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宫宴,戚婵等人是不需要进宫的,但是,就算她不需要进宫,几位皇子殿下肯定要进宫为陛下贺寿的。
既然贺寿,就要备寿礼,问题就出现在了寿礼上,李玄瑾呈给陛下的寿礼是一方山河日月屏风,但屏风上却被人抹了迷罗草,这种香料味道不显,对常人也无害处,但陛下年迈体弱,日常所用之药里恰好有一味和迷罗香相冲的药材。
当日,他命人将屏风摆在寝宫里,第二日,身体就中了毒,太医仔细一查,才发现问题出在屏风上。
庆幸的是迷罗香虽会让陛下中毒,但不是什么利毒,且处理即使,陛下修养几日,就能无大碍了。
然而,不管李玄瑾是粗心大意还是被人陷害,他的寿礼让陛下身体中了毒,是不能更改的事实,景和帝令五殿下闭门思过。
戚婵松了口气,这处罚不算太重。除此之外,今年陛下的寿辰上还出了一件事,那就是三皇子明王为陛下准备的寿礼是一份治理宁洲水患的折子。
陛下的几位皇子中,明王殿下是最透明的,他幼年时身体康健,聪明活泼,但八岁时生了场大病,这场病坏了他的身子,从那之后,时常需要卧床修养。
这两年他身体好了些,但从不干涉政事,闲暇时,便游山玩水,吟诗作赋。
宁洲水患一直都是历朝皇帝的心头病,宁洲沃野千里,水土肥沃,但却成不了鱼米之乡,就因宁洲地势低平,每逢雨年,总容易河水暴涨,堤坝决堤,老百姓一年辛苦化为虚有。景和帝时常派人治理宁洲水患,但因地势限制,见效颇微。
而明王治理水患的折子,却提出了个前所未有的神来之举,若是按照此举施行,宁洲水患应该可解。
戚婵得到这些消息后,站在窗前神色平静,上辈子的事她不能全部记得,李玄瑾送给陛下的屏风有没有出事她不知道,但明王这件事倒是和她记忆里一样,她松了口气。
戚标想了想,让阿萍去打听下李玄瑾的消息,第二天早上戚婵起床,阿萍小声道,“五殿下闭门思过,周围戒备森严,奴婢不敢轻易潜入。”
也就心腹知道她以前是五殿下的人,但现在五皇子府的侍卫是从前的三倍,绝大部分人都不认识她,万一被捉住了,她难以解释。
戚婵嗯了声,并未多说什么。
她等了两天,果然在窗台的石头景下收到了一封来信,信是李玄瑾写的,比从前的四字内容要详细不少,虽然也就只是言简意赅的几句话,主要意思是他甚好,勿念。
戚婵烧了来信。
转眼就到了除夕,除夕这日,百官同贺,戚婵也要进宫赴宴。但今日的晚宴从始至终李玄瑾都没有出现,她坐在小几前,往对面的男宾看了眼。明王殿□□型略瘦,眉目清隽,比起上一次她在宫宴上看见的病弱模样,要健康太多。这和梦里的上辈子是一样的情况,沉珂缠身的明王殿下身体渐愈,步入朝堂。
宫宴结束,回到威远侯府,已经快子时了,但还不能回房休息,因为还得守岁,等在正房里过了子时,整个京城都笼罩在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戚婵才回了如意斋,沐浴更衣。
沐浴之后,戚婵她示意杏棠等人退下,坐在床头往窗外看了眼。李玄瑾写的信提到过最近很多眼睛都盯着五皇子府,可能不会频繁地来威远侯了。
戚婵掀开床幔,在床上躺好。
只是刚刚躺下,她忽然听到一声极细微的窗户被推动的声音,她轻轻一怔,手拉开织金藕粉垂地床幔,便见墙角的火盆处已经立了个人。
