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以来,他为我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快乐。
面对这个冰冷我无法控制的男人,此刻我恍惚了,不知道应该去恨还是该爱。
我摸了摸眼角泪水,长长叹了口气,冰冷的语言在脖子里卡了半天,从鼻孔里面发出来。
我呢喃地说:“你想说什么?”
我想我还是不会温柔,我要学会没心没肺才好。这个世间没心没肺的人才能长命。羞羞答答地看着他。
黎乐很奇怪,一直微笑地看着我。“我想说什么你不知道吗?”
他诡异的笑容里隐藏了浓厚的邪恶之念,眼神深沉厚重。
黎乐深不可测,我怎知道他想说什么呢。我只能摇了摇头。
他的头埋进我胸部里,耳朵贴近心脏处。细细地听着我心跳声。
我想躲让,可他双手死死抱紧我,不容我有一丝的反抗。
他说:“阴妹,你可当真是讨厌我?”
他如此一问,我觉得麻木了,对于他的感觉我也是模棱两可的。
他折磨我的时候,我感觉好痛苦,甚至想杀了他。
我用鼻子哼唧了一声,然后紧闭双眼,默默安静地躺着。
他似乎不甘心,手搂住我的细腰,然后微微把我抱起。“我说过了,你只属于我。”
黎乐的语气很中,唇齿间发出重重的碰撞声。手把我托住停于半空中。
他看起来如走火入魔般。霸道凶残,眼神里发出刺眼的光芒。
我一直被他强行霸占,他如此一说且不是多余。
我微微睁开眼睛,头抬了起来,靠近他的肩膀,柔和温暖地看着他。
他脸黑黝黝的,眼睛炯炯有神,神色感性富有脱缰野马般的野蛮。
他的喉结微微蠕动,嘴唇一张一合,张弛有力。
如若他不是鬼,对我好点,那么我肯定会爱上他的。
我热热的嘴唇靠近他耳垂,舌头微微轻轻舔舐着他薄凉略带一丝苦涩的耳朵:“你要我怎么做才满意呢?”
他身体抖动了几下,然后嘴里啊啊几声。一只手扣住我的背。一只手的指甲深深地抓住我的锁骨。他极其充沛的精力告诉我,他此刻需要。
“我只要你想着我。”他声音清脆响亮,鼻孔里的鼻毛在一呼一吸间蠕动恰好与我脖子上细滑的皮肤摩擦,发出温柔激动的声响。
这个男人真心厚,让我从头到尾乃至灵魂都属于他。
“我此刻都属于你嘛。”我温柔地说着,眼睛里泛出一道蓝色的光芒。
他色眯眯地看着我,嗖一下把我扔到了床上。冷漠地望着我。“你为什么突然如此对待我?”
“你怎么了?”我用柔和的语气望着他,脸色红润羞涩着。“我这样你不喜欢么?”
我这般主动投怀送抱,他干嘛不喜欢呢?难道喜欢我冷若冰霜如一具尸体吗?
“你究竟要我怎么做嘛?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呢?你不是说救了我的同学要我报答你嘛,现在我就好好报答你,行不行?”我掀开被子,光溜溜细润的身子微微朝他靠拢,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身体。我的舌头伸进他冰冷的嘴里,我喊住他的舌头喊道:“这样你喜不喜欢呢?”
他试图挣扎,可被我热烈的吻吸引了,慢慢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我用力抱紧他,用尽力气和他缠绵在一起。我在想,如此主动,他应该会满足了。
可他使劲推开了我,摸了摸嘴,很生气的样子,头发竖起。
看他冰冷可怜的模样,那种感觉如被我强奸了一样。灰暗地说着:“你干嘛?”
我哈哈大笑。“干嘛?你不是需要吗?”
“我,我。。。。。”他吞吞吐吐着。
“怎么了?怕了吗?”我呵呵而笑,色色地看着黎乐。“你不喜欢我主动吗?”
“你说呢?”黎乐拉起被子盖住我的身体,对着我的嘴说:“我喜欢听话的女子。”
听话?是任人摆布那种?
这只鬼我实在是搞不懂,伺候男人比伺候疯子还难。团东吗划。
“我也喜欢听话的男人。”我恶狠狠地吼道。琇書蛧
“是吗?我觉得我很听话,你发觉没有?”他肆意而笑,手任意游走于我脖子肌肤上。
“自以为是,真不要脸。”我重重地拍打着他的手,然后扭头侧睡,背对着他。用被子死死捂住自己。
我从来不会对一个男人如此主动,且那么的贱。
黎乐还不领情,如此地羞辱我,让我无地自容。
“我就是不要脸怎么了?但你这个要脸的女子怎么一下也不要脸了,是不是很想?”他的语气轻缓,虚弱,听起来又刺耳。
这男人是逮住什么就说什么,且这般凶残。
我捂住自己耳朵,不想听,也不想说话。
这个男人怎么值得我托付终身?我怎么就模模糊糊嫁了呢?
他的手伸进被窝里,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我感觉我的头发被他一丝丝地扯动,随后刷一下扯掉。
我逮住他的手,死死地拽住,希望他不要动弹。
他的手厚厚的软软的,摸起来还挺温暖的。
他果真没有动,手在我的两只手之间从冰冷变得暖呼呼的。
我无法得知他现在的表情,但摸着他的手,我感觉很安稳。
黎乐看着她,那缱绻可爱的身子在红色被套的照应下,显得瘦弱让人疼惜。
黎乐很想去抱着他,然后轻轻在她耳边说:“阴妹,小可爱,我是爱你的。”
可这句话,到了他嘴里,听到她耳朵,全部变了味道。
她认为他是色狼,他认为她是淳朴善良的孩子。
黎乐的大手在阴妹盖的被子上来回抚摸着,嘴里念叨着:“阴妹,我的小乖乖,我会让你幸福的。”
是的,黎乐自始至终,就只希望阴妹幸福。
他发誓他要做到,可相处那么久下来,他为她带来的似乎只有烦恼和厌恶。
黎乐以为,阴妹是恨他的。
不过他认为恨也是好的,因爱才会生恨。
黎乐的一只大手反过来,紧紧地抓住我的双手。冗长地说:“阴妹,我的小乖乖,我只希望你开心。”
以前,我想除了我自己,没有人会如此对我说。即便是我喜欢的木南,自始至终,我们也没有如此柔情蜜语过。
我掀开被子,弱弱地望着他,柔和的说:“是真的吗?”
我能感知他脆弱几乎为零的心跳,隐隐约约中,对于他,我似乎有那么点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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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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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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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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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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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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