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绝色病王诱哑妃>V100 心意真不是同一人
      意外发生得太突然,等宓妃想要稳住自己身形的时候时间已经来不及,不受控制的她在即将摔倒之前就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体往左边倾斜,避免直接摔在邪魅男身上的可能。    而一心以为宓妃要揍他的邪魅男虽然早做好了挨揍的心理准备,但是当他真见宓妃神色颇为凝重,眸色幽深似一汪寒潭般的向他扑来,他除了下意识的大喊一声让她别打脸之外,不能还手的他还是反射性的想要躲开。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傻,就算他承诺让宓妃揍他一顿,而他也保证不会还手,但他没有说过不会躲不是。    再说了凭借宓妃的身手,就算他要躲也是逃不出宓妃手掌心的,要知道那小丫头的心可狠着,看她对他咬牙切齿的模样就知道了。    呜呜…他好可怜的。    小丫头对他是一定不会手下留情的,想到宓妃那招呼在身上重重的拳头,邪魅男小心肝颤啊颤的,一时间只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呜…那很痛的好不好,真要一拳一拳打在脸上的话,毁容的风险实在太大了。    于是在喊出那句话后,邪魅男也是为了避免跟宓妃撞在一起,紧要关头他习惯性的将自己的身体向右倾斜,谁知道结果会那么的出乎意料,令得两人都傻眼了。    呃…他们这能算作是缘分么?    这是孽缘来的吧!    哪怕是摔跤,他们也明明没有想要摔在一起,抱作一团,然后滚…呃…那是意外,意外,不值一提的。    若说这不是缘分的话,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又如何会撞在一起呢,所以,这还真是缘分,非常狗血的缘分。    宓妃跟邪魅男是面对面相对着的,宓妃的左边就是邪魅男的右边,邪魅男的右边就是宓妃的左边,紧急关头他们都习惯性的朝着自己熟悉的方向倾斜,以避免尴尬,结果却把最常识性的东西都给忘了。    故,他们摔在一起还顺势抱着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真的是种让人欲哭无泪的‘孽缘’啊!    如果他们不是相对而立,各自朝着习惯性的方向倾斜,一左一右的确没机会摔在一起,偏偏天意弄人,他们只能自认倒霉。    邪魅男是站在一个相对来说较平缓的斜坡上的,宓妃冲向他之后,他潜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两人意外撞在一起,因着身体前倾的惯性因素,邪魅男往后倒,宓妃往前扑,两人就抱在一起滚下了山坡。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什么滚也滚完了。    出于保护宓妃的原故,从跌倒之后邪魅男就充当了宓妃的肉垫,用自己的身体将宓妃保护得好好的,硬是一点儿伤都没让她受,完完全全就是将宓妃圈在他温暖厚实的怀里。    那种将宓妃整个儿抱在怀里的感觉让得邪魅男异常的满足,仿佛他已经设想过这样的场景无数次了,而现在愿望终于实现,他自是高兴的。    虽然有些不明白自己的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但他也没想太多。    宓妃呆在邪魅男的怀里,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没来由的感觉到无比的安心与宁静,仿佛这个男人的怀抱能够为她遮风挡雨,能为她撑起一片蓝天任她自由翱翔似的。    突如其来的念头犹如一道闪电直劈在她的脑海里,打得宓妃不知所措,整个身体顿时僵住,脸上也慢慢爬上了朵朵红霞。    初次见面,她就跟这邪魅男大打出手,最后还趁他不备一脚将他踹进了冰冷的湖水里。那时好强的她对邪魅男可是相当记恨的,还打定主意下次见面一定要狠狠的收拾他。    虽说那次交手过后,宓妃对自己输给邪魅男一直都耿耿于怀,不甘心的想要找回场子,但是不得不承认邪魅男除了那张长得很是人神共愤的妖孽脸庞之外,他整个人的气场以及他带给宓妃的感觉却并不令她讨厌,甚至莫名的吸引着她。    