今夜无风无雪,但冬夜从外头过来,身上还是带了一点湿气,等整个人被火盆烤得带上一团热气时,李玄瑾来戚婵床边坐下。
“寿礼那件事查出来了吗?”目光对上,戚婵坐起身连忙问。上次李玄瑾写的信还没说迷罗香是怎么一回事。
李玄瑾嗯了一声,“不是属下不小心,是有人故意在我送给陛下的屏风上涂了迷罗香。”
戚婵眉心蹙起,其实她更希望是属下不小心,因为迷罗香正常情况下是无害的,他们不曾注意也正常。但若是有人故意的,说明这个人不仅知道景和帝所用的药物和迷罗香相冲,而且还能使唤人在李玄瑾的东西上抹药。
这个人是谁?戚婵问李玄瑾。
李玄瑾沉默了下,“我暂时没找到幕后主使的人。”
虽然没找到,但左不过都是那些人,他的敌人是谁李玄瑾都很清楚。戚婵也想清了这件事,不再追问李玄瑾这件事。
想着,她就发现李玄瑾的目光很是复杂,深邃的好像世间诸物都能吸纳进去,戚婵柔声叫了句殿下。
“阿婵,你怕吗?”李玄瑾目光沉沉地说,“今日他们能指挥人在我的东西上下毒,明日说不准就能伤害我身边的人。”
戚婵也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想我怕吗?”
李玄瑾手握成拳,他挪了挪身体,坐得距离戚婵更近了点,道:“我……不知道。”
戚婵抬起头,轻轻地说:“我怕。”
这话让李玄瑾的眸色幽深了一分,他深吸口气,提醒自己阿婵会怕是正常的,若是她一个月要后悔他不能强迫她,如是一番心里假设后。李玄瑾动了动唇,正准备开口。这个时候,戚婵伸出一只手指竖在了他的唇瓣上,笑了下,“不过想到是和殿下在一起,我就不怕了。”
李玄瑾眼神微动,垂眸看着戚婵。他今日来的时间是在戚婵沐浴后不久,沐浴出来之后戚婵白嫩的面颊被热水泅红,后来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这抹红也没有消退,从她的皮肤里透出来,就像是春日树梢只刚冒了粉的花苞。
李玄瑾有些口干舌燥,他微微避开眼,然而戚婵今日的亵衣穿的不是很整齐,微微往下,露出一截精致纤细的的锁骨。
“阿婵,我回去了。”他猛地一下移开眼,低声道。
阿婵见他现在就要走,伸手拽住他一截衣袖,“这么快?
“今夜还有事。”李玄瑾说。
“那陛下还要关你多久?”琇書網
李玄瑾瞥了眼戚婵紧紧抓住自己衣角的手,“应该最多一两个月,毕竟给父皇给我定的罪名是粗心莽行,御下无术。”
戚婵彻底松了口气,给陛下的寿礼出了事,这种事可大可小,大可说是谋害天子,其罪当诛,只斥责他是粗心莽行,御下无术,已经算的上比较轻了。
她放开李玄瑾的衣角,“那殿下早些回去吧。”
李玄瑾看了眼戚婵,这才扭头离开。
等李玄瑾离开,戚婵放下床幔,重新躺在床上,她心情是放松的,因为陛下给李玄瑾的定的罪名是最轻的那种,说明陛下也是偏心的李玄瑾的,和她上辈子大体是没有问题的。而李玄瑾就算细心谨慎,也不能事事妥帖稳当,偶尔有一两个小疏漏很正常。而且出出意外也能让他做事更加细心细致。
戚婵安了心,这心没安几天,就更加安了。
因为李玄瑾被陛下罢职了。
