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以后再有什么事就直接来报,下去吧。”容若挥了挥手,想着自己在这里坐着也是无用,还不如回房去,她若是没睡也正好说说话,他看着眼前的字条如是想到。
清风得了吩咐,答应一声正要出门,又被喊住了:“我离开以后,你要好好照顾少夫人,不容有失,否则那你过问。”
“少爷放心,奴婢一动会护周全的。”清风听到这个命令深情一震,转身跪下回道。
卢蕊其实在容若进来的哪一刻就醒了,只是她一时也不知道还能对他说什么,所以也就紧闭着眼没有睁开继续装睡。
等到察觉他又出去了才慢慢起身,还有十天,不,现在已经天黑,只有九天了,她与他只有九天了,她该和他怎么过?现在她的身子不方便随意出去,而他也要为了即将到来的亲征做准备,估摸着这九天也就只能晚间时候能够见一见了。
过了不知多久,她忽而被一道挥之不去的目光给看懵了,转过头才发现容若不知什么时候进屋来了,她竟然也没察觉。
她对着他笑了笑,伸出手去,容若见此也笑起来,把手伸了过去:“你今日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卢蕊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他笑。容若原本想问她为何只是看着他发笑也不说话,后来才又省的了什么,也回看过去。
房中摇曳的蜡烛一晃一晃,烛光也是一跳一跳的,忽地其中一只蜡烛跳了芯,在不久就灭了。
而房中唯有的两个人人却像是看不够对方似的,竟然都没错开过眼,卢蕊还好,有得时候她还会眨眨眼,可容若的目光却一直就没动过,直勾勾的,她看着他的眼眸最黑处倒映出了她的身影,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再过了一会儿,她觉得眼睛实在有些发酸,再一次眨了眨眼。
虽然是她无意间挑起了这个”比眼比赛“,可她也受不住一个男人这么长时间的看她,即便这个人是她的丈夫,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了,可好歹是从没有这么”专注“过。
她觉得自己的脸颊有些发烫,正要转开头去,容若却突然伸出手来扳回了她的头把自己的嘴唇复在她的嘴上,不过一会儿就长驱直入,开始变得越来越炽烈。
她从开始的惊讶转为颤抖再转而坦然,最后是回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若终于舍得放开她,因为她怀有身孕,不能太过造次,眼睛却又盯回了她的嘴上,经过刚刚他的杰作,现在卢蕊的嘴唇已经有些”水肿“了,因为最近处的烛光反射,竟然带着微微的光。
卢蕊看他这样不但没有消下去反而还越来越蠢蠢欲动的眼神,心中暗叫一个不好,连忙别开了头准备借口去桌子上倒杯水喝,结果还没站起来就又被容若一如第一次给拉了回来,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
等到她再一次的微微有些气喘的时候,容若才又放开了她,反反复复,每一次卢蕊企图站起来离开一步就又会被拉回去。她有些无奈了,开始想着这个”专注游戏“不是那么好玩的。
直到最后朗月因为要送水进来沐浴清洗睡觉了,他们两个才正儿八经的分开,卢蕊躺在一直想要离开却没有离开成的床上,别过了头去,她觉得现在的嘴唇有点火辣辣的,还是不要在朗月面前给看出来了,她没那个脸。
容若微笑着看着她那别扭而又可爱的忸怩,眼中满满的都是宠溺,他家的蕊儿倒有些倒着长的势头,做姑娘的时候也没见过她能那么害羞,自打怀了孕反而越来越像闺阁中没出嫁的姑娘似的。
朗月绞了帕子来递给容若,就见着姑爷这么一副深情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等等,是不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她看了半天,才发现姑爷的嘴有些异样,她又看了看一直不肯转过头来,只看着里床的姑娘,心中像是了然了什么。
她家姑娘也真的是不怕这样正着身子,却歪着脖子会把头给扭了,这么过了许久,姑爷却也突然有点像是个傻子似的。
“咳咳。”朗月实在不想打扰,只是这水要是凉了就不好了,而且干了的帕子上的热气散的最快,已经很晚了,再不睡明日估摸着会起不来。
容若听的这么带着一声调侃意味的咳声,转过头就见朗月正一脸看热闹的神情看着他,双手还捧着一方帕子。
他有些不自然起来,接过了递来的帕子却不往自己的脸上去,反而往卢蕊的身边靠了靠,仗着自己手长轻轻的就把她的脸稍稍扳回来一点却又并不板完,笑着把还有热丝儿的帕子招呼到她脸上去了。
卢蕊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就是想让人暂时把她给忽视了好躲过去,再说了她既然都在床上睡了一会儿了,自然也就早就洗漱过了,他偏偏来凑什么热闹来给她洗脸?
她一阵郁闷的把手放在帕子上想要把它抽走,可惜他拽的跟个宝似的,努力挣扎了半天她也就只拽了一个角,一个角就一个角吧,反正她也只需要那一点就够了。
容若看不到现在蕊儿现在是个什么表情,只觉得她的力道突然没有那么紧了,再然后他仿佛好像从侧面看到她把帕子在嘴上使劲擦着的动作,眼皮突地挑了挑。
朗月终于把两个祖宗,不对,只有姑爷那个祖宗给侍候完了后就连忙端着水盆跑出去了,她竟然从来没想过自己端着那么一大盆的沉甸甸的水也能跑那么快。
容若自己脱了衣服把身子挤进了卢蕊的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像是不在意刚才她做的那个举动一样,笑着说:“睡吧睡吧。”
卢蕊回过头瞪了他一眼却还是没忍住,反而又笑了,刚刚那样虽然多少尴尬了点,但也是开心的,本来时间就不多,她没得必要总是那样严肃的板着一张脸。
两个人早起的时候容若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嘴唇只是看着有些红,倒没有其他的什么,蕊儿却不那么幸运了,原本就长得单薄的一张脸忽而配上厚厚的嘴唇,怎么看都怎么喜庆,于是一个没忍住下了出来,偏偏还笑出了声音来。
卢蕊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声音有些茫然的睁开眼,再有些茫然的看着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容若,然乎又茫然的看着他出门去,连早饭都不吃,明明天还早呢,他没有那么着急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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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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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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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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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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