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意思,李四蔫绝对不是自然死亡。
还说李四蔫反正也要死了,所以她也就不追究了。
“没有啊,相主,凝胭怎么就这样不招你待见,任何的事情,你都不相信我!”凝胭一听,满脸委屈的,又要挤上尿水了。
“得,回去!”我一听,喊着回去。
我可不愿意看凝胭撒嗲流眼泪模样,看多了,心烦!
“那这里就不管了?”凝胭一听,喊着这里不管了。
我没言声,大步的往回走了。
不管了,我暂时还没时间跟精力,耗在这。
这李家虽然很不正常,但人家好歹也没惹到我。
砸了几块玻璃不假,但一个疯癫之人所为,还有啥可追究的。
就这样赶回了家里,到家都快半夜时候了,我躺倒在床上,也没寻思出来这都是咋回事,所以也就闭着眼休息了。
这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起床洗漱了一下,吃过早饭,打起背包,也就走我的了。
出村直奔爹爹坟头,看着坟头上大如锅盖的窟窿还在,我也就转身接着赶路了。
太岁回来了,有太岁为爹爹守护,我没啥可担心的。
至于怀疑娘亲尸骨也在里边,但有太岁在,我暂时还不能妄动。
就这样大踏步的往出走,到了公路上,截了一辆车,这就奔着城里而去。
等到了城里,买好了车票,我可是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车厢里的人不多,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刚把背包给放好,当看清楚对面坐着的人是谁的时候,我不禁怔愣住了。
不但我怔愣住了,那个人,也同时怔愣了一下,用一双森寒的老眼,看着我。
“李老太,你……”随着怔愣,我大喊了一声李老太。
是李老太,正臃肿的身子,蜷缩在座位上,不是好眼神瞅我呢。
“哼!”听着我惊喊李老太,李老太太用鼻子打了一个哼哼,紧接着闭眼,倚靠在座位上眯愣了。
反正很尴尬,可以说这一路上,我们两谁都没有说话,就好像完全不认识一样的。
我也就以为是碰巧,这李老太跟我坐一辆列车了。
可是列车接连的行驶了一天多,也是不见这李老太下车。
“李老太,你这是要去哪,你不会是跟踪我来的吧?”随着看列车都快要到达目的地了,这李老太依旧没有下车的意思,我忍不住的问她了。
“你自认值得我跟踪吗?”听着我忍不住的问,李老太又冷哼了一鼻子。
“倚老卖老,什么东西!”我一听,忍不住的小声咒骂了一句,倚老卖老,什么东西,然后闭眼眯着我的了。
这老太婆不是倚老卖老咋地,就是看在她年岁已高的份上,我才不与她计较,她倒是蹬鼻子上脸,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啥了。
冲着老太婆那森冷的眼神,可以说她有点本事在身。
可就这样一个有本事自傲的人,确让家人接连遭难,这点本事,可也真不算啥。
再有凝胭跟我说的,关于鬼姓人的来历,我不大相信。
因为我真就没听说过这鬼姓的人,另外凝胭也已经说了,说鬼姓的人,都已经被灭掉,早早的绝迹了。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凝胭所说的,鬼姓起灵师,世袭相传,额头上都长有肉瘤,脖子后面有黑痣。
可这李老太,这两样一样也没长,倒是那身材,臃肿的可以。
那么这个李老太,怎么就跟我提起鬼姓的人了。
而且听我说不知道以后,还骂我扯王八犊子,说连鬼姓人都不知道,还玩什么鬼事。
无语了,玩鬼事,跟知道姓鬼的人,有啥关系?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想着,列车又往前行进了几个小时,到我所要下的车站了。
看着列车到站了,我也就抓起背包,准备下车了。
也是我这一准备下车,李老太也站起身,这回用很惊疑眼神看着我。
那意思是说,我怎么也要在这里下车。
看着李老太惊疑眼神看我,我心里也打了一个大大问号的同时,不屑的转身,走我的了。
真没想到,这李老太也是要来这里。
得了,我还是抓紧走我的,我就不相信这李老太,也会是跟我一样,去往那上寒门。
就这样下车,我头也不回的歘歘走,随着走出车站,我也就伸手截了一辆出租车,奔着那上寒门方位而去。
满心兴奋,就要见到寻烟了。
一晃又好几天过去了,寻烟应该已经清醒了吧。
不知道她见到我,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会高兴,也许还像上次在医院里,排斥我。
还有悦儿,也不知道捡回那条命没有。
就这样满心欢喜的想着,车子一路飞奔,在帮黑天的时候,就来到了那小庙出入口附近的的山梁底下。www.xiumb.com
我付了车钱,转身往那山梁上跑。
等翻跃过几道山梁,通过那个小庙入口,等进入到上寒门以后,我是直接奔往那古朴的大房子跟前跑。
激动,心里实在是太激动了。
我大叫着寻烟名字,意思是我来了。
可是等我满心兴奋的跑到那古朴大房子跟前,打开房门再一看的时候,房子里是空的……
是空的,整栋房间里,都黑漆漆一片。
也就是说,不但没有人,原先室内所点着的昏暗油灯,也灭掉了。
空寂的要命,可以说,除了门外刮起的风声,再就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了。
“寻烟,寒冰子!”感受到不对劲了,我反身就往那连排的木板房的尽头跑。
难道所有人都在那里,都到寻烟所住的房间里去了。
这样子想的,我是飞奔到那个房门前,猛扯拽开房门一看,里面也是黑咕隆咚的,一点点声音都没有。
“寻烟,鬼见愁?”一见这间房里,也是黑咕隆咚一片,不见有声音,我打着手电叫喊。
没有人,床前的帷幔已经被掀开,地上留有当初时候,悦儿所流淌一地的干涸血迹……
“寻烟,悦儿?”看着空旷的大床,以及地上那干涸血迹,我更预感到了不好。
于是大声叫喊的同时,奔着旁边的一间间房子里跑去。
没有人,这里此时可以说,连一个个鬼影都没有。
烈烈风声中,满耳朵都是蚊虫恼人的唧叫。
“这……”看着是真没有人,我怔愣住了。
这是咋回事,人呢?
鬼见愁跟那个张神人离开这里,那是正常的。
可寒冰子跟十三,可算是回归师门了,他们是不可能再离开的。
再说他们也知道,我是要回来接寻烟的。
可人呢,又会是在哪里?
难道是那个刘焕臣恶贼去而复返,把所有人都给抓走了。
不太可能,因为那鬼见愁说了,刘焕臣遭受小周天反噬,不死也得落下个半残。
这也就是说,就算那恶贼不死,也要修养上好长一段时间。
可这人,确确实实是都不见了。
而且我观察寻烟所在的屋里,一切都很整齐,并没有看到啥凌乱打斗过痕迹。
“寒冰子,十三!”看到这里,我又不甘心的四处喊叫了几嗓子,这才奔跑出院,奔着那已经崩裂坍塌了的养尸地而去。
我要到那里看看,看看寒冰子等人,是不是去了那里。
明知道不可能,可也没别的地方可找了。
即使寒冰子想去养尸地看看,也不至于带着重伤的悦儿跟昏迷不醒的寻烟。
这一点我很明白,确也是心烦意乱的抱着一点点希望,奔着那里而去。
等一路蹿行过草地,在半夜时候,来到那养尸洞穴跟前一看的时候,我不禁十分沮丧的站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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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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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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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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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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