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这一扯拽,吴玥婷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子确没有动。
“是钥婷……唉呀妈呀,这是谁干的啊,快,还活着吗?”一旁的刘叔一听,上前来帮忙。
“刘叔撒手,不对,哪里不对。”听着吴玥婷呻吟一声又没动静了,我仔细往她身上看去。
这一看,我可是看到吴玥婷身上的血,都是从两腿跟胳膊上流出来的。
放着小流,顺着衣裳,往吴玥婷的脸上淌……
看着血是从吴玥婷双腿跟胳膊上流下来的,我又看了看吴玥婷垂直倒立的姿势,是伸手奔着吴玥婷的两条大腿上摸去。
这一摸,我可是在吴玥婷两条腿的膝盖下边,各摸到一根硬硬的,类似于钉子一样的玩意了。
“刘叔快找人把棺材给倒扣过来,我要砸碎棺材底。”一摸到那硬硬玩意了,我心里一惊,知道这吴玥婷是被人给用铁签子之类的东西,给钉死在这棺材里了。
太狠了,同时也太骇人了。
我还没听说过,要把人给活活钉在棺材里,流血流死的呢!
“砸棺材底……好好,过来几个人,快点过来帮忙!”听着我喊,刘叔起身喊人。
就这样,几个惊惧的村民过来,就把那口棺材给放倒,倒扣在了地上。
看着棺材倒扣了,我重新拿起斧头,很小心的一点点把棺底给砸碎,这才把吴玥婷给从棺材里给弄了出来。
弄出来以后一看,是真的骇人。
在吴玥婷的胳膊腿上,分别插着一只沾满鲜血的铁签子。
我没敢拔那铁签子,而是伸手探了探吴玥婷还有气,这就赶快招呼刘叔找车,送已经半死的吴玥婷去城里。wWW.ΧìǔΜЬ.CǒΜ
吴玥婷被送走了,我走向了依旧满地打滚,嘶嚎了满嘴血沫子的大长林。
要说这大长林也是一个苦命的人,十几岁的时候莫名失踪,等村里人在后山脚下找到他以后,就莫名的痴傻了。
傻的基本不知道啥,也不说话,只会偶尔的发出几声傻笑。
爹爹死的早,只剩一个瘫痪在床的寡妇老妈,靠着村里人的救济过活。
而此时的大长林已经不是傻了,是完全的给吓疯了,如果让他再继续的嘶嚎下去,很可能会气竭而死!
于是我提拎起大长林,照着他后脖颈子猛捶了一拳,把他给打晕过去。
打晕过去以后,我提拎起大长林,奔着他家里走去。
今晚就算捡着,要不是痴傻的大长林发现这口棺材,恐怕等天亮了以后,吴玥婷就算是流血,也要流死了。
我就是不明白了,谁会对吴玥婷下手,而且还是用这么恐怖怪异的手段。
把人给钉在棺材里,倒立,任凭她流血而死……
还有这口棺材,为啥要这么花哨,红帮绿盖,代表着啥?
这棺材里原来的血尸呢,又会去了哪里?
根据我以往所知道的,这口棺材最早是装那女尸金子的。
后来出了我跟强子烧红嫁衣的事,老头又把金子给挖了出来,再后来里面装上了,很可能是师父秦半仙的血尸。
然后我用丧魂钉散了血尸的魂魄,在老头的鬼叫声给引走以后,血尸又莫名的被掩埋了。
并且在那坟头上,还插着两个诡笑的纸人。
纸人神态颜色跟郭家坟小庙里的纸人,非常相像。
这也就是说,吴玥婷这事,也很可能是那该死的老头弄的。
可冲着郭家坟的事,这吴玥婷跟该死的老头,应该是一伙的。
既然是一伙的,咋还会用这么残忍手段,要吴玥婷的命呢?
满肚子疑虑的想着,我把大长林给提拎到了家里。
大长林的家很凌乱,凌乱到几乎都无法插脚的地步。
长林的娘自然是一个劲的说谢谢,我也没言声,把大长林给往炕上一放,转身就想走。
“一山啊,我听说你学了不少的本事,你给我看看,这都画的啥?”就在我转身想走的时候,长林娘叫住了我。
一听长林娘叫住了我,我赶忙回头一看,在长林娘的手里,拿着一张已经泛黄了的白纸。
白纸很老旧,而且周边都已经残缺破碎了。
“这是?”我一见,迟疑的接过来一看,那纸上画的是一幅很不成样子的已经有些模糊了的铅笔画。
画上有一个大大的土包,在土包前面,立着一个长方形的木箱。
木箱里倒立躺倒一个人,还画了几根长头发,看着应该是个女人。
而在女人面前,则站着三个人,看那样子,应该是两个男人,一个女人。
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上,拿着一串佛珠……
“这……立棺女人还有佛珠……是常三爷?”一看画中佛珠,我立时一声惊喊。
这画虽然画得粗劣,但也能一眼看出来是咋回事。
那大大的土包,不是山头,就是一个坟头。
而那长方形箱子,应该就是一口棺材。
棺材里倒立的女人,那不是跟今晚吴玥婷倒立被钉棺材里的姿势,是一样一样的吗?
还有画中拿着佛珠的男人,那就是常三爷啊!
“这是大林子痴傻以后画的,他每天都在画一样的画,画完了以后就吃掉,这一张是我偷偷给藏起来的。”
听着我喊,长林娘叹了口气说道:“二十年了,我总觉得长林的痴傻不一般,确也找不明白是咋回事。”
“想当年时候,我曾叫人请你师父秦半仙来,也给他看了这副画,可你师父秦半仙确说大林子是痴傻乱画的,我不相信,痴傻的大林子,咋会每天重复画一幅画呢!”
“这……阿姨你放心,我会查明白这一切的。”我一听,辞别长林娘,出门找车,一路就奔着城里去了。
长林娘说的对,大长林的画不简单。
那画中所画场景,应该就跟大长林被吓傻有关。
在被吓傻的那一刻,那画中一幕,定格在了大长林的脑子里,所以他才会反复的画。
可当年师父为啥说大长林这是瞎画,是师父没看出来有问题,还是师父看出来了而不说。
二十年前,后山,棺材女人,还有常三爷。
二十年前,那不是那女尸金子死的时候吗。
金子是为古风村人而死的,这个已经得到了常三爷的印证。
那么画中棺材里的女人,那就很有可能是金子。
这么说来,二十年前,是常三爷伙同另外的一男一女,害死了金子?
我又想起来爹爹所说的,在我小时候,村子里妇女生畸形胎的事了。
可时间上似乎是对不上。
金子的死,应该是在这村里妇女生畸形胎之前。
那这常三爷为啥要祸害金子,又咋用金子的死,换得古风村人二十年平安的。
还有画中那另外的一男一女是谁,他们也应该是古风村里人吧?
再就是师父,师父是三十年前来到村里的,村里既然发生了这么大事,他不应该不知道,也许这画中的另一个男子,就是他。
满脑子乱糟糟的想着,一路奔到城里大医院,我找到了刘叔跟吴玥婷。
吴玥婷已经脱离危险,只是脸色苍白的昏睡着。
“一山啊,这都是咋地了,咱屯子是不是又要不消停了?”看着我来,刘叔一脸惶恐的说道。
“刘叔,你对大长林的痴傻怎么看?”听着刘叔说,我问道。
“大长林……不知道,只知道二十年前,那孩子大晚上的跑后山去了,再找着人就傻了!”刘叔一听说道。
“那我师父呢,我师父是咋到咱们村子里来的?”听着刘叔说,我接着问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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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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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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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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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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