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都市小说>数学系的我凭实力嫁入豪门>第 146 章 将军1
  傅百城又做了那个梦。

  停机坪,飞机起飞时的气浪。他被重重掀翻在地,尘土冷冷灌进双眼里,刹那割得满目血红。

  一种莫名的感觉摄住他整副心神。明明飞机的舷窗高到难以看清,他却知道那里坐着再也回不来的黎珂。二十年前父亲赴京时他只能远远目送,今天还是一样。心口炸裂般疼痛。

  他是被摇醒的。

  睁开眼的瞬间,漫天烟尘尽散,盘旋的白鸽也好,滴血的画眉也好,绵延的噩梦干干净净地消失于枕边黎珂的双眼。

  他伸手快速挡了一下发烫发痛的眼睛:“要早起赶飞机,你怎么还不睡?”

  ……是谁在梦里叫她的名字,还叫得那么惨?

  黎珂瘪嘴,决定给这死傲娇留点面子:“没出过国,我紧张得睡不着。”

  傅百城听到“出国”两个字,额头青筋猛地跳了一下。不快地瞪了她一眼:“大惊小怪,不过飞行时间比平时长一点。”

  尽管一切都是他自己安排的,但看着黎珂仿若一无所知的双眼,傅百城只觉心里堵得厉害。

  她怎么能不明白?就算他不说,难道她就一点不想探究吗?新闻发布会阵仗如此之大,凭黎珂现在不算太广但质量极高的人脉,只要有心打听不会收不到消息。

  哦,是他亲口警告袁皓什么都不许对黎珂提起,也是他阻止的聂子旸向黎珂透露真相,至于陈秘书陆秘书是他的人当然只能听从他的安排对一切闭口不提。

  ……那没事了。

  又怕她知道,又想她知道。害怕让她知道不该知道的身陷危险,可一个人扛下所有的孤独感逼得他快要发疯。心知和她在一起的分秒用一点少一点,他在读着秒神伤黯然,黎珂却困到在咫尺拖长声音打了个哈欠。

  因困倦而微颤的尾音直接恼得傅百城肺都快炸了。

  伤感和气恼情绪如两股在一起拧麻花的绳结,拧得傅百城郁结到要死,没好气地翻过身来捏住黎珂的脸蛋,用力往外拉了拉。

  黎珂对他眨眨眼睛:“九个半小时到阿姆斯特丹转荷兰皇家航空,这趟出去我就算连荷兰都转了一转。不知道海关能不能给我的护照盖两个……唔!”

  话未说完,手腕突然被傅百城拉住,整个身体由侧转仰陷入柔软的床枕里,还平躺着向上微微弹了一小下。

  她下意识一挣,却发现手脚除缠着绷带的右手都被死死摁着动弹不得。xǐυmь.℃òm

  傅百城就在上方居高临下凝视着她,眼眶好似燃烧般红着,眸光深邃如海。

  二十年前的暴雨连天连夜,整座穗城在厚厚的积水里颠倒摇晃。他父亲车辆爆炸身亡的消息从京城传来,有心人都默认这是场有计划的谋杀。他不论做什么,到处是意味深长的目光,走到哪里,哪里的窃窃私议才稍稍一停歇。

  傅百城在人情世故里的被动大概跟年幼失怙脱不了干系。什么也留不住的无力感刻在他的骨骼里,所以他永远只愿意站在原地等待。

  等某一个人像飞蛾一样奋不顾身选择他,无所求地对他微笑,无条件地给他爱情,给他轰轰烈烈和天长地久,所有的所有。

  在黎珂心里他是被亿万家产耽误的学术天才,可还有太多事黎珂不知道。他亦永远不会说。

  钱权二字杀人无数,沾上便脏了,污渍永远甩不掉。

  黎珂当然要永远那么纯粹,那么干净。脏他一个也就够了。

  这次巡查小组远道而来,接风必不可少。但为了避免高价接待,群体腐化之嫌,成员们化整为零,一个两个接受一场场不同的“私人”邀约。别问,问就是私交甚笃,亲朋聚会。

  既然饭局由不同的人发起,每场就都夹带了私货。受邀的人除开核心那几个始终不变外,边缘的名单变动写满了亲疏远近利益纠缠。傅百城不幸成为每场宴会的核中之核,整个上午夹在那群老东西里被迫辗转了一家又一家茶馆酒楼雅座包间,最后终于能够脱身时,长浸烟酒的鼻腔已经迟钝到嗅不出臭味,哪怕那臭味就来源于他自己身上。

