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封妖记>第二十三章 穷途历难误走密道 末路涉险夜投华庭
  林玥怡与何柔架起龙吟风,沿暗道漫无目的地奔出良久,因未见有人追赶,这才扶龙吟风临壁坐了。不知是不是林玥怡的药起了作用,过了一盏茶的光景,龙吟风粗重地喘息一声,方逐渐恢复了神智,他瑟瑟抖着,显得极是倦怠。

  “哥,你觉得怎么样?”何柔心有余悸,哽咽着问道。龙吟风咽了口唾沫,废了很大力气才张开干的粘在一起的嘴唇,喃喃说道:“我想没什么大碍,精神头足的很,只有些冷”。却不知道自己此时面色紫黑,已没了血色。

  林玥怡心里难过,却羞于表达,眼泪绕着眼圈打转,一句话也不敢说,唯恐言未出口便已泣不成声。

  龙吟风眼光一闪,不知从哪里来的精神头儿,“噌”地坐了起来,反把林玥怡与何柔吓得一惊,问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

  龙吟风眼珠转了转,掂量着道:“你们知道什么叫回光返照吗?”。何柔怔了半晌,说道:“这个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说着便转向林玥怡,不知龙吟风缘何有此一问,二人对视一眼,又齐齐投向龙吟风,他使劲儿仰了仰头:“我刚才觉得昏天黑地,苦不堪言,如今却突然不知从哪来的精神,算不算是回光返照?是不是大限将至?”。

  龙吟风假作凝重地说着,实则是玩笑,心里暗笑着,偷偷瞧着二人的反应。

  二人本已惴惴,听他这般说了,揣度眼前情形,已是当了真,再也按捺不住,“呜”地放了声。龙吟风正要劝解。

  见二人哭的凄惶,又泛起了疑云,无意间瞥见乌黑的掌心,随即卷起衣袖向手臂上一看,也尽是紫黑之色,越看越不自在,本是自己取笑,此时心里不做主,心头一沉,精神头儿倒消减了大半,诸般思绪齐上心头,心中五味杂陈,当时一言不发。

  暗道中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龙吟风猛然从伤感中回过神来,竟忘了三人犹处险境中,道:“咱们还得快走,那二人追上来就不得了了”。何柔上下打量着他:“哥,你这个样子,还能走吗?”。Χiυmъ.cοΜ

  龙吟风打叠精神,扶着道壁起身,故作轻松道:“现在不逃命,只怕死的更快了,咱们先想折离开这鬼地方,有解毒的办法也说不定”。何柔没了主意,只得转向蹙额沉思的林玥怡,她沉吟了一刻,轻轻道:“眼下的情形也只能如此了”。当即扶起龙吟风沿着暗道缓缓前行。

  暗道内极是宽阔,三人并肩而行,也还宽敞,一边走一边思量——登云楼中为何会有暗道?是谁修的?又是用来干什么的?一边走一边说着,议论半晌,谁也没个头绪。

  约莫走出数里,道路斗地转而向上,三人斟酌着继续前行,道路越来越窄,竟仅容一人趴伏而行,龙吟风最前,何柔次之,林玥怡断后。爬了盏茶的光景,隐觉微风拂面,隐隐露出些许光亮,龙吟风心情豁然开朗,不自禁的朝后面喊了一声:“好像是个出口,再加把子力气”。言罢即抖擞精神,奋力朝着光亮爬行。

  果不出所料,光亮越来越盛,赫然便是出口。龙吟风从狭窄的通道中挤身而出,才知通道出口被一低矮洞穴所掩,一箭之外便是***灌**内的夜风袭的人身上一阵阵发森。

  何、林二人先后从通道中爬出,朝龙吟风微微一笑,正要说话,却被龙吟风小声止住,两人不明所以,谁也没敢作声,细听时才闻洞外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只等脚步声去的远了。