而且,前世的宓妃好歹是个顶尖的强者,能让她有好感的男人不说要比她强,但却一定不能比她弱,否则真的很难入得了她的眼。    无疑,邪魅男留给宓妃的第一印象除了实力强于她,压制得她几乎没有还手之力,让她恨得牙根痒痒之外,邪肆俊美的容貌,轻狂乖邪的气质,霸道强悍的气场都非常的吸引人。    强者与强者之间的吸引力,往往都是非语言所能形容的。    尤其邪魅男从一开始就没有对宓妃流露出丝毫的恶意,虽说他的确是看着宓妃被围攻却未曾出手相助,甚至还躺在树上看了一场好戏,但到底那地方是他先到的,而宓妃之于他又完全是一个陌生人,邪魅男不出手是很正常的。    他若出了手,在宓妃看来反而不正常,毕竟宓妃奉行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邪魅男出手的话,宓妃会怀疑他的动机。    最后宓妃会跟邪魅男打起来,那也完全是宓妃主动挑的事儿,反观邪魅男虽说嘴上占了不少便宜,但其实处处都在让着宓妃,不然也不会挨上那一脚。    前世今生加起来,宓妃踹过很多的人,但唯有踹邪魅男的时候,她的心情那是特别特别的好,当时她未曾细细品味过自己为何会有那种感觉,后来一直想找他打架,一面对陌殇就会不由自主想到他之后,宓妃开始探寻自己对邪魅男的那种异样的感觉了。    此时此刻,她被邪魅男护在怀里,产生那种想法之后,见鬼的脑海里竟然全都是陌殇的身影。    一时之间宓妃彻底迷茫了,难道她是一个水性杨花,三心二意的女人?    不然她怎么会对邪魅男有好感,又对陌殇有好感,她这是同时喜欢上两个男人的节奏吗?    青松林里,听到邪魅男的声音,看到邪魅男的那一瞬间,宓妃的眼里划过了一抹惊喜,不过她很快就藏了起来。    那段时间她明里暗里打探过邪魅男这个人,然而他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事实上在宓妃再次看到邪魅男的时候,陌殇的身影在她脑海里飞快划过,还没等她抓住些什么就又消失了。    然后邪魅男的一句话,又彻底把宓妃给惹毛了,其他的事情就再也顾不上,那时宓妃只想狠狠的揍邪魅男一顿。    明知自己的实力不如邪魅男,说是要跟邪魅男拼命,其实宓妃好像知道不管她怎么闹,邪魅男都不会真的伤害她似的,那是她的直觉,所以她就任性的下死手,还一点儿水都没放。    正是因为知道邪魅男不会真的伤害她,甚至还会处处对她隐忍退让,宓妃才恼上他的,在她看来就算她打不过邪魅男,那也用不着他让。    后又加上邪魅男一开口就说‘宓妃喜欢他’那样的话,效果有些等同于踩了宓妃的尾巴,这才让宓妃真的炸毛了,出起手来一点儿都没有留情,招招致命巴不得要了邪魅男命的模样。    尤其在邪魅男说那些话的时候,宓妃的脑子里陌殇的身影徘徊不去,这也让宓妃清楚的意识到,原来早在不知何时,陌殇已经渗透进她的生命里,闯进了她的世界。    突然发现自己或许同时喜欢上了两个男人,而且还是两个不同风格的男人,这个认知打得宓妃不知所措,又羞又恼,想当然的正与她交手的邪魅男就成了宓妃发泄的对象。    宓妃前世没有谈过恋爱,她甚至没有跟异性近距离的相处过,但在对待感情的这一点上,无疑她又是极其传统和保守的,她没有办法接受对感情的不忠与不诚。    在她理想的感情世界里,男女之情是要两情相悦的,一对一的,互许忠诚,不离不弃。    但摆在她面前的现实却是,她同时喜欢上了两个男人,而且她还没有办法舍弃其中一个,这个认知险些没将宓妃给逼得崩溃。    她这样算什么,难道要她脚踩两条船么?    光是这么想一想,宓妃就恶寒了,她可没有这样的重口味好不。    陌殇是如何待她的,宓妃心如明镜,她承认自己面对自己的感情的确是迟钝了一点,但她又不是傻子,陌殇喜欢她,她能感觉得到。    如果不是她的心里还埋着邪魅男这颗让她疑惑的种子,依着她的性格早就点头跟陌殇交往了。    她不是真正的古代女人,爱情若是来了,她爱了便是爱了,丝毫都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    但正因为她不确定自己对只有一面之缘的邪魅男是否真的就是男女之情的时候,她是没有办法给予陌殇回应的。    