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郑蓉心肝儿发软,“果真是不要命了。”
嘴上虽是这样说着,手上却遂了赵宸屹的意。
“唔”
赵宸屹一手与郑蓉十指相扣,一手无意识的捏着身侧的被子。
唇,也欺上去,辗转缠绵,不舍不休……
郑蓉没有唤人进来,在赵宸屹直勾勾的眼神下,亲手伺候着将他收拾干净。
在她做这些的时候,赵宸屹的视线都是随着她转,连眨眼都舍不得。
郑蓉时不时的去看他一眼,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醉了还是醒着。
就他一直看着自己的模样,巴巴的,看得她心头软得一塌糊涂,让她想骂人都骂不出口。
一直到郑蓉做完这一切,再躺回他身边,赵宸屹终于有了动静。
胳膊伸到郑蓉的颈下,一圈一揽,郑蓉便帖到他身上,枕在他的肩窝里。
“夫人……”
“嗯。”
郑蓉以为他又要做什么,下一刻,温热柔软的唇瓣落在她的额头。
郑蓉嘴角上扬,轻笑道:“不知羞。”
同样是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郑蓉都习惯了他如此。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头顶传来赵宸屹均匀的呼吸声。
又等了一阵,她确定,赵宸屹是已经熟睡。
舍不得吵醒他,郑蓉便也就着这个姿势准备入睡。
除了小时候,她没有再被任何一个人这样搂着过。
她是女子,后来又登顶大位,谁跟如此对她?
如今世界颠倒,她成了男子的角色。
现在,她的男人,搂着她。
这样的体验,除了新奇外,也不是太难接受。
换了别人自然是不行,而赵宸屹,是她的人。
夫妻床帏之事,不可为外人道也。
她宠着自己的男人,天地都不能置喙。
自家小姐一夜未归,跟着出门的孟春和槐夏根本没有担心的
因为小姐表明了,晚上会去姑爷那里。
两人都不知道孤男寡女的私会了多少回了,她们都已经不惊奇了。
按照小姐的说法,她跟姑爷在一处,还不知道是谁占谁的便宜呢?
所以,她们还能安安稳稳的睡觉。
她们是睡得踏实了,青黛一晚上都没能睡实,迷迷糊糊间总惦记着主子会不会叫他去伺候。
天边刚刚破晓青黛便起身,然后去厨房要了热水备着,时刻等着主子的召唤。
郑蓉有早起练枪的习惯,到了时间自然的也就醒了。
昨天的那点酒对她来说并无影响,就是现在去甲板上耍上两套枪都没问题。
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她身边有人。
一睁眼,赵宸屹还是以昨晚睡时的姿势搂着她。
只是,某条腿得寸进尺的架在了她身上来。
这样的姿势都还睡的熟,可见他的伤口确实不疼了,昨晚是她太过紧张。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郑蓉仔细的打量起他的五官来。
墨黑修长的眉下,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闭着,睫毛弯曲起弧度,鼻梁挺直饱满,鼻下两片薄唇抿着,呈现出淡淡的粉红。
这两片唇又多软,又有多热情,她是尝过的,滋味极好。
面庞轮廓清晰,肤色白皙红润,凑近了看才能看清皮肤上的绒毛。
这个男人,是她的人了,从里到外。
郑蓉唇角上扬出满意的弧度,满目春风。
这个男人,她不来想再看到他阴沉的神色,毫无光亮的眼。
如今这样,就很好。
郑蓉小心的起身,穿衣出门。
房门一打开,就来到青黛立在门口。
青黛要开口,在她的眼神示意下又咽了回去。
他看着夫人刻意放轻的动作,又将房门轻声掩上,明白自家主子是还没起。
他在心头忍不住的为自家主子叹一声,“在夫人面前丢人了。”
然后,轻手轻脚的跟着夫人离开。
“宸屹伤还没好,昨日又多吃了酒,你晚些再去伺候。”
“是。”
他以为这样就完了,没想到夫人后面还有话叮嘱。Χiυmъ.cοΜ
“记得,在他伤没彻底养好之前,不许他再吃酒,也不许他做过大的举动。”
得知主子伤还没有彻底的恢复,青黛也急了。
“是,奴才记下了。
是奴才疏忽,竟然都没有发现。
之后奴才定当时时刻刻守着主子,绝不让主子吃酒,做任何会影响身体恢复的举动。”
青黛满心的自责,后面的几天主子都不要他们上药,还说伤口已经大好。
要不是他和京墨执意要主子多吃两幅药为以巩固,主子是连汤药都不想喝了。
他要是知道主子伤都没有好,昨日是怎么的也不会任由主子骑马出门,更不会由着主子吃那些酒。
幸好是夫人发现得及时,不然再伤了根基可如何是好。
赵宸屹的这个下人,郑蓉倒是还算满意,知道一心为着主子,是个好奴才。
交代之后,郑蓉便回去换了一身衣裳。
当她转悠到甲板上的时候,就看到季安鹤在那里打拳。
每日的这个时候本也是她练枪的时间,今日因为出门便没有带枪,也不能练了,她还有些不习惯。
现在看到季安鹤练拳,她也有些手痒。
“季兄,不如切磋一番?”
“好。”
她一过来季安鹤就发现了,现在又听她主动提议,也是心动。
两人在庄子上不是没有切磋,在这方面也是互相尊重,且惺惺相惜。
不论男女有别之谈,季安鹤对郑蓉抱着更多的是敬佩,真心引为人生知己。
或许是因为在船上的原因,摇摇晃晃的不太稳,郑蓉起身没多久赵宸屹也醒了。
睁开眼,身边哪里还有人。
探了探身边的位置,发现还有些余温,这才确定昨晚不是他酒后在做梦。
屋中门窗都是关上的,所以,某些味道就算是过了一晚上,还是没有散去。
所有经历过的人,都不会对这种味道陌生。
赵宸屹虽是身边没有人,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的懵懂少年。
“昨晚那些,都是真的。”
听到里面有声音,青黛在门口小声的询问。
“爷,起了吗?奴才进来了?”
“进。”
声音慵懒沙哑,跟主子平日晨起时并无不同,青黛也没有多想,推门进去。
一进门,他就发现,他应该多想才是。
“夫人呢?”
也等不得他多想,赶紧回主子的话。
“夫人,在甲板上,跟季,季公子,切磋拳法。”
重生后陛下她略微暴躁https:zjsw.book100983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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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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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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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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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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