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玫、林潇意你们俩完了!”
过了一会儿,群里鸦雀无声,俨然有一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我数三秒,再不吭气儿,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梵落换了招更狠的,她俩是看多了她平时软萌又好说话的小白兔模样,忘记她本质其实是只小狐狸了?
梵落默数到第三秒,林潇意冒死弱弱地问了句:“喜欢吗?”
“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如虎添翼,所向披靡?”怎么看都像是给她家木头谋福利的。
梵落没眼看床头那个小盒,外包装被那两人换了,表面看起来是个普普通通的糖盒,她刚拿到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她们明明知道她不吃糖。结果打开后一看,里面装满了各种水果口味的小雨衣。
真是难为她俩了,还专门集齐了所有口味,是准备召唤......
梵落没敢仔细想下去,只见苏玫说了一句:“是不是超级实用!”
“我看是实在没用吧!”
“不要告诉我,你们俩现在还没?”苏玫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梵落无语了,先别说她家木头一直以来都是规规矩矩的,更何况他们俩现在还异地呢。
“我服了,荆大厨上辈子怕不是个忍者?”苏玫发了个小人捶地大笑的表情包。
梵落哪能任由她家木头被恋爱小白且假装老司机的苏玫嘲笑啊,于是当即就怼了回去。
“苏玫同志,要不要我给阿姨打个电话,让她立马帮你安排相亲结婚一条龙服务啊?”
这招是真毒,以苏玫的性子,一向是最烦父母插手她的恋爱和婚姻的。按她的说法,她苏小爷是只没有脚的小鸟,放纵不羁爱自由,从来不会也不愿被任何东西束缚。
人是狠人,但该认怂的时候苏玫还是认的那叫一个爽快。
“千万别,梵姐我错了。”
“乖,以后说话注意点儿。”梵落发去一个拍拍小脸蛋的表情包,颇具大佬风范。
林潇意见梵落对另一份礼物毫无反应,于是问:“落,你......还没拆另一份礼物吧?“
梵落一拆开那个糖盒,就气得拿手机给她俩发消息了,确实没来得及拆纸袋底下那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东西。
她摸了摸,手感很软。剪开包装,梵落伸手把东西拎了出来铺在床上。一套纯黑的蕾丝贴身内衣,一件松松垮垮的象牙白蚕丝吊带睡裙,还有一件同色睡袍,两件衣服简直轻薄如蝉翼,长度同样堪堪到大腿。
梵落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一种交友不慎的悲愤和后悔当中。
她又看了眼标签,尺寸居然正好。
“呵,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么清楚我的尺寸呢?”梵落语气不善。
苏玫仗着梵落隔着屏幕不能拿她怎么样,话说的很张扬,丝毫没有羞愧之心:“当然了!我苏小爷目测的比你用皮尺量的还准,而且我和潇潇选了很久,放心,这套装备绝对会显得你身材超棒,让你在你家荆先生面前能由内而外地散发女人的自信!”
“......你们,你们简直同流合污!”是真污。梵落想摔手机的心都有了。
“最近最好不要让我逮着你们,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梵落撂下狠话,便胡乱把那套衣物扔到装脏衣服的竹筐里。
视线不小心触及床头那个糖盒,脸上又是一热,连忙塞进床头柜里。
不知怎的,梵落居然想起上回在柏杨路的公寓里,男人故意在她面前赤着上身走来走去,而她明显一副被妖精勾走的模样。想到这儿,梵落心下忽然有些不服,自己真是太容易被他迷惑了。
她又看了眼竹筐里的衣服,虽然羞归羞,但如果能看到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点别的色彩,那种成就感肯定爆棚。
为了一雪前耻,梵落暗自有了盘算。啧,谁勾谁还不一定呢?