  何柔才低声问道:“哥,这是什么地方?”龙吟风摇头道:“不知道,还是谨慎些才好”。两人点头称是,龙吟风一摆手,两人立即跟上。此番更是小心翼翼,不敢弄出丝毫响动,刚由**蹑足出来,却见仍身处一山洞之内,此洞稍大,将那**包在其中,一丈开外又是一个洞口,只有二尺大小,龙吟风暗暗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身躯,勉强能出去,不禁低声骂道:“这是什么鬼地方,洞中套洞,山中套山”。但路只此一条,再不情愿也要硬着头皮往前走,再没有回身的道理,当下又打起精神踱到洞口,刚一探身,立即缩了回来,连番向何、林二人打手势,自己也缓缓退了回去。

  你道怎地,原来那龙吟风探头之时正见一队侍卫提灯远远的而来,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听那脚步声几乎是贴身而过。这是什么地方?怎么深夜里还有官兵巡逻?

  龙吟风心里犯起了嘀咕,待那巡逻的官兵走的远了,三人这才迟疑着从那洞口爬了出来,旋即隐匿在漆黑的夜色里,细细察看周遭情形。

  三人所在乃是一处院落,其深不知几许,四下红墙环绕,东西的高墙之上各筑丈余拱形门洞,不知通向何处。北面坐落一处楼宇,但见:

  琉璃作顶,白石为基。

  屋檐脊角,凤舞流丹。

  香木朱漆,青砖铺地。

  八扇红门,九盏门灯。

  院中灯歇,楼中盏明。

  纤纤身影,缓缓而行。

  虽为居所,未闻人声。

  既无鸟啼,亦无蝉鸣。

  蟾宫送晕,冷冷清清。

  身之所匿,假山之阴。

  山高数丈,巧夺天工。

  山前亭榭,茕影随行。

  奇花异草,无人问津。

  何至于斯,应是冷宫。

  就此情形揣测,此间所住之人不是达官即是贵人,如若不然何来的此等气派?龙吟风怔怔地出神,呆立原地,一动未动,这可吓坏了林玥怡,拽了拽他的衣角,龙吟风这转过头,见林玥怡神色慌张,嘴唇微动,却听不清在说什么。狐疑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又见何柔翁动着嘴唇,也不出声。龙吟风舔了舔嘴唇,心里暗笑:“你们也忒煞地谨慎,竟话也不敢说了”。林玥怡然凑到近前,伏在他耳边似乎说了些什么,却只听嘁嘁喳喳,一个字也听不清。

  难道我聋了!龙吟风心念一转,情急之下,再顾不了许多,使劲儿击了击掌,自己却连屁大个动静儿也没听见,他脸色又青又白,一时五脏俱沸,心里又酸又热,哇的一口黑血喷了出来,人事不省。

  林玥怡被眼前的情形震的懵懂了好一阵,但很快就灵醒过来,俯身急声呼唤,此一来,早已惊了楼主。

  “谁!”,一个沧桑的女声音隔窗发问,仿佛一个炸雷,惊得林玥怡,何柔立刻摒住呼吸,几乎是一步一顿地将龙吟风背到假山后。楼内女子未闻答话,咬着牙笑道:“贱人,你要害我又何需躲躲藏藏,你不敢见我,我便去寻你!”。

  说着已推门而出,径直走入院中,一边咒骂,一边四下寻找,竟缓缓向三人藏身的假山而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此时再想返回洞穴隐迹确乎是不可能的,想耍那藏猫儿的把戏,奈何龙吟风已昏厥,行动不便,亦不可行,只得豁出一头,命当如何便是如何了。

  二人心如脱兔,若不是用力抿着嘴,恐怕早已跳将出来了,眼看那妇人身在咫尺,只需再向前迈出数步,三人即刻暴露眼前。

  偏在此时,那妇人突然止了身形,左右瞭望了片刻,似是有些疲惫,转身向回走,听得步声渐远,二人才长舒了口气。

  没等气喘匀,眼前人影一闪,那妇人竟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面前,正要说话,却被林玥怡一把捂住口鼻,不待她出声早点了身上几处穴道,那妇人身子一僵登时被制。

