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无涯已经十三岁,来到了原书中原身遇到夜鸣朝的第一个剧情点,不过现如今的他却早在八岁就已遇上了,希望不要产生什么不得了的蝴蝶效应就好,毕竟他的人生目标没那么伟大——当什么仙阁之主都是浮云好么,能在他师尊手中安然活出一个角落才是重要的!!!
忘了说,他这四年过得是无比之——命苦!!
不知是原先觉得他太小了,还是夜鸣朝又犯病了,自从得知楚逸飞教导他的剑术他只用半个月就熟练后,慕师姐与之二人不知是打什么主意在夜鸣朝面前连连夸了他进步神速之后,他的便宜师尊——夜鸣朝就发病了,不仅亲自下场教导他;更是连琴棋书画都不假他人,害得他原本只需在午后受召与他相处,结果到现在一整天都与这人呆在一起。
不仅如此,被慕师姐与剑术高超楚逸飞连连夸奖天资过人的他在夜鸣朝眼里什么都不是。
某一次,他的师尊心血来潮与他切磋——
呵,可真半点没将他当成一个初学者,狠狠地将他按在地上摩擦后,还特别轻蔑地盯着地上的他看了一会,满脸只差没写上‘不咋的’的字样,又轻轻地吐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看来逸飞看人的眼光退步了…..”
弄得那段时间的楚逸飞不明所以被罚跟着他每日都围绕着小竹峰跑了十圈,美其名曰强身健体,拓展眼光。
导致每晚他都直接趴上床就睡了,一觉无梦到天亮;然后便接着昨日的行程继续。
有时候慕师姐不忍,想要去求情,却被他颤巍巍地拉住。要说这几年的相处了解他师尊多少,那一定是他那倔得跟头牛似的脾气与那说一不二的性格,夜鸣朝决定的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琇書蛧
何必浪费口舌,况且一不小心就会连累到一直照顾他的慕雅琴,只能咬牙忍下了还能怎么办。
虽然这么想,但此高强压下,他的进步肉眼可见,现在他都能接住被封为仙阁第一剑术高手的楚逸飞三十招了。
若说楚逸飞是故意放水那是有可能的,但….他师尊不会!!
从前是还没动手就被按在地上摩擦几百遍,
现在!
呵呵,他有自信一招内不被按下。
——“来了?”
磁性且有些淡漠的语调打断了他的思索,下一刻一身轻便白衣劲装,高束马尾冠上玉的司无涯便展笑迈步入内,朝上座的夜鸣朝行了一礼后道:“无涯前来向师尊请安。”
扶手椅的夜鸣朝放下手中的茶盏,神情没多欢迎也没多疏离,似是无奈道:“你现在真的把一方阁当自己小竹峰了?想来便来。”
司无涯在与他相处了这些年,见他没罚他;倒是越来越放肆了。从前还会躲在旁人身后,硬拉他还不肯来,便要威胁才能到。现在,不请自来的事情做起来愈来愈熟练。
“呃…无涯好心来见师尊,师尊不喜那无涯今后不来就是。”这话说得无比的假,就连司无涯脸上却丝毫看不出一丝被伤的神情来,反倒轻车熟路来到圈椅边,撩摆坐下;端起早已备好的热茶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两下,便一饮而尽。
不是他不怕夜鸣朝了,只是相比这些时日的慕师姐,他更愿意接受夜鸣朝的鞭笞。也不知当事人不急,慕师姐为何那般急促,他才刚满十三好吧,不是三十。一天到晚问他有没有心仪的姑娘,连他与仙阁中的小姐姐多待一会,过后必定会被问起。
唉,他觉得慕师姐愈来愈有他上辈子所见那些老妈子了。他寻思着,莫不是前年下山时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然而事实上他们不就下山除魔时顺道受邀前去清山派参加清山掌门独子的结侣喜宴么,至于么。
夜鸣朝扫了一眼又在发呆的司无涯,清浅的眼眸微眯,故作嫌弃道:“看来是为师太过纵容你了,一大早就这么吵。”
闻言,司无涯挑了一下眉尾,边优雅地端着茶盏一边嘟哝着:“我才说了一句话…”
“什么?”
