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子!”二柱子的爹娘不是好动静的扑了上去。
“看看吧,一山,就是这个样子,死的都是年轻人,你说这是咋地了?”村长刘福哀叹着蹲在了地上。
我没吱声,稳定了一下情绪,迈步上前仔细打量二柱子的尸体。
是咬死的,血糊糊的脖子残缺不齐,而且伤口还很深……
“一山,看出来点啥没有?”这时候,刘福凑到我跟前问道。
我摇摇头,突然间回头问刘福道:“那第一个被咬死的人是谁,是三天前哪个时辰被咬死的。”
“是满军,时辰嘛……确切的不知道,反正尸体是半夜时候找到的。”刘福一听说道。
“快,回去。”我一听,是掉转头就往回跑。
“咋了,一山,有啥不对劲吗?”看着我往回跑,刘福紧着跟着。
“恶鬼没有实体,不会这样子咬人,这很可能是被啥活尸给咬死的,如果是那样的话,被咬的人,三天后一准会诈尸!”听着刘福问,我满心焦急的说道。
“诈尸?”刘福一听,是一脸惶恐的跟着我往回跑。
等我跟刘福着急忙慌跑回村西小庙后院一看,三口棺材里,其中一口已经空了……
“没了,满军没了!”看着那口空棺材,刘福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没知声,惊疑的同时,看向另外两口棺材里的死人。
这两个死人我都认识,是本村的二宝跟勇子。
两个人的尸体上都已经长满了尸斑,特别是二宝子,皮肤已经流脓淌水,发黑溃烂。
“尸毒……他们不能再留了,快烧掉,连带这刚死的二柱子一块堆烧掉,快!”看着棺材里两个死人模样,我大喊着烧尸。
“好好,我这就去找人!”听着我喊,瘫坐在地上的刘福踉跄起身往出跑,可刚跑到门口,突然又回头问我道:“一山,那满军咋整,他不会也咬人吧?”
“先烧了这几个再说。”我一听说道。
“好。”刘福答应着出去了。
看着眼前的这两具尸体,我知道事情严重了。
活尸咬人,这也就是说,在后山上有一个诈尸的死人,或者是尸僵。
可又觉得有点说不通,因为秦半仙教给过我,说尸见血变僵,但僵见阳光而消散。
这也就是说,凡是僵,都怕见阳光,所以不可能大白天的出现。
可这二柱子,可是青天白日下死的,这又是咋回事?
正惊惧寻思着呢,刘福带人回来了。
“一山,在哪里烧尸?”随着回来,刘福惊惧的问。
“林子旁边就成,浇上油,烧干净的。”听着刘福问,我说道。
“好!”刘福一听,指挥大伙这就把三口棺材,都给抬到庙旁边的小树林头里了。
浇上汽油,在一片哭天抢地哀嚎声中,一把火可是给点着了。
看着熊熊大火,闻着熏人的气哄烧尸味,刘福又凑到了我跟前:“一山,接下来要咋整,这今个又死人了,明个是不是也会……”
“我现在纳闷的是,一个两个出事,那三个四个的咋还都往那后山上跑?”我有点质疑的说道。
“我也是说这个事呢,刚我问二柱子爹娘了,他们说不知道二柱子啥时候跑出去的,你说邪门不邪门。”刘福一听说道。
“刘叔,最近咱们屯子有没有死后下葬不正常的事,或者是附近村屯的?”我一听问道。
“没有啊,那要是有不正常的事,这你也知道咱屯下的风气,恨不得搁家放个屁,全村子都知道了,我是不会不听说的。”刘叔一听说道。
“嗯。”我点点头。
这正说着呢,耳听得几声很苍老的咳嗽声响起,常三爷在他孙子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过来了。
老爷子的脸色看着很不好,那是满眼哀伤,走到那火堆跟前,扔下手里的拐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常三爷,可不敢这样,这几个都是小辈,可受不得您老一跪啊!”村民们一见,都上前去搀扶常三爷。
“是啊,三老爷子,这可是不敢,他们哪里受得了您的跪拜!”村长刘福一见,也慌忙跑过去。
“苍天啊,这样的惩罚还要多久,不能这样啊,冤有头债有主,那件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几代人都在赎罪,咋就过不去了!”谁知道常三爷不为所动,推开众人搀扶,仰头大叫苍天。
“常三爷……您老这是咋地了,春子,快,把你爷爷给搀回去。”刘福一见,喊着三爷孙子把三爷给搀回去。
常三爷被搀回去了,可是边往回走,边痛哭流涕的大喊苍天饶过古风村吧!