  林玥怡环顾四下无人,与何柔微一计较,先后将那妇人与龙吟风抬回楼中,查看楼内,见无他人,立即吹熄蜡烛,紧闭房门。

  两个年幼的女娃儿何曾做过这等勾当,紧张的一阵眩晕,稍稍定了定神,林玥怡问何柔道:“柔儿,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何柔一脸茫然,语无伦次道:“姑儿,我慌了神儿,我没注意”。林玥怡顿了顿,道:“先把你哥救醒再说”。当下找了些水,缓缓灌入龙吟风口中,只听龙吟风轻咳两声,脸上肌肉抽搐着,终于醒了过来,微睨二人问道:“这是在哪?”。

  林玥怡低声安慰道:“你放心,眼前还平安的很哩”。龙吟风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拍了拍耳朵,嬉皮笑脸道:“咦!我又能听见了,我又能听见了”。林玥怡与何柔见此情形也替他欢喜,谁料龙吟风说道兴奋处,心血上涌,连连咳嗽,嗓子一甜,带出一滩黑色的鲜血,苦笑一下,没作声。

  那妇人一阵痛苦的低哼,林玥怡心里不是滋味,因踱到近前,“阿姑,此事本你与毫无干系,我们也没有恶意”,林玥怡声音有些嘶哑,字斟句酌地说,“我可先与你解了穴,你断断不能大呼小叫招了人来,你若是听明白了,就点点头”。

  妇人闻言接连点头,林玥怡在那妇人身上一阵推拿,解开了被封穴道。林玥怡见那妇人目光呆滞,只是转头侧耳心搜索着动静,念一动:“难不成这妇人是盲的?”。心念至此几缓缓抬手在妇人眼前微微晃动,那妇人仍是痴痴地看着注视着夜色,笑道:“姑娘不必试了,老妇三年前就已瞎了”。

  林玥怡心头一震——她若真是瞎的,如何会知道我的举动?正狐疑着,却听妇人接着说道:“你们三个不必花言巧语来骗我,回去转告宸妃那贼贱人早早地死了这条心,休想从我这里打探到半点消息”。林玥怡舒缓道:“陈飞,陈飞是谁?”。

  妇人冷冷的哼了一声,没答话。林玥怡无心与她耽搁时间,又叮嘱几句,踅回龙吟风近前,正要开口,却见何柔连冲门口挤眉弄眼,转身看时,只见缝隙中一把明闪闪地钢刀缓缓递入,压住门闩,来回拨动。

  林玥怡一步到了妇人切近,强作狰狞告诫一番,妇人连连点头,方又悄无声息的闪身至门后,侧身向外张望,见门外四人,均身着一色华服,一人蹲在门前探刀滑动门栓,外有三人暗藏兵刃神色慌张的四下观瞧。

  林玥怡打探明白,回身对着何柔伸出四个手指。何柔会意,四下游视,未见有应手的家伙,随手在桌上抄起一个胆瓶,缓缓向门后靠拢。刚然站定身形,又见龙吟风连连招手,二人不明所以,复又移步近前。龙吟风凑到两人耳畔,低声献策,二人听计频频点头。

  在一连串并不熟练的拨动后,门闩终于被划开了,门向左右一分,四人鱼贯而入,复又将门虚掩。似是对房中摆设十分熟悉,虽处墨夜,仍是熟练的避过屋中摆设,几步便到榻前。目光齐刷刷地向床上一扫,见一人面朝墙壁,背身而卧,鼻息均匀,显然已经睡的熟了。

  为防人逃走,四人一字围了床榻,拨门之人为首站立,偷着咽了口口水,颤颤巍巍的举起钢刀,嘟嘟囔囔不知说了些什么,刀在半空比量了两下,余者目光紧随钢刀而动,斗得一用力,刀已斩落。

  恰在刀刃即将触榻上人肌肤的一刹,那人却似是在睡梦中突然翻了个身,一刀走了个空,反躲在了被褥上。捉刀之人一击不成,收刀呆在原地,豆大的汗珠子走珠班淌了下来。

  有人低声催促道:“别愣着,快上”。那人蹭了蹭额头上的汗——杀人这勾当,即便不犯王法,却也并不是谁都能来的。时才一刀剁空,戾气早已去了一半,豪气倒减了五分。此时捉刀在手,犹犹豫豫竟难以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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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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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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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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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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