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看我不打折你的腿!”这时候,一个破马张飞,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的婆子,还有一个男人,张抓的撵了上来。
边撵边咒骂着,眼看着前边惶乱奔跑的女孩一个跟头卡地上了,婆子跟男人上前,手中的木棍,噼里啪啦的就往女孩身上招呼……
“啊……”看着眼前的杂乱,我突然间一声大叫,冲上去对着婆子跟男人,就是一通乱踢。
“嗷嗷!”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直到有人喊杀人了,我才怔愣的停下了腿脚。
等停下腿脚再一看,婆子跟男人被我给踢踹的,可以说脑袋像猪头一样的,就剩下抱脑袋喘气的份了。
“哼!”看着两人被我给踢踹成那样,我也就冷哼一声,大步的走人了。
就这样漫无目的在街上行走,心情低落到了顶点。
寻烟不认我,她走了。
仿佛是做了一场昙花一现的梦境一样的,眨巴眼间的人就没了。
我不能理解,也不能释怀。
不能理解这一切都是怎么了,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xiumb.com
不能释怀的是,刚刚认为又拥有的幸福,突然间就没了。
“寻烟,你不认我,我不怪你,可是你孤身一人,又那么柔弱,要怎样在这凶险的三界里生存!”我喃喃叨咕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城镇好远了。
看着自己已经走出城镇好远了,我也就一屁股坐路边了。
不想动,坐在路边一颗接一颗的抽烟,看着过往的车辆。
天有些黑了,我依然没有动。
多盼望老天见怜,突然间就突现寻烟身影。
就这样又凄惶惶的坐了好久,想起小阴阳的死,我不知道是怨谁。
如果没有这次的三河塘之行,也许小阴阳就不会死。
可那样的话,寻烟就死定了。
究竟是咋回事,那支红色的吹打队伍,真的是寻烟给引来的?
小阴阳死了,那么娘亲又会咋样?
现在看来,小阴阳跟我所说的,带走寻烟,是为了娘亲的话,根本就是在说谎。
不行,我得赶回去问秦半仙,也只有他能给我答案。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起身,奔着城里方向往回走了。
一直走了好久,眼看着就要到城边上了,我突然听到妇女很悲惨的哭嚎声音。
是很悲惨的哭嚎声音,同时随着那妇女的哭嚎,我还听到了一个婆子的呵斥声,反正很乱。
“额?”听到那很杂乱的声音了,我加快脚步往前行走,可是看到在昏暗的路边上,有人在烧纸。
是在烧纸,一个挺大的火盆子,烟雾缭绕中,跪倒着一个悲声哭嚎,一身素衣的女人。
而女人旁边,站着一个黑衣的婆子。
婆子满脸肿胀,手里提拎着一根木棍,正大声的呵斥妇女嚎丧啥。
“是她?”一眼看见那婆子,我喊了一句是她。
烧纸的妇女我倒是不认识,可是那手提木棍的婆子,我可是认得的。
怎么认得,这满脸肿胀的婆子,就是今白天,在医院门口,因为她追打女孩,而被我给踢踹的那个。
是她没错,那满脸青一块紫一块的万紫千红模样,还没有消退。
这是再搞啥,大半夜的路边烧纸,而婆子还不让那妇女哭嚎悲泣。
是今白天的那个挨打的小女孩,死了吗?
可小女孩死了,也不要到路边来烧纸啊。
“还哭丧,这个家就是被你们母女两个丧门星给哭散的,我让你哭,让你哭!”我这正寻思奇怪呢,婆子手中的棍子,可是噼啪的奔着那哭嚎的女人身上,落下去了……
“可恶!”我一见,大骂了一声可恶,是上前就把婆子挥打木棍的手给抓住了。
“倚老卖老,你找死!”随着抓住婆子手里的木棍,我一怂手,把婆子给怂打到一边去了。
“啊……打人了……是……”随着被我给夺下手中木棍,怂打到了地上,婆子刚要哭嚎耍赖,一眼看出是我,是骨碌起身子就跑。
“你是……”看着我伸手打跑了婆子,妇女很惊惧的起身看着我。
“说,她是你啥人,还有今白天被她给追打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看着妇女看我,我很严肃的问道。
“是你打的他们……你……还我的孩子来,谁让你多管闲事的,我可怜的女儿啊!”听着我很严肃的问,妇女又满脸泪痕的回身看了看逃跑了的婆子,突然间撕裂了一样的上前抓住我,叫喊我还她的孩子。
“什么乌七八糟的,快说,到底咋回事,那女孩到底怎么了?”我一见,伸手把抓住我的妇女给怂打开了。
“你还我女儿来,是你,都是你害死了她,我跟你拼了!”看着我猛然怂打开了她,妇女就更来劲了。
那是疯了一样的往我身上扑,大喊着跟我拼命!
“我害死了她……女孩死了!”
我一听,身形不断后退间,躲闪开妇女的疯狂抓扑大喊道:“我叫关一山,是个走鬼事的,今白天我看到刚才的婆子跟一个男人在追打哭喊救命的女孩,所以就出手教训了那婆子跟男人,怎么就害死你女儿了?”
“……”
听着我躲闪大喊,妇女停下了疯狂抓扑的身子,一屁股瘫坐在了地上。
“你走吧,这是我们母女两的命!”随着一屁股坐地上了,妇女泪水扑簌中,喊着这是她母女两的命。
“咋回事,大姐,我都跟你说了,我是走鬼事的,什么命不命的,今白天我看你女儿还好好的,这怎么就死了。”
看着妇女瘫坐在地上,喊着都是命,我急切的追问道。
倒不是我关一山爱管闲事,这碰上了,另外今白天我看到那女孩时候,确实是好好的,这怎么就没命了。
再有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大姑娘,怎么就会被在街上追打。
而且下手还那么狠,木棍子招呼。
还有这个妇女,也被那个婆子给凶着,这到底是都为啥!
“丧门星……石女,红红她就是个丧门星石女啊!”听着我很急切的追问,妇女又哭嚎的扑倒了地上。
“丧门星,石女……”我一听,似乎是明白了。
妇女所说的红红,那就是今白天被打的那个姑娘。
而石女,也就是说,这个红红,是一个石女。
所说的石女,也就是只有女人的身子,而不能结婚生子的人。
这样的人,在世人眼里,被视为不洁之人,也就是所说的丧门星。
也就是说,前生没干好事,尽施荒淫之事,所以今生要这样来惩罚她。
可这只是市井之说,而在我们走鬼事眼里,石女的形成,那可是有很多方面原因的。
有的可能是投胎鬼投错了胎,女胎男投了。
也有的,是因为某种报应,因果使然。
至于市井之人所说的,啥前世因果,这个不太可能。
因为前世荒淫之人,那死后必下地狱。
在历经地狱锤炼洗涤之后,再转世投胎,也不可能投胎为人。
而是会堕入畜道,不知道要经历几次轮回,才可能干净的托生为人。
“你女儿的死不简单,想为你的孩子报仇吗,想的话,就带我去看。”随着想到这里,我很肯定的对着妇女说道。
“啊……不不,死了好,死了就解脱了,不用再受人白眼,让人耻笑了!”听着我说,妇女起身,又回到纸盆子跟前跪下烧纸。
“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给我往死里打他!”这时候,伴随阵阵杂乱脚步声,刚逃走的婆子,带着好多人,冲了上来。
手里都拿着家伙事,随着冲上来,婆子指着我喊往死里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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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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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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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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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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