看着悲呛大喊的常三爷,我感觉这常三爷似乎是知道点啥。
于是走向村长小声问道:“刘叔,常三爷喊的啥,咱们村子是咋回事?”
“不知道啊,可能人老糊涂了吧,嗨,村子里这样死人,谁心里不堵得慌!”听着我问,刘福耷拉个脑袋直叹气。
看着村长也不知道啥,我也就不问了。
就这样烧完了尸体,看看满地的灰烬都烧巴利索了,我也就起身往回走。
“一山,要咋整,咱们总不能就这样干擎着吧,还有那死鬼满军跑哪去了?”看着我往回走,刘福撵上我说道。
“不能干擎着,刘叔你多找点人,今晚咱搜山!”听着刘福撵上来了,我说道。
“好好,我这就去。”刘叔一听走开了。
我大步回到家里,进院跑鸡架里抓来一只白公鸡,杀了一碗鸡血,蘸着鸡血就开始画驱鬼符。
又看了看背包里的糯米黑驴蹄子,这还是秦半仙留给我的。
“一山,你能整明白咋回事,二柱子他们都是被死人给咬死的?”看着我忙活,爹爹凑过来问道。
“爹,咱村子以前是不是发生过啥大事,你没听老人们说过啥吗?”听着爹爹问,我反问爹爹一句。
“以前……没听说啊,要说大事,就是在你小时候,村子里好多人家的妇女生下怪胎。”
听着我问,爹爹略微一寻思说道:“孩子生下来啥奇形怪状的都有,不是像章鱼一样长了满身手脚,就是人脸狗头的,反正前后得有十几个,整整一二年时间里都是那样,吓得村子里的妇女都不敢要小孩了。”
“额……那后来呢?”我一听抬头问道。
“后来常三爷在外面请来一个大师,具体咋整的不知道,反正那大师在村里待了三天,从那开始,妇女再生孩子就正常了。”听着我追问,爹爹接着说道。
“奥,那十几个畸形孩子呢,烧了?”我一听问道。
“都没活几天,听说都被那大师给弄到小庙后院烧了。”爹爹一听说道。
“嗯嗯。”我站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我去找常三爷,一是常三爷今天的行为反常。
再一个就是爹爹所说的,当年村子里出事,是常三爷在外面找的人。
我去问问到底是咋回事,是啥原因导致村里妇女生畸形胎的。
就这样来到常三爷的家,五间土坯房,一个挺大的院落,常三爷住东屋。
看见我来了,常三爷嘴叼烟袋锅,盘腿在炕上喊着我坐,招呼他孙子给我倒水。
“三爷,今个你喊的啥惩罚,几代人都在赎罪是咋回事,还有我听我爹爹说,在我小时候,村子里妇女生了好多的怪胎,后来还是你找能人才好的。”随着坐下,我开门见山的说道。
“嗨,人老糊涂了,说话都不着调,有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啥,至于你说的二十年前的事,我更是记不得了!”听着我说,常三爷低声叹气,吧嗒吧嗒一口口的抽着旱烟。琇書蛧
“这……”我一听,这是常三爷不愿意说啊。
既然老头不愿意说,我再问下去也是白问,也就起身告辞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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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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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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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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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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