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着柳寻烟这一声惶乱的喊,只听到哐啷一声巨响,紧接着那拉棺材的四轮车斗,竟然毫无征兆的翻转了起来,连带着那口棺材,直面的就向着我拍击了过来……
那是真的快,我自认我的身形够快,可是比起这四轮车斗拍击过来的速度,还是差上一大截。
“完了!”看着直面拍过来的四轮车斗,我暗道了一声完了。
是紧急间,把手里的一老一小给甩出去,而我自己,毫无疑问的被拍在了棺材车斗的底下。
知道不能好了,这还好啥了。
那么大的拖斗,再加上那口棺材,就算是钢筋铁骨的人,那也得给拍碎乎喽!
“一山……”我最后听到柳寻烟撕裂了的一声喊,再就不知道啥了。
就这样,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当我觉得自己有了意识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干瘦的老婆子。
是老婆子,一身干瘦骨架,尖嘴猴腮的,正披着一件大红的披氅,阴测测的看着我笑呢。
而在婆子旁边,则蹲着一个托着腮,长着一张蛇精脸的女人。
女人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吊稍眼,嘴巴很小,尖尖着。
“常三太奶……”我一见,这不是那老常吗。
她身边蹲着托腮的女人,那不用问了,就是当初要跟程昱结亲的,这常三太奶的孙女。Χiυmъ.cοΜ
“嘎嘎……关一山,你以为坏了我老常的好事,你就能轻易的逃脱吗?”听着我喊常三太奶,老常发出刺耳的嘎嘎声。
“得,我没被拍死,是你设计的?”我一听,很无谓的说道。
“嘎嘎……我倒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是借力打力罢了!”这老常一听,又发出那难听的笑。
“啥借力打力,借谁的力?”我一听问道。
懒得跟这老常废话,自己现在又没被捆绑住,我啊,随时都能走。
“死人呗,我老常还能借谁的力。”常三太奶一听,喊着借死人的力。
“是吗!”我一听,突然间咬破自己手指,奔着常三太奶的额头上就去了。
自己的背包不见了,很明显是被这个常三太奶给弄了去。
那我对付她也是轻松,随便出手,在她额头上,画一道封灵符文也就是了。
“你叫关一山?”正在我咬破手指,奔着常三太奶的额头上,打算画封灵符文的时候,突然间的一声问,一个细眉细眼,面白无须的男人,出现在了我面前。
男人看着挺年轻的,但他那狭长的眼睛里,确闪着跟年龄很不相符的诡异。
很老道,又很狡猾。
左手提拎着我的背包,而右手,则拿着那个银色的小匣子。
嘴角上扬,有种说不出的傲气,看着倒跟我有些相像。
“我是关一山,你是小阴阳?”一眼看见男人长相跟王婆所描述的小阴阳很像,我冷冷一声问。
“你想打开这个匣子吗?”听着我冷声问,男人掂着那个匣子,走到了我面前。
“打开又怎样,小阴阳,今个我就要为老根叔报仇!”我一听,是起身就奔着男人去了。
啰嗦啥啊,自己不就是等着这小阴阳送上门来吗。
此时见到他了,那还等什么。
可也是我这一起身,确发现自己的两条腿,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没感觉,自己似乎是从腰间以下,都一丁点的不存在了。
“你们……你们都对我做了啥了?”感觉出自己腰间以下都没知觉了,我是一声惊疑的喊。
自己这是被砸瘫痪了,腰间以下,都被砸碎乎了?
惊疑叫喊的同时,我掀开身上的被子,确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好好的在呢,就是没知觉而已。
“这不是我们弄的,关一山,我现在就打开这个匣子,让你看一看,里边是什么!”看着我惊喊,死命捶打两条毫无知觉的腿,男人说我双腿没知觉,不是他们弄的,并且喊着说要打开那个匣子,给我看。
“不是你们弄的,是谁弄的,柳寻烟呢,你们把柳寻烟给咋样了?”我一听,哪里还顾得上那匣子里有啥,大声喊着柳寻烟呢。
自己被砸的那一瞬间,我听到柳寻烟撕裂了的喊。
并且还听到蟠龙短剑示警的声音了。
等醒了,就看见这老常婆子跟小阴阳了。
柳寻烟去哪了,自己被砸以后,为啥会没死,而且看样子身上还没有一点伤痕。
“你不想知道我是谁吗?”听着我喊柳寻烟,小阴阳问我想不想知道他是谁。
“是谁……不就是一个祸害人,阳世间的小阴差吗?”我一听,冷哼了一声说道。
“拿水来。”听着我冷哼,小阴阳喊着拿水。
听着小阴阳喊着拿水,那个一直蹲在我床边,托腮看着我的蛇精脸,起身冲着我蔫然一笑,奔着屋外去了。
“你放走了我孙女的夫婿,我看你也不错,留下来跟我孙女成婚吧!”随着蛇精脸出去,常三太奶笑嘻嘻的说道。
“妄想!”我一听,大喊了一声妄想。
“嘎嘎……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反正你也不能动,一切我就安排了。”这老常一听,直接就给安排了。
“水来了!”这时候,一声尖细的喊,蛇精脸端着一盆水进来了。
“般配,她跟程昱还真是般配,听听这动静,几乎都一模一样。”听着蛇精脸一声尖细的喊,我非常无语的说道。
得了,当初时候,自己就不应该救那程昱。
就应该让他跟这蛇精脸配对。
那样我也就不会被这老常,给死死缠住了。
“放地上。”看着蛇精脸端来水了,小阴阳喊着放地上。
随着那盆水放地上,小阴阳把手里的那个银色匣子,就给放到水里了。
随着那个银色匣子放到了水里,伴随几声漏气一般的声响,紧接着“卡崩崩!”类似于啥弹簧弹开的声音,水里开始咕咚咚冒泡了。
看着那水里冒泡,小阴阳看了我一眼,伸手从衣兜里,就掏出一把乌黑的小钥匙来。
是钥匙,不太大,圆滚形状,尖头是一个小小弯月牙。
“关一山,你知道你还有一个亲娘舅吗?”随着掏出那把小钥匙,小阴阳弯腰,看着我的眼睛说道。
“亲娘舅……”我摇摇头。
在我的感官里边,就没见过娘亲的家人。
而娘亲,也从来没有提起来过,我也从来没有心的寻思过这件事。
“嗯。”看着我摇头,小阴阳也只是嗯了一声,从水里捞出那依然冒着泡的银色匣子。
等银色匣子被捞出来我再一看,我可是在那银色匣子上,看到一个钥匙孔了,已经不是原先那全封闭模样了,并且在那匣子的正中间,出现了一道很整齐的印痕。
“你是奇门之人,这个是水匙,对吗?”看着小匣子能打开了,我冷声的一声问。
“奇门之人……哈哈哈……我打开你就知道了。”小阴阳一听,反而笑了。
这一笑,可以说很有深意,另外那狭长眼里的诡异,也瞬间的消退了下去。
是瞬间把那钥匙插入那钥匙孔,扭动之间,银色匣子,就像突然间碎裂了一样的,立马从印痕那里,碎裂成了两半……
“看看,这是谁?”随着那银色匣子碎裂成了两半,小阴阳从匣子里,拿出了一张很老旧的照片。
“额?”我一见,惊愣住了。
这匣子里,不应该是一把钥匙吗,咋会只有一张照片。
是照片,当小阴阳把那张照片举到我面前的时候,我瞬间喊出了娘亲!
是娘亲,应该是娘亲年轻时候的模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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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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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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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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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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