  他以为冗长的应酬已经结束了,可惜还没完全结束。不出一条走廊,低眸便看见何霜背靠包间入口,屈起一条腿踩着墙面。见到他,缓缓来到走廊中央不偏不倚拦住他的去路。

  “傅先生,有请。”何霜抛来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面,“只耽误您两分钟,您就给这个面子吧。”

  陈澍就在离他不到十米的房间宴请另一群人。这是陈澍的最后通牒。

  傅百城目光冰冷,何霜视而不见,一扭身缓缓推开包间的门。

  傅百城没有挪步,只顺着她的手势向里一扫——

  入目十个有九个是眼熟的公检法,剩下一个是记者。那些人看到他,神色顿时各异,表情管理水平显著地与从业年数呈正相关。

  陈澍是其中的佼佼者,泰然坐在主位:“我刚刚才跟各位说什么来着?生子当如小傅总,如果我老婆这胎怀的是男孩,我会把小傅总当作榜样来教育他。”

  他竟还朝傅百城遥遥举杯:“我一直想邀请你却请不来,只好出此下策。小傅总不进来跟我干一杯?”

  苗重阳坐在他下首狗腿地斟了满满一杯酒。

  对陈澍和他的狗,傅百城连白眼都欠奉,转身即欲走。

  “傅先生,”何霜用力攥住他的衣袖,“别急着走啊。陈校长想请您进屋,您还是赏脸吧。”

  她背对着陈澍压低声音:“新闻发布会的主题还没公开,媒体间猜得沸沸扬扬。傅家产业这么大,现在临时准备发布新产品新生产线完全来得及。”

  何霜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来他面前替陈澍劝降?

  “放开。”

  何霜被他盯得打个寒噤,下意识卸了力道。

  傅百城冷冷抽回手,用指腹一点点将褶皱抚平:“不好意思。我要么不做,做就做绝。”

  陈澍是在警告他,即使披露出他手上掌握的材料,要想进入公检法程序也是希望渺茫。这样想来,陈澍那边也一定拿着能置他于死地的材料。

  他抬眸对上陈澍含笑的目光,突然一把推开何霜,上前两步,“喝酒就不必了。陈校长,我和您的关系到达不了那种程度。明天上午十点准时见。”

  一脚把门踢拢,顺便将何霜跟他一同关在门外。

  “我还有话要单独跟你说。”这大概是他第一次拿正眼瞧何霜。

  有一件事他大费周章铺垫了许久。只要何霜肯松口合作,一切都还有转圜之机——

  “凭什么我非要跟你合作不可?”

  何霜在陈澍看不到的角落换了一副模样。神态漠然,态度像刺猬一样谁碰扎谁。“傅先生,我知道你干了些什么。我谢谢你费尽心思把那老女人踢出局,我现在是陈澍身边唯一的……”

  她喉头哽了一下,“呃,情妇。”

  傅百城冷冰冰地说:“你倒很有自知之明。”

  “我是啊。”何霜坦然接受,两人都听见不远处的开门声,陈澍还是放心不下让他们独处,居然也跟了出来。

  何霜马上又变回那个浑身上下写满“情妇”二字的模样,“我才不会像她那样肖想取代正室,我只会守好一个情妇该做的本分。至于你……”

  她退后两步,一下子钻进陈澍背后的荫蔽之中,探出小半个身体诡异地一笑:“你去死吧。”

  ……

  过去与眼前,场景杂乱交织。百转千回的计谋和心思牢牢打成死结。

  “……不行对吧?”黎珂的声音打碎了他眼里那股迷雾,“那我就只盖丹麦海关的一个章好……”