“什么也没。”
夜鸣朝的语气虽然一如既往,但他一直呆在身边,他也没有将他怎么样。
有时候,司无涯会暗想着,其实他不讨厌他的吧?
岁月还真是一把杀猪刀,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主动靠近夜鸣朝,还带着产生一些想都不敢想的师徒温情画面。
而在他低眸沉思之际,夜鸣朝脸色微微沉下,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司无涯抬头时看到的就是这副表情,不免心生疑惑。
他婉转道:“师尊是有什么烦恼吗?有什么需要无涯帮忙的师尊尽管开口,无涯万死不辞。”
只见,夜鸣朝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万死不辞倒不用”顿了下,又似乎觉得硌得慌,便又道:“…听楚逸飞讲起,你想与同龄人一道修习?”
啥?!
司无涯怀疑自己听错了,半挑的眉峰一片迷茫,他问道:“….师尊,你方才的意思是?”
“……”
冰眸子一下子与司无涯投来的古怪眼光对视,夜鸣朝迟疑一下,微颔首道:“你想不想跟同龄人相处看看?”
这下,司无涯终于没再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他微蹙着眉头,踌躇了下,没正面回答,只是委婉道:“…师尊为何这么问弟子?”
死了死了,他过得□□详了吧!忘了原书中在原身遇到夜鸣朝不久就又收了身为主角弟子,不会这么快吧?!
“你只需回答便可。”
拿不住他师尊的真实意思,他有些不敢贸然回答。绞尽脑汁想着时,却听夜鸣朝低沉道:“你不想便罢了,不必勉强。”
司无涯若有所思,沉吟了下,回道:“无涯有师尊就行了,若是师尊想多收弟子,无涯也无异议。”
反正他有慕师姐、楚逸飞还有小竹峰上的所有人。
谁料夜鸣朝倒是被他的话弄得一愣,后用一种‘你脑子瓦特了’的眼神凝视着司无涯,道:“为师什么时候说过要再收徒弟了?丢人的一个的就够了,为师还想能清静过日子。”
司无涯:“……”
踏马的,这看弱智的目光一直瞥向他是几个意思?!
刚才夜鸣朝的语气分明就是一副‘要想来个二胎,询问老大的语气’,这会倒是他自作多情?!
那也不至于像看白痴一样看他吧,还有什么叫丢人的一个就够了?他是长得不好看,还是修为跟不上了?
他严重怀疑他的师尊在内涵他,但是不敢回怼。
“哦~那师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他憨憨地挠了挠耳后,想缓解下尴尬。
而夜鸣朝也不负众望,再次嘴下丝毫不留情嫌弃道:“楚逸飞一直在说什么上次下山,你代为师前去清山派,担心你不与同龄人走近,处事显得太过老成些。说什么要让你跟同辈弟子多多走近。”
“结果你却想到别处去了,怎么修习的时候不见你这般‘举一反三’。”夜鸣朝薄唇一张一合,说着让他无地自容的风凉话。
他不可置否,心中有闷气也不敢冲他回嘴,只好长睫低垂,佯装虚心听教地沉默。
等了一会,没听见夜鸣朝继续;才抬起头,结果视线就落入一双清浅的眸子当中;他立即回道:“无涯知道了。”旋即转移话题,“那师尊你怎么都不出仙阁,在太行山呆这么久不闷吗?这仙阁虽大,空气也好,但总归有些像极奢华般的笼子,师尊不觉得少了点什么,有些冷冰冰吗?”
此话一出,一方阁的气氛陡然沉了下来。
不知他那句话触动了开关,夜鸣朝的脸色倏然板起脸,语气略微冷硬道:“仙阁乃是正道第一门派,自然容不得旁人诟病。如此懈怠,妄为仙阁少主,下去罚抄门规五十遍。”
“啊?”