然而,如她所愿见过邪魅男之后,宓妃诡异的发觉她对邪魅男的感觉就是跟她对陌殇的感觉是一样的,同时爱上两个男人的事实,如同惊天巨雷一般,直劈得宓妃外焦里嫩。    呜呜…怎么会这样,老天爷不带这么玩她的好伐!    想她活了两世,好不容易等来了喜欢的人,可没道理一次来俩儿啊,这不是欺负她的么?    “怎么了,丫头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抱着宓妃坐起来,邪魅男倒抽一口凉气,他这肉垫可谓伤得不轻,谁让这片斜坡的碎石子比较多呢。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他护在怀里,没有磕着也没有碰着被他安置在地上的宓妃,见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邪魅男好看的眉头拧了拧,墨瞳里掀起一股风暴。    这段日子以来,他的记忆总是不时会呈现出一片空白,好像有很多很多的东西他都不记得了。    比如,此刻他眼前的小丫头。    邪魅男凭着宓妃身上的味道以及她的气息,准确的认出她就是在仙女湖踹了他一脚的小丫头,但他好像遗忘了一些他跟宓妃之间更为重要一些的记忆。    虽然他记不太清楚那些记忆是什么,但邪魅男却记得不要伤害宓妃,要保护她,哪怕就是欺负她也只有他才可以。    他不知道为什么,只知道宓妃似乎对他特别的重要,因此看着眼前失魂落魄的小丫头,邪魅男心里很不是滋味。    “是不是伤到哪里了?”    “丫头你到是说话啊?”    “小丫头你……”    “……。”    宓妃沉浸在自己纠结的世界里,邪魅男对她说的话她是一句都没有听进耳朵里,脑海里陌殇跟邪魅男各占据着一方天地,都用充满深情的黑眸望着她,似是在等待她做出决断。    呜…这太难选了,宓妃左看右看,实难在他们中间做出一个选择。    越是这个时候,她心里的某个声音就越大,越清晰。    唔,他们要是同一个人就好了,那样就更完美了,她就不用再纠结了。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与性情还能说是拥有双重人格,但容貌呢?总不能同一个人拥有两张不一样的脸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简直就是太惊悚了。    “小丫头你真是太热情了,不过爷很喜欢哦。”说着,邪魅男嘴角噙着的浅笑越发的邪气逼人,令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沉迷其中。    他凑近双眉紧锁一脸纠结的宓妃,性感的薄唇亲在宓妃的嘴角,见宓妃仍未回神,他眸色渐深,那丝邪气越盛,旋即就邪恶的伸出舌头轻轻扫过宓妃水润粉嫩的樱唇。    本来宓妃还在想她怎么就太热情了这个问题,然后突然就被亲了嘴角,她尚未缓过神儿,邪魅男的舌头居然还…还还那么暧昧的扫过她的嘴唇,这这这。简直太刺激她了好伐!    虽然那只是如羽毛般一扫而过,但也足够宓妃闹个大红脸了。    “就算丫头想要扑倒爷,也得温柔一点不是,不然…不然爷会害羞的。”说着,邪魅男羞涩万分的低下头去,墨瞳里闪烁着笑意,原来小丫头发呆的时候这么可爱,唔,他很喜欢。    轰——    脑子里有什么突然炸开了,宓妃只觉天雷滚滚,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那什么叫她太热情,就算要扑倒他也得温柔点儿,还有她什么时候要扑倒他了,这个该死的自恋的男人。    他害羞,害羞个毛线啊他。    “你。你你你死定了。”    吼,老虎不发威,你当姑奶奶是病猫么?    “啊——”    宓妃扑过去,拳头直接砸向邪魅男的右眼,顿时一声惨叫响起,惊飞了一林子的鸟。    “说好不打脸的。”捂着被打的右眼,邪魅男也了不上身体的其他地方了,双手死死的把脸给捂住。    呜…他的眼睛,好痛。    “哼,我打的就是你的脸,叫你胡说,我叫你胡说……”每说一句宓妃就打上一拳,两只拳头如雨点般落在邪魅男的身上。    丫的,你说不打脸就不打脸啊,她有那么听话么?    她才没有要扑倒他好不好,自作多情的臭男人,讨打。    “丫头你轻点儿啊,好疼……”邪魅男嘴里嚷嚷个不停,躺在地上除了护住那张俊脸之外倒也真的如他所言,乖乖的没有还手任由宓妃痛痛快快的揍他。    每听他叫一声,宓妃落下去的拳头就重一分,越听她这脑门上的黑线就越多,越发怀疑这个男人跟陌殇之间的关系了。    唔,这绝对不是她多想,而是……    想当初,她在除夕宴上初见陌殇,他是多么惊才风逸,温文尔雅,云端高阳,温柔如斯,尊贵出尘如同天人一般的男子;后来才知道那个男人撒起娇来,耍起无赖,扮起可怜,卖起萌来简直完全颠覆她的认知。    再看眼前这个,初见时淡漠疏离,邪侫乖张,喜怒无常,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邪气,真可谓是个极其不好相处的,亦正亦邪的家伙;眼下看他,竟然分分钟都在挑逗她,调戏她,轻薄她,最后甚至还装起可怜来。    尤其是他喊‘好疼’的语气,简直就像极了陌殇,让得宓妃手上的动作下意识的就停了下来。    “丫头,你还没打够呢?”    “没有。”    “咱能不打了不?”    “不行。”    “那…”    “你闭嘴。”    邪魅男嘴角抽了抽,虽说宓妃没有用武功,只是用拳头揍他,不过这也够他好好的喝上一壶了,全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    呜…这丫头太狠得下心肠了。    终于小半个时辰之后,宓妃打累了停手了,坐在一旁直喘气,可眼刀子还是不停的往邪魅男身上飞。    此时的邪魅男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头发全散了,衣服也皱得不能再皱,凌乱不堪好像被人怎么着了一样,雪白的皮肤青青紫紫的,可见宓妃是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丫头,解气了不?”    呼!    邪魅男顶着一头乱发坐起来,看着自己身上被扒拉得走光的衣服,嘴角眼角齐抽抽,谁能告诉他,这丫头啥时候养成扒男人衣服这种习惯的?    唔,这扒他的衣服还好,要是扒别人的衣服…那,该死的他一定会杀人的。    只是这丫头为什么要扒他的衣服呢?    还有她在扒开他衣服,看了他身子之后,脸上露出的表情还有眼里变幻的复杂的情绪又是怎么回事?    她,是在他的身上寻找谁的影子么?    这个认知让得邪魅男脸色阴沉了下来,语气也邪气轻狂,带着几分戾气。    宓妃是他看中的女人,他不允许她的心里还有别人,尤其不能允许她把他当成是别人。    “你…”宓妃愣了愣神,抬眸望进邪魅男墨玉般的眸子里,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呃,貌似这男人在生气?    既然不高兴让她打他干嘛在她打他的时候不出声不还手,现在是要闹哪样。    “小丫头你是我的。”    “…!?”宓妃抹了把脑门上的黑线,她什么时候成他的了,为嘛她自己都不知道。    “你是我的,我不许你的心里想着别人,更不许你把我当成是别人,懂吗?”突然,邪魅男凑近宓妃,一把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修长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环抱在宓妃的腰上,让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小丫头别惹我生气,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邪魅男贴在她耳边的低语惊得宓妃面色惨白,心跳如雷,她的表现真的有那么明显吗?    还是她看起来就很像一个三意二意,水性杨花的女人。    不然就是邪魅男会读心术,不然…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她扒他的衣服,看他的身体就是为了想要证实自己心中那个有些荒唐可笑的想法。    她想弄清楚,邪魅男是不是陌殇,她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们是同一个人,明明他们两个是那么的不一样。    