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天然呆的性格从一定程度上说是等同于小孩子也没问题。
太过于相信别人,一点点事情就能让两人的关系迅速亲近。
比如说平川哲文最近两周天天出入吹奏部,比如说这一次两人的出差,又比如说昨晚她还照顾他。
或许就因为这些小事,在小笠铃木子的眼中,他已经是“就算是靠得很近也不会奇怪”的关系了。
——面对此刻仅仅因为自己提出“距离太近”就因此难过的小笠铃木子,平川哲文忽然意识到了上面这点。
小笠老师的社交就像是小孩子一样好懂呢。
但是啊……
设身处地地想想,昨晚刚发生那种事情,平川哲文身为一名连恋爱都没有过的处……这种词汇就不要说出口了,怪丢人的。
总之就是这样,身为一点经验都没有的纯情教师,真的静不下心呢……
然而,委屈地说着“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的小笠铃木子,放着她不管是不行的。
她哪有做错什么,相反过错方是平川哲文才对,而且她在昨晚的时候还费心费力地照顾自己。
因此,这种情境之下,平川哲文只能投降。
他立刻露出了微笑,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那个,小笠老师,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哦。”
小笠铃木子只是仰着脸直视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看清他是不是说谎:“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为什么平川老师让我远一点?”
“这个……”
不为什么,因为他心虚。
“因为男女有别,小笠老师也是要注意一下呢。”想了想还是搬出了这种玩万能的理由。
“那为什么以前的时候,平川老师不这么说?”小笠铃木子的目光如同在拷问着平川哲文的良心。
“……”
为什么呢?因为以前没这么在意啊。
有些事情就是意识到了,才会变得奇怪。
但真实的理由又说不出口。
心虚的平川哲文节节败退。
他低下头,直接道歉:“抱歉,小笠老师,是我想多了。”
然而没有得到回应。
还以为事情还没结束,但随后抬起头的时候,才发现小笠铃木子脸上委屈的神色已经消失不见。
她用手撑着自己,往平川哲文的方向挪了一下,点点头:“嗯,那我就原谅平川老师了哦。”
“……谢谢小笠老师。”
的确像小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平川哲文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好歹好歹经过这么一打岔,他的注意力还是暂时从昨晚的事情上暂时移开了。xiumb.com
小笠铃木子也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
一切恢复如常。
小笠铃木子重新看向窗外,望着京都前往东京的新干线沿途的景色。
偶尔还会指着那些景色,叫平川哲文来看。
“平川老师,看。”
每当这种时候,平川哲文会认真地看过去。
“是——”
这样回应着。
“很好看呢。”
“是吧?”
可可爱爱没有任何防备的小笠铃木子,又会贴着他,轻声对着他说着话。
直至车程到一半的时候,应该是昨晚没有休息好的缘故,最终迷迷糊糊地摇晃着身体,一下子倒在了平川哲文的右肩。
“小笠老师?”
“……”
一觉不醒。
平川哲文又开始坐立不安了。
——
车窗外的景色渐渐熟悉,电线杠后退的速度在逐渐放缓。
历时两個多小时,新干线的列车,终于还是将平川哲文带回了他阔别两天的东京。
“小笠老师,醒醒,到站了。”
平川哲文伸着手,轻轻戳着躺在他右肩上的小笠铃木子的脑袋。
戳了好几下,终于是将这位教师戳醒了。
镜框后的眼睛睁开了,露出了迷糊的目光。
嘴中还嘟嘟囔囔着。
“平川老师……怎么啦?”
“要到东京了。”
“东京……?”
没能完全清醒,似乎理解不了“东京”到底意味着什么。
含糊地重复了几遍,等到理解了“东京”这个词到底意味着什么之后,才伸手,抓着平川哲文的右臂,用嘴角蹭了蹭,离开了他的右臂。
“……”
平川哲文沉默地看了一眼右肩,这里,浅色T恤袖子上留下了一小摊口水印。
小笠铃木子毫无自觉地用手指抬起眼镜,揉着眼睛。
“……”
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到列车停稳,在列车广播的播报声中,平川哲文和小笠铃木子从位子上起身。
小笠铃木子大概还没完全清醒,还在拉着他的手臂,跟着他走向列车门。
这不禁让平川哲文怀疑起来,假如这一次小笠老师自己单独出差去京都的话,会不会走丢……这种问题。
嗯……
感觉很难说呢。
就这样想着有的没的,跟在一大群下车的人身后,走下列车。
——
东京站里,喧闹的声音将小笠铃木子吵醒了。
她终于松开了抓着他的手,开始左顾右盼。
“平川老师,我们到东京了吗?”
“……是。”
未免也太后知后觉了一点。
不仅如此,没走两步,平川哲文又听见了小笠铃木子的声音。
“平川老师,这是什么呀?”
“嗯?”
他不解地回过头,想看看小笠铃木子问的是什么,结果发现……
小笠铃木子的手指指着他右肩上的口水印,懵懂地问着。
“……”
平川哲文露出一点不知如何回答的微笑,“这个……是某位教师睡觉留下的口水。”
“这样啊。”小笠铃木子一副“完全懂了”的样子点点头——其实完全没懂,等到几秒后,反应过来,用手指指着她自己。
“平川老师口中的某位教师,指的是我吗?”
平川哲文继续困扰地微笑着:“不然呢?”
“……”
小笠铃木子眨了眨眼睛,迟钝地等了几秒,或许在思考该怎么办。
但没能想出来。
“抱歉,平川老师。”她选择鞠了一躬。
平川哲文叹了声气。
“……没关系没关系。”
只能这么说。
——
在走出东京站的时候,平川哲文忽然听见了一声铃声。
“是平川老师的手机响了吗?”
“是。”
应了一声,平川哲文从口袋中拿出了手机。
是谁打电话了吗?
正想着,亮起的手机屏幕立刻回答了他的问题。
上面显示着来电人的名字——“久田”。
久田老师?
看见名字后愣了一下,诧异地举起手机,接听后放到耳边。
还没来得及开口询问原因,久田茉树带着笑意的声音已经从听筒传出。
“平川老师,请向右前方看。”
“……”
平川哲文发了一下呆,视线呆愣愣地往右前方扫过去。
离出站口不远的位置,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一手拿着手机,一手高高地挥着。
脸上温柔的笑意就算是隔着一段距离都能看见。
是久田茉树。
同时,手机里最后传来一声俏皮的询问。
“猜猜我是谁?”
平川哲文一下子露出了笑意,懒散的语调,对着话筒半开玩笑地回答。
“伟大的久田老师。”
久田茉树受不了似的挂掉了电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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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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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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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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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我在东京女校当教师更新,第一百五十七章 猜猜我是谁?伟大的久田老师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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