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带上火把家伙事,今晚一定要把那祸害人的玩意给找到!”听着刘叔说把人都给找好了,我直接进屋,把画好的符文往背包里一塞,这就往出走。
“一山,小心啊!”看着我跟村长走了,爹娘追出来叮嘱我道。
“你们也小心,关闭好院门,不管有啥动静都别出来。”听着爹娘喊,我回身叮嘱了他们几句。
就这样跟着村长,带着十几个人,手拿洋叉二尺子的,高举火把,一行人就往那后山上去了。
等来到了后山上,先围着那块巨石转了转,看看没啥,一行人就满后山寻找了起来。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空旷的山林里偶尔传来几声渗人的老鸹叫。
我让大伙都跟在我身后,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就这样一直转到了半夜,眼看着前边都到了当初我跟强子烧红嫁衣的那个坟头上了,也是不见咬人活尸跟满军的影。
“一山,要不然咱先回去?”看着都要到那个坟头跟前了,村长刘叔有点打怵的说道。
“刘叔,咱村里人都不知道这坟头里埋着是谁,对吗?”我一听,指着那个坟头问道。
“不知道,从你跟强子在这个坟头上出事,就更没人敢来这里了。”刘叔一听,摇摇头道。
“这样刘叔,咱们既然已经走到这了,那就挖开这坟头看一看,我有一种感觉,总感觉这次的事,似乎是跟这个坟头有关。”
看着那个害死强子,害得我离家这么多年的坟头,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恨。
六年后还来找我讨阴债,无非就是无意间烧了一件衣裳,就这样祸害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一个啥样的女人!
“好,那就听你的挖开看看,大伙也都纳闷,这里咋就会出现孤坟了。”有我仗胆,刘叔这就喊着大伙开挖。
我没吱声,从背包里掏出来一根丧魂钉,扣在手心里。
丧魂钉是用陈年老棺的棺材钉做的,五污血浸泡,能镇住任何的邪祟。
“不对啊,一山,这坟头土咋这么松软,你看,这土质颜色也不一样,好像是刚埋不久的。”正挖着呢,村长刘叔一声喊。
我一听,走上前拿起一撮土仔细看了看,可不是不对劲咋地。
这是五色翻花土,也就是被翻新的老坟土。
由于老坟埋葬时间久,风吹雨打渗透,再加上下边埋棺,隔离地表,温度湿度跟周边土层都不一样,所以会形成明暗不同的颜色,也就是所说的五色翻花土。
“是不对,这座坟有人动过。”捻着那撮土,我惊疑的站起身。
“那……还挖不挖了,不会是这坟底下的死人自己爬出来了吧?”刘叔一听吓坏了。
也是,在这深山老林里,再说还出了我跟强子那一档子事,谁还敢来挖这座坟,恐怕是连靠近都不敢靠近吧。
“挖,我倒是要看看这坟头底下是咋回事。”我略微寻思了一下,喊着挖。
就这样,在十几根火把照映下,坟头很快被挖开了。
随着坟头挖开,里面出现了一口红绿相间的彩色大棺材。
是彩色的,红的帮,绿的盖,而且那颜色还异常鲜艳,在灯火映衬下特别晃眼。
“唉呀妈呀,咋这花哨的棺材,听都没有听说过。”一眼见到那棺材,人群开始骚动着往后退。
我也被惊住了。
红棺养尸煞,这是谁都懂的事情。
可这又是红,又是绿的咋回事,难道是为了好看?