他除了是皇子外,身上还担着虎威大将军的头衔,但如今不练兵打仗,主要是在吏部行走,任考功司主吏。吏部的官职不大,但职责是极重要的。考功司主要是掌天下官员功绩,然后根据功绩过失确定任期一到是升是降。京城的官吏陛下还可以能亲眼看到他们的表现,地方官很多时候就需要看一看吏部的考绩表了。
李玄瑾今年初入吏部,负责是东南一带地方官的考绩,然而李玄瑾呈报上去的部分折子出现了明显失误,比如东南云县县令,去年年秋才因为秋收不力被上官斥责,但他的考绩表上户部批语却是上。
此外,还有两份应该是中下的折子变成了上。
四品以下的官吏任免吏部就有职权,若是真按照这折子行事,说不准会误了好几个地方的百姓,所以后果不可谓不严重。
景和帝因此将李玄瑾叫到御书房,臭骂了一顿,出来的时候,除了从闭门思过变成听候发落,还免了他身上吏部的职。
他本来还在闭过中,前些日子办的政务又出了这样一件事,朝野中免不得传出一些流言蜚语,比如五殿下带兵打仗是一绝,但治国理政和行兵布阵不同,五殿下看来是不擅长前者的。
除此之外,朝堂还有件大事,就是明王殿下去户部任职了。
戚婵将最近听到的消息综合到了一起,然后扭头看向窗外,折子的事倒是和上辈子对上了。她等了好几天,也只等到李玄瑾派人又偷偷送给她的信,他的人没在出现过。
戚婵想着自己应该是很担心李玄瑾的,便自己出了府,但五皇子府戒备森严,又闭门谢客,戚婵只好无功而返。
就这样过了好几日,戚婵得知陛下又下了道圣旨,她心又定了些。
陛下让李玄瑾去福安府剿匪,即日出发,戴罪立功。
福安府在东南一带,远离上京,民风彪悍。而福安府的若县,陈留,古县三地的匪患已有十余年之久。景和帝时常派人剿匪,但人去匪空,人撤匪来。加之福安府地势险峻,山岭密布,瘴雾频生,贼民勾结,沆瀣一气,实在是顽疾难根。
李玄瑾上辈子在折子一事后,也去了福安剿匪,然后将福安匪患顽疾彻底根除了,风光归来,当然中间肯定是有很多惊险的事了,不过想到结果,戚婵是不太忧心了。
只是想到如今她是深爱李玄瑾的人,也不知未来,戚婵在阿萍面前还是表露出了几分担忧。不过如今没法去见李玄瑾了,她只好等,终于,圣旨下了的第五日夜,李玄瑾来了她的房间,她隐约听到了窗口处细微的动静声,眼睛睁了下,眼睫微颤,又合上眼不踏实地睡了过去。
片刻后,李玄瑾坐在床头,掀开床幔,看着戚婵,见她睡得并不算安稳,眉心微微拧着,仿佛在想什么不开心的事。
看着她的样子,李玄瑾有片刻迟疑,但很快他把那片刻迟疑压了下去,眼神里都成了坚定。
他轻轻地叫了声阿婵。
戚婵缓缓睁开眼,这睁开眼后她微微惊了惊,两人上次见面,已是半个月前,半个月不见,李玄瑾面上线条更加流畅,也更加瘦削,这段日子他过得很堵心?是的,她知道未来他平安的概率很大,但李玄瑾不知道可不得忧心忡忡吗?
戚婵起身坐好,她看了他片刻,问,“你的折子是怎么回事?”她的语气有点紧张。
折子是在陛下寿辰之前呈上去的,只是后来景和帝养病加之新年闭印,那折子陛下便晚了些时间看,所以年后才申斥的李玄瑾。
李玄瑾看了下戚婵,见戚婵眉心拧着,他低下头说:“是我又大意了。”他坐在戚婵床头,顿了一会儿,才说:“三皇兄是个厉害的对手。”
“明王?”戚婵微怔。
李玄瑾点了点头。
戚婵想了下,陛下寿辰前,明王还是个小透明王爷,李玄瑾没有过多重视他,他有机可乘倒也正常。她往前坐了些,用很担忧的语气问:“福安府必须得去吗?”