事实上在宓妃紧盯着邪魅男衣领下露出的雪白皮肤时,她就想要不顾一切的冲到他的身边去扒拉他的衣服。而邪魅男也正是因为宓妃那道紧盯着他瞧的目光,才会开口调戏她。    当宓妃如愿以偿的扒开了邪魅男的衣服,看了他的胸口和后背,那个他跟陌殇是同一个人的猜测就胎死腹中了。    因为邪魅男全身的皮肤的确如同陌殇一样,雪白莹润,比之女子都还要胜上三分,然而陌殇的身上没有一丁点儿的疤痕,完美无暇得很,反倒是邪魅男,他的背上和右胸分别有一处刀伤,一处剑伤,疤痕的颜色已经很深,显然不是新伤,已经有了好些年份。    自己的猜测被否定,宓妃就跟焉了的茄子似的,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了。    “小丫头,爷看上你了。”修长的手指轻抬起宓妃的下巴,邪魅男望进宓妃迷茫的秋水瞳里,薄唇轻勾。    宓妃眨了眨眼,嘴角一抽,她被他看上了,她应该感到荣幸吗?    “爷很喜欢你。”    宓妃呆了呆,唔,她这是被表白了吗?    “小丫头你喜欢爷吗?”邪魅男语气轻柔了几分,但周身慑人的气势却是分毫不减。    好落在她脸上的视线炙热如水,宓妃几乎下意识的就想点头,而后又猛然清醒过来,她咬着自己的唇瓣,像个无措的孩子低下了头。    她喜欢他吗?    是喜欢的吧!    可是,她也喜欢着陌殇。    来琴郡的路上,只要闲下来她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想陌殇在做什么,想他还会不会再犯病,想她布在他体内的生命法阵有没有效果,他能不能不再受病痛的折磨……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她已心如明镜的,偏偏钻了牛角尖,拿不定主意,直到再次遇到邪魅男,宓妃方才知晓,这世间哪怕是一个人的思想都有可能被左右,唯独不能左右的就是感情。    老天爷也真会玩她,竟然让她同时喜欢上出现在她生命里的两个男人,当她面对陌殇时,想起的是邪魅男,当她面对邪魅男时,想起的人却是陌殇,这不是故意在整她是什么。    无法改变这一切的宓妃除了苦笑什么也不能做,眼下她唯一清楚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两个男人她一个都不能回应。    既然她没有办法在他们两个人里面做出抉择,那她情愿一个都不要。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旦有第三者插足,结局只会是三个人都痛苦,而现在趁着她尚未对他们用情至深,及早抽身才是王道。    “丫头,说话。”    “手拿开。”    “丫头,说你喜欢爷。”    “谁喜欢你了。”宓妃伸手揉着自己被捏得有些麻的下巴,没好气的道。    “你。”    “我不喜欢你。”就算喜欢也不会告诉你,不然以这个臭男人自恋的本性,尾巴指不定得翘到天上去。    “口是心非的丫头真不可爱,爷知道你是害羞才会这么说的,你对爷的喜欢爷心里有数。”    宓妃默了默,敢情这男人除了自恋还非常的自以为是,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害羞了,她又没向谁表白,害羞个毛线。    “丫头,爷喜欢你,你就得喜欢爷,不然爷会生气,后果很严重。”    “你以为你是人民币么,人人都得喜欢你。”宓妃没好气的冲他低吼一声,这什么人啊这是,他喜欢谁谁就得喜欢他,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没有人会不喜欢爷的。”    看着邪魅男那一脸理所当然的神情,宓妃只觉眼睛疼,竟是对他无语凝噎。    为了避免她再次对邪魅男伸出魔爪,狂揍他一顿,宓妃决定眼不见为净,眼看天已经黑了下来,她必须要回楚府了,明天举办的考试她还要亲自主持。    “你去哪儿?”    “回家。”    “不许。”    “理由?”彩儿是宓妃派出去的,三师兄和小师兄应该都平安无事,不然彩儿早就找回来了。    既然他们没事,宓妃也就放心了,至于那处山洞该怎么处理,还需要得从长计议才行。    “你还没说你喜欢我。”    “不是都说不喜欢你了吗?”