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傻了,听说刚傻没几天。”听着我惊疑问,张善祥说道。
我再没言声,大步来到小庙跟前一看,小庙前,已经围了好多看热闹的人。
一个身形有些肥胖的老太太,正指挥人,把李四蔫的尸体,给往一辆四轮车上抬呢。
而在大伙忙活的四轮车旁边,则站着一个不停发出傻笑的中年男人。
婆子一身黑衣,脚上黑色布鞋,青嗖嗖打扮中,脑后很光溜的梳着一个小抓髻。www.xiumb.com
而痴痴傻笑的中年男人,背心大裤衩子,脚上一双老胶鞋。
“我们走!”随着那李四蔫尸体被抬上四轮拖斗,上边蒙盖了一层白布,老太太抬头,目中无人的往村子里看了一眼,喊着走。
“慢着,我叫关一山,是走鬼事的,能告诉我,你们家里都发生啥事了吗?”看着老太太不屑神情的往村子里看了一眼,就喊着走,我迎了上去。
老太太平静的不正常,照理说,自己老头子死了,那得哭得稀里哗啦,呼天抢地才对。
可此时的老太太,非但脸上不见一点凄容,而且还冷傲的邪乎。
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冷漠得不屑一顾。
“你……哼!”听着我说,老太太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紧接着用充满鄙夷的老眼,看了我一眼,伸手扯拽过依旧傻笑的中年男人,坐上四轮车走了。
“散了散了,大家伙都散了吧!”这时候,张善祥喊着看热闹的屯邻都散了。
而我,看着那哒哒远去的四轮车,好久没动地方。
老太太不但行为不正常,而且她那双眼睛,确确实实是像张善祥所说的,冒贼光。
很精很精的那种,而且还透着说不出的森冷。
“张善祥,他们住哪个村子?”随着想到这里,我问张善祥道。
很明显,老太太不是一般人,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顶香修行的。
可是在这十里八村的,可以说没有啥神婆。
自己玩鬼事这么长时间,周围要是有顶香的人,那一定会知道。
另外秦半仙,也会告诉我的!
“就是李大牙屯的,过了咱们乡里,公路那边就是。”张善祥一听说道。
“额?”我一听,额了一声,大步的往那边走了。
可以说这个李大牙屯,离我们这里很近。
超近道走的话,也就穿过两个村屯。
可离我们这么近的一个屯子里,住着这样一个老太太,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个李老太,绝对的不简单。
冲着她那份冷静孤傲,还有双眼所冒出来的精光来看,她就不是普通的村民。
可不是一般的村民,她家里,怎么就会接连出事呢。
还有我告诉她,我是玩鬼事的,李老太那不屑的冷哼。
要是普通村民,明知道自己家里接连的出事,而遇到玩鬼事的了,那不是立时就哭喊着求我,给她家看看。
可是没有,这更加重了我的疑虑。
就这样满肚子疑虑的走了能有快两个小时,横穿过公路,这就来到了李大牙屯。
屯子很大,由于靠着公路,交通比较方便,所以屯子里大部分人,都做点小买卖。
所以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富裕的。
村中砖瓦房林立,规划上也很齐整。
“大姐,请问一下,李四蔫的家住哪里?”随着走进屯里,我向在路边闲唠嗑的两个妇女走去。
“李四蔫家啊,往前走,这趟街唯一的土房,就是他家!”听着我问,两妇女迟疑眼神的看了我几眼,向前指道。
“好,谢谢你们了!”我一听,说了声谢谢,这就迈步往前走。
随着往前走,我猛然间回头,又问了那两妇女一句“大姐,这村子里有会跳大神的吗?”
我这么问,是想确认一下,那李老太太,是不是顶香的。
“跳大神……没有!”两妇女一听,喊着没有。
“没有?”我一听,嘟囔了一句,也就往前走我的了。
没有,也就是说,是我猜测错误了。
李老太太,并不是啥顶香的人。
“哪里不对劲!”我随即又叨咕了一句哪里不对劲,这就接着转身往前走。
就这样往前走出去不远,可是看见小三间的土坯房了。
是土坯房,夹在连排的砖瓦房中间,特别的显眼。
也有一个大院,但院门紧闭中,似乎是没有人。
看着房门挂锁没有人,我也就抬屁股往院墙上一坐,等着了。
等这李老太回来,反正她不管咋样,总是要回来的。
就这样抽着烟等着,一直等了好久,也不见这李家人回来。
倒是有几个村民,很怪异表情的看着我,离老远的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没有动,依旧等我的。
李老太一直没回来,也是正常。
死在外面的人,不得再入村子,这是规矩。
所以这李老太,应该是把李四蔫尸体,直接给拉坟茔地埋了,亦或者是拉城里炼人炉火化了。
“哎,那个人,你是李四蔫家的亲戚?”一直等到了黄昏日头落,李老太跟她那傻儿子倒是没见踪影,不过一个中年男人,倒是上前来跟我搭话了。
“他家出事了,听说李四蔫死在外面了,所以李老太跟明子,都去操办李四蔫的后事了!”随着上前跟我搭话,男人说道。
“嗯,我等她们回来。”我一听,也就嗯了一身,从兜里掏出烟来,递给了男人一颗。
“奥,你知道啊!”男人伸手接过去烟,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屁股挨着我坐下了。
“我听说李四蔫是从他儿媳妇死后变疯的,那他儿媳妇死的时候,出啥问题了吗?”看着男人挨着我坐墙头上了,我给男人点烟。
“额,这事你不知道啊,那你是?”随着我给他点烟问,男人一声咋呼。
“不知道,我就是一个路过走鬼事的,听着他们家的事蹊跷,所以过来探个究竟!”我一听,也就直接告诉男人,我是走鬼事的。
“奥奥,这样啊!”听着我说,男人叨咕了这样啊,随即用很审视的眼神打量了我几眼,紧接着讲述了起来。
原来这李四蔫一家,在这村里算是老户了。
几辈人都生活在这里,那就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由于为人老实,做不得买卖,所以日子过的一直挺紧吧。
别人家都盖起来砖瓦房了,而他们家两代四口人,,一直都窝在这老辈给留下来的土坯房里。
于是这李四蔫就省吃俭用的,想着积攒下来钱财,也翻盖一下自家的房子。
可是靠着那几亩薄地,再有一家四口人的开销,再积攒,也是积攒不下来几个钱。
于是这李四蔫,就决定先盖一个砖仓子。
等房子,以后再说。
就这样,盖砖仓子的钱也积攒够了,这就四处找工匠,研究扒盖仓房的事……
“这出事就出在这盖砖仓子上了,你看,就是那里。”随着话说到这,男人伸手指着东边的一座似乎是新盖成的土仓子说道。
“嗯,这不还是土的吗?”我一听问道。
“对啊,就是因为那砖仓子盖起来,他们家的儿媳妇就死了,并且在死后往出抬棺的时候,那抬棺绳断掉了,李四蔫受到了惊吓,当场人就疯了!”听着我问,男人说道。
“额,抬棺绳断了……”我一听,一声惊疑。
“对,是断了,不过就断了一根,好歹是没砸着人,老人都说棺不落地,可他家儿媳妇,也又那么给抬出去了。”
听着我惊疑,男人又接着说道:“你看看,就在那里断的,那棺角砸出的坑,还在那呢。”
随着说话,男人又伸手,指了指院门口的一个不大的,三角形深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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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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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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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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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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