  “了”字湮灭在喉头上下滑动之中。

  有什么落在她眼角,滚烫滚烫,又顺着脸庞下滑,一点点变凉。

  黎珂愣住了。

  她看见一丝一丝摇动的微光在傅百城红红的眼眶里汇聚,而后砸落。一滴,两滴,像是那场被打碎的噩梦再次延续。她没为离别流的泪,傅百城替她流了,流得那么淋漓。

  回过神来,她连忙抬了抬嘴角:“不至于吧?掐头去尾就三天而已,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傅百城低下头,慢慢把重量覆在黎珂身上。

  后背立刻感受到她单臂的环抱,像孩子入睡前那样被轻拍着哄:“出趟国而已嘛。我保证每天都会抽空给你打视频电话的,保证你随时查岗我随时回复,好不好?我现在去三天你就这么大反应,那以后我要是出国交换一两年你不得……”

  傅百城抬起发红的眼睛瞪她,她干咳一声,“咳,最后那句当我没说过。”

  他瞳孔一瞬不瞬,直直盯着她发起了愣。

  黎珂只好又在他嘴角轻轻一吻:“我保证,只是暂时分离,又不是永别。”

  傅百城立刻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

  她怎么能做到句句精准踩雷的?

  她不知道,根本没有什么短暂的分离,这一去的本质就是永别。

  她不是不会回来了,但她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完了。

  三天的行程表是他亲手按照原件复刻的假货,不过是个骗她出国的幌子。真正的学术会议为期二十八天,飞机在哥本哈根落地后孙胜利才会向她解释一切。等她回来时,每一颗尘埃都已落定。

  原本也不需要她在重洋之外呆那么久。但要是早些回国,黎珂也许还能隔着高高的铁丝网或是法庭外躁动的人群见到他,哪怕是远远望上那么一眼,她记忆里关于他最后的画面该有多狼狈多丑陋啊。

  ……还是不要的好。

  他手上的证据还不够。现有的证据链对上陈澍和他背后的那个人还差了点意思。一步差错也不能有,后退已是不可能的,傅家偌大的家业如今成了拴住他脚踝的锁链,不论被抓住什么把柄,首当其冲的永远是傅百城,无路可逃可躲。不管次日要发生什么,他只能独自拼死承受。

  但还好,黎珂一个人虽弱,却随时可以抽身逃避,事发之前送她出国避难是最稳妥最保险的方法。

  她可以在千万里山海之外好好活着,即使他们之间再不会有未来可言,余生从此不相交。

  *

  灰色的破晓不断拉长,在傅百城眼里生离死别的清早,对黎珂来说不过稀松平常。

  从一切还笼罩着混沌的黑暗,到天地逐渐被鸿蒙微光点亮,傅百城看着黎珂眼皮颤动,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枕边高八度响起她专为今日设置的闹铃。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腚上……”

  侧身躺着,双眼牢牢钉着她睡脸的傅百城竟一阵恍惚。

  连这无厘头的闹钟铃声都和初见的清早如出一辙。

  阴差阳错,他们稀里糊涂成了彼此的第一次对象。出于被黎珂污染的愤怒,他甩支票羞辱,结果被黎珂气个半死。

  由痛恶生好奇,顺好奇而探究,因探究而深陷。

  ——“你帮我开户,就算我弄不懂程序,也没有坐在车上干享受的道理啊。”

  她那微不足道的陪伴。

  ——“傅先生,即使我这么努力,但推免还是可能会失败。我知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您没有义务帮助我,却还帮了我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

  她那微笑着的嘴角和眼眸。

  ——“我是很喜欢你,可我们的条件相差太多,就算勉强在一起可能也长久不了。”

  她笨拙的深谋远虑。

  渐渐的,他居然开始渴望了。就像尝到甜头的孩子,他想要黎珂给的更多,他逼着黎珂,拼命试探她的底线,对她耍尽了小心思小手段。

  可即使他让黎珂流泪,她都没逃。

  ——“只要你不先放弃我,我就绝不会再退后一步。”

  ——“傅百城,我爱你。”

  ——“慢慢来好不好?慢慢地,我会把自己全都给你。”

  她毫无保留,给尽了她能给的所有。生于长于的人间那么脏那么丑陋,二十年,居然长成了那么美好的黎珂。

  初见那天,黎珂怀揣支票大步流星的背影恍若仍在眼前。

  三个月好短好短,他弄不懂怎么就突然成了这样,他们终究还是少了一点长相厮守的缘分。

  世事转过一圈,奇妙地重回原点。

  傅百城看着她半闭着眼挣扎起来哈欠连连穿衣洗漱,心口被巨大的悲伤塞得沉甸甸的。

  黎珂侧颈被固定器包着避免拉扯刀口,弯腰回头时都不得不带动整个上身,看起来有些滑稽。她满嘴泡沫,抬头望一眼镜子里沉默盯着她看的傅百城,突然说了一句:“我睡着之后,你没有偷偷在被窝里继续哭吧?”

