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故意折磨我,我想逃也没有办法,只能是微微点头。
他冰冷而肆意狂笑,额头皱起了大堆皱纹,双手扶住胸膛,笑的咳嗽了起来。
这男人疯了,继母也随同疯了,她的手如棉花一般轻柔,在我小肚子上肆意乱摸。
我朝继母吼道:“停手,滚开。”
她却没有朝我发火,只是微微笑了笑,继续看着我的身子。嘴角有一丝口水流淌。
我又一次看向黎乐。“不要脸。”
啪啦,忽然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说谁不要脸?”继母朝我大吼。
“你。”我凶狠地朝继母怒吼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一直看我的身体干嘛?”
继母似乎醒了过来,她看了看我光溜溜身体后,哈哈大笑。“谁看你?我只不过是想帮你盖好被子而已。”
我呸,这女人还真狡猾,瞬间清醒且那么智慧了起来。
继母顺手帮我把身体盖好,然后斜眼看着我。“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大白天的,不穿衣服睡觉,是春心荡漾,等男人么?”
“关你屁事呀。”我大吼道。“从我这里滚出去。”
我不想对这女人客气,她百般折磨我,如今还如此不要脸。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继母抱着双手。在我屋子里面转了转,一副巡视自以为是的表情。
我抬头望去,屋子里的所有装饰都回到了我刚回到这老房子时的模样。
苍白、陈旧、还有一股霉味。继母皱了皱眉头,谩骂道:“真晦气之地。”
“你也知道晦气,这里面不干净你也让我住,你可真是好良心哟。”我鄙视了一下继母,仇视地说道。
继母嗖一下转身恶狠狠地面对我。嘴里叽歪几下后,啪嗒啪嗒地走了出去。
然后很害怕的样子缩进半个头。“记得把欠我的钱送来。”
这女人可真不要脸,明明是她敲诈勒索我,反倒说我欠她。
我怒火攻心,想冲出去打继母几巴掌,可身子依旧还被黎乐所控制。
黎乐看我痛苦的模样,在一旁捧嘴笑的合不拢嘴。
这狗贼,隔岸观火。还坐收渔翁之利。真是狡猾奸诈。
我无奈地吼道:“奸贼,你还不赶快放了我?”
他撸了撸胡子,然后抖了抖身子,咔嚓一下从半空中落到地上。拍了拍手掌的灰。
“你刚才不是还哀求我的嘛,此刻怎么又凶相毕露呢?”他得意洋洋,在我面前蹦跶了一下,在房间里跳起了舞。
“你,你……”
“你什么你,这样躺着是不是很舒服。”他嗖一下来到我面前,且整个身体压倒我的身上。双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
我面红鼻子粗,喘着粗气,吼道:“流氓,滚开,你有完没完?”
“我没有完,你不是求我救你的同学嘛,如今我办到了,你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呢?”他肆意妄为,双手抱住我的头,把我的脸紧贴他的脸,然后他的额头使劲在我脸上摩擦。
他很用力,要把我揉碎一样。
我惊讶地望着他。“慕容活了?”
“你很关心他?还是觉得我很厉害?”他迥异的眼神直直看着我,他的手捏住我的脸蛋。“你何时能关心我?”
“你在我面前好好的,且你那么神通广大,需要我关心么?”我嘟嘟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本来是想说谢谢的,可黎乐这般强硬,一点不解风情,真没有意思。m.χIùmЬ.CǒM
“别忘了,你是我老婆。”他手上的凉意慢慢深入我皮肤骨髓里,我能感觉到他身体里那一股强硬的气息。
“我没有忘记,我早就被你霸占了,你也忘记了吗?”我呵呵而笑。“你想怎么揉捏我就怎么揉捏,我有什么资格说其他的呢?”
黎乐被我的话惊倒了,傻傻地看了我半天,然后双手一松,我的头砰然滑落到枕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黎乐转性了,我的身体恢复了知觉。
他冰冷如敷了一层霜的脸一直定定地望着我。
那眼神犀利深刻,本来有知觉的我一下也吓得动都不敢动。
这男人一定又在玩什么鬼把戏,我咕噜着眼睛,死死地望着他。“你想干嘛?”团东庄血。
他依旧冷冷地望着我,不说一句话。房间里显得异常清冷,我身体微微发抖。
这座陈旧怪异的房子,此刻寂静的连我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到了。
我额头冒出了虚汗,脸色煞白。
黎乐一向不声不响,总会玩出我意想不到的花招。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敢想象。
我知道我刚才说话重了,宁愿得罪别人,也不能得罪黎乐这样的小人。
黎乐用纸巾擦拭了我额头的汗,然后用他乌黑薄凉的唇吻了我额头。
我轻轻滴蠕动,不敢喘气,生怕一点动静不对惹得黎乐不高兴,或许我小命都不保了。
我嘟嘟发抖,下嘴皮死死咬住上嘴皮,眼睛眨个不停。
黎乐用指尖轻轻滴在我脸上滑落,嘴微微扭动,眼神里有一丝我猜不透的微笑。
此刻我不能说话,静等黎乐的举动。
他用贪婪的眼神看着我,嘴角微微扬起一抹微笑。
那微笑是从冰冷中挤出来的,显得僵硬苍白更是诡异。
看着他这幅超乎一场的举动,我心底更是没有谱。
我承认我很笨,面对世间一起,都无法有正确的判断。
我更无法猜透黎乐的内心及此刻的心思。
“你,你好吗?”我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了。我觉得我此刻的心都悬挂了起来,在半空中飘荡。
窗外风似乎很大,吹的老房子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在想,此刻来一场大灾难会不会更好,譬如房子倒塌,我们都埋葬在这老房子里。
我身体突然抖了一下,一同埋葬于此,且不是我们的灵魂生生死死都纠缠一起。
不,即便是死,我也要离开这魔鬼。
我拉起被子,紧紧地挡住自己的身体,缩成了一团。
我无法想象我害怕的模样,但一定如一只奄奄一息的兔子一样,沧桑可怜。
黎乐摸了摸我的头,冷淡柔和地说:“和我一起你很痛苦么?”
我抬头,望着他冷若冰霜的脸发呆,不知怎么的,眼角滑落了一滴不咸不淡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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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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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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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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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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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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