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这是在跟我求饶吗?
想靠撒娇卖萌就求得本少爷的原谅,不可能!你这次犯下的错误不可饶恕!
靳司年的脸色冷峻如霜,但眼神中的冰雪却在融化。
颜迦将他眼神的变化尽收眼底,自古套路得人心,这招果然管用!
她唇边不露痕迹的勾了勾,拉住他的手臂柔声道,“我都跟你道歉了,一个大男人,别那么小气嘛!”
这个该死的女人!
明明是她犯了错,怎么说得好像不原谅她,就是他小气了似的!
靳司年的眉头,由挑了起来,冷声道,“你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
“你明知道问出来是你不喜欢的答案,就不要问了嘛!”
颜迦撇了撇唇,像一只小猫般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靳司年,我饿了,回家吃饭好不好?”
“乔霁月,你别指望我会原谅你!”靳司年不屑的哼了一声。
知道他不喜欢杨逸凡,这个女人竟然还明目张胆的去和他吃饭,简直不把他这个老公放在眼里!
“喂,我已经道歉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啊!”颜迦不悦地将靳司年的手甩开,一脸不高兴的说,“我又不记得今天是七夕,等我知道了就立刻赶回来,你还这样对我!”
靳司年蹙眉,无语道,“你……”
“靳司年你可想好了,想吵架我随时奉陪,反正你一向都吵不过我!”颜迦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道。
乔霁月,你放我鸽子你还有理了是吧?
靳司年脸色一冷,“女人,你的意思是我做错了?”
“靳司年,现在你要么带我回家吃饭,要么在这儿跟我好好吵一架!你选吧!”颜迦高高昂起一张精致的小脸儿,露出一副“老娘奉陪到底”的样子。
“不是饿了吗,还不上车!”靳司年怔了怔,略薄的唇不由抿了起来,扭头冲沈遇喊道,“吩咐管家备餐!……你想吃什么?”
“呃?”画风转得有点太快,沈遇反应过来连忙应道,“是,少爷!”
扭头,沈遇的唇角一阵抽搐。
靳少啊靳少!墙都不服就服你了!
之是谁前气的七窍生烟,一副抓住太太就要打死的样子啊?
怎么人家撒个娇,他连原则都放弃了?
靳少,太太可是放了你一个大鸽子啊,你就这么轻易原谅人家了?
你不是我认识的靳少!准备了几天的七夕惊喜被无视,这你都能忍?
……
趾高气昂的坐进靳司年的车子里,颜迦冲他勾了勾手指道,“我累了,把手臂拿来靠一下!”
靳司年冷着一张俊脸,却不由自主的将手臂送到她的面前。
自古深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颜迦挑了挑眉,一整套套路使下来,他还不肯解气?
那好,本小姐有的是绝招和必杀技!
颜迦伸手挽住靳司年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发出一声舒服的轻哼声道,“老公,我要睡一会儿,到家了叫我!”
一声娇柔不胜的“老公”,让靳司年的心好像被一只温柔的手掌抚摸一般,瞬间软了下来。
他虽然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唇边却不觉勾起一抹笑意。
这个女人似乎轻易就能找到他情绪中的弱点,从来都是一击即中!m.χIùmЬ.CǒM
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庞,靳司年想起乔霁月刚嫁进靳家时的样子。
结婚以后,为了要孙子,他曾经被老太太逼着和乔霁月独处过几个晚上。
两人之间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但干坐着也很尴尬,所以靳司年偶尔会和她说上两句话。
只是那时候的乔霁月,实在太过内向,别说聊天了,就连说话也是问三句答一句,一脸漠然而谨慎的样子,让靳司年顿时没有了和她说话的兴趣。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的乔霁月应该是在故意躲避和他的相处,才会将自己的情绪封闭起来。
去年的七夕夜,老太太又过来催他们要孩子。
那晚在房间,乔霁月小心翼翼的看着靳司年,低声道,“靳少,我还不想睡,我能不能去……阳台坐一会儿?”
靳司年的眼睛始终盯在电脑上,头都不抬一下,“随便。”
“谢谢!”乔霁月如获大赦一般松了口气,抿了抿唇又怯怯的说,“您……早点休息。”
“知道了。”靳司年懒得多说什么。
“妈说……”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乔霁月咬着唇,欲言又止。
“什么?”靳司年冷冷扫了她一眼,继续忙着。
“没什么,您早点休息。”乔霁月咬了咬下唇,怯怯的说。
靳司年知道乔霁月想说什么,老太太一直逼她生孩子,她不怀孕估计在靳家的日子会越来越难过。
他虽然对乔霁月无感,却也有些同情她。
在靳家,他不喜欢她,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对她好。
听说她连生理期都要被监视,可见这个女人在家里连做人的尊严都没有。
每次被迫进乔霁月的房间,她都想办法躲着,等到靳司年忙完她才敢缩在沙发上熬一夜。
那天靳司年忙完并无睡意,看窗外月光皎洁,他也去了阳台。
还没走到乔霁月的身边,她就紧张的站了起来。
靳司年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不用理我,我出来透透气。”
“是,靳少。”乔霁月低着头,嚅嗫道,“外面空气有些凉,您穿的衣服薄……小心着凉。”
她是在嫌弃他打扰了自己看星星吗?
想赶他走,他偏不!
靳司年没话找话的说,“你在看星星?”
“是的靳少,今晚的星空很美。”
乔霁月好看的笑笑,她自从来了这个家里,几乎很少再笑,也很难得跟靳司年说这么多的话。
看来她很喜欢数星星。
这个女人的性子太过沉闷,实在很无趣!大概也只有这种安安静静的数星星,连话都不要多说一句的事情才适合她。
两个人不再说话,气氛略显尴尬。
“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忽然,乔霁月仰望着星空,非常难得的念了一首诗出来。
可能是触景生情,乔霁月缓缓抬起手臂,纤细的手臂在星光下散发着微微的光芒,身姿优美极了。
“这么多美丽的星星,要是能离它们近一点该多好啊!”乔霁月轻轻叹口气,自言自语的说。
“你想摘星星吗?”靳司年百无聊赖,随口问道。
乔霁月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摘不到的。我只是,一直想离他近一点。不知道是不是我太差劲,每当我想靠近他时,他都会走得很远。我知道,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根本就是遥不可及的。但是,我努力,再努力,难道只想靠近一点都做不到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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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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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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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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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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