  “……”傅百城突然有些手痒。

  就这样,不管再怎么拖延,时间还是来到上午八点。黎珂用左手拖着行李箱三步并作两步跑向前来接她的车辆,孙胜利下车帮她提行李,她回头对傅百城招了招手:“拜拜!”

  傅百城咬牙切齿:“除了拜拜,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话想说?”

  黎珂福至心灵:“我想起来了,确实有。”

  傅百城脸色稍稍缓和。

  “我出国都忘了跟王紫宋陈说再见了,”黎珂转向驾驶座,“孙老师,现在去一趟天河区还来得及吗?”

  傅百城周围气温狂降,寒冰自脚底寸寸展开。

  “还有,”她重新扭过整块木板一样的上半身来,“齐裕还躺在医院里,她的情况你一定要每天……”

  傅百城终于忍无可忍:“快滚!!!”

  他全身上下好像都冻僵了,一动也动不得,任由疼痛自血液侵袭遍体。但就在汽车启动的瞬间,他下意识往前跨了一小步。

  “黎……”

  好像很久之前也有过这样的一个梦。到来与离开都被过去预示好了,无可动摇。

  地砖上的光晕在傅百城脚下模糊,颤栗。

  滴答。

  连告别都如此潦草,一个没心没肺,一个肝肠寸断。

  云翻雾滚,唯有机身被藏在高天里的阳光晕上了一圈金边,向换日线那头孤行,渐远渐消逝。

  黎珂走了。

  离开是非之地对她是件好事,越早越好。

  他把脸埋在黎珂送的正态分布抱枕里深吸了一口气,侧过脸望着车窗外的街景。抱枕被他藏得太好,不说黎珂的温度,连她留下的气息都早散得若有似无。

  真奇怪,和黎珂的恋爱堪称仓促潦草,连正式约会都没有几次。可就在失去她以后,每条街却都好像填满了她的身影。

  再抬起头来时,他发现陈秘书居然在驾驶座偷偷抹眼泪,顿觉好笑。后视镜里捏变形的抱枕委屈地歪着嘴,同样笑得有些不伦不类。

  前一天夜里,傅百城是在猛踩油门的同时强行用催命般的电话铃把熟睡中的孙胜利吵起来的。仪表盘疯狂撞击底线,车速狂飙,眼前场景快进得像幻影。风声听起来像极了金枪铁甲奔腾时的巨大唿哨。

  “孙老师,”他的声音落在自己耳中居然出奇得冷静,“你是不是六个小时后的航班去丹麦?”

  孙胜利打着哈欠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我已经帮你把机票改签到明天了,请你带黎珂一起走。”车身几乎是贴着一辆油罐车擦过去,那司机目瞪口呆吓得连烟都从嘴里掉下来,瞬间烧穿了工装裤,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他自己听来的冷静不过是错觉。孙胜利被他的语气惊得一激灵:“大佬,你声音抖得好厉害,我差点都听不清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孙老师,”傅百城口齿异常清晰地说,“我谢谢你全家。”

  嘟——嘟——

  孙胜利:“……”

  那一年,血从四面八方向广州城汇集,有如今日此时蜂拥而至的大小媒体。

  有的人葬身黑暗,有的人英年陨落,有的人借机飞黄腾达。另一些人未曾亲历,却背上了宿命的仇恨。

  一切都将于此终结。

  新闻发布会定于上午十点准时召开。

  媒体蜂拥入场。傅百城坐在休息室里,房门紧闭,隔绝了外面的嘈杂。他还在等,等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手机提示音响起。

  休息室的门猛地破开,陈秘书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老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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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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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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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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