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他会让他付出代价!
皇宫内,嬴政已经批改了许久的折子,依旧不见停歇,看的高四公公很是心忧。
“陛下,已经三个时辰了,可要休息一下?”
嬴政低着头,恍若未闻。高四只能退下去,将冷掉的茶水撤下,重新换上新茶。
勤殿内,嬴政依旧勤勤恳恳的批改这自己的折子,在朝堂上雷厉风行,没有人敢违抗。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身子现在是一天不如一天。
折子但现在才批了一半,不得不说,扶苏在的话,效率会好上很多,但是现在扶苏并不在身边。他就更能感受到现在自己的力不从心。
放下笔,他现在精神已经有些涣散,就是身体也浑身酸痛。每每此时,最是想念扶苏,就是那一手按摩的手法,也是极好的。只是……
也不知现在他如何了。
罢了罢了,嬴政摆摆头,又将这些想法驱赶出脑海中,闭着眼动了动。恰好高四端了新茶上来,将茶奉上,高四公公有些担忧这嬴政的身子。
自从这扶苏公子走后,嬴政便从早到晚地待在勤殿,不是商议朝事,就是批改奏折,别说什么御花园,就是这勤殿、朝堂、寝殿之外的地方也没有见他去过。
“陛下,不如出去走走?”
嬴政摆摆手,“不用,你将这批改完的折子先放到一边去吧。”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为何,这折子比往日要多上小一半,嬴政看着这些折子,是越看眉头锁的越紧,偏偏这时候还没个能说话的人。唉。
嬴政也很是头痛,江南暴雨,这洪涝又冲了堤坝,扬州被洪水淹了一半。他勃然大怒,这堤坝年年检修,年年拨了数十万的银子,怎么会一冲就倒!
他立马革查了扬州郡守,但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这灾洪,还有之后的事情。
这天灾人祸,便是天灾人最难违背,而这洪涝又是朝堂最为头疼的事。这洪涝一出,先不说重建的人力物力,首先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命丧洪水,这洪水过后,尸体一旦处理不好极容易产生瘟疫,如果蔓延开来,又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丧生。
这治水的事情,即使做成就有了极大的功劳,但是也没有什么人敢主动请缨。
现在南方事态紧急,但是他却没有人可以派去,蒙恬倒是愿意,但是这一介武将,还需要镇守扬州,防止流民□□。让他头疼了很久。
休息了一会,嬴政刚坐回去,高四公公便来禀报,说:
“陛下,中车令求见。”
嬴政疑惑,赵高?他来做什么?
“宣。”
让高四将人带进来,他收起了手上的折子。
赵高迈着步子,不急不缓的进来,“参见陛下。”
嬴政上下打量了赵高一会,依旧笑眯眯的模样,让嬴政生出几分烦躁。
“起来吧。”
“爱卿今日来,所为何事?”嬴政面无表情,问道。
赵高先一拱手,然后说道:“陛下看起来很是忧虑。”
说着停顿了一下,也收起了脸上的笑,“是否是因为扬州水患之事?”
嬴政眼一跳,“赵大人想去?”
赵高这人,十分清楚啊、他的底线,所以虽然他小动作不少,但是却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掌控的很是到位。而且能力也确实不凡,功劳也不少,所以他才留着他到现在。
赵高摆摆手,脸上惭愧,“不敢。只是……”
“有话直说。”嬴政也懒得和他打什么太极,这种时候,他赵高能找过来,他不觉得会是件好事。
“胡亥公子已经成年了,不如交给他去办。”
胡亥?嬴政一听凛然看着赵高,赵高一脸惭愧,纠结,又厚着脸皮的表情让嬴政不得不多想。
“亥儿他不是一直不想入朝堂吗?”因为扶苏在朝堂之上太过闪亮,所以很多人都忽视了他这个秦国二公子。幸而这兄弟两人感情一直很好,胡亥一是无心朝堂,二也为了避嫌,这朝堂之事也从不插手,倒是也没有什么兄弟阋墙的流言。
便是之前扶苏劝他,胡亥也是故作玩笑的拒绝。
这一番,他想知道,这到底是赵高的想法还是胡亥的想法。如果是胡亥的还好,但是如果是赵高的话……
嬴政眼神一冷。赵高在这朝堂的浑水里摸爬打滚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说什么话早就摸得是一清二楚。
“二公子说,自从这大公子出去后,您就一直忙于政务,这扬州水灾,您更是没有丝毫歇息。”
赵高说着,也很是忧心。
“又听闻这水灾之事至今没有派出人去,道这事刻不容缓,便主动要求去扬州治水,望陛下恩准。”
嬴政脑中想法很多,让他去,可是他毕竟没有接触过,万一处理不当。但是不让他去,现在确实没有别的人能接手了。
他权衡片刻。
“亥儿他的伤还没有好,而且他没有经验。”
赵高一拱手,很是诚恳,对着嬴政说道:“所以臣请求一同前往。”
嬴政没有回应,赵高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没有动,嬴政眼里闪烁,最后还是应允了。琇書網
“准了。”
然后接着说道,“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尽早出发。”
赵高得到满意的答案,安安分分的行了叩拜礼。“谢陛下。”
随后便离开了皇宫。嬴政揉揉脑袋,刚刚放松下来一点的精神,现在被赵高一饶,隐隐又疼起来。
高四走过去,替着嬴政按着头,只是这个子有些小,只能举起手来,看起来很是滑稽。
“公子,前方就是方越之地的城门了。”李密望着前方不远处的城门,向扶苏说道。
“嗯。”扶苏点头,“抓紧些吧,马上就要到关城门的时候了。”
两人快马加鞭,终于在城门将关时进了城。
两人走在街上,观察着四周的风土人情。路上行人行走有序,秩序井然,商贩在特定的地方坐着自己的生意,却没有人在吆喝揽客。这一路过来,所有人的衣衫都及其整洁,这街道上也不显得丝毫凌乱。这一路上,交流的人也很少。
从进城开始,扶苏的脸上的带着两分凝重,越往里走,了解了大概之后,扶苏的眉头就皱的更深。
心思细腻的李密也感到了不对劲,一个城,怎么会如此,如此,怪异。这一路上,不管是繁华的路段还是人并不多的地方,给他的感觉都完全一样。在李密看来,他们没个人与其他人都没有差别,生活的方式一样,给人的感觉也都一样。
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他就是在原地踏步,不管如何走,都是在一个地方。
“公子。”李密有些不安,紧紧的抓着那根神经,怎么也放松不了丝毫。
“嘘。”扶苏示意他不要说话,仔细看看周围,然后指着前方。
李密顺着扶苏指的方向看过去,原来是一家客栈,门上竖挂这一块门匾,“有客进客栈。”
“公子,要去吗?”李密问道,这个地方,他觉得处处都透着不正常。
扶苏点了点头,带头在前方走,李密便落后他半步,仔细观察着四周。
扶苏在门口顿下,看着门前的牌匾,竖着的牌匾很是简朴,颜色也很陈旧,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了,只是这竖着的牌匾,他确是第一次见。
这一路走来,他发现有些牌匾还是横着的,但是大部分都是竖着的,特别是客栈这样的,基本上都是竖着的。
李密也看了看,实在是觉得没有什么好看的,反而很像是家里供奉的灵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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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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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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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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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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