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虫叮咬的十分厉害,我也就扯拽了一把艾蒿,拢起了一堆火。
嘴里无味的嚼着干粮,借着火光,看着手里已经残破不全的地图。
快到了,看地图上的路线,再走几天,也就到月婵家的孱婴洞了。
也不知道月婵见到我会咋样,还会纠缠我,要我做她的夫婿吗。
无语,我苦笑了一下,感觉到了很无语。
别看我关一山情商不高,可着女人缘倒是不少。
人鬼蛇神的,都想嫁给我。
只是我关一山命苦,不喜欢厌恶的,都好好的活着呢,反而真心相爱的,不是死就是失踪!
“凝胭,你充满罪恶的活着,不会觉得很诛心吗?”随着想到月婵,我又想到了妮子。
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就这样残忍的给祸害了。
“诛心……诛心是啥,相主,有好多时候我很迷茫,我都不知道我是打哪里来的,似乎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好多男人,他们都好像要索我的命!”听着我说诛心,这凝胭又说诛心是啥。
而且还说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
“是该有人向你索命,你身上的罪孽太重了!”我一听,翻转了一下身子,也就打算睡了。
懒得跟这个满嘴没有实话的妖惑搭咯,我还是休息我的吧。
也就是我翻转过身子,打算睡觉的时候,突然间就听到背包里“呛啷!”一声响,蟠龙短剑示警了。
“额?”听到蟠龙短剑示警了,我立即起身,几步跃上那壕楞子一看,可是在前边不远处,看见一个缓慢移动的黑影了。
是黑影,看样子,是有人背上背着一个人,在黑夜里行走。
“鬼槐?”一看是一个人背着一个人在行走了,我大喊了一声鬼槐。
这深更半夜的,背着人摸黑在这野地里行走,况且那蟠龙短剑又示警了,那不是鬼槐是啥。
“站住,鬼槐,你有本事冲着我来,别琢磨小白人!”猜出来是咋回事了,我也就起步奔着那黑影追去。
等追过去打着手电一看,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猫着腰,在很吃力的背着一个,大概有十七大八岁的姑娘。
那姑娘长的粗粗壮壮的,浓眉大眼黑红皮肤,看着就跟村子里的翠花差不多。
“你是鬼槐?”看着那村姑一样的姑娘,我有点怔住了。
这是鬼槐吗,如果是的话,那咋还修成了这个模样。
正常的,那不都得修成一个貌美如花的蛇蝎美人,就像妖惑凝胭那样的。
也只有那样,才好魅惑生人啊!
“哥哥快走,我怕!”听着我大喊鬼槐,那姑娘竟然喊着哥哥快走,她害怕。
而她身子底下的男人听她这么一说,是双腿如飞的跑掉了。
“是那棺材板吗,相主,咋不毁了它?”看着如飞而去的两个人,我并没撒腿撵,凝胭跑了上来问道。
“不像,我也没感觉出来有阴气,也许只是过路的村民!”我摇摇头,也就回去休息了。
没想太多,蟠龙短剑示警,也可能是受过路阴鬼的袭扰。
反正没啥事,我也就接着睡我的了。
就这样休息了一晚上,又大概的往前走了不远,我决定进入到村屯当中。
因为再往前走,就进入大山里了。
没有人家,所以我要进村屯,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另外再预备点干粮跟水。
这个方向往孱婴洞去,既不经过那骨莲惨死的寡妇村,也不是以往跟月婵所上山的路。
而是一条完全陌生的路,也就是接连的要翻过两座大山,要经过几天的跋涉才能到孱婴洞,所以还是把干粮跟水,给准备好。
就这样来到了村屯当中,刚一进屯子,就看见在一处栅栏门口前,站立着一个十七大八的姑娘。
是姑娘,红黑的肤色,身上穿着花布衫,一条油黑大辫子耷拉在胸前,长相一般,也就是很屯的那种。
正一脸焦急神色的看着村口,似乎是在等人。
“大妹子,我们是过路的,请问能进屋讨口水喝吗?”看着那个大姑娘,我走了过去。
而随着我们走过去,这姑娘定眼的看着妖惑凝胭。
那是一脸的惊羡,眼珠子恨不得都从凝胭那张充满妖魅的脸上,移不开了。
“好好,请进屋吧!”随着满脸惊羡的看着凝胭,姑娘推开门,喊着我们进屋。
很普通的三间土坯房,一个残破的土坯院落,院子里散养了一些个鸡鸭。
