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三尸鼓必然会在三界中存在,这是天成,不是谁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
“没到时候……什么时候,是要等到要我关一山殒命的时候吗?”一想到这里,我又叨咕了一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还阻止个屁。
成就成吧,大家一块堆死,倒落得一个干净了!
看着程昱那焦急崩溃状态,这老范头,还真就已经离开古风村了。
既然老范头已经离开古风村了,那么我就按照这白皮书信上所指示,前去看看弱柳吧。
别弱柳真发生点啥事,那我得后悔死!
想弱柳对我的情意,那可不是用言语所能表述的。
一次次的出来寻找我,不求别的,只求我安好。
这样的情分,恐怕人一辈子都碰不上。
想起了弱柳,我又想起来被我给赶走的结义大哥刘焕臣。
三年的患难交情,一个头磕在地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难道真的像人们所常说的,人可以共患难,但不能同享福。
其实也没有什么福可享的,我就是个危险人物,焕臣大哥跟着我,说不好哪一天,也把小命给混没喽!
“焕臣大哥,你真的做过分了,但愿你安好,也算是山弟,送你的最后祝福吧!”心塞塞的想了刘焕臣好久,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什么是三观,那就是,对是非对错的自我分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式,也就是对事物的认知。
在我的认知里,就绝对不允许,拿别人的性命,不当回事,哪怕是死!
“也许你是对的,在某些时候,是可以变通的!”一想到三观不合谋,我不禁又叨咕了一句。
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总不能杀了刘焕臣,给霍前生赔命吧。
况且那焕臣大哥这么做,也是为了救我。
细想想当时的情景,也真是别无选择!
“难道舍己为人,才是王道?”随着想到这里,我摇摇头叹气。
舍己为人,确实是做人的王道。
可自己舍出去,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叨咕了一句没有然后了,也就闭目躺下了。
不想太多了,好好的睡上一觉,等明个早上,好起身去往上饶县。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慢慢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正睡着呢,突然间就听到一声喊。
是一声喊,听着很焦急,是在院外。
同时也随着那声喊,我听到了凝胭的声音“谁呀,有事?”
“有事,有急事,我今白天来过,快,找一山大师,那个人被鬼给抓去了!”随着凝胭的声音,我听出来了,在院门口喊叫的,是今下午来找我给走鬼事的那个村民。
“被鬼给抓去了……哪个人啊?”这时候,我又听到凝胭一声问。
听着凝胭问,我是扑棱一下子从床上滚起来,打着了灯。
出事了,还用问吗,这村民所说的,被鬼给抓去的人,那一定就是程昱了。
稀罕了,抓鬼的,反被鬼给抓,倒是稀罕事了。
“就是今白天跟我一起回去的那个大师,他……死了!”随着我扑棱起身打着了灯,我听到院外男人喊程昱死了。
“哼,他会死,他要是死了,倒是清静!”我一听,直接从屋里蹿了出来。
“哎呀,一山大师啊,快,你在家呢,快点给看看去吧,那人真死了,我这可是要咋整!”听着我蹿出来喊,男人立时哭丧了起来。
“走吧,我去看看!”听着男人哭丧,我是回屋抓起背包,跟着男人就去了。
得去看看啊,我倒不是会相信那程昱会死,应该是遇到啥硬茬子的事,被鬼给琢磨了。
这得是多大的鬼事啊,能把程昱给整趴下!
“这本来是我姑娘招鬼了,怎么就把大师给弄死了呢!”随着带我急匆匆的往前赶,男人一脸哭腔的说道。
“咋回事,你细说说。”我一听,喊着男人细说说。
此时已经是半夜十分,天色很黑,骑不得自行车,所以也只好步行。
“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是我姑娘晚上到伙伴家里玩,等回来就不对劲了,又是哭,又是笑的,不认人了!”
听着我问,男人细细的述说了起来。
原来男人的姑娘叫小燕,今年刚十二岁。
吃完晚饭后到同村的伙伴家里玩,等回来以后,人就不正常了。
那是哭嚎吵闹,甚至还不认识人,而且还吓人古道的说自己已经死了,死的好惨,并且还不得动弹……
“大师你是不知道啊,好好的孩子,愣说她死了,而且一说到死,她就立板往墙上一贴,发出渗人的鬼笑,可是要把我们全家给吓死了!”随着述说,男人很惊惧的说道。
“额,然后呢?”我一听,又追问了一句然后呢。
这活人叫喊自己死了,那就是让死鬼阴魂给冲了。xǐυmь.℃òm
不算啥大事,无非就是想要点吃穿纸银钱,给答对答对也就是了。
可是这程昱是咋给弄的,咋还把自己给弄进去了?
“然后我就知道孩子是犯邪了,于是四处的打听,这就打听到你那里去了。”
听着我问,男人又接着说道:“于是今下午,就把那个大师给领家去了,可是他非但没把我姑娘给看好,完了他自己还翻白眼了!”
“翻白眼了……他到那之后,都是咋弄的?”我一听问道。
“就是又摆香案,又撒五谷粮的,完了点着一注香火,结果就倒地上了。”
听着我拦住他的话头问,男人一脸迟疑的说道:“倒地上就翻白眼了,还嘴角直打沫子,最后我就听他喊了一声要我快找你,然后就不动弹了,那是小脸像金纸似的,跟死人一个样!”
“摆香案……撒五谷粮,这程昱想干什么?”我一听,不禁也惊愣了一下。
不对劲啊,这一个冲到鬼了,几张黄纸,答对答对也就是了,很简单点事,这咋就整的这么大扯。
难道不是,而是遇到了啥不可解的瘟神?
想到这里,我眉头紧皱间,也就加紧了向前的脚步。
疑惑了,这事整蹊跷了,还是赶紧的去看看。
香火一点上,程昱就翻白眼倒地了,看样子是冲到啥大的东西了。
能是一个啥样的大东西,把满嘴三吹六少的程昱,给迅速的撂倒。
“那大师死就生了,我都试探过了,一点点都不喘气了,嗨,这可要让我咋整?”看着我紧皱眉头,加快了脚步,男人哭丧的嘟囔着。
我没有说话,程昱不会死。
换句话说,鬼冲人,就几乎没有立即死的,更何况这程昱总接触香火,身上自有神灵护佑。
只是遭点罪罢了,面如金纸,应该是被渡走了阳气。
一个大活人,就算被渡走了全身阳气,那还有七魄在,好歹的还能活上个一天半天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假死,神经没灭!
前头咱们也已经说过,人的真正死亡,是指神经的死亡。
只要神经没死,那这人,就还有救!
看着我再没有应声,这男人也就不嘟囔了。
推着哗啦啦破响的自行车,一路指引我前行。
这弯梁村离古风村不太远,十几里的路程,我跟男人,倒是一个多小时以后,就走到了。
不大的小村屯,坐落在一片稻田地的边上。
好多人家的院里都点着灯,似乎都没有入睡。
“这不是我家的事给闹的吗,屯邻们都聚到我们家看热闹去了!”看着那家家院里的灯火,男人说道。
“嗯。”我一听,也只是嗯了一声,满屯子的扫麻了起来。
这程昱一入屯子,就栽在这了,我倒是要看看,这村屯当中,有啥不可解的怪异……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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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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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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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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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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