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你还好吗?”
宋若词下意识缩了缩手,“我还……好,我回房间休息休息就好。”
她虚弱的撑起身体要进房间。
没两步就倒了下来。
双腿像是化成水,根本走不动道。
“腿上没有力气吗?”池君白蹲下身子,修长白皙的手指拈起她的脚踝,轻轻一揉,“这样会好一点吗?”
男人的冰凉像药一样驱散了宋若词体内的火热,宋若词逐渐神志不清,傻乎乎的看着面前的池君白,目光说不出的柔密妩媚。
池君白不为所动的皱着眉头,伸出两指搭在她额上,“烧的很烫,我送你去医院吧?”
宋若词没说话,一道威严冷厉的男声穿插在二人之间。
“你在干什么?”
池君寒沉着脸大步走来。
池君白将宋若词扶起,用手臂垫着她的头,“大哥,大嫂似乎生病了,病的很重,得快点去医院才行。”
池君寒的手肘撞开他,径直将女人抢回了怀中,“用不着你来管!”
到了池君寒怀中,宋若词软绵绵的小手却还勾在池君白衣襟上,她迷离的眼神像会勾人,“别走。”
饶是风清朗月般的池君白,也被她看的耳根一红,温柔的将她的手解了下来,“大嫂,大哥来了,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宋若词委屈的撇着小嘴,嘴里重复着两个字,“别走。”
像个要糖吃的奶娃娃。
池君寒的脸越来越黑,终于忍无可忍的将宋若词的手粗暴的拽了回来,“跟我进房间!”
宋若词被他弄痛,娇滴滴的惊呼了一声。
门被应声带上,池君白站在门外,目光说不出的怅罔深邃。
宋若词被池君寒狠狠丢在床上。
她到了床上也不安分,两条雪白笔直的小腿在旗袍下绞着,粉白的小脸沾着密密的香汗,像一碟刚出炉的美食佳肴,正是最佳品尝期。
“热、热,水……”
宋若词发着这两个字,婉转娇啼,听的无法按捺。
池君寒还在震怒之中,掐着她的下颌问道,“为什么要勾引池君白!”
宋若词单纯不染尘埃的眸水汪汪的盯着他,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蹭,“池君寒……”
池君寒听见自己的名字,往身下一看。
缭乱的小女人皮肤雪白,甜的想让人咬一口,带着哽咽,哭哭啼啼的抱住他的劲腰,声音又绵又细,“抱抱我好不好?”
池君寒一怔,反手想把她推开,不知为何又顿住了。
他挑起她巴掌大的小脸,细细俯身打量,从她眼角迷乱的红色,与唇上残留的气息中,发现了真相——居然有人敢给他池君寒的女人下春药?
真是活的嫌命长了?
宋若词还在哭,哭的又小声又软和,听的人心碎,她颠来倒去说着几句稀里糊涂的话。
“池君寒,你真好看……”
“我好热呀,你为什么这么冰,好舒服。”
“你看看我,看看我……”
清醒时的宋若词,绝对不会说这些话。
池君寒忽然觉得小腹蹿火,极为烦躁的拽了把领结,他操控莫大的自制力将将忍住,拨通了贺进的电话。
“把医生找来。”
“大少,你受伤了吗?”
“不是我,是宋若词。”池君寒低头看了眼痛苦到开始剥衣服的女人,目光一暗,“她被人下药了。”
贺进沉默了几秒,方才说道,“大少,现在叫医生,肯定会惊动下面的客人,少奶奶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宜见人,况且,就算医生也没有办法,你忘了吗……”
贺进的话勾起了池君寒的回忆,他仿佛想到了什么,不耐烦的捏了捏眉心,“那怎么办?”
“只能对症下药。”贺进犹豫着说,“既然被下药了,只能按规矩解决,这药可没有解药。”
“现在去哪儿给她找——”池君寒懒得再说,径直摔了手机,犹如被激怒的雄狮,不断在房间内踱步。
女人已经褪的只剩下内衣,雪白的肌肤像被水洗过,细嫩的惊人,满目春色,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得住此刻的诱惑。
宋若词还想往下继续脱,池君寒黑着脸扣住了她的手。
宋若词失去理智的扭动着,鼻尖的呼吸烫的像蒸汽,她发现男人不给她解热以后,报复性的张开牙齿叼住了他手上的肉。
微微的刺痛,伴随着小舌的湿润和温度,池君寒胸腔中的火几乎要炸开。
门口传来一阵轻手轻脚的脚步声——
池君寒勉强拾起理智,用被子将女人裹上,冲着门外道,“谁?进来!”
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哆哆嗦嗦的走了出来,原来是池君晴,她眼泪汪汪,“大、大哥,我知道错了。”
池君寒淡淡道,“你怎么了?”
池君晴哭着承认,“是我给大嫂下的药,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我再也不敢了!”
池君寒两步上前,将发抖的小妹抓提了起来,“你为什么要下药,从哪儿弄来的?”
池君晴眨巴着眼睛,一个字也不敢吱声。
池君寒耐心快要被磨光,“快说!”
昔日总是关爱她的哥哥突然疾言厉色,池君晴被吓的不轻,抖着唇瓣道,“是我……我问朋友要的,我想今天给叶溪哥哥下药,和他在一起,呜呜呜,我一时糊涂,太喜欢叶溪哥哥了,没想到那杯水被大嫂喝了,我也不敢告诉你。”
“你这个丫头!”池君寒气的捏拳,却没法对一个刚满十八岁的黄毛小丫头如何,“你的事,回头再跟你算总账,出去!”
池君晴一被松开,立马往门外跑,突然又回过头,害怕的问道,“大嫂怎么忘了,她还好吗?”
池君寒正在怒头上,压抑着怒气道,“用不着你管,赶紧走!”m.xiumb.com
“大哥,这个药听说很烈,下了之后人丧失理智,一定要那个那个……”池君晴小脸红的快滴血,“才有救,你们是夫妻,不能看着大嫂难受,你快救救她吧!”
轰隆一声,大门重重在眼前合上。
池君晴摸了摸鼻子,丧的不行,今天和叶溪哥哥在一起的计划,又泡汤了。
楼下是宾客满门,宴会正进行到高潮处,楼上都能听见那笑闹喧嚣。
宋若词不断的说着胡话,喉咙发出痛苦如猫叫的呻吟,恐怕是撑不了太久了。
池君寒回到她身边,发现这药效的确强劲,宋若词像八爪鱼一样闻着味爬了上来,水润嫣红的唇胡乱烙在他裸露的皮肤上,灵巧的小指到处纵火。
这药如果不解,恐怕伤根伤底,也不知会不会伤到她腹中的孩子……
贺进与池君晴的话,不断在耳边交替。
无解,夫妻,帮她……
这样的词汇乱哄哄一团,在池君寒脑子里炸开,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上了头,剥开衣服吻了下去,大概是女人的笨拙让他烦躁,他想亲自启蒙。
宋若词一遍一遍叫着他的名字,催促他,哭泣着,哀求他,甚至为他的舍身进入而满足欣慰的喟叹一声。
疯狂的仿佛无止尽的夜晚,池少和少奶奶,直到宴会结束,也没有再出现。
宋若词身体虚的不行,在浑身几乎要碾碎的痛苦中醒过来,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没有察觉异样,才松了口气。
可腰为什么这么酸,腿为什么这么疼……
宋若词干咳两声,吵醒了身旁安睡的男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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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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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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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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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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