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我所认为的,攻读经典的方法是相互参证,实践中出真理,这样的效果才最好。”
“要知道疾病总是千变万化的,同一种疾病会因时,因地,因人而证相径庭,所以才会需要我们去辨证....”
这些都是学医之后,元琅所产生的一系列感想,今天被同学们一问,元琅则是全部托口而出。
这番话让其他几人内心都遭受到了一次冲击波,各个都沉默不语,不断的在脑海中思索着元琅所说。
好半晌,扎莫西终于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问,“难道我们需要向你一般,出外行医?”
这次元琅只是笑而不语,并不做回答,她的经验并不适合于大众,所以之后的路该怎么走,他们不应该来问自己。
“元琅你可算来了,我们都快要被这些街坊邻居们烦死了。”
带着后面的几个小尾巴,元琅一走进小麦家的院子,小麦妈妈便欢天喜地的扔下手里抱着要洗的衣服,赶紧小跑了过来。
在里屋听到声音的小麦也赶紧迎了出来,先便是大大的给了元琅一个拥抱,松开之后,便是一番挤眉弄眼的。
“元琅听说你在我们这一片可出名了,大家都管你叫谢小神医。”
“据我妈讲你来义诊的那天的盛况,可把我激动得...”小麦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到这些,甚至比元琅这个当事人还要兴奋。
“诶,这些人都是你朋友?”
等大家都围着元琅说了好一会话,才有人注意到一直跟在元琅身后的几人。
元琅反过头,一一介绍道:“这些都是我同学,听说我要过来,他们也都非要跟过来。”
元琅的同学,那不也是学医的,估计医术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于是院子里的这群大爷大妈们,倒是把叶茜,扎莫西他们也都给围住,不停的问他们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谢大夫来了,在哪里呢....”
人还未到,离着老远,就听到一声声很大声的嚷嚷声,边喊边朝这边接近。
元琅转过身朝院门口看去时,二狗正好一个急刹车扶着门栏,弯着腰直喘气。
见着元琅第一句话便是,“总算是等到你来了....”
高老头的媳妇邬兰也在旁边搭腔道:“这南华药铺的二狗子也是奇怪,这些天是天天到咱们院里来报道,总是问你有没有来过,好像有事要找你呢。”
元琅疑惑的问道:“怎么,你找我有事?”
跑得太急,喘了好几口气的二狗,总算是感觉双腿松弛了一下,“有事,当然有事啊,还是大事呢....”
“上次谢大夫你不是治过一个被毒蛇咬了的洋鬼子嘛,这些天,他那个同伴是天天过来药铺里烦人,总让我们去把你找出来,据说,那个洋鬼子现在的状况不太好。”
元琅的这些同学,听了一会,也算是听出了个味道出来,一个个看向元琅的目光顿时变的跟以往很不相同来,他们已经不能单纯的将她当成一个小学妹来对待了。
元琅不甚在意的问道:“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医生,那个被毒蛇咬的依照现在西医的医学手段,应该不至于会有生命危险才对。”
“可是他很烦啊...烦得我们连正常的生意都做不成,一定得让我们把你的地址给他,他必须得找到你。”
元琅歪着头,不厚道的笑了,“难道良心现,知道我缺钱,给我送急救诊费来了?”
“可以,只要你愿意救我同伴,你说个价,我都愿意付给你。”
李腊月蹩脚的中文突然在院外响起。
进接着,便是被逼无奈的南师傅带着金碧眼的外国小伙李腊月,走了进。
李腊月正好在外面听到了元琅的那句玩笑话,心里立即一喜。
只要对方有所求,那白龙马的事情便好办多了。Χiυmъ.cοΜ
见对方一直未说话,李腊月急了,加重的语气,说道:“钱,我们都很有钱,只要你能让白龙马保住手,我们可以出到让你满意的价钱。”
李腊月话里的意思并不能让人喜悦,至少在叶茜看来,对方颇有些用钱砸人的意思。
不过元琅却不这么想,送上门的钱,何必拒绝。
元琅笑了一下,随意的问道:“你能出多少?或者你认为你同伴的那只手能值多少钱?”
这话可难到了李腊月,在他看来,依照这块地方住的人的都处于温饱的生活水准来看,他拿出几百块,对于对方来说,这便是一笔巨款了,但对自己来说,不过是可以忽略不计。
至于白龙马的手当然是千金不换的金贵,但这个应该怎么去衡量呢?
李腊月觉得自己有些小看了面前的这个小女孩,她可真是精明。
元琅一眼便能瞧出李腊月心中所想,不由得嗤笑了一声,“看来你同伴的手臂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嘛。”
李腊月一时间,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一千块,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院子里的其他人听到这个数额都是吃惊的模样,一千块对他们来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这就是你刚才所说的,随意我说个价?”
“一万,不二价。”
元琅无视掉李腊月铁青的脸色,直接狮子大开口的说道。
一次出诊费便是万元,旁人都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要知道在乡镇那些地方,一个万元户,在镇上就是已经是一件很轰动的事情了。虽然现在是在京都这样的大城市,但平均月工资只有几十块水准时,一万也是等于把一个中等阶层的家庭给掏空。
可元琅的语气很是自然,好像自己说的不过就是一件小事罢了。
一万对李腊月来说,不多,但也不算少了。
他有些不甘心,来华国一趟,竟要把自己大半的财产搭上。
“要是不愿意,那就算了。”
“你真是歧视,为什么你给其他人治病都是无偿的?”
“白衣天使应该是富有爱心跟同情心的,你不能如此的贪婪。”李腊月像是痛心疾般的说道。
扎莫西“噗嗤”一声,便忍不住乐出声。
他拍着这位外国小伙的肩膀,“你说错了,我们这里可没有像那种长翅膀的鸟人...”
说完,扎莫西还扬了扬自己的拳头,“你这么比喻,是不是在骂人?”
“我们学的是中医,救治华人不是应该的吗?谁让你们生而不为华国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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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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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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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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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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