司无涯向吐血的心都有了,实在想不通他到底哪里得罪了夜鸣朝。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变脸的速度堪称一绝。
被赶出一方阁,在回小竹峰的路上;司无涯随手抓起一根藤条;胡乱甩着;一想到那被抄烂于心的经文,他就气得恨不得抡起手中给的藤条给夜鸣朝脸上来几个横竖交叉。
在他想象着手上的藤条与夜鸣朝对持时,倏然,一阵窸窸窣窣声音从身后传来,司无涯猛地转身。只扫到一团黑色的东西从眼尾快速掠过,极快。
他立马提气追上,好不容易快要追上;可那小东西聪明得很,转眼间便又无了踪影。
“不是吧?难道我真的退步了?”
司无涯停下脚步,微怔过后,惊奇地环顾四周,屏息凝神察看后发现一无所获,不仅自我怀疑起来。可他没有颓丧过久,而是甩了甩手中的藤条;随意一丢,“算了,回去吧。”
正当他转身之际,不远处草丛中轻微不易察觉的微响让他嘴角微微勾起,身形疾如风;一下子飞跃到草丛边上,欣喜道:“看你往哪儿跑。”
伸出手一拨开簇簇翠叶,清澈的眸底,一人玄衣乌发过肩;充满异族风情男子映入眼眸之中——
呃…..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织下,心头一突,很快变回过神来,他警惕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俊美男子,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又是谁?”那男子没理会他的话,嘴角含着意味不明的笑反问道。
哦吼,第一次遇到在别人地盘还这么嚣张的(夜鸣朝除外)。司无涯瞬间来了兴趣,手下方才攥住地方肩膀逐渐施力。
然而此人非但没有察觉似得,反倒是困倦似的当着他的面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道:“你干嘛还抓着我不放?难不成你暗恋我?抱歉啦,相比之下我还是软萌可爱的女子。”
脑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倒先如惊弓之鸟般松开了。明眸上下打量着这被他一放开自己拍拍身上残叶站起来的男子,再次戒备道:“你到底是谁?”
他的修为被两大高手鞭笞,再怎么弱也不可能察觉不到人的气息。可眼前之人,明明靠得这么近了,可还是一点气息都感应不到。
如果不是对方的修为比他高出太多,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男子有可能不是人类。
观他的装扮,一身玄色金边服饰,过肩墨发肆意披散着,额间一条金丝黑带环绕;再观这风情万种的异族相貌…..
唔?
他觉得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些。
可魔族之人究竟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重重机关防护罡气阵的仙阁中来的?!这让司无涯心中有些不安。
何况这男子给他的感觉也很微妙。
正当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此人时,却见这男子走了两步背靠在大树旁,抬手朝面无表情的他打了一个响指,口中低语:“唉,人类真麻烦,又得消除记忆。”
一道白光过后——
异族男子耸了下肩,似是很无聊道:“这里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是去别的地方。”
只是他还没走出一步,就忽感一道阻力;侧首一看,赫然见司无涯站在身后;顺着目光低头一看,一条金灿灿的锁链正将他连手带身捆了个正着,而锁链的另一头恰好牵在他手中。
异族男子:“…….”
司无涯面无表情道:“还没回答我的话,想去哪?”
少顷,他动了动身子,疑惑道:“….你还记得刚才的事?”
“你说呢。”司无涯翻了个白眼,手中的天锁更加收紧;见他一脸愕然,便道:“你方才是想消除我的记忆吧,很遗憾,可能是你的术法失效了并没有成功。”
“我依然记得所有事。”下一刻,司无涯脸色一变,沉声道:“你到底是谁,混进仙阁到底有什么目的?”
风声沙沙作响,异族男子愣了片刻,突然大笑出声,“哈哈哈….”
“喂,你笑什么?”他拧眉瞧着这人发疯地笑了起来,打断道。
“小娃,你到底用了什么小把戏,居然能记得?”停下笑声,异族男子瞬间沉下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红色的瞳孔威压并下。
顷刻间,原本捆住的天锁也随着这一声冷喝骤然一震,松开了。司无涯一下子被冲击力震得后退了几步。没来得及再次出手,那男子身影如魅来到他眼前,他一抬头便望进那双赤红的眼眸中,只听男子富有磁性的声调轻缓道:“现在立场变了,想保住性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懂?
至少他现在打不过。
但….士可杀不可辱。
司无涯果断地点了下头,道:“你要问什么?”
