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老阴尸对于禁婆害死虎子爹的事,并不在意,亦或者说,根本就不知情。”我一听,又补充了一句。
没啥可问的了,依着这嫦曦所说,那她跟小阴阳一直都没再到那姑子庙山上去,所以也就不可能知道那姑子庙山上的黄婆家里,都发生啥事了。
“饿了吧,我给你弄吃的去。”看着我不吱声了,嫦曦起身喊给我弄吃的去。
我没吱声,任凭嫦曦离开。
“焕臣大哥,你懂我的心思吗?”随着嫦曦推门出去,我抬起头,看着刘焕臣的眼睛说道。
“懂,但我绝对不赞成你此刻的想法!”
看着我紧盯他的眼睛,刘焕臣说道:“天有风云变幻,事有轻重缓急,你别忘了,你跟寻烟的三年之约!”
“三年之约……一个双手沾满亲娘鲜血的人,还有资格活着吗?”我一听,痛苦的摇摇头。
“焕臣大哥,寻烟的事,我也都跟你说了,拜托大哥成全,你马上赶回古风村,为寻烟打开坟头,然后……”
随着痛苦摇头,我拉住刘焕臣的手,很恳求的说道:“然后你就见机行事,因为我也不知道在你打开坟头以后,会出现啥样的场景,如果……如果寻烟真的有一天重临人世,你就告诉她,我死了!”
“偏执,山弟,咱们哥俩可都发过誓言的,不求同年生,但求同年死,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恕哥哥不能成全,也只得随你一起去了!”刘焕臣一听,很厉声的说道。
“那你让我咋整……刘焕臣,你告诉我啊,如果是你,你能原谅你自己吗,就这样仰脸的在阳世间活着?”我一听,一声吵嚷。
“我不能,但我也要整明白是咋回事,现在你就确认,咱娘亲真的是你所杀吗?”刘焕臣一听,声音也提高了八度。
“应该是没错了,现在我想起来,一切似乎都合乎逻辑了,当初我被人陷害,落到棺材里,用丧魂钉去戳那具女尸,那不是女尸,那有可能就是我的亲娘啊!”我一听,哀痛痛的哭出声来。
很可能是了,爹爹救回我之后的异样,以及这过后的所有一切一切,似乎都对得上号。
也就是说,当初我在棺材里,用丧魂钉所戳的,根本就不是啥女尸金子,而是我的亲娘。
金老头没有骗我,他并没有把女尸金子,跟我给困在一起。
可那又会是谁呢,竟然设下这么恶毒的局,让我亲手弑杀了娘亲,背上天地人都不能容许的忤逆大罪!
太恶毒了,这简直比千刀万剐了我,都要恶毒千百倍。
“师父……难不成真的是你?”一想到这里,我哀声大叫了一声师父。
我想起来金老头所跟我说的,师父在设局害我的话了。
可那时候师父已经死了,已经变成一张人皮了,又怎么能害我。
所以我一直都不相信。
就算师父没有死,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师父救了我性命,待我很好,还留下字条,说有缘再见,怎么就会设这么恶毒的局,来害我?
“真相,山弟,我所说的是求真相,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很清晰的证明,咱娘亲就是死在你手里的,那大哥陪着你,一块堆拿命给娘亲谢罪,你看咋样?”
听着我哀痛痛的说,刘焕臣摇晃着我的身子大吼道:“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不是说过吗,一直都有人给你设局,设你防不胜防的局,那么这一次的事情,不也应该是别人给你设好的局吗?”
“那个一直不见的虎子娘,她怎么就那么合时宜的出现了,还用生人性命,勾引禁婆,砸破了那口鬼棺,这很明情的,她是想让你看到你娘亲,也就是故意而为之的。”
“然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山弟你想过了吗?”
“啊……”我一听,啊了一声。
“还有那个被扔撇到鬼棺上丧命的人,,你知道是谁吗,是那个我们胁迫而来的司机。”xǐυmь.℃òm
听着我啊,刘焕臣接着摇晃我身子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那虎子娘,是跟在我们身子后的。”
“啊……”我一听,又啊了一声。
害命了,又因为我,而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
看来以后自己还真不能蛮干了,不能用所学的武力,来对付小白人。
残忍,一条人命,又这样因为我,而没了!
“所以你得听我的,我相信咱娘舅,他会处理好这里的事情的,你好好将养身子,咱们回古风村。”看着我满脸懊悔的连声啊,刘焕臣摇摇头,坐下了。
我没再吱声,心里无尽的复杂。
刘焕臣的一番话有道理,又特让我感动。
他竟然能说出,可以陪着我,一起给娘亲谢罪的话。
这说明他懂我,懂我此刻的感受。
“人生有焕臣大哥你,足矣!”我不禁感叹了一句。
就这样,我暂时打消了非得去带娘亲,甚至在娘亲坟头前死的念头。
在客店里修养了几日,感觉好的差不多了,这就带上嫦曦跟刘焕臣一起,日夜兼程的坐车,往古风村赶。
等我带着嫦曦跟刘焕臣回到古风村以后,确发现村中气氛诡异,人人脸上似乎都挂着愁苦,亦可以说,是好像在惧怕着什么。
屯邻们看着我带人回来了,也只是躲闪着,并不跟我说话。
“这就是你们村子……一山,我怎么看这些人都有些怪怪的?”看着村民们怪异躲闪眼神,嫦曦忍不住的说道。
听着嫦曦很奇怪的问,我没有吱声。
是挺不对劲的。
这些年古风村不太平,我是跟这些村民的关系,相处不太好。
可也不至于这样啊,咋说我都三年没有回来了,那不打招呼,点个头总可以吧。
毕竟是熟人,一个村子里长大。
可是真没有,一直由村头走回到我家里,也是没有一个屯邻,上前来跟我吱声。
我心情郁闷的来到家门口,看着院落里还很干净,就知道是赵奶奶经常来打扫了。
“进来吧,这就是我家。”随着打开了院门,我喊嫦曦跟刘焕臣进来。
“不错啊,还挺大的院子!”听着我说,嫦曦随着进来,随着在院子里四处看。
“来这屋歇着,那边是我爹娘的房间。”我一听,摇摇头,也就打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等打开房间门再一看,房间里也十分的利落,干净的几乎都没有灰尘,床铺上也折叠比较板正。
这不用说了,一定是赵奶奶的操劳了。
正想着呢,突然间就听到一声门响,紧接着一声门响,爹娘房间门口飘来一个女人娇媚声音“巫相主,真是你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啊……”突然间的听到这一声,我身子一激灵,就像被浊骨了一样的,冒了一身的冷汗。
不会吧,这声音我太熟悉了,这不是妖惑凝胭的声音吗?。
她不是已经死好几年了吗,怎么又会出现,难不成是这房子总不住人,闹鬼了?
“你是谁,为啥会住在一山的家里?”这时候,身后传来嫦曦的喊。
也是嫦曦这一声喊,一股子香风带到,我可是真看见鬼了。
是鬼,眼前人影闪现,我竟然真的看到凝胭本人了……
一件淡粉色玲珑小衫,搭配到膝盖的素色影格裙子。
俏皮中不失天真,简约中,不失活力,脑后扎着一个马尾辫,脸还是那张惑人的脸,但神情上,确多了一些个透明。
也就是说,此时我见到的凝胭,可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的,眼神清明如剪水,带有一种说不出的纯净……
“你……你是?”看着完全颠覆了我认知的凝胭,我不禁一声问……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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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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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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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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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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