“这……这……一山,你咋看?”看着大伙骚动往后退,刘叔苦着一张脸问我道。
“没事,见棺不见黑气就没事。”我观察了良久说道。
很简单,如果挖出棺材见黑气,说明棺材里已形成尸煞,那就动不得。
如果不见黑气,就说明里边死人没成啥气候。
“开棺!”听着刘叔喊,我动手开棺。
这一开棺我发现,钉棺材的棺材钉,竟然也是崭新的。
“不对劲了,这应该是新埋的死人!”看着那棺材钉也崭新,为了防止意外,我喊着刘叔上去,挥动铁锨撬棺的同时,奔着那撬起的棺材缝里,就扔进去几张驱鬼符文。
随着驱鬼符文扔进去,我两手一较劲,可就把棺材盖给彻底的打开了。
也随着棺材盖被打开,一股子腥臭之气扑出来,满眼黑红一片,棺材里竟然装了半棺材的血污……
血污已经发黑凝固,里面还圆鼓鼓的似乎是浸泡着一具死尸。琇書網
“一山,是啥玩意,咋黑乎乎的这味道?”我正看着眼前的血污惊愣呢,刘叔在上面趴下身子喊道。
“难道是血尸?”听着刘叔喊,我惊疑的叨咕了一句。
秦半仙跟我讲过血尸,也是诈尸的一种,说只在极阴的红尸地,才有可能形成血尸。
血尸说白了就是肤色透红的尸体,但也不会像眼前这样,泡在血水里啊!
“血尸……不会就是这玩意咬死的村民吧?”刘叔一听惊喊道。
“不管啥了,先烧了再说。”我说着,喊着大伙捡拾荒草树枝子,这就打算烧尸。
别管那圆鼓鼓的尸体是谁了,反正不是啥好玩意,一把火烧了干净。
这样子想的,我也就抓起一枚丧魂钉,奔着尸体圆滚滚的脑瓜子上就去了。
看着丧魂钉准确无误的钉在尸体脑瓜子上了,我反身奔着坟头上去了。
我管你诈尸还是血尸,丧魂钉一钉,啥尸都变老实!
就这样,大伙捡拾了好多的树枝子扔到那坟坑子里,看看差不多了,我刚要喊点火烧尸,突然在林子里就响起一阵渗人的呜呜声。
那声音像是有好多人在低声哭诉,又带着疾风穿过弄堂的尖利刺耳,在大晚上的林子里,让人毛骨悚然,汗毛直竖。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有鬼,村民们惊炸着跑开了……
村长刘叔也跟着跑了,我勉强镇住心神,仔细聆听了一下那呜呜骇人声音,奔着右手边跑去了。
那声音就是在右手边的林子里传过来的,我倒是要看看,会是个什么鬼?
边跑我边从背包里抓出几张符文扣在手心里,可是顺着那渗人的呜呜声音穿行出去了多老远,突然间没有了。
那是嘎然而止,霎时间的就没了动静,眼前来到了一处乱石坡。
乱石坡下面是一个不大的山坳子,山坳子里有一间小茅草房。
茅草房很小,房檐低矮,没有窗户,看着倒像是守林人临时打点的窝棚。
看着有茅草房了,我疑惑走下乱石坡,向着那个房屋走去。
一扇木栅栏小门,里面透出隐隐的光亮。
“有人吗?”我走到木门前,轻轻敲门问道。
“进来吧,等你多时了!”随着我喊,屋里传出一个很苍老又有点熟悉的声音。
“是你……”我一听,瞬间就拉开了那扇木栅栏门。
我听出来是谁了,竟然是头几天接连到铺子里给他孙女买红寿衣的老头。
“是我,我说过答应死人的事就必须得兑现,走吧,现在我就带你去见我孙女。”随着我打开门,昏暗的烛光下,老头颤巍巍的站起身。
“你……你住这?”看着颤巍巍起来的老头,我不太敢相信的问道。
“是啊,几十年了,这口气都快要耗没了!”老头说着,自顾自的从我身边走了出去。
“去见你孙女……她在哪?”看着老头走出去了,我突然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预感到这老头的孙女,不会就是刚才挖开的那坟头的主人吧?
一是这老头住处离那坟头很近,二一个都是女人。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老头吵吵买红寿衣,还说她孙女等这红寿衣已经等了快六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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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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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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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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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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