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喊石头娘,找东西把石头眼睛给蒙上了。
做好了这一切以后,我把那两串穿好的纸钱,给插在石头身后的地上。
随着插好了纸钱,我从背包里扯拽出来一张黄纸,边围着石头绕圈,边伸出手指,不停的在黄纸上划拉着。
“童子郎来童子姐,你有难时我来解,今朝算定你来处,自有文书我来写,清风缝裤云做衣,便在天上地下走,保得今世身平安,香火引路不做难!”随着用手指划拉那张黄纸,我大声念起了替身咒。
替身咒语念完,手中黄纸在石头头顶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然后把那张黄纸,给蒙盖在了替身人的头顶上了。
蒙盖完黄纸以后,我喊着石头娘过来,拿针刺破石头娘的右手中指,把那个替身的眼睛给点上了。
随着替身的眼睛点上,石头身子一栽歪,眼瞅着就要倒地上。
看着石头身子栽歪要倒地上,我一伸手把石头给扯拽住,接着把石头腰间的绳索,给解开了。
解开了以后,我把石头给轻轻委坐在圆圈里,喊着石头爹,好生的扶着,别让石头倒下,等我回来。
“好好!”听着我说,石头爹紧着说好。
听着石头爹说好,我也就赶快拿起点好眼睛的替身小人,还有那两串纸钱出院,直奔石头家的东南方向而去了。
走出石头家的东南方向大概百步以外,我捡起一根粗木棍,在地上画了一个十字花,又烧了一张引路符,最后把那个替身跟纸串给烧掉了。
看着都烧干净了,我又把那根粗木棍给插在了焚烧替身的地上,这才反身回到了石头家里。
回到石头家里以后,我喊着石头爹把石头给抱到那块镜子跟前,让石头爹冲着镜子,大声的喊了三声石头的名字。
喊完以后,我立马把那块镜子镜面冲下,给倒扣在了地上。
扣在地上以后,我长出了一口气,喊着石头爹把石头身上的丧衣,给扒下来吧。
听着我喊扒丧衣,石头爹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石头身上的丧衣,给扒了下来。
“这衣裳要咋整,石头这就能说话了?”随着扒下那丧衣,石头爹满怀希望的问我。
“嗯,你试着喊喊石头,应该是可以了。”我说着,伸手把石头眼睛上蒙着的布条,给拿了下来。
“石头,石头,你能听到爹的声音吗,听到了答应一声!”石头爹一听,那是惊喜一声喊。
而石头一脸懵逼的看着他爹娘,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紧接着嘴里发出呜呜啊啊的杂乱声音……
“听到了,石头他听到了,小师父,真的太感谢你了,恩人啊,大恩人啊,石头娘,快,给恩人磕头!”听着石头满嘴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了,石头爹欣喜若狂,拉扯着石头,就给我磕头。
我闪身躲到了一旁,伸手把地上的丧衣给拿在了手里。
“快起来,这事还没有完,这丧衣就是石头的前世,你找几捆秸秆,再弄些黄纸来,我要扎一口小棺材,今晚得把这丧衣给埋坟茔地去。”随着提拎起丧衣闪身到一旁,我喊石头爹起来。
“还有,三天后的晚上,等星星月亮都出全了,你记得带上七七四十九张黄纸,到我烧替身的那地方给烧喽,记住,不许说话,烧完了就回来,一路不许回头,回来就关灯睡觉,再不许出屋。”我接着吩咐道。
“奥奥,好,只是我不知道小师父那替身是在哪烧的?”石头爹一听,满脸喜泪的说道。
“我给你留记号了,你家西南方向,百步以外,插了一根粗木棍。”我一听说道。
“好好,我记住了,我这就给小师父找秸秆去!”石头爹一听,起身就往后院跑。
而石头娘,则搂抱着石头,又是哭又是笑的,高兴的不知道咋样好了。
而我提拎着那件丧衣,给挂在了院门一角的木头桩子上了。
用过的丧衣不能沾土,一旦沾土,就必须就地埋了。
“小师父,你看这成不成?”随着说话,石头爹手里提拎着几捆秸秆,从房后跑了回来。
“成,就放地上吧!”我一见,喊着石头爹把秸秆给放地上。
“我去买黄纸去。”随着放下秸秆,石头爹又跑出院外买黄纸去了。
看着石头爹去买黄纸了,我也就蹲下身子,开始扎秸秆小棺材骨架。
边扎着秸秆骨架,我喊着石头娘弄点浆糊过来。
听着我喊,石头娘欣喜的答应着,抱起小石头回屋了。m.χIùmЬ.CǒM
就这样,等石头爹买回了黄纸,在傍黑天的时候,这秸秆小棺材可就扎成了。
石头爹娘自然是杀鸡宰鹅的,恨不得把家里所有好吃的都拿出来,弄了一桌子好菜。
饭桌上石头爹娘不住声的谢谢就不用提了,甚至要问我家住哪里,以便日后再登门拜谢。
我笑了笑,说这就是随机缘的事,不用太挂在心上。
就这样酒足饭饱之后,看看天彻底的黑了下来,我也就起身,喊着石头爹一起,去坟茔地埋丧衣小棺材了。
这一跟随石头爹去坟茔地,我发现这石头村子的坟茔地,也是在那条进城土路的边上,只是要比埋葬小婉的乱葬岗子,要稍微远一点。
也就是说,在出那场惨烈车祸的前头。
整个的坟茔地呈现一个略显狭长的三角形,满目疮痍中,在坟茔地的西北方向,似乎是有一个高高的堤坝。
“那边是啥地方,咋有那么高的堤坝?”看着那高下得有五六米的斜坡堤坝,我问道。
“是一个水库,直通县城外的岭南河,也是刚建起来不久的,大概也就是半年多,是给附近几个村子灌溉水田用的。”听着我问,石头爹说道。
“这样啊!”我一听点点头,那堤坝离这坟茔地很远,看着也不犯啥忌讳,我也就四处看了看,在坟茔地的边上,喊石头爹挖坑。
就这样挖了一个浅坑,把丧衣给平铺到秸秆棺材里,也就给埋上了。
随着埋好了以后,我也就打算喊着石头爹回去了。
所有的事办完了,回去好好睡一觉,明个好赶路回家。
可也就在我跟石头爹转身要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那大路上,就出现了一辆白色的小客车。
没有声音,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行驶着,而且车灯还很亮,同时那车里也透着比较昏暗的灯光。
灯光里隐隐约约的坐着好多人……
“这么晚了咋还会有车,不对啊,自从出了那场车祸以后,这里不通客车了?”看着那缓缓行驶的客车,石头爹一声迟疑的喊。
而我也知道不对劲了,因为那客车行驶,没发出一点的声音,而且还十分的平缓,看着就像在路面上飘一样的。
“幽冥车!”我惊喊了一句,大踏步的就奔着那辆客车去了。
这应该就是那辆出了惨烈车祸的客车,这是死人幽灵再现。
既然死人幽灵再现了,那我就跟着看看,这辆车究竟要开到哪里。
“小师父,你喊啥,啥幽冥车,你是说这是辆鬼车?”听着我喊,石头爹吓得在后面大叫。
“你站那别动,一会儿我回来找你。”听着石头爹喊,我头也不回的叮嘱了一句,接着往那辆幽冥车追去。
是幽冥车,因为不管我咋使劲追赶,那辆车都不紧不慢的在前边飘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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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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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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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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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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