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三年前的开春一天起早,村子里来了一个漂亮女人。
是漂亮女人,穿着也好,但不知为啥,身子骨却很虚弱,脸色苍白,浑身上下也有些脏兮兮的。
看着村里来漂亮女人了,村子人立即围拢了过来,好奇的议论着女人是谁,打哪来。
被村民给围住,女人瞪着惊恐的眼睛,确不说话。
不管村民咋问,就是不言声,最后比划着要吃的。
看着女人比划要吃的,有村民热心的跑回家,给女人拿来了吃喝。
看着女人狼吞虎咽的吃着,还不会说话,村里就有人打起了女人的小算盘。
咋地啊,因为这女人长的太好看了,那看着就跟画上下来的一样。
而且这村子地处偏僻,还死啦的穷,所以没婆姨的光棍特别多。
看女人孤身一人,还是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又饿成那样,估计是走丢的。
这样的人领回家里,正好做媳妇!
就这样,村里人背后一合计,就由村长暂时把女人给领回家去了。
可是这村里的光棍太多,都争抢着娶女人做婆姨,一时间村子里有些乱。
而村长自己也打着小九九。
村长有个二十几岁的傻儿子,由于痴傻,基本不知道啥,所以一直没有讨到老婆。
这村长就打算把这捡来的女人,给自己做儿媳。
村长这小九九一打出来,立刻引起村民的不乐意了。
可不乐意也没办法,毕竟是一村之长,没人敢得罪。
就这样,在大伙的妒忌眼红中,这村长可就给他傻儿子跟女人操办了婚事。
“作孽啊,女人被捆绑着入了洞房,哑巴哭不出声来,可那绝望眼神,跟满脸的泪水,到现在我还记得呢!”幽幽讲述到这里,徐寡妇叹了口气说道。
“然后呢?”我一听,心里也是气愤,不过在愚昧落后的小村子,发生这样的事,也算正常。
那拐卖人口大姑娘的,不都是被卖到这样的村子里,给人做老婆了。
“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是村民们没有想到的。”听着我问,徐寡妇又幽幽的讲述了起来……
话说村长在给傻儿子办婚礼的那个晚上,发生了一件十分血腥的事。
在那天半夜时候,本来喝完喜酒,回家沉睡的村民,就听到一声很凄厉的喊。
等大伙被凄厉喊给惊醒了以后,跑出去一看,发现那凄厉哭喊声音,是从村长家院子里传出来的。
于是人们蜂蛹往村长家里跑,等跑到村长家里一看,村长浑身一丝不挂,胸口好几个血窟窿,在咕咚咕咚的往外冒着血。
而村长的傻儿子在新房门口大叫,新房子里血迹斑斑,新娘子仰躺在大红被褥上,衣衫不整,双眼圆瞪,嘴角挂着血痕,胸口插着一把血糊糊的剪刀……
反正那晚上村长跟新娘子都死了,只剩下一个狂乱喊叫的傻子,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发生啥事了。
村民们被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坏了,但也弄不清究竟是发生了啥事,也就把村长跟那个死新娘,给简单的埋了。
也就在这件事情过去没几天,徐寡妇半夜往出倒水,就看见在院门口躺倒着一个男人。
刚开始看见时候,这徐寡妇给吓了一大跳,因为村长家的事情刚过去没几天,村民们的心里,还是很惊惧的。
都说新娘子穿着红衣裳死,是会化成厉鬼的。
可看着那人一动不动,徐寡妇乍着胆子仔细看了看。
发现这个人西装革履的,穿着打扮,根本就不是村里人。
不过可挺脏,头发也有些蓬乱,看着得好长时间没打理了。
看着不是村里人,徐寡妇乍着胆子伸手探了探男人的鼻子,发现还有气。
于是徐寡妇连拖带拽的,把男人给弄进屋去了。
由于是开春,天气有点冷,徐寡妇就熬了一碗姜汤,又喂食了男人一些稀饭,男人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等男人转醒过来,徐寡妇这一看,男人二十多岁,长相十分英俊。
棱角分明的脸,长着一双朗星一样的大眼睛。
看着是徐寡妇救了自己,男人十分感谢,称自己叫苏武,从山对面过来找人,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听着苏武是找人,徐寡妇也没寻思别的,可是当听苏武描述到他要找的人样貌的时候,徐寡妇被吓到了。
为啥,这苏武所要找的,正是死在村长家的那个哑巴新娘。
苏武说那是他的媳妇,由于遭遇车祸,脑袋受损,不会说话,人也变得失忆,所以才会从家里走失的。m.χIùmЬ.CǒM
听着是哑巴女人的丈夫找来了,徐寡妇吓坏了,却也没敢告诉男人实情,怕男人会受不了。
再说这件事情是村里人理亏,怕男人报公家,把事情给闹大喽!