当天晚上,梵落就把那套衣服洗了烘干。
翌日,艳阳高照,槿市北郊。
荆霂正拿着水管给菜园浇水,不安分的大狗在他脚边蹦蹦跳跳。
男人沉下声警告:“不想洗冷水澡的话就离远点儿。”
石头“嗷”了一声,听话地往后退了两米。这大冷天的,洗澡可是会要狗命的。
荆霂浇完水,看了眼他昨天整理好的院子一角,那里放着几个空花盆。
之前在D市,梵落提出要在他家种向日葵的想法后,他便向齐叔一位精通园艺的朋友请教了种植观赏性向日葵的注意事项。可惜,现已接近深秋,不适合播种向日葵,只好等到来年的春夏。
荆霂收回视线,蹲下身查看菜园里圣女果的长势,他伸手摘下已经熟透的果子,准备今晚用作配菜。
男人手大,左手转眼便捧满了圣女果,石头看他手里拿着吃的,便乖巧地在他跟前坐下,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荆霂唇角勾起,站起身,“你不能吃。”说完,他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对着手上的圣女果照了张相,左下角的石头有些虚焦,但是能清楚看见它伸出的一截粉色舌头和亮晶晶的眼神。www.xiumb.com
他打开置顶聊天框,点击发送。把手机放回兜里,然后从后院的小门走回房子内。
荆霂站在厨房的水池前清洗着新鲜的圣女果,手边还摆着各种准备好的食材。今天周日,尤忆凡说许久没见,晚上要来他家蹭饭,也不知道抽哪门子风,还指定要吃意餐。
他根据家里有的食材制定了今晚的菜单:自家产的蔬菜沙拉,黑醋橄榄油配烤法棍,西班牙火腿片,罗勒番茄大虾意大利团子(gnocchi),红酒炖牛肉宽意面(fettucine),迷迭香煎澳洲M9和牛,而甜点自然是最经典的提拉米苏。
因为牛肉要炖得软烂,所以上午便开始炖上了。
他洗完圣女果,扔了一颗到嘴里,酸甜的汁水在口腔里爆开。大狗还蹲坐在他脚边看他干活,毛茸茸的大尾巴像扫把一样在地板上左右摆动。
手机在兜里震了震,荆霂擦干手,点开新收到的消息。
“想去荆大厨的院子里偷吃小番茄!”小姑娘语气雀跃。
荆霂:“随时欢迎。”
“石头宝宝好可爱,馋死了吧?”梵落摸了摸屏幕左下方,眼神宠溺。
宝宝?男人挑眉,看了眼连坐着高度都快及他大腿的石头,嗯,还爱吃奶粉,大概是巨婴吧。
小姑娘发来一个捂着心脏痛哭的表情,“妈妈好想你。”
荆霂蹲下身揉了一把石头的大脑袋问:“想妈妈吗?”
石头叫了一声,尾音还带着点婉转的哀怨。它也想妈妈,和爸爸一样。
梵落又看了看那张照片,槿市今天天气很好,阳光充足,看起来暖洋洋的。她是很喜欢他的小院子的,种着各式各样的蔬菜和香料,还有大片的粉白色蔷薇花,她也没忘自己曾和木头提过要和他一起种向日葵。
思及此,梵落问:“不知道荆先生还记不记得我在你家预留了种向日葵的位置呀?”
“记得。不过,做园艺的朋友说向日葵适合在春夏季播种,要等到来年了。”
梵落眉眼弯弯:“没关系,给我留着就好。”
男人“嗯”了一声,目光柔软。
“木头,想看你了。”发一万条信息,也不及看他一眼来得安心。
下一秒,对方发来视频通话的邀请,她点下接通,没想到却被映入眼帘的景象逗笑了。
一人一狗挤在小小的手机屏幕里,石头被挤得只剩半张脸,伸着舌头直喘气。
梵落笑出声:“荆先生,看来有必要给你买一个手机支架了,石头都快被你挤出镜头了。”
“不是想看我?”言下之意就是看我就够了。男人盯着屏幕里同样小小的她,视线舍不得移开一分一毫。
梵落脸一热,尾音拖长地说了声“好”。她家柠檬精真是越来越黏人了。
她刚说完,荆霂这边的画面顿时卡住,小姑娘在那头一动不动。
荆霂眉头一皱:“是我这边的网络不好?”