宓妃被他一吼,耳朵震得生疼,于是也火大的吼回去。    吼完之后,心情顿时就好了。    “你必须说你喜欢我,快说,不然…”后面的话邪魅男没有说出来,不过随着他情绪的波动,雄浑的内力从他的体内迸发出来,径直将周围的松树都给震断了。    若非宓妃是被他给护着,誓必受内伤不可。    “你…”这男人究竟是谁,他的修为究竟高深到了何种地步,情绪稍微有些失控就有这么大的破坏力?    “说你喜欢我。”对此,邪魅男有着说不出的执着与坚持。    “你怎么这么霸道。”    “我就是这么霸道的,丫头你快说给我听。”    “不要。”你要说她就说,那她岂不是很没有面子,宓妃冷着小脸拒绝。    邪魅男气得要死,恶狠狠的道:“那你告诉我,你之前把我当成谁了,还有那个男人现在在哪里?”    “你想干嘛?”    “不干嘛。”    “鬼才信你。”宓妃撇了撇嘴,有些心虚的避开邪魅男的目光。    等到某天她终于证实了陌殇和邪魅男就是同一个人的时候,她的暴怒。呃。那都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我要去杀了他。”胆儿够肥的啊,居然敢跟他抢女人,简直不想活了。    听到这句话,宓妃无语了,“你发什么神经?”    陌殇虽不至于弱不经风,身手应该也很不错,但要跟邪魅男比起来,宓妃没得后者肯定比前者强,两人起跑线都不一样。    万一真打起来的话,呃,陌殇岂不是完全被虐的节奏,唔,她坚决不能说。    “你敢喜欢他,我就杀了他,丫头只能喜欢我一个。”    “我也不喜欢他。”宓妃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她算是瞧出来了,邪魅男这是霸道得霸气外露,陌殇那是霸道得不明显啊!    要说这两个男人看似一个南极,一个北极,但仔细比较起来,貌似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丫头不喜欢他就一定是喜欢我,警告你哦,以后再敢把我当成别的男人,仔细你的小屁屁哦!”邪魅男将自己的俊脸凑到宓妃面前,那模样别提有多认真了。    小丫头是他认定的,哪个男人敢打她的主意,他非撕了他不可。    但他又哪里知道,他想撕了的那个男人就是他自己啊!    宓妃被盯得浑身都不自在,她双手下意识的放在身后,那姿态显然就是在护住自己的小屁屁,还真怕邪魅男会动手打她。    呜…什么时候她混得这么惨了,居然还要被这个男人给威胁。    “呵呵,小丫头真是可爱。”眼见宓妃不住的往后退,邪魅男就好心情的不断往她跟前凑,受不了的宓妃就伸手推开他的脸,然后猛然想起什么,水眸里迸射出璀璨的幽光。    “丫…丫头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看着爷,爷好怕怕的。”    “呃!”    “丫头你到底想干嘛?”    “嘿嘿,我不干什么,你乖乖配合一下,就一下下而已。”    话落,宓妃直接朝着邪魅男扑了过去,两只手捧住他的脸开始左捏右捏,唔,手感真是不错。    “啊,你个死丫头,别捏我的脸。”    “你你你…你居然又扑在我的身上…”    “那里别摸…”    邪魅男真是要被宓妃给折磨疯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哪里抽风,竟然一双手不停的在他脸上捏来摸去,真真是气煞他也。    还有这小丫头到底知不知道她是一个女人啊,又知不知道他是一个男人啊,呜…胡乱在他身上到处摸,不知道是在点火么?    好歹他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子,而她也是一个绝色美女好伐,她就不怕他把她给就地正法了么,还是她觉得他就是个柳下惠,他能坐怀不乱?    最令邪魅男无法忍受的是,这丫头简直太调皮了,他不让她摸的地方她偏偏要摸,可她不知道那地方是他的敏感点么,他会有反应的好不?    呜呜…这丫头太欺负人了。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有那么疯狂的想法。”半晌,死了心的宓妃从邪魅男的身上爬起来,神采熠熠的水眸立马失去了光彩,变得暗淡起来。    