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根本都不相信你,你还舞扎啥啊。
“不是,我是感觉这绳子上真有诅咒,我怕我给还回去,一会儿再出啥幺蛾子!”听着我的劝解,鬼见愁坚持的说道。
“快还回去吧,要不然你一会儿就得死!”这时候,人堆里又有人吵吵上了。
“还回去,鬼见愁,你不是非得要管这档子事吗,要想管这事,你就听我的!”我一听,很低声的对着鬼见愁道。
“好,听你的!”鬼见愁一听,喊着听我的,也就回身,抓着那麻绳裙子,奔着村外走去。
“成了,村长,那就麻烦你给我们做点饭吧!”随着鬼见愁转身离去,我喊着村长给我们做饭吃。
“跟我来吧!”听着我喊,人堆里走出一个男人,喊着跟他去。
“你们这是要上哪,那个大师抓鬼厉害吗?”随着喊我们跟他去,男人又回头瞅了瞅已经走出村口的鬼见愁。
“厉害,就别说抓鬼了,就算搬请十殿阎罗,也不在话下。”我一听,满嘴忽悠的说道。
“啊,相主,他那么厉害呢!”这时候,疑似凝胭的女人,很不合时宜的来了一句。
“可不是,你这是刚接触他,还不知道他本事,可了不得!”我一听,赶忙用胳膊肘,搥了女人一下。
“上走老君符,下去阎罗殿,倒也是一个神人!”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寻烟,突然间很深幽的整出来一句话。
“对对,你听到了吧,寻烟都知道他!”我一听,倒是满奇怪,寻烟比我还能忽悠。
“嗨,来的大师,都说自己厉害,可到头来,还是抵挡不住灾祸!”听着我们几个,就像唱双簧的说,男人叹了口气。
“这中医给人看病,讲究个望闻问切,我们走鬼事也一样,这好歹的得让我们知道,都发生啥事了!”听着男人叹气,我笑了笑说道。
特码的,这劲费的。
简直是闲的,你说安生的赶自己的路多好,这鬼见愁,是铁了心的,要管这档子鬼事。
并且说那麻绳上被下了诅咒。
诅咒我倒是没看出来,不过冲着这里村民的反应,那麻绳跟花裙子,也确确实实是不对劲了。
“请进吧!”听着我说,男人引领我们走进一所院子,打开房门,让我们进屋。
“来客人了,多做几个菜!”随着一打开门,男人对着走廊后的厨房喊道。
“我们村叫后石村,这要说起来啊,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随着进屋,给我们倒着茶水,男人说道。
“嗯。”我一听,应了一声,这就端起茶水喝。
“就是上前去问你们的老头,他家一家人,现在就剩下他自己了!”听着我应声,男人说道。
“额?”我一听,又额了一声。
“他姓安,名叫安海,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阴阳先生,后来为啥洗手不干了,那就不知道了。”
听着我额,男人接着说道:“他儿子叫安阳,有一儿一女两个孩子,本来一家人过得好好的,可谁成想,在一个月以前的大晚上的,这安家就来人了。”
“来人了……来啥人了?”我一听问道。
“是一个怪脸人,咋说呢,人长得挺高大,可是那张脸,实在是骇人,整好从正中间分开,半边脸确黑,而半边脸是煞白的。”
听着我问,男人似乎很惊惧的说道:“那黑的半边脸像锅底,而白的半边脸,又白的吓人,反正是说不出来咋回事,就是不像正常人,并且一进院,就跪倒在地,大口管安阳叫爹!”
“额,一半脸黑,一半脸白……还进院叫爹?”我一听,不禁站了起来。
“对,那确实是我的孙子!”这时候,刚才的那个老者,推门走了进来。
“在二十年前,我儿媳妇生了一个孩子,孩子生下来就阴阳脸,我心知有异,于是就把他给扔掉了!”随着走进来,老者又说道。
“海叔,你来了,快请坐!”看着老者来了,村长男人,紧着起身让座。
“谁也没想到,二十年后,那孩子竟然还活着找回来了,并且害死了全家,连累了村里人,报应啊报应!”随着进屋坐下,老者连声说报应。
“这……”我一听,语塞了。
报应,也就是说,这安海老头,都明知道他们家是发生啥事了。
“那个大师呢,我要跟那个大师说。”随着连声喊报应,老者抬头寻找鬼见愁。
“我回来了,说吧!”这时候,去村外的鬼见愁,也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闯了进来。m.χIùmЬ.CǒM
“就是那么回事了,我相信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当年扔了那孩子的报应!”看着鬼见愁回来了,老者擦抹了一把浑浊的老眼,慢慢的讲述了起来。
原来在二十年前,安海的儿媳妇,就生了一个男孩。
安家一脉单传,这喜见孙子了,照理说这安海,得高兴坏了才对。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孩子一生下来,就长相怪异。
怎么个怪异呢,那就是半边脸确黑,半边脸煞白。
那黑的半边脸,可以说黑的都牙碜,简直比那锅底灰都黑。
而半边白脸,又白的渗人,简直白的透亮,都能看到肌肤里的血管……
看到安家降生这样一个孩子,作为曾经也当了多年阴阳先生的安海,知道不对劲了。
这很明显,就是一个阴阳脸。
具有阴阳脸的人,那都是地府里逃脱的小阴鬼,也就是阴鬼所托生。
于是安海忍痛,不顾儿媳妇的苦苦哀求,抱起那个孩子,就给扔到了乱坟地。
想着让他自生自灭,也算是把这个闯入到阳间的小阴鬼,给还回去。
这件事情一晃可就过了将近二十年了,在此以后,安海的儿媳妇又生了一儿一女,一家人其乐融融,渐渐的,也就把那个阴阳脸的孩子,给忘却了。
可是让安海一家人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一个月之前的一天晚上,那个孩子,竟然活生生的出现了……
“长得高高大大,进院就喊我儿爹,并且还用一双很仇视的眼睛看着我,当时就把我给吓坏了!”
随着讲述到这里,老者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们一家人,哪里敢认他,那活脱脱就是一条恶鬼啊!”
“然后呢?”听着老者叹气说,我问道。
挺离奇的一个故事,并且从对那孩子的描述来看,也确实是一个阴阳脸。
也就是,那个孩子确确实实是地府阴鬼所托生。
不过这种地府阴鬼直接托生到阳世间的几率很小,一般都是有原因的。
亦或者是渡化某种巧合机缘,亦或者说是,来讨要什么的。
但一般都活不成,也就降临在阳世几个时辰,或者是几天就会离去,因为地府阴鬼,受不得尘世间的阳气。
而像安海这孙子,扔撇到乱坟地而没有死,并且还长大成人,回来认亲,这个可是有点太诡异了。
想到这里,我又看了一眼鬼见愁。
此时的鬼见愁,也是眉头紧锁,一副不可解的模样。
“后来自然是不认了,那孩子就发出一声冷笑,然后转身离去了!”听着我问然后呢,安海老者又接着讲述了起来。
自那晚阴阳脸的孩子冷笑着走了以后,安海心里实在不安生,总觉得会发生点什么事。
于是一宿基本没睡觉,决定第二天去城里,找明白人给指点指点。
因为安海毕竟做过阴阳先生,虽然对鬼事,不算太精通,但好歹也知道这孩子不可能还活在阳世……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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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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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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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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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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