“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烧水。”随着把我们给让进屋,姑娘说她去烧水。
很洁净的一户人家,雪白的墙壁,吊着花色塑料棚顶。
我大致扫了几眼,也就坐下了。
而凝胭,则满屋子的转着,继而走进了里屋。
看着凝胭进里屋了,我无语起身,就打算把凝胭给拉出来。
到了人家里了,怎么那么没身份,里外屋的乱蹿。
可也是我起身到了里屋门口,刚要喊凝胭出来的时候,确看见凝胭站在一张大大的照片跟前。
“相主,这个人,就是我给你找药时候,看见背上背着生蛆棺材板子的男人。”随着听到我的脚步声了,凝胭回头,很肯定的说道。琇書蛧
“额……好像跟昨晚我们看到的那个背着他妹妹的人,也有点像!”我一听,也疑惑的喊了出来。
是有点像,当时天黑,那个人又一直低头,所以脸面上,并没看清楚。
但那侧脸轮廓上,确十分的相像。
“那就对了,昨晚相主就不应该放他们走!”凝胭一听,喊着昨晚我不应该放那两人走。
“哥哥……”听着凝胭喊,我又想起来昨晚那村姑,喊背着她的男人哥哥。
这男人的照片,怎么会在这家里。
屋外烧水的姑娘,确实挺屯的,可却不是昨晚上的那个姑娘。
长相上,完全的不一样。
“走,先出来。”想到不一样了,我也就喊着凝胭先出来。
不管着咋地,人家屋里没人的情况下,还是不要随意走动,免得让人误会,要琢磨人家啥东西。
就这样转身出来,在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姑娘手端茶壶,走了进来。
“先喝点水,你们是城里来的吧,这是要去哪里?”随着进屋给我们热情倒水,这姑娘的眼睛,还是离不开妖惑凝胭。
“奥,我们要到山里去,所以想劳烦姑娘,给我们多做些干粮带上。”随着说,我从兜里掏出一沓子钱,给平放在了桌子上。
“不用,乡下别的没有,粮食有得是,不要钱!”姑娘一见,喊着不要钱。
“姑娘,你家里几口人,咋就你一人在家?”我把钱推给姑娘,随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问道。
“两口,我跟哥哥两个,这几日哥哥也不知道是去哪了,我也正在找他。”姑娘一听,又探头往窗外瞅了瞅。
“就是里屋照片上那个吧,他应该是被棺材板给迷住了,回不来了!”谁知道听着姑娘说,这凝胭倒是来了一个嘴快。
“棺材板……你在说啥,啥棺材板,啥意思,我哥哥咋就回不来了?”姑娘一听,当时一声喊。
“你别听她的,她神经不正常,我这不是正要带她上山,给她弄点草药。”我一听,喊着凝胭不正常,让姑娘别听她的。
“啊……”听着我说凝胭神经不正常,姑娘身子往旁边撤了撤,不再用那崇拜眼神盯着凝胭看了。
“里屋的照片,真的是你哥哥,他离家几天了?”随着说完凝胭不正常,我缓缓的口气,问姑娘道。
“三天了……不过就是在这三天之前,我哥哥也是不太正常。”听着我问,姑娘喊着他哥哥离家三天了,并且在这三天之前,她哥哥也不算太正常……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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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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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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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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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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