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找死,你就做小赖蛹的宿体吧!”随着凝胭倒地不动了,李婆停止了口哨声,恶狠狠的说了一句。
我被吊挂在上边,看着眼前突发的一切,是真被惊呆了。
赖蛹,也就是说,老干尸的身体里有赖蛹幼虫……
这凝胭自己作死,毁了老干尸的肉身,这才让李婆有机会,用赖蛹幼虫,来对付她的。
宿体,也就是说,这凝胭身体,变成养赖蛹的母体了。
不错,这可恶的女人,早都该得到报应了。
无奈自己嘴巴被堵住,要不然我非大叫两声好不可。
“凝胭……”这时候,门开了,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来。
我一看,竟然是刘福。
这刘福一直跟凝胭勾搭在一起,在小林场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没想到此刻还是在一起。wWW.ΧìǔΜЬ.CǒΜ
“凝胭……你这是咋地了?”随着把凝胭给搂抱起来,刘福十分诧异的看了一眼地上凌乱的干尸肢体,起身就要往出走。
“放了我们,否则她就会死!”看着刘福抱着凝胭要出去,李婆一声冷森森的喊。
“是你动了手脚?”刘福一听,抬眼看了李婆一眼,但还是转身出去了。
“咳咳……一山,你醒了,没事吧?”随着刘福抱着凝胭出去,李婆剧烈咳嗽了几声,吐出一口带血的浓痰,转回头看我。
我拼命的晃动身子,嘴里呜呜的点着头。
太震撼了,没想到这豢养巫虫的人,死后还能有这一招。
也就是说,她们即使死了,身体里的巫虫,还可以是活着的。
那赖蛹可以长成树干那么大,真不知道随着那赖蛹一点点在凝胭肚子里长大,凝胭会变成什么样。
好玩了,即使我这次逃脱不出去了,也算是解解心头之恨!
“放心吧,她们会放咱们走的。”看着我点头,李婆又发出几声剧烈的咳嗽声。
可是又过了好久,也是没见有人来。
屋子里的烛火灭掉了,陷入到了一片黑暗当中。
李婆也没有了声音,应该是太疲累,昏睡过去了。
我腹中饥饿难耐,都不知道多久没有吃东西了。
另外这身子被捆绑时间久了,感觉这胳膊腿都要废了,已经没有存在感了……
我渐渐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程昱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真就凭着他那三寸不烂之舌,逃过了这一劫。
就这样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我听到了李婆的一声惨叫。
很惨很惨的那种叫,叫的我心一惊,猛睁开眼睛一看,漆黑中却啥也看不见。
就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我正惊恐不安的想着李婆是咋地了的时候,突然一声破风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身子一下坠,直接就摔掉地上了。
这一下把我给摔的,胳膊腿被绑,又掌握不了平衡,是直接就给我摔个狗啃屎。
嘴巴子呛地上,生疼,满嘴里都是咸滋滋的血。
同时也随着我摔到地上,一阵离去的脚步声响起,屋子里再就没有动静了。
得了,吊着自己的绳子被割断了。
不管着是谁割的,我用嘴巴在地上来回蹭,总算把堵住嘴巴的破布,给刮蹭掉了。
“李婆……你咋样了,刚才是咋地了?”随着嘴里破布蹭掉,我大声喊李婆。
李婆那一声叫,太凄惨,听着就跟要命了一样的。
可没有回应。
听着李婆没有回应,我预感到了不好,又大声喊了两嗓子的同时,挣扎着想要挣脱身上的绳索。
无奈这绳索捆绑的太紧了,另外我胳膊腿又没啥知觉,使不上力,所以在几番挣扎以后,还是没能挣脱开。
眼前又特别的黑,根本就看不着啥。
我只有费力的蜷缩着,试着用牙,去咬那脚上的绳索。
反正不知道是咋弄开的,舞扎的我都快脱力了,总算是把脚上的绳索,给解开了。
感觉脚上的绳索开了,我挣扎着起身,费了好半天劲,才勉强站起来,一点一点的奔着李婆挪去。
等挪到了李婆身边,我侧着耳朵听了一下,完了,李婆一点点的呼吸声都没有,人已经死了。
刚才进来的那个人,杀了李婆,同时把吊着我的绳索给割断。
是谁,是谁要这样做。
刘福呢,难道他不想救凝胭的命,咋一直都没有来?
无助助的想着,心里一时间很难受。
李婆就这样死了,一个草鬼婆,一个我的救命恩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是我连累了她,要不是我把凝胭她们给引到这来,李婆也不会死。
奇门钥匙,活人葬,都见鬼去吧。
还要死多少人,这场闹剧才能结束。
本来以为只是我古风村人,中了那寒食散的毒而已,确没想到会牵连出这些。
都特码的再搞啥鬼,折腾特码的啥呢。
我关一山,咋就冲不出去这个漩涡了!
一时间我是悲从心来,无助的倚靠在李婆身旁,掉下了眼泪。
就这样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感觉屋子里透进来一点点的光亮了。
一丝丝的,很微弱,是从一扇窗户的缝隙中透过来的。
“天亮了!”看到那一丝丝的光亮,我打起精神,一眼就看见凝胭在切割老干尸肉体时候的那把刀。
看到有刀了,我心中一喜,挪动身子过去,反手捡起那把刀,倒反刀刃,一点点的切割手腕上的绳索。
反正不知是切割了多久,绳索切割开了,我终于自由了!
龇牙扭嘴的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不敢回弯的胳膊,我快速走到李婆身旁,把李婆给从柱子上解下来,拖拽着就往门外跑。
等跑出门外一看,自己竟然是在一个村头上。
看着这间老旧残破房屋,应该是一所被废弃的住宅。
没看到刘福凝胭他们,我也不敢停留,拖拽着李婆的尸体,费力往村外走。
先找个地方,好歹先把李婆尸身给埋喽,然后我再自找出路。
这样子想的,我踉跄的把李婆尸身给扯拽到村外的小树林,这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李婆的尸身。
李婆是被割喉而死的,胸前满是喷溅的鲜血,已经被冻成血坨坨了。
一双浑浊的老眼瞪瞪着,还保持着死前凄厉喊叫的模样。
“李婆,你放心,我会为你报仇的!”看着李婆死不瞑目的样子,我悲戚戚的说着,起身去寻找小树坑。
没办法了,此时天寒地冻的,况且我也没有了力气,也是掘不动坟坑,也只有找现成的树坑,暂时把李婆给埋喽。
就这样起身去找树坑,等着寻找到了,我反身回来,打算把李婆尸身给拖拽到树坑里的时候,确发现李婆的尸身不见了……
是不见了,雪地上留有一排离去的脚印,死了的李婆,没影了。
“这……”看着地上留有的脚印,我惊疑的四处望,确也没能望到任何的人影。
不见了,就这样莫名的不见了。
雪地上的脚印很大,一看就是男人留下的。
“谁,谁带走了李婆?”看着那男人脚印,我大声呼喊。
无奈没有一点应声,我也就弯腰拾捡起一根粗树枝,支撑着向前走了。
是什么人,会悄无声息的带走了一具尸体。
难不成是刘福他们,带着李婆的尸体回去研究去了,研究能不能救凝胭?
又一想不大可能啊,那要是刘福带走了李婆尸体,他一开始就不会让我逃出来了。
再说看到我逃出来了,那还不得把我给一块堆带回去啊。
凭着我现在这走路都费劲的样子,刘福想对付我,可以说轻而易举。
得了,想不通就不想,我还是先找个地方度命再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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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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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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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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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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