欸…不是有老话说得好么,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现在低头好过白白丧命,虽然他并不觉得这人会杀了他。
这只是他的莫名的直觉。
果然,异族男子听到他这么说,满意地点头退开一步,眼神左右环顾后又恢复先前的漫不经心,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你大爷的,你闯进别人家地盘,还问这是什么地方?!
司无涯在心底默默嘀咕着,抿了下嘴才道:“这里是太行山——云涛仙阁的小竹峰。”
“云涛仙阁?是什么地方?”
喂喂不是吧,这都没听过,这莫不是之前住在魔族哪个山沟拉嘎底里的吧?!就算如此也不应该不知道呀,难不成还是那个被封印几千年的魔族大佬不成。
这个想法一出来,司无涯就自嘲般地打消念头。
然而,打脸永远不迟的真理果然万古不变。
下一刻,耳边便响起了异族男子的喃喃自语:“唔….看来沉睡太久了,都不知现在这里到底是怎样的了…云涛仙阁?嘶~好像真的没听过,是近千年崛起的正道新秀?”
司无涯一阵语噎。
他差点就抽自己一个巴掌,叫他乌鸦嘴乱说。
近千年崛起的新秀?!
人家仙阁成立到现在都有几百年的历史了好吧!
不过仔细想想,若他真的不幸遇到魔族老妖怪,那按照他以前看过的小说设定,都是上千年以上的,那仙阁在他们眼中确实是新秀。
他缓过神来,朝男子平和道:“不知前辈还有什么问题不,可以放了我没?”
被他打断了自言自语,男子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颔首道:“你说这里是云涛仙阁,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怎么知道!!
司无涯忍住暴走的拳头,强颜咬牙道:“不知。”
“哦,那算了。”男子双手一摊,无所谓地耸了下肩。正当他抬足想离开之际,赤红双目猛地一缩,高大的身影瞬间逼近;一双大掌直接捏起不到他胸口的司无涯脸颊,将其头颅抬起。
司无涯先是一惊,还没来得及退开,自己的脸颊就被掌箍在某人手中。他艰难地道:“前、前辈,这是、何意?”
干什么?用吃人的眼神这般看他…..
谁知,男子恍若未闻,赤红双目微眯起,纳罕低语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无涯不明所以。
“你很神奇。”异族男子目光如炬,俊美非凡的脸庞离他不到半寸,缓缓道:“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有意思。”
身体无法动弹,司无涯额角冷汗直冒。在此等悬殊力量之下,他再次感到自己如同尘土中的蚂蚁般弱小,自从他那次遇见夜鸣朝后,就再也没有这种感觉了。
在他努力克制本能的颤抖,想一举挣脱时,却见男子蓦地一松,他酿跄了几步后便站稳了。抬头望去,见那人眼睫低垂,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抚摸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片刻,他才颔首道:“小娃,看在你这么有趣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
司无涯垂下眼睑,冷静道:“那…前辈,是想让我做什么?”
“呵,脑子还蛮灵光的嘛。”男子轻笑出声,缓缓地道:“你不用担心,不是让你干什么烧杀掠夺的坏事。”
“那…到底是什么事?”
见司无涯依旧戒备不减,男子举起右手三指,道:“我可以发誓,这件事对你绝没有如何伤害。”旋即他将被震断在地上的失去金光的天锁拾起,递还给沉默的司无涯,“你也绝对不会吃亏的,给你。”
“好吧…..”
小命捏在人手中,不得不低头啊。
“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趁着司无涯伸手要接过天锁时,男子问道。结果司无涯眼疾手快将天锁一抽回,神情更加戒备道:“问这个干嘛?”
异族男子哑然失笑,手收回道:“怎么?对未来的合作伙伴,知道名字不为过吧?我又不是坏人。”
呸,前不久对一个少年逼|身施压的人是谁?!
在司无涯忿然的神情中,男子轻旋转身,朝他挥了挥手,道:“下次见面,别前辈前辈地叫,听着别扭,吾叫——”
“重明。”
一阵刺眼的金光过后,现场只余司无涯出神地盯着那空无一人的方向。
过了好一会,他才仰天长啸:
“靠!”
不会这么巧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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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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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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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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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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