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池君媛的病情公之于众,整个池家的人都会因为病情隐患在董事会上遭到质疑,毕竟精神病也有隐性遗传的可能。
“你在威胁我?”池君寒声音貌似温醇,却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凉意。
池君白不经意的垂下眼睛,避免了与他对视,淡色道,“大哥,威胁你对我有利吗?”
没有人敢在兄弟二人的对峙里发出一丝杂音。
宋若词转过身来,沉沉的望着池君寒,纤弱的手指从衣袖里钻了出来,似是一只软绵绵的小动物,咬住池君寒的衣袖不肯放松,委屈的扯了扯,眼睛里的一泓清泉闪了闪,沉默的抱住了靠山的大腿。
她这番偷偷摸摸的讨好除了池君寒,没有任何人看见。
诚然她这番低头娇软的小模样取悦了男人,那从来不苟言笑的冰唇居然罕见的微微勾起,纵容的反扣住她的小手,包裹在了温暖的大掌里。
意思是,我会为你做主的。
宋若词这才低下头无声一笑,甜丝丝的笑容看的人心神一荡,可爱极了。
池君寒敛去眼底的笑,眸中冷锐幽光骤起,不紧不慢的目光在池君白的头尾打着转,薄唇上扬道,“我知道你是想帮她求情,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池君白略有三分讶异的抬眸,很快又低下眼睑,“大哥这是什么意思?”
池君寒看着镇定自持,实则没有人看见他袖口那只肆无忌惮的大掌,正怎样揉捏蹂躏着宋若词软弱无骨的小手。
他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一边用修长笔直的小指节不断的勾画着宋若词绵软的掌心,促使她小手使劲往后缩却缩不得,脸颊和脖子却因羞涩而粉上了烟霞。
她含娇带媚的瞪了他一眼,池君白瞳仁黑沉,接住了她无声的埋怨。
贺进见他心不在焉的,本想咳嗽一声,提醒提醒。
不经意看见了自家大少和少奶奶交缠在一起的衣袖。
不用想也知道下面的那两双手正缠绵成什么样了。
贺进的额角,立时浮现出几个无语的省略号……
大哥大姐,现在是谈情说爱的时候吗?
凡事都在池君寒的掌握之中,就算贺进不提醒,他也无非是想刻意拖一拖池君白,让他多忐忑一会而已。
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池君寒真不算有几分确切的好感,更何况对方曾经起过觊觎自己女人的想法,那就算是结下梁子了。
好在池君白相当乖巧温驯,池君寒不开口,他也不抬头。
外头的阳光虽然刺眼热烈,却照的人心惶惶,满地的人影里,没有一个是敢抬着头正视池君寒的,并不是不屑,实在是不敢,太阳看着大,周遭却冷的吓人。
沉吟良久,池君寒才抬眸道,“你把她现在叫醒,当众赔礼道歉,让她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且为之忏悔,让我看见足够的诚意了,我可以放她一马。”
他的声音又淡又冷,听上去像是下了一场薄雪,池君白却好似被剧烈震颤了一下,长眉催折,重重的皱了下本就起伏的眉心,“大哥,你明知道大姐现在是这个状况,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让她彻底清醒?”
“这已经是我看在姐弟情面上最大的退让了,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贪心,把人交给我,你照样回你的波士顿,照样当你的二少爷。”池君寒嘴角暗沉道。
池君白煞然抬头,眸里凝着一线锐光,与温存得体的他极为不符,“大哥的意思,如若我要救大姐,就当不成池家的二少了么?”
池君寒没有被他犀利的问题问的逼退,反而轻纵的抬眼,不着痕迹的用懒怠幽静的眼打量着他,他眼里似乎有面镜子,将池君白藏的细微的愤怒与尖刺照的毕露无疑,他却仍然是一副清寂雅重的模样。
池君白被他眼里的自己刺的缩了下瞳孔,笑容微苦,“大哥就从不曾将我和大姐当做过你的亲人吗?”
见池君白有要打感情牌的迹象,宋若词灵敏的耳朵尖尖抖了抖,又拉了拉池君寒的袖子,这次拉的更用力了。
池君寒反手搂紧,拍了拍手背,示意自己知道了。
他黑白分明的眸平淡优雅的注视着被风吹起又高高坠落的窗帘,不为所动,“二弟应当知道,大姐这是故意行凶,你这么做更是包庇罪犯,无视法律,为祸无辜,我总不能坐视不理,大义灭亲,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顿了顿,他声音居然温和了半分,“二弟,千万不要怪我,早日悔改才是正道。”
宋若词忍不住想在背后给他点一万个赞。
察觉出女人的小仰慕,池君寒嘴角傲娇的往上一挑,又不露痕迹的收敛了下去,他没有松开她的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面沉如水的池君白,淡声,“不过我要是连你们姐弟两个一起带走,估计要让不少看池家热闹的人占了便宜,还是按原来的,大姐她跟警察走,至于二弟你,还是好好思过吧。”
警察来的很快,当时的情形看见的人不少,在场的都可以作证,尤其是杨妈,眼睛都哭红了。
为了让池君媛上警车,又费了一阵功夫,忙成一锅粥的局面终于回到了原来的平静,池君寒要带着宋若词离开,浩浩荡荡的人自然也要跟着离开。
徒留下池君白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一脸鬼鬼祟祟的的张妈,像个稻草人一样僵硬矗立在精致的小别墅前。
池君寒不追究他的责任,当然也没人搭理他。
池君白目送着池君寒的车背影逐渐远去,耳根里不断的耳鸣总算得以终结,他漠然的伸出手,吹去了指甲缝里残余的白色粉末,若有所思的挽起一缕微笑,“大哥,弟弟真应该谢谢你,不是吗?”
上了车,正打算钻进池君寒怀里像小狐狸一样打个滚撒娇的宋若词发现,池君寒生气了。
他生气的特征很明显,脸板的冷硬,坐的笔直,俊挺的眉骨鼻梁都因为压抑着愠怒而微微拔高,整个人带着一种刚从冷冻柜里拿出来的森冷。
宋若词本人太过开心,所以后知后觉的发现了这一茬。
至于早就发现的司机和贺进,正在前座不断的打哆嗦。
宋若词想了想,伸手将隔断按了下来,屏障一生,后座的两个人有了自己的小空间,也把前座的人松了一大口气。
不安分的小手在丝滑昂贵的料子上摸索了一会,缠在他腰上,捏了捏,又掐了掐。xǐυmь.℃òm
池某人纹丝不动,宛如老僧入定。
宋若词扇动上翘的睫毛下露出几分疑惑,沉思着继续探索,摸到东摸到西,从喉结到胸肌,从腹肌到大腿,除了敏感部位委婉的避开了,其他的豆腐该吃都吃了,池君寒性格严冷傲慢,穿衣的风格也继承了他的风格,裹的严实密匝,里面不知道穿了几层,所以这豆腐,吃起来也不太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宋若词池君寒更新,287.一万个赞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