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外,你怎么在这里,周芝姐姐看到了,又会责怪我的。”
墨小忧涕泣连连,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李员外。
“我来,她还能管的着?”李员外不耐的挑眉,语气有些不大好。
墨小忧瞥了一眼他,咬着唇什么都不说。
惨兮兮着一张小脸,将烛灯重新点开。
“莫不是美人你生我的气了?”墨小忧刚转身,便看到李员外那张放大n张的脸。
他的双手撑在桌子边,将自己禁锢在中间,一仰头他的脸,一低头他的鞋。
墨小忧汗,内心不断咆哮:卧槽,竟敢壁咚老娘。
“怎么会?”墨小忧僵着一张脸,假意扶了一下李员外,却趁着打开的缝连忙从他的怀中脱离。
一屁股坐在床上,墨小忧看李员外那双眼睛越发幽深,心中暗叫不好。
“李员外”墨小忧仿佛坐在了针上一样迅速弹起身子。
“外面月色不错,不妨我们去赏月”墨小忧刚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向门口走去,一眨眼的功夫便走到了门口。
李员外倒是想直接扑倒,不过考虑到墨小忧今天才进来,而且又受了一定的惊吓,便暗想还是缓缓吧。
毕竟美人不多求,像墨小忧这样的顶尖美人若是自尽了,他也会很难过的,虽然以前自尽的女人不在少数,不过他并没有怎么留意过。
于他而言,那些女人只不过是他寻欢作乐的工具,好坏与否,又与他有何干系?
墨小忧坐在石桌上,抬头看了眼明晃晃的月亮。
再见出来的李员外时,立刻掩住了眼底的厌恶。
“小忧啊。”李员外紧挨着墨小忧坐下,咸猪手不禁拉起了墨小忧的手。
这一声小忧,吓的墨小忧心猛的一跳,刚好同她的真名相同。
原名墨小忧,如今假名墨忧,就差一个字。
见李员外神色如常,墨小忧暗暗松了口气,看着李员外捏自己的手,目光微凝,寒光乍现
声音却甜而腻的喊“员外”。
李员外看着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墨小忧。
鹅蛋脸光滑而吹弹可破,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像扑腾着羽翼的蝴蝶,轻巧迷人。
粉嫩的樱桃小嘴微微嘟起,衬双那个大而明亮的眼睛,显得粉嘟嘟的,极为明艳,可爱。
刚压下去的欲火瞬间复燃。
“员外?”见李员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目光深邃而幽暗,墨小忧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心里咯噔一下。
她现在可是李员外名义上的小妾,虽然还没有过门,但是自己的身份有些尴尬,如果李员外要对她动手动脚,她该怎么办?
动手的话,那这美人计和直入虎窝的计策可就落汤了。
不动手的话,这李员外,她着实下不去手啊。
思绪万千间,实际却只过了一两秒,墨小忧将身板一直向后压去,远离李员外。
见此,李员外咽了口唾沫,喉结微动,声音喑哑“小忧。”
随着一声带有****的轻呢,李员外的一张嘴便向墨小忧倾来。
墨小忧只觉得一阵阴影向自己压来,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一个侧身,墨小忧慌忙指了指空中
“看,有飞碟。”
李员外的嘴唇与墨小忧的耳朵相碰而过。
墨小忧打了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倒竖,巨大的反胃袭来。
李员外觉得嘴上一点柔软,珉了珉唇,看到墨小忧的动作时本能的抬头看去。
漆黑的夜看不到黎明,连虫子的叫声也微乎其微。
“什么?飞碟?”
他的声音没有缓过来,仍然带着浓浓的****,却也夹杂着好奇的意味。
墨小忧顺手操起一个茶杯就像李员外的脑袋砸去,一边砸一边破口大骂
“去你的飞碟,恶心死了,竟然敢吃老娘的豆腐,下辈子投胎对你来说都是做梦。”
墨小忧狠命的砸,力道之狠已经让李员外的头见了血,直到李员外倒了地还觉得胸口压着一股子火。
“啊”咆哮了两声,墨小忧又像踢皮球一样不断的用脚提着李员外的脑袋。
她前世今生,从未有人敢这样羞辱她,调戏她,简直要把她的肺气炸了。
虽然处于极大的气愤中,但墨小忧还没有失去理性,发泄的地方全都是一些不易看出伤口的地方。
“恩人?”哐当一声,盆子直晃晃的落在地上,在地上晃了几晃。
墨小忧瞬间抬头,眯着眼危险的盯着愣在那里的丫鬟。
那丫鬟没有看见墨小忧危险的目光,刚才远远的看到墨小忧,只觉得和记忆中的那人极像,没想到走进一看,果然是那人。
丫鬟兴奋的跑向墨小忧,连地上掉落的盆子也不去管。
围着墨小忧叽叽喳喳的叫着“恩人”。
墨小忧将李员外的身子向里踢了踢,滚了几个圈后便隐匿到了黑暗中。
“你叫我恩人?”m.χIùmЬ.CǒM
这样的事情今天早上才刚发生过,墨小忧又怎么会忘。
若有所思的盯着面前兴奋的丫鬟,墨小忧缓缓开口“我对你有点印象,但是具体的倒是不记得了。”
那丫鬟羞涩的一笑,瞬间相信了墨小忧的说辞,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两下,刚才见到恩人,她就这么兴奋的跑了过去,是不合礼数的。
“奴婢翠珠见过恩人。”丫鬟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垂眸道“恩人慧心,事情必是繁多,忘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奴婢之前是侍奉周姨娘的婢女,然后被打出了一身伤。在街上不小心撞到了恩人,恩人看见了奴婢身上的伤,恩人便带奴婢去寻了大夫,还给奴婢了一些银两让婢女收着照顾好自己。”
从小就被父母卖到了这周府,没有一天她不是夹着尾巴做人的,看人脸色,受人打骂,这样的生活早已让她麻木。
至于被关怀是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抛弃自己,她真的体会不到被关怀的感觉。
身上带伤对于她而言是多么正常的事,正常到寻医都不用,与其花那钱还不如省下来。
可对上恩人那关心,责备的目光时,她却不知说什么了,只觉得一阵暖流划过,整个身子都暖烘烘的。
墨小忧点点头,照目前看来那个与自己外貌相似的人倒是个热心肠的人。
“周姨娘?周芝?那你现在侍奉的是谁?”
墨小忧抓住关键,连忙问道。
她并不知翠珠经历了些什么,不过打骂婢女这事,她听闻的可不少,更何况周芝那扭曲的性子,定是对下人也是不好的。
不过她又能改变的了什么?这是封建****导致的结果,是必然的,她又有什么能力去改变呢?只能对自己的丫鬟好些罢了。
翠珠讶然的看着墨小忧,倒没想到她竟然知道周芝。
“奴婢现在侍奉的是新入府的白姨娘白翠莲,白姨娘是个极好的人,奴婢现在的名字就是白姨娘赐的,只不过白姨娘并不受宠。”
想到那个寻死觅活的主子,翠莲的脸上也染上了伤感。
白翠莲!
墨小忧眉头一跳,在心头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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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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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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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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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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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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