李玄瑾垂下头,嗯了一声。说完见戚婵面色忧虑,李玄瑾补充道:“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在边关数年,还不是安稳回来了,福安一行算不得危险。”
戚婵咬了咬唇,哪怕李玄瑾能平安归来,她也不相信李玄瑾所言。福安怎么可能不算危险?要知道福安府匪患若是不厉害,早就将他们一网打尽了,而且和边关的敌我势力分明不同,危险是在战场上,若县你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贼,哪些是民。而且危险不仅是福安,还有京城里对他虎视眈眈的人,福安一路,肯定得出手的。
思及此,戚婵是真有些担心李玄瑾了,这时却见李玄瑾身体忽然摇晃了下,他摇了摇头想坐稳,但这个时候,力气仿佛不足,一手撑在了她的软榻上。
“殿下。”戚婵伸出手去扶了下他,扶他胳膊的时候,他手微微抬起来,戚婵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背,戚婵不由一惊。她抬眸看向李玄瑾,李玄瑾的面色冷白,但这冷白和平日似有些不同,她伸手摸了把,入手果然有细腻的膏脂感,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李玄瑾整个人都很烫。
戚婵面色一变,“殿下,你在发热。”
李玄瑾回过神来,他坐直身体,微微拉开和戚婵之间的距离,语气平静:“无妨的,过几日便好。”
戚婵打量他几眼,却不太相信他说的话,若是真的无妨就不会抹了白色的膏脂遮住泛红的面颊来见她,更不会方才摇晃险些晕倒,她用一种万分忐忑的语气问,“你明日就要出发吗?不能再过几日吗?”
李玄瑾摇摇头,“不能,我本来就昨日就该出发了。”他苦笑了一声说,“因为没走,大皇兄参了我一本,说我不尊圣命。”
话罢,见戚婵神色担忧,他语气坚定,“无妨,真的是小病而已。”
戚婵怀疑地看着他,这时李玄瑾沉默了下,忽然说道:“阿婵,你若是跟着我,未来几年都少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事。”
戚婵眼神微微一凝,她的提心吊胆,一半是真的,但一半是装的。
李玄瑾盯着他,又说了一句,“我得走了,你的答案我回京再听。”他定定地看着她的眼,似是叮嘱她又似是提醒自己,“不管怎样,我都会接受的。”
话落,李玄瑾转身站起,戚婵顿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让她好好想想的事,如今还差一天才到一个月呢。不过见他要走,戚婵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李玄瑾回过眸,戚婵嘴唇就动了,目光也很坚定:“殿下,我……”现在正是表露真心的好机会,不管生死,不管再心惊胆战,她都是要跟着他的。
李玄瑾截断了她的话,“等我回来再说,好不好?”
戚婵愣了下,她看了看李玄瑾,沉默须臾,笑着说了声好。
戚婵看着李玄瑾离开,等他消失很久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李玄瑾飞快地回到了皇子府,一进房间他就阔步走到了酸枝梨木的洗脸架旁,帕子被水打湿,他三两下擦掉面上粘腻的膏脂,露出本来的皮肤。
清风见李玄瑾回来了,跟了上去,他一直都很关心自家殿下的感情生活,便问了句,“殿下,你告诉戚二姑娘我们是将计就计了吗?戚二姑娘不担心了吧?”
李玄瑾擦脸的动作微顿,他淡淡地道:“没有。”
清风茫然地“啊”了一声。
棉帕被搭在洗脸架上,李玄瑾扭头看了眼清风,吩咐道:“这件事你也不能对她透露半分,折子一事就是被人陷害,我并未提前察觉,将计就计。”
清风更加奇怪了。寿礼一事的确是他们疏忽了,但折子一事却是将计就计,殿下为何不告诉戚二姑娘?
李玄瑾皱了皱眉,又道:“记得就好。”
清风不明所以,但听懂了这句话,赶紧说了一声是。李玄瑾扫他一眼,便去了宰林的屋子,一个时辰前,他去威远侯府的时候让宰林给他施了针,令他浑身燥红,宛若发热。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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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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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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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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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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