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平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没错,但这事……
“你们几个,下去下去。”
戒饭一边摆手令内侍退下,一边捂着眼睛转过身,不敢直视床上的两个人:
“太子爷,这事我们可真帮不了您,您还是亲力亲为吧。”
说完,捂着眼睛拔腿就要溜之大吉。
陆星画被气到满脸黑线。
“别废话,给我过来按着她,别让她乱动!”
戒饭一愣,双脚立在原地,却并未回头。
按着她,别让她乱动?
这这这……这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太子爷,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她要动您就让她动呗,她动您就不动,男人不都喜欢躺着不动吗……您还是自己摸索吧,这事打死我也帮不了您。”
戒饭心里老大不满意,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可把陆星画给气得不轻。
他发狠,一把按下不停挣扎的云锦书,艰难地直起身来,冲着戒饭动身影急切呵斥:
“你给我过来,什么动不动的!这是刺客,是刺客,过来给我按住她!”
戒饭十分不满,哪有男人在床上寻求别人帮忙的。
“刺客?刺客我也帮不了您,您就饶了我吧,我真没这特殊嗜好,您就自己……啊?啥?刺客?来人呐,保护太子!”
话音未落,戒饭已脚下生风来到塌前。
他一把将云锦书从陆星画身上提起来,刚欲反绑,又在犹豫之下停下了动作。
咱们这位太子向来高傲不可亵玩,今儿这小小女子是怎么近身的?wWW.ΧìǔΜЬ.CǒΜ
这么一想,戒饭一时有点捉摸不定。
“太子爷,这……怎么处置?”
陆星画衣衫不整,腾地一下从塌上弹坐起来,样子颇有些狼狈,语气不免也暴躁起来:
“怎么处置?一个刺客你说怎么处置!”
他边伸手整顿衣裳,边冷冷剜了戒饭一眼。
戒饭撇了撇嘴,又扭头打量了一下云锦书,但见这姑娘脸色如常、并无惊慌,不由得暗暗生起一股钦佩之情。
“姑娘,不容易啊,能把我们太子搞成这样的,这世间绝对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了。”
他悄悄对云锦书竖起一个大拇指,而后又面对陆星画,装作幡然醒悟的样子,故意用手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既是刺客,那就——拖出去砍了?”
云锦书被噎得无语。
刚还对自己竖大拇指,这就建议拉出砍了?
果然近墨者黑,神经病的身边都是二百五。
听此言,陆星画如画的双目亦是瞬间被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占满——
“去吃点东西补补脑子!身份都未查清就斩了?!”
戒饭却暗暗撇嘴。
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梁糊涂下梁笨,上梁都不太好使的样子,还指望下梁能聪明到哪去吗。
但在脾气暴躁的陆星画面前,他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试探性地问:
“那就先禁在后园,择日再审?”
不提“禁”字还好,戒饭口中的“禁”字刚一出口,云锦书就像被戴了紧箍咒。
没人权!
古代动不动就要剥夺别人的人身自由!
才在牧云国刚被父皇禁足指配婚事,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没想到出师未捷,又要被这可恶的陆星画禁足在后园?
这怎么行!
被灌输了太多现代毒鸡汤,云锦书俨然已经忘记是自己私闯太子府挑衅在先,更忘记了忘了自己已是板上鱼肉,只是快速移步于陆星画面前。
“陆星画,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如果我有罪,请用法律制裁我,你这样不明不白把我关起来算什么!”
呵!她在说什么?
陆星画轻抬凤眸,眼神中满是玩味。
“你竟然跟我说律法?你可知我就是王法。不过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像你这样的狡诈女子,断不能关在后园,要是被你的同伙找到,那可就不好玩了。”
云锦书一听就不乐意了。
“注意你的措辞,别‘同伙’、‘同伙’地叫,多难听,我们是‘同伴’”
说完,十分不客气地瞥一眼陆星画,目光中满是鄙夷,语气亦更加苛刻:
“同样是生活在一个朝代的两个男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你看看人家,斯文绅士,乐于助人。你再瞅瞅你自己,粗鄙下流,狂躁无礼,简直不忍直视……”
拿太子跟别的男人比?把太子贬得一无是处?
戒饭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屏住呼吸,偷偷望向自家主子。
陆星画青筋暴露,脸色变得十分精彩,由红变白,由白变黑,又由黑变绿。
最后似是忍耐了极大的的怒气,铁青着脸眯了眯眼睛,一把将云锦书推倒戒饭面前,冷冷开口:
“就让她呆在隔壁房间。”
顿了顿又补充道:
“太子府邸,本王跟前,我倒想见识见识你那同伙有多大本事!”
叶风有多大本事云锦书不知道,他一介顺风驴司机又能有多大本事呢。
幸好自己嘱咐他不要一起跟来,不然连累他也被无辜禁押,自己岂不是又失去一个顶级的培养对象。
一想到自己的穿回2021遥遥无期,云锦书忍不住重重叹了一口气。
自己要背负一世骂名不说,父母更要忍受痛失爱女与受人唾弃的双重折磨。
从牧云国溜出已有数日,连个合适的人选都还没有物色到。
就算要不拘一格降人才,也得有自己的特色才行不是吗。
“大草包陆星画!”
她愤愤说了一句。
不过陆星画身边那个叫“戒饭”的倒也还有点意思,颜值上勉勉强强算是过得去,人又颇有几分贱贱的机灵劲儿,综艺感蛮强。
或者可以培养培养打着“小沈疼”的名号出道?
演演喜剧,上上综艺,估计也能圈上一波粉,不过嘛离顶流还是差了点意思。
毕竟一炮而红这事本就是玄学,须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被困于这府中不能有所作为,云锦书焦虑得想要挠墙。
不至于吧,自己这么倒霉,前后两次栽在同一个长相的男人手中?
不不不,要是不利用陆星画回到2021找言思钟算账,就是对不起那张脸!
于是,不禁愤而开口。
碰巧,这歌声被一人听了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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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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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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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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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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