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倾,那四个男人就被她打得落荒而逃。她放下裙摆,点了根烟优雅地抽起来,微眯的眼,带着说不出的慵懒风情。
贺霑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红色的长裙,妩媚的身段,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危险而引人沉沦。
一根烟抽完,她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摇曳生姿地向他走来。
“警官,又见面了。”
“每次见到你都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你说你是不是属扫把星的?”
舒銮不在意地笑笑,“能送我回去吗?”
上了车后贺霑问,“去疏芦苑?”
她没有说话,斜靠在副驾驶座上若有所思,红色的衣服衬得她清冷的眉眼,自是一派冷艳之色。
“有烟吗?”
贺霑叼了根烟在唇间,拿出盒火柴来,指点轻轻一划,火柴“咝”的声燃着,硫燃烧的味道飘浮在车厢中。
舒銮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也真是奇了,明明是个穿着基佬紫大裤叉的糙汉子,装起13来时,又自然而然散发着一股优雅斯文的味道。白皙纤长的手指,欧式立体的五官,很有点名流公子的范儿。
她微微眯起眼睛,眸子星光浮动,笑容慵懒而妩媚。
贺霑抽了一口烟后,徐徐地吐出烟圈,将烟递了过来。舒銮忽而一笑,好似白雪不堪阳光而融化,露出其下红梅来,艳丽无双,清冷卓绝。
她忽然倾身挤到驾驶座上来,胯坐在贺霑的腿上,食指勾起他的下颚,笑容媚得像狐狸,“我比较喜欢……这样吸……”
俯身吻上他的唇,轻轻地贴合,若即若离。鼻尖时不时触碰着他的鼻尖,带着点挑逗与性的暗示。
驾驶室的位置本来就窄,两个人的身子几乎贴着身子。
贺霑的手抚在她的腰间,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觉到她滑腻如脂的肌肤。他不由收紧手臂,让她更深的贴合着自己。抬眸望去,舒銮微垂着眼眸望着他。
舒銮握着他的手,将烟送到自己嘴边吸了一口,唇再度贴上他的唇,将那口烟渡入他的口中,压低的声线透着诱惑,“什么滋味?”
贺霑轻笑,“销魂蚀骨。”
“还有更销魂的,要不要试试?”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唇边滑过,到下颚,到耳边,她的眼里始终带着勾魂摄魂的笑意,忽然那目光里凝出锋刃来,血腥而尖锐!
杀气!
贺霑在一瞬间感觉到她眸中的杀气,利落地一翻身,驾驶座的座椅猛然往后倒去,他掐住她的腰一扭,将她整个儿压在身上,同时扣住了她手腕,目光锐利地盯着她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那是只白金戒指,造型像一只盘旋的蛇,蛇头仰起,吐出蛇信,是准备发动攻击的标志。
方才那暧昧的气氛瞬间消失无踪,两人目光对视,都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敌意,伪装的表象瞬间破碎。
贺霑先开口,“你到底是什么人?”
“贺警官查得很深啊!疏芦苑,呵——你就不怕知道太多引祸上身吗?”
“自从你出现,我的祸事还少吗?说说,你来来邙山市想干什么?”
舒銮凝视了他一会儿,忽然笑起来,不紧不慢地道:“我来,当然是为了……”她在他身下动了动,腿刻意磨蹭着某个部位,压着声音低咛了两声,“……干你啊……”
她听见贺霑的呼吸浊重了起来,笑容露骨而充满恶意,“贺警官,你打算这样硬着拷问我吗?”xǐυmь.℃òm
贺霑脸色有点青。
舒銮微微仰起头,在他脖颈上轻吻了下,舌尖描摹着他的喉节,动作时长时短,充满了挑逗的意味,“你这样顶着我,我都……湿了呢……”
贺霑的眸色愈发的深了起来,体内向埋藏了一颗炸弹,只要一点火星就会爆发。
就在此时舒銮猛然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顺手打开车门,身子一滑便溜下了车。
贺霑紧追下车,便见她已到马路对面,冲他比了个中指,笑容妖孽而魅惑。风吹起她的长裙,夜色下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
贺霑合上车门准备追过去,忽见路人异样的眼光,他低头一看,原来裤子拉链不知道何时被舒銮给扯坏了,内裤露了出来。
他赶忙上车,懊恼地摔上车门。好半晌才平息下身体的躁动,想到今晚舒銮那样子,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像咬了一口小辣椒,浑身都火辣辣的。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程岚的电话,“贺队,舒洵是舒銮的爸爸,九年前因车祸去世,当时她妈也在车上,也没能幸免。那场车祸就发生在徽城与洛城的高速上……”
贺霑心里忽然像被针扎了下,想起他说“疏芦苑”时,舒銮的表情,那一派冷艳犹如红梅灼灼,眼底却是千山万山,寂寞如雪。
他调转了车头往舒銮消失的方向追去,在她身边紧急刹车,“上车!”
舒銮收起了所有的伪装,目光冷锐地盯着他。
贺霑眯着眼睛看她,“你是不是忘了报酬了?”见她表情微讶,手指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饶有兴味地道,“你不会觉得我是免费的把你从山里扛出来吧?说好的肉偿呢?”
舒銮冷诮地道:“没想到贺警官如此色胆包天。”
贺霑轻笑,“哪里。只是想睡你而已,怕了?”
舒銮斜倚在车门上,手指撩起一缕头发绕啊绕,笑容慵懒,“正好,我也想睡你。”
这时,空旷的夜里忽然一辆汽车疾驰过来,引擎发出巨大的声响,呈直线状向这边撞来。
“上车!”贺霑大呵一声,与此同时舒銮利落地跳到副驾驶座上。车门才关上便听到“砰砰”的声音,子弹击打在车窗之上,车窗顿时布满了蜘蛛网。她再上车晚一点,现在已经被打成筛子了。
“有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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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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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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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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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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