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另外也暗自庆幸。
自己还算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村民们把那地穴给挖开了,还指不定会出点啥事呢。
可同时这心里也上火。
你说这又离奇死人了,会不会是村子里又有啥人犯疯病了,祸害小女孩。
得了,先回去吃饭休息,等晚上了出来溜达看看。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转身回家。
随便的弄了点东西填饱肚子,歪倒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看看都要到半夜了,我也就提拎起背包,满村子的晃荡。
没有啥目的性,只是看看村里有没有啥不对劲的。
就这样,满村子晃荡了好久,包括那小庙前后我都去看了,也是没发现啥不对劲的地方,我也就转身回去睡觉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没等我起来的时候,就听到院门外一声喊“一山,我是赵奶奶,你生子叔不对劲了,你快给去看看!”
我一听是本村赵奶奶的声音,扑棱一下起来往外跑。
这赵奶奶六十多岁,年轻守寡,好容易把儿子守大了,成家立业,没想到一场大火,儿媳妇跟两个孙子,都被烧死了,又剩下了孤儿寡母,相依度日。
“赵奶奶,生子叔咋了?”随着跑出来,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这两天就看他打蔫,等今早上脸色就不对,两眼发直,一句话也不说,看着就跟傻了一样的。”听着我问,赵奶奶老脸焦急的说道。
“好,赵奶奶你别急,我洗把脸就去。”看着赵奶奶焦急的样子,我安慰道。
“成,那我回去等着了。”赵奶奶一听,转身擦抹着眼泪走了。
看着赵奶奶走了,我赶忙回屋,简单的洗漱了一下,抓起背包就往赵奶奶家里跑。
赵生子不对劲了,这一段不是竟小女孩出事吗,这咋又轮到青壮男人了。
这赵生子不到四十,正是身强体壮的时候。
疑惑惑的想着,这就来到了赵奶奶的家。
等到了赵奶奶的家里一看,满屋香火缭绕中,赵奶奶正跪倒在地烧香拜菩萨呢。
供台上供奉着观世音菩萨,还有一个大肚弥勒佛。
“一山,你来了,快看看你生子叔吧!”看着我进来,赵奶奶起身把我往里屋让。
我来到里屋一看,赵生子一副丧打游魂的样,耷拉着两条腿,坐在炕沿边上。
脸色晦暗发黑,眼神呆滞发直,嘴角淌着粘稠的哈拉子。
“生子叔,你感觉咋样?”看着赵生子一副呆傻模样,我伸手抓起了赵生子的脉门。
也是我这一抓,赵生子突然抬头,本来呆滞无神的双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也是这一丝诡异,我在赵生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两条黑线。
是黑线,直直的,横贯眼白。
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再就呆滞无神的耷拉下去脑袋了。
“赵奶奶,生子叔这几天出门了吗,到没到死人场所去过?”一见赵生子两眼中出现黑线了,我心里一惊的问道。
“没有啊,你生子叔这几日,就是到那后山去放羊了,再就没去哪。”赵奶奶一听说道。
“到后山放羊?”我一听,疑惑的叨咕了一句。
疑惑叨咕的同时,我发现赵生子的脉象很乱。
绝对不是闭脉的那种,倒好像是冲撞到了啥邪祟。
“赵奶奶,你去弄点牛粪回来,再要一小撮刚出生小孩的胎毛,另外给我准备一根做活的针。”摸着这赵生子的脉象很乱,我吩咐赵奶奶的同时,大踏步的往门外走去。
我要去扎一个稻草人替身,把赵生子身体里的邪祟给逼出来。
“一山,你忙活啥呢?”我正手抓一捆稻草,在赵奶奶家的院子里准备扎稻草人呢,村长刘叔从院外走了进来。
“奥,扎个草人替身,生子叔遭了邪祟了!”看着刘叔进来,我说道。
“是吗,那人啥样了,没大事吧?”刘叔一听,惊问道。
“没事,小灾祸,弄完就好了。”我一听,很轻松的说道。
“奥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那我走了。”刘叔一听,满脸带笑的出去了。
看着刘叔出去了,我也就低头扎我的稻草人了。
这生子叔在后山放羊,就着了邪祟。
难道他放羊,还放到那坟茔地里去了?
可就算是放到了坟茔地里去,那村子里的坟茔地我都仔细看过,并不犯啥说法,也不至于会有邪祟上身。
再说这赵生子眼里的黑线,咋看着也不像是着了鬼,倒好像是被人给下了啥。
“被人给下了啥?”我为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可一想又不太可能,一个普通村民,一个老实人,谁能给他下啥。
“这几天都在后山放羊……”我扎着稻草人,又想起来赵奶奶所说的话。
这几天可是在那后山土包下,死了四个小女孩了。
难不成这赵生子是看到啥了,才会被人给算计的?
我又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几个小女孩,可死的不一般了。
换句话说,根本就不是有村民发疯弄死的,而是有人故意祸害人。
对啊!
要是被发疯村民给弄死的,尸体不能那样完整没伤痕,而且还给擦上了红脸蛋。
再就是跪倒在那土包跟前。
这是啥意思,难不成是有人想打那土包的主意,故意把村民视线,往那里引?
这样子想的,我又想起来村民集体要刨地穴的事。
对了,一定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我是手底下加快,恨不得一时扎好稻草人,把赵生子给弄清醒过来。
只要这赵生子醒了,那就差不多能把这件事给弄明白。
可就在我把稻草人替身给差不多扎好的时候,村长刘叔又从院门外跑了进来。
“一山,快去给看看吧,隔壁村子的王大麻子家出事了,刚进门的新娘子大闹不止,像牲口一样满地乱爬,还满嘴胡言乱语,看着应该是冲到啥了!”随着跑进来,刘叔慌里慌张的说道。
“王大麻子家新娘子闹……刘叔你是咋知道,这不行啊,我得给生子叔驱邪呢!”我一听说道。
“哎呀,你生子叔的事你不是说不要紧吗,那边等着救场呢,人且百众的,那王大麻子都快要哭死了,我这不是正好去喝喜酒,赶上了嘛!”刘叔一听,急的直拍大腿。
“这……那好,刘叔,你留下来照顾生子叔,我去去就回。”我一听也是,这救人也要挑着急的救。
赵生子是着了邪祟,但这玩意,拖上个一天半天的没大事。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起身出院,直奔隔壁村子里去了。
这里所说的隔壁村子叫王岗屯,离我们这里很近,三里多地。
就这样一口气跑到了王岗屯,跑到了王大麻子家一看。
满街筒子都是人,把个王大麻子家给围了个里外三层。
院门口大车摆辆,一地的烟花爆竹碎片。
而还没等着进院,就听到披红挂绿的屋子里,传来女人阵阵尖利嘶嚎声音。www.xiumb.com
我一听,赶紧分开人群,奔着屋子里就去了。
等到了屋子里一看,一个浑身撕扯碎烂,裸露着白花花肉坨坨的胖女人,正尖声嚎叫,被一群人给死死压在了炕上。
胖女人发髻散乱,满头顶还挂着凌乱金线,一看就是新娘子。
并且那大圆脸抹糊的跟鬼画魂似的,四肢胡乱蹬踹,喷溅着满嘴血沫子……
“放开她!”我一见,大声的喊着众人放开嘶喊的新娘子。
“关一山,关一山来了,快,放开云芝。”听着我喊,一脸焦急的王大麻子从人堆里走了出来,喊着众人放手。
“都闪开,闪开!”看着众人放手了,我走上前,把扑棱起身的新娘子的手腕子给搭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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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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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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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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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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