就这样,男人在徐寡妇家里将养了一天,感觉身体没事了,也就千恩万谢的辞别徐寡妇走了。
“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从男人走的第二天开始,村子里就接连的死人。”徐寡妇幽幽的说道。
“男人走的第二天,村子里就开始死人了,咋死的,都死的啥人?”我一听,惊问道。
“死的都是男人,都是被捅死的,胸前血窟窿,死相很惨!”
听着我惊问,徐寡妇接着说道:“村里人都说是那个哑巴女人变厉鬼了,回来报复来了,又请大神,又坟头做法的,可死人还在继续。”
“就这样不到一年的功夫,村里的男人连死带逃的,基本没剩啥了。”
“这……那死人为啥要埋在院子里?”我一听追问道。
“也不为啥,就是男人死,女人吓跑了,村子里几乎没多少人了,埋哪都一样。”徐寡妇一听说道。
“这……那你说的那有玩鬼事的也死在了村子里,是咋回事?”我一听问道。
“就是在村子里做法以后,死在出村的路上了,也是那一个死法,胸口戳窟窿。”徐寡妇一听说道。
“也是胸口出窟窿……”听着徐寡妇说,我皱着眉头沉思了起来。
胸口出窟窿,很像僵尸伤人事件,可僵尸伤人是为了喝血,而听徐寡妇说这意思,所有死者脖子上,并没有出现被撕咬的痕迹。
那又是咋回事呢?
穿红衣服死的女人,是容易形成厉鬼,可厉鬼会上身磨死人,吓死人,也不是这么个祸害人法啊。
“真的是很可怕,不但村子里的男人会死,就连过路来村里借宿的男人也会一样的会死去,我也是无意间收留了一个过路男子,才发现借宿到我家的男人,就没事。”看着我紧锁眉头疑惑,徐寡妇接着说道。
“留宿在你家的男人就没事?”我一听,想到了三年前徐寡妇救的那个哑巴女人的丈夫。
也就是说,从徐寡妇救助了哑巴女人的丈夫开始,这村子里就开始死男人了。
那会不会是那个叫苏武男人知道了他妻子的惨死,报复村里的人?
可一想似乎又不太可能,啥样的一个人啊,能把一整村的男人给杀光,况且徐寡妇当初,并没有跟苏武说他妻子惨死在这里的事。
“好了,不早了,该睡觉了!”看着我低头寻思,徐寡妇指了指小里屋,意思让我到里屋去睡。
“你能告诉我那个哑巴女人的坟头在哪吗,我想去看看。”听着徐寡妇张罗睡觉,我说道。
“你疯了,赶紧睡觉,明个一早,我送你出村,以后再不许来了。”听着我说,徐寡妇怪嗔的剜瞪了我一眼,回身扯拽被褥。
“玉琴姐,你信我的,真的没事,我专门抓鬼!”看着徐寡妇怪嗔的剜瞪我,我笑了笑说道。
“不行,太晚了,你不怕我还怕呢,你要实在想去,明个一早我指给你。”徐寡妇一听,她关灯上炕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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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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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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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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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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