”嗯?没有呀,是我在给你下单手机支架,和我用的那款一样。这样视频的时候你就可以解放双手啦,你们俩也不用挤一起了,画面还会更稳定。”
她的画面是静止的,声音倒是清晰。
“嗯。”荆霂应下,握着手机的拇指忍不住摩挲着屏幕上定住的梵落的脸。
很快,梵落切回到视频页面,明眸皓齿地朝他笑,她在家里,还穿着睡衣,衣服上面印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熊猫,她随意地把头发绕了几圈用夹子固定在脑后,几缕调皮的发丝跌落在她颊旁。
男人修长的手指在空气中不自觉地动了动,想替她挽发。
两秒后他说:“今晚尤忆凡来家里蹭饭。”
梵落:“好,那我今晚晚点儿找你?”两人自从回到异地状态,便自然而然地随了老规矩,每天晚上九点半准时视频。
荆霂眉头又瞬间蹙起:“不用,我会准时赶他回去。”和那家伙没什么好促膝长谈的。
梵落乐了,这个腹黑的老男人。
晚上六点,尤忆凡一身休闲装,蹬着小白鞋,手上拿着一瓶红酒来到荆霂家。
他摇了摇门口的摇铃,便听见门背后的石头正在用爪子挠门,听起来情绪颇为激动。
尤忆凡习惯性地稍稍后退了一步留出缓冲距离。荆霂去D市这一个月来,他每晚下班回家一打开门便要被石头熊扑,除去第一次他个一米八几的汉子差点被扑倒以外,对付狗子过度的热情他现在已经驾轻就熟了。
门后很快响起脚步声,穿着围裙的房子的主人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给他开了门,便径直回厨房继续盯着锅里的意面。
尤忆凡笑骂了一声,只见石头已经开始围着他团团转,他刚在门口脱下一只鞋,那只鞋就差点被石头叼走了,这个顽劣的家伙!
他抢回那只鞋,拿起鞋柜上的红酒走到吧台,“今晚小酌一杯,咱俩也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吧?”他扬了扬手里的勃艮第红酒。
荆霂抬眸看向他手里的酒,“又是哪个合作伙伴送的?”
尤忆凡看他一脸冷漠又有点嫌弃的样子,一时被气笑了:“这瓶是我家私藏多年的,夜丘特级园,Chambertin产的,现在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荆霂淡淡地飘来一句:“无事献殷勤。”说完,他捞起锅里的意面,转移到正炖着红酒牛肉的另一口锅里,手上拿着夹子把意面和酱汁拌匀。同样是勃艮第,倒是巧合,他想。
“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儿,对兄弟干嘛这么警惕!”尤忆凡努了努嘴抱怨道。
蹭吃归蹭吃,他还是有作为客人的自觉的,他在水池洗了手,径直打开荆霂专门放杯子的柜子,拿了两只勃艮第红酒杯出来,又拿出醒酒器先把酒醒上。
做完这些,尤忆凡自觉地坐下先吃了点前菜垫垫肚子,难得品尝到荆大厨的手艺啊,纵然是他,一年也就吃个几回。
可能是为了感谢他把柏杨路的公寓借给他住,还有给他介绍了朋友在D市的酒窖,所以这回他说要来蹭饭,荆霂罕见地一口答应了,没有半句怨言。
后来听朋友说,那次荆霂选了一瓶98年的红酒,为了讨好女朋友和她的父母,还真是下了血本。
说起来,他虽然还对那家伙的女朋友一无所知,却默默地给他们当了那么多次助攻。尤忆凡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兄弟当的真够意思。
“红酒牛肉fettucine和罗勒gnocchi,二选一。”荆大厨把两盘热腾腾的意面放在餐桌上让尤忆凡自己选。
尤忆凡二话不说选了那份红酒牛肉的,和他的红酒简直绝配嘛。
“我记得提醒过你,带酒来要提前说。不是什么菜都适合配红酒的。”还好这次他误打误撞选的菜式凑巧能搭配。
“我这不是出门前才想起来嘛,下次一定记得。”尤忆凡嬉皮笑脸地认了错。
荆霂不搭理他,解了围裙,又洗了一遍手才坐下开始吃饭。
”辛苦了,荆大厨。”尤忆凡给对面的人倒上酒,也拿起自己的酒杯和荆霂碰了一下。
荆霂没有开口找话题聊,尤忆凡在饭桌上也不算聒噪,两人默默地品着美酒佳肴。
主食吃到一半,尤忆凡才开口夸道:“荆大厨的厨艺,在我心里简直无人能敌。”
他抽了张纸擦擦嘴接着说:“一个礼拜前我到A市出差,分公司的高层推荐我去一家很火的意大利餐厅吃晚饭。结果我吃了两个小时,觉得自己吃了个寂寞。就那手艺也不知道怎么火起来的,现在餐饮业的营销手段真的太可怕了。”
荆霂抿了一口酒,淡淡地开口提醒眼前这位尤总:“T&M的营销部难道是吃干饭的?”
尤忆凡顿时被嘴里的牛肉噎住,咳,他家的营销手段好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这都是建立在好口碑和过硬的专业水平上的,旗下各大餐厅,有哪一家不是把出品放在第一位的?
