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不会再起来咬人吧?”刘叔一听,缓过来神了。
“不会了,也许咱们村子里的人,压根就不是她咬死的。”听着刘叔说,我含糊其辞的答了一句。
我不可能告诉刘叔,村子里的人是爹爹给咬死的,再说这件事情,我还存有疑虑。
“成,那这事我跟大伙说。”刘叔一听答应道。
看着刘叔答应,我又带着刘叔到庙里看了那口棺材,并且告诉刘叔,任何人不得靠近,只是停放在这里就好。
就这样安排好女尸以后,我也就奔着家里去了。
实在是太疲乏了,又折腾了两天多没有睡,我走路都快打晃了。
神情恍惚的回到了家里,趴在床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我起来随便弄了点吃的,提拎起一把铁锨,出院就奔着后山坟茔地去了。
我想好了,爹爹既然是自杀,那么他就不可能不给我留下点啥,那座祖坟里莫名出现的坟头,很可能就埋着爹爹留给我的秘密。
现在我怀疑,那坟头底下,根本就没埋着死人。
就这样来到了那后山坟茔地,当我来到那坟头上一看,发现在那坟头上,竟然出现了好大一坨子烂肉。
酱紫发黑颜色,赖嘟嘟的一大坨,也看不出来个头尾,并且还是活的,在坟头上缓缓蠕动……
“太岁?”当看明白那坨会蠕动的烂肉是太岁的时候,我发出一声惊喊。
太岁是一方地神,民间速来有不能在太岁头上动土的说法。
这也就是说,今个我还真就不能挖这个坟头了。
无奈奈的在坟头边上看着,就盼着那太岁能自行离去。
可一直等到了晌午头,那太岁也是没有一点离去的意思。
看着太岁没有离去的意思,我也只得提拎着铁锨往回走了。
都说太岁护宝,还没听说过有太岁护坟头的呢。
心里疑惑惑的想着,也只好等晚上再过来看看了。
就这样回到了村里,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一个粉裙女孩在我家院门口站着呢。
“金子?”一见那粉裙女孩,我立时一声喊。
“一山哥,快,我正找你呢,我哥哥不见了!”听见我喊,金子双眼红肿的奔着我来了。
“你哥哥不见了……咋回事金子?”我一听,赶紧打开了院门,让金子进院。
“就是昨晚半夜我正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楼下哥哥一声喊,等我跑出房间到楼下的时候,就看到房门大开,再就不见哥哥的影了。”听着我问,金子抽噎的说道。
“啥……一声大叫,人就没影了?”我一听惊问道。
“嗯,我看了,一楼爷爷房间被翻了个乱七八遭,家里好像是进贼了。”听着我惊问,金子接着说道。
“一楼你爷爷房间……”我一听问道。
“是爷爷房间,就是一楼拐角的那一间,自从爷爷死后,爹娘就把门上锁,我们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听着我问,金子很肯定的说道。
“你爷爷的房间被盗,完了你哥哥一声喊就没影了……”我一听,是进屋抓起背包,拉起金子就往出跑。
那不用说了,金子爷爷的房间绝对有问题。
亦或者说,有金子爷爷留下来的重要东西。
从郭家坟死了的那个男人说的话来看,金子的爷爷绝对不简单。
那么金宝咋就会一声大叫没影了呢,这追贼还能把自己给追丢喽?
就这样拉着金子,一路坐车往县城跑。
等跑到金子家里,到她爷爷的房间里一看,是乱糟糟的。
房间很大,满地凌乱,就连那睡觉的床,都被拆成了一地的床板子。
“这是在找啥?”看着满地凌乱,我感觉这贼绝对不简单。
不是一般的小毛贼,小毛贼盗取财物,是不会只奔着这一个房间折腾的,另外也不至于翻扯成这样。
一定是在找一件金子爷爷所留下的很秘密的东西,另外这贼也是对金子家非常了解,要不然也不能只奔着这一个房间。
“不知道,一山哥,你说我哥哥会不会出啥事,要不然他是不可能不回来的,他知道我胆小。”听着我叨咕,金子眼泪又下来了。
“金子别哭,我陪着你等哥哥,金宝一个大男人,不会有事的。”看着金子落泪,我安慰金子的同时,抬头四外的看着。
这一看,我可就看见在房间的北墙上,悬挂着一幅很老旧,画面上都有点泛黄了的画。
画上画了一口井,井口四周是一圈木头栅栏,栅栏上跃起一头似乎是正在往井口狂奔的老牛……
“老牛跳井……”看着那幅泛黄的画,我疑惑的叨咕了一句。
这老牛跳井,在民间算是大忌。
不管是真实发生老牛跳井事件了,还是做梦梦到老牛跳井,那都是大凶之兆,这金子爷爷的房间里,咋会挂着这样一幅画。
再说这样一幅老旧泛黄的画,也跟这整个房间的装饰风格不搭调啊。
“老牛跳井……一山哥,啥意思,这幅画是啥时候挂爷爷房间的,我小时候好像没看到过。”听着我叨咕老牛跳井,金子说道。
我没吱声,而是走到那幅画面前,伸手把那幅画给揭了下来。
随着那副画被揭下来,我看到在画的背面墙上,出现了一个凹进去的墙台。
凹台不大,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小匣子。
我伸手把那个小匣子给拿出来,吹掉表面上的浮灰,打开了一看,里面折叠着一块,巴掌大的类似于羊皮一样的东西。
不规则形状,上面似乎是一幅地图,在地图中间,用红色朱笔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圆圈下面,写着古井村三个朱红小字。
“古井村……金子,你听说过古井村吗?”一见那几个朱红小字,我问金子道。
“没听说过。”金子一听,摇摇头。wWW.ΧìǔΜЬ.CǒΜ
“要是我猜测不错的话,这就是那贼所想找到的东西,也是你爷爷遗留下来的秘密!”
我把羊皮给折叠好,回身递给金子道:“保管好,我估计那个贼还会再回来的。”
“还会回来……一山哥,我害怕,这个还是你替我保管吧!”金子一听,胆怯的把羊皮推给了我。
“也好,我陪着你一起等金宝,估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一听,拉着金子出来了。
出来了以后,在院门口一坐,这就等金宝回来。
可是一直等到黑天了,也不见金宝的影。
看着金宝没有回来,我也就起身打算走了。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好。
“一山哥,别扔下我一个人,我害怕!”看着我要走,金子带着哭腔的拉住了我。
“金子,天太晚了,我一个大男人,不方便在这。”我一听挺为难的说道。
“不要,求求你别走,我真的害怕!”金子一听,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直往我怀里钻。
“这……好吧,我不走了,金子,累了吧,你先上楼睡觉,我在旁边守着你。”被金子这一钻,一股子甜丝丝的体香扑鼻,我立时的有点醉了。
说实话,从见到金子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上了这个娇媚柔弱的女孩。
无奈感觉自己家世跟人家相差太远,另外金子又长得漂亮,所以没感动非分之想。
如今这金子温软如玉的小身子往我怀里一钻,我脑袋发蒙,立时的就挪不动步了。
“嗯,那你答应我不走。”听着我说,金子涕笑着起身,拉着我的手,回到了二楼卧室……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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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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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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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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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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