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捕到两个螃蟹以后,就不用再管了,螃蟹保管一只也钻爬不出来。
这是啥道理呢,那就是一只螃蟹没有牵绊,一心想着逃命,所以很快就会逃出来。
而两只螃蟹以后,一只螃蟹想逃,另一只螃蟹就会死命把它给往给回拽。
意思也就是说,你不能比我先爬出去。
试问,两只相互扯拽牵绊的螃蟹,又怎么能爬得出来呢。
这就好比村民,生活在同一个水平线上,都相互帮衬,融洽和谐。琇書蛧
可一旦有人家里突然得到意外之财了,要脱离这个水平线,立马就会受到周围人的眼红,嫉妒。
这个嫉妒是毁灭性的,就像那只往下扯拽同类的螃蟹一样,我脱离不了这里,你也别想着往高处去。
所以这李婆才不敢声张,没跟我说实话。
“婆婆,刚才我用叩阴符叩问那把扎枪头了,那是个阴物,是寄宿死人魂灵的阴物,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那扎枪头很有可能,就是当年伤你李家祖宗性命之物。”听着李婆讲述完,我说道。
“这……嗨,命啊,我两个儿子都死了,李家断根了!”李婆一听,重重的打了一个嗨声,突然间伸手,重重的把那个黑背包给扔撇到地上了。
“婆婆,现在我们得把那寄宿恶灵的扎枪头处理好,要不然还会再出事。”看着无比悲伤的李婆,我说道。
“成,咋处理,你说吧。”李婆边说着,擦抹眼泪下地,捡起几枚散落出来的满是锈迹的古钱。
“谢谢你李婆,难为这种情况下,你还惦记着我。”看着李婆擦抹眼泪捡拾古钱,我哽咽了。
多好的一个老太太,咋就会摊上这个事呢。
“没事,想我李婆,一辈子向善,确生了两个吃喝嫖赌,忤逆不孝的儿子,我就是想不明白,都说天理循环,善有善报,可是我那善报在哪里?”听着我哽咽的说,李婆又落泪了。
“婆婆不要太伤心,人生悲苦,也许死了才是解脱,上天不会薄义良善之人的。”听着李婆悲哀的说,我也只能是这样安慰她了。
“没事,年轻人,你就说该咋整吧,我老太婆听你的。”听着我安慰她,李婆长出了一口气。
“嗯,送走,单独埋葬!”我一听说道。
“好,就听你的,只要别在害人就成。”李婆说着,颤巍的走出去了。
就这样走到院里,我从背包里掏出一纸封灵符文,拍在了大成子的额头上,然后找出一根红线,系在那血糊糊的扎枪柄上,伸手把那个扎枪头给拔了出来。
拔出来以后,用地上的土擦拭掉扎枪头上的血迹,喊着李婆找来一尺见方的红布,然后再找一把杀猪匠用过的杀猪刀,这才手拿扎枪头,奔着村外西南方向走去。
一直走出去了好远,看到前边有一处壕棱子荒地,在壕棱子边上用杀猪刀挖了一个小坑,坑里扬撒上一层朱砂,然后把扎枪头放到坑里,上面十字交叉放好杀猪刀,盖上红布,埋好了。
没事了,再厉害的凶器,就算寄宿上恶灵了,被这满是煞气的杀猪刀给镇住,也会慢慢的消散的。
就这样埋好了那个扎枪头,我也就往回走了。
等回去以后再一看,两兄弟的尸身被安排到一个院子里去停尸了。
院子中间扯拽一块白布,把兄弟两的尸身给相隔开。
房顶上摇晃着大度数的灯泡,院门口挂白幡,满院子扬撒纸钱,好一副凄凉景象……
“你回来了,走,婆婆先给你镇住阴毒。”看着我回来了,扑倒在丧事盆子跟前烧纸的李婆,摇晃着起来了。
“不急,还是先送走两位哥哥再说吧!”我一听,赶紧说道。
“死了就死了,那是他们该死,还是先顾活着的吧!”李婆摇了摇头。
“这……”看着眼前发髻凌乱,满脸浑浊老泪的李婆,我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也是自己无能,这要是在李二死的时候,我就看出那凶器有问题的话,大成子也许就不会死了。
“走吧,回我屋。”李婆颤巍巍的往回走了。
看着李婆走了,我赶忙上前搀扶。
就这样回到了李婆的家,李婆烧了一盆热水,先在我后背上敷了一下。
然后让我趴下,点着一根蜡烛,手拿一根长长的银针,对着我的后背上就是一通狂扎。
感觉到被扎了,但却没感觉到疼痛。
木木的,说不出来啥感觉,然后就是前后透心的凉。
那种凉很怪异,就好像每随李婆扎上一针,那股子凉气就加重了一分,不大一会儿的功夫,我就浑身颤抖,冰冷的不行了。
而李婆依然没有停手,银针扎落的同时,不时拿着到烛火上烧烤一下。
就这样扎了好久,我整个人就像抖动的筛子一样,控制不住了。
同时那嘴唇也打哆嗦,牙齿上下磕碰的“咯嘣嘣”直响。
看着我浑身抖动成筛子样,李婆停下了手。
下地找来一把小刀,从兜里掏出那长满绿锈的古钱,在我后背上卡齿了起来。
就这样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李婆停手了,坐到我身边失神的不言语。
看着李婆不言语,我也就没敢吱声,身子筛糠的趴着,慢慢的感觉到晕沉。
那种晕沉很奇特,不是说失去意识的晕沉,而是一种似睡非睡的晕沉。
像做梦一样,但又十分清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就这样晕沉了好久,李婆喊着我把身子仰过来,在我的心口窝上,拿火柴杆点了七下,点点头,喊着我可以起来了。
而此时那透风冰冷感觉没有了,身子也停止了筛糠。
爬起来照着镜子一看,我立时傻眼了!
咋地了?
在我后背上,不再是那墨黑一样的阴毒圆点,而是通红的一片。
疙瘩琉球的,像长了好多大小不一的瘤子一样,麻烈烈的,看着好恶心人……
“穿好衣裳吧,看着难看,可是抑制住了阴毒,这比啥都重要。”看着我对着镜子发愣,李婆递给了我上衣。
“奥奥,谢谢婆婆,我关一山如果能捡回命来,它日一定登门拜谢!”我一听,赶紧回过神来穿衣裳。
“关一山……好,你走吧,讨命要紧。”听着我说,李婆喊着让我走。
“要不然,我帮您忙完两位大哥的后事再走吧?”我一听说道。
“不用了,死人出黑的事我都懂,况且还有屯邻们帮衬,没事了!”听着我说,李婆催着我赶路。
看着李婆是真心让我走,我也就千恩万谢的辞别李婆,接着赶我的路了。
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这上天对李婆太不公了。
一个一辈子积德行善的好人,咋就会落得这个下场。
满心沉重的往前走,又经过了半个多月的行程,这一日就走到了一座大山之中。
这座山很大,在上山之前我就打听过了。
说这座山叫六指峰,山高林密,很少有人到山上来。
特别是在六指峰的山顶,据说是一个无人敢去的地方。
那里雾气很重,白茫茫一片,据说上去的人,就没有下来过,说的很是玄乎。
本来我是没打算到这山上来的,可听山下村民说的那样玄乎,我也就打算上来看看了。
自己想要寻找的,不就是一个玄乎的地方吗。
越玄乎,越不可思议的地方,才有可能是我要找的断魂崖。
这样子想的,我备足了干粮跟水,直接就往那山上去了。
山峰很陡峭,也没个正经山路,要不是有手里的小周天指引方向,我都得走懵头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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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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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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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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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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