“说起这个,上次我拜托你去D市黑珍珠搞一次培训,底下人报告说后来店里半个月的营业额上涨了两倍。”
尤忆凡又往荆霂的酒杯里添了酒,然后径直碰了碰他的杯子。
“适度的鞭策有利于让人保持清醒和热忱。”荆霂向尤忆凡举起杯子,然后一饮而尽。
两人吃完主食,荆霂重新围上围裙,往铸铁煎锅里扔了黄油,大蒜和迷迭香,然后把两块澳洲和牛煎至五成熟。
尤忆凡切下一块牛排,送进嘴里:”M9?入口即化,唇齿留香,不错。”荆霂点头表示赞同。
某人一口牛排一口红酒,简直吃得不要太尽兴。
晚上八点半,荆霂最后端上两份提前做好的提拉米苏。
“应该很少人能拒绝提拉米苏的美妙吧?”好吃到尤忆凡差点连勺子都吞下去了。
荆霂闻言一顿,轻勾唇角说:“有。”比如他家小姑娘,一点甜食都不碰。
荆霂很少喝酒,酒量说不上很好,而且一喝酒就容易脸红,两人又喝光了一瓶红酒,这会儿整张俊脸已经红了个彻底。
尤忆凡看对面的人顶着一张关公脸,于是笑着说:“喂,就算你请我吃饭,也用不着在单身狗面前思春吧?收起你脸上诡异的笑,瞧着瘆得慌。”
“怎么,羡慕?还是嫉妒?”荆霂抬眸看尤忆凡,眸色很深,竟还带着一丝得意。可能这会儿酒精开始有点上头了,平日里他可不会这么直接。
尤忆凡憋笑憋出内伤,他啧了一声道:“对对对,可羡慕嫉妒了。就你这头一声不吭的老牛能嚼得到嫩草,而我这么英俊又幽默的黄金单身汉却无人问津,真是毫无天理。”
整晚沉迷于玩球的石头好像掐准了时机般地叫了一声,不过听起来怎么好像是在和它爸一起嘲讽他呢?尤忆凡吹了声口哨把狗子唤到自己身边,然后发泄似的□□了它脑袋一把,石头头毛都被他薅掉好几根。
荆霂有些微醺,但神志还算清醒,起身到厨房调了杯柠檬蜂蜜水一口气喝下。
紧接着他朝尤忆凡喊了句:“吃完就滚蛋。”等收拾完,应该正好到九点半。
半瓶红酒对尤忆凡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他还神情悠哉地倚在椅子上,用球逗弄着石头。
荆霂看某人赖着不走也不管他,径直开始收拾餐具。
男人正背对着他刷锅,尤忆凡冷不丁朝厨房喊了句:“有空带出来吃个饭。”他兄弟三十二年的人生里,头一回这么在乎一个姑娘,怎么着也得见见到底是哪路神仙收服了这个老妖精啊。
今天这瓶足以同98年那瓶媲美的勃艮第,就当做是给某人迟到的祝福吧。有些话不说,彼此都心知肚明,这大概就是挚友。
荆霂手上动作一顿,没回头,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顾尤忆凡听没听见。
可尤忆凡知道他应下了。“走了。”说完,他潇洒地套上鞋,最后拍了拍石头的脑袋,便拉开门走了,还真是毫不客气的。
荆霂快速地收拾好厨房,又回房冲了个澡。洗完澡,脸上的酡红消散了些,但还是能看出来喝了酒。
九点半,他准时给梵落打了视频。可视频打开后,画面却是一片黑,也没听见小姑娘的声音。荆霂愣了两秒开口:“落落?”
那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半晌后恢复安静,盖在镜头上的被子被拿开。
男人看到屏幕里的景象顿时呼吸一窒,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女孩儿也刚沐浴过,披着发,穿了一件象牙白的吊带睡裙,长度刚好盖过臀部,精致的锁骨,圆润的肩膀和胸前的一大片肌肤展露无疑,裙子下的长腿白得晃眼。外头还罩了轻纱的睡袍,可也只是堪堪搭在手臂上罢了,半掉不掉的样子。
梵落觉得自己过去二十二年都没这么羞耻过,但既然事情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她也只有狠下心了。
她看了眼男人微红的脸,猜测他应该是和兄弟吃饭喝了点酒,她心下暗喜,喝了酒就更容易撩拨了。
梵落清了清嗓子,走近几步,坐在镜头前,好让男人能看清楚自己的脸,然后故意用又娇又软的嗓音对镜头那边的人说了一句能勾死人的话。
“木头哥哥,你醉了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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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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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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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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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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