惊惧插嘴,安海又叹了口气说道:“事情果然是这样,就在我那老邻居死后的当天夜里,我那两个活蹦乱跳的孙子孙女,就都被招去了!”
“啥,当天夜里,你那孙子孙女,就都被招去了?”我一听,又一声很惊疑的问。
“对,由于我那老邻居死的太横,怕尸体出啥幺蛾子,所以当天就给发送出去埋了。”
听着我又很惊疑的问,安海老者接着很悲声的说道:“可谁知道怕啥来啥,当天晚上,我那可怜的孙子孙女,就都不见了。”
“额,就都不见了……你不会是说,都跑你那老邻居的坟头上去了吧?”我一听,略微的一寻思问道。
“是坟头里,哪里是坟头上啊,要管是被招到坟头上,还兴许有救!”听着我问,老者的眼泪下来了。
“是坟头里,后来要不是老李家去上坟,发现坟头上出窟窿了,还不知道这两年轻人,去哪了呢!”随着老者落泪,村长接过来话茬说道。
“老李家,也就是吊死的那个老邻居?”我一听问道。
“对,紧接着就是这安阳两口子了,要说他们两个死的,那就更奇怪了,安阳是跟老李头一个死法,也是吊在那木栅栏上的。”
听着我问,村长接着说道:“而安阳媳妇,也不知道从哪弄来一条花裙子,穿在身上,爬村外树上往下跳,活活的给摔死了。”
“嗨,更为诡异的是,我儿子安阳,是跟李老头用一根麻绳吊死的,那根麻绳,我知道邪乎,已经随着李老头一块堆给埋了,怎么就又到我儿子手里了。”
听着村长讲,安海老者又擦抹了两把老眼说道:“出了这么多的恶事,可我那个阴阳脸的孙子,就再也没有露面,也没人再瞧见过他。”
“后来我无奈,这才扬哪的找明白人,我倒不是惜我这条老命,我只是不理解,我安家这是咋地了,还有就是怕再连累众相邻!”
“这也就是说,那麻绳跟衣裳,都挂村外树上,是哪个大师给支的招?”我一听问道。
“不是,是我的主意!”
听着我问,安海老者说道:“大师找了好几个,人家一听这事就推手,没奈何,我就自己寻找那件花裙子的来历。”
“你想啊,纵使我那阴阳脸孙子想祸害我们一家,也不至于弄出一个啥裙子吧,再说我儿媳妇摔死的时候,浑身没出一点血,人看着好好的,就是断了气,所以我觉得,这件事情非比寻常!”
“嗯,是挺复杂的!”我一听,应了一声是挺复杂的。
“俗话说的好,阴风不刮活人衣,所以我就想弄清楚,这件花裙子,究竟是谁的。”
听着我应声,安海老者接着说道:“于是我就全屯子的探访,这裙子竟然无人认领,也就是说,根本就不是我们村人的。”
“后来邻村传来消息了,说林家有个大姑娘疯了,就因为一股子邪风,刮走了晾晒在院子里的花裙子。”
“这……看来还不是你一家的事!”我一听,应了一句,看来还不是安家一家人的事。
“可不是嘛,可我也具体整不明白,所以就学着走阴阳时候,杨树曝阴物的说法,把这两样害人的东西,给挂杨树上了。”听着我又应声,安海老者又说道。
杨树曝阴物,也就是所说的杨树属阳性,可以慢慢的化去阴物上的阴气,以达到化解邪祟的目的。
但实际上不是这样,说杨树属阳性,那纯属是取杨树的字义谐音。
杨树也属于五鬼之树,也就是俗称的鬼拍手,是最忌讳在门前栽种的。
杨树枝叶繁密,特别是到了夜晚,夜风一吹,枝叶发出哗啦啦抖动声音,听着就像是有无数只鬼,在拍手一样的。
“从那个以后,就再也没有出过事?”这时候,一直皱眉不说话的鬼见愁,开口了。
“就算是吧,一晃得有十几天了,还没有出啥事情!”听着鬼见愁问,安海老者答道。
“那个疯了的姑娘,现在啥样了?”听着安海回答,鬼见愁又问上了。
“死了,没几天就死了,这一晃,死了快三周了!”安海老者一听,说道。
“一山,你怎么看?”听着安海老者说,鬼见愁回头,征询性的看着我。
“没啥怎么看的,我认为只要找到那阴阳脸,就一切都清楚了!”听着鬼见愁征询的问,我说道。
事情就是这样,俗话说的好,打酒还得向提瓶子的要钱。
这一切的事情,都源于那个阴阳脸孩子的到来,也就是阴阳脸孩子的复仇开始。
那找到那个阴阳脸人,不就一切都大白了吗。
“我认为没那么简单,一山你想,这个孩子是怎么在阳世间存活下来的,我认为,背后有高人!”听着我说,鬼见愁说阴阳脸的背后,还有高人。
“这个……”我一听,不言语了。
也对,鬼见愁说的很有道理。
“还有这个阴阳脸复仇,那他最应该复仇的人,就是他爷爷,可这安海怎么没死?”随着我不吱声了,鬼见愁又说道。
“再有就是,他明明是回来复仇的,那为啥还要上门下跪认亲!”听着鬼见愁说,我又想起来了这一点。
“幽冥之路,又有多少的不得已,既以相欠,就必须还!”这时候,一直都不言声,几乎毫无表情听着大伙说话的寻烟,突然间深幽幽的整出来这么一句。
“啥意思,寻烟,难道你看出点啥了?”我一听,紧忙转头问。m.xiumb.com
“阴曹之鬼,无缘无故,又怎能托生到尘世间来,恐怕是这安家,是欠了人家什么吧!”听着我转头问,寻烟又深幽幽的说道。
“对,我同意寻烟的看法!”随着寻烟话落,鬼见愁说同意寻烟的看法。
“这……,安海叔,你做了多少年阴阳先生,后来又为啥不做了?”我一听,迟疑了一下,回头问安海老者道。
“饭好了,吃饭吧!”也随着我迟疑的问,里屋门开了,一个妇女,手里拿着碗筷进来了。
“吃饭吃饭,边吃边谈!”村长一见,张罗大伙洗手吃饭。
就这样,谈话先告一段落,大伙上桌吃饭。
一顿饭下来,安海老者几乎都没动几下筷子,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苦苦冥想。
而我也没催促他,大口的吃着我的。
太好吃了,自己都不知道多久没吃东西了,所以这一拿筷,基本就刹不住闸了。
是左一碗右一碗的,接连吃了好几大碗饭,这才十分不舍的撂下筷子。
“相主,饿坏了吧!”看着我狼吞虎咽的连吃几大碗饭,疑似凝胭的女人,很疼惜的看着我。
而我,也只是点点头,回头看寻烟。
寻烟还是那一副孱弱模样,对于眼前的饭菜,也只是浅浅的吃上几小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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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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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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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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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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