也怪她傻,居然一直都没有怀疑邪魅男是否易了容。    陌殇的容貌太出色,气质也太出众,尤其是他眉心的那点朱砂,更是仿照不了的。邪魅男亦是如此,他性子高傲,又对自己的容貌极其的满意,甚至是自恋,怎么可能会易容出另外一张脸。    一般的易容术,宓妃只看一眼就能瞧得出来,再高级一些的也瞒不过她的眼睛,哪怕是服用了精圣易容蛊,她也能察觉得到。    可是邪魅男的脸是真的,一点都没有弄虚作假,那宓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检查一下陌殇的脸了。    如果陌殇的脸也是真的,那么……    想了那么一会儿,宓妃觉得自己真是太无聊了,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是放不下心里那个想法,敢情真是病了。    “我看你也真的是疯了。”邪魅男瞪着她,咬牙切齿的道,“你这女人竟然怀疑我的脸是假的,你真是气死我了。”    吼完仍是不解气,邪魅男拉过宓妃让她趴在他的腿上,想也没想三巴掌就拍在了宓妃娇嫩的小屁屁上。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宓妃也没有想过他会真的打,等到他打完之后,她感觉到自己屁股上的疼意,这才缓过神来。    于是,宓妃委屈的红了眼眶,然后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短短一个时辰,宓妃觉得她前世今生加起来也没有那么难过,那么憋屈过,她也快要被折磨疯了好不好。    原来,爱情那种东西真的是不能沾染的,她还没有品尝到甜蜜,就已经尝到了苦涩。    打完之后邪魅男就愣了,后悔了,感觉到宓妃掉在他腿上滚烫的眼泪,一时间他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怎么办?    哄女人,他不会。    “那个。丫头你别哭好不好,我。我不是故意要打我的,要不要不你也打我,我让你打好不好?”邪魅男手足无措的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黑眸里满是无助。    “对不起。”飞快的从邪魅男身上爬起来,宓妃抹了一把眼泪,垂眸道了歉化作一道残影消失在他的眼前。    是她的错,明知他与陌殇就是两个人,偏偏还要一试再试。    换成任何人被她那样对待都会生气的吧,虽然邪魅男每次都把宓妃气得跳脚,但他却一次都没有伤害过宓妃,哪怕就是伤害她的念头都没有。    “喂,丫头别跑。”    等邪魅男追上宓妃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刻钟,到底他的身手比宓妃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不然还真追不上。    “丫头我错了,我向你道歉,你想去哪里我陪着你,不过你得让我先收拾一下自己。”    “我要这个样子跟在你的身边,别人还不得笑话你啊!”    “丫头…”    好话说了无数句,宓妃终于点了点头,答应邪魅男不会再跑了。    得了承诺的某男暂时安下心来,不禁扪心自问什么时候他变得这么有耐心了。    难道这也是要看人来的?    某人表示怀疑。    邪魅男带着宓妃悄无声息的回了城,然后溜进一家客栈,吩咐小二替他去成衣店买了新的衣服回来换上,这才拉着宓妃到雅间里吃饭。    “丫头,我叫熙然。”    “温宓妃。”    “以后丫头就叫我熙然,而我还是喜欢叫你丫头。”    宓妃冲熙然翻了一个白眼,拿起筷子就开始吃东西,懒得搭理他。    臭男人,她又不是他的晚辈,为毛要丫头丫头的喊她,尤其还喜欢喊她小丫头,真是够了。    “不喜欢么,那我叫你小宓妃,小宓宓,小妃妃,小…”    “闭嘴。”随着那些名字每从他嘴里吐出来一个,宓妃的嘴角就猛抽一下,最后黑着小脸道:“你还是叫我丫头吧。”    丫头什么的,总比那小宓宓,小妃妃的,至少不会让她觉得那么恶寒。    “好,我的小丫头。”    尼玛,她才不是他的,不过她懒得浪费口水跟他争辩。    ……。我是可爱分割线……。    翌日清晨,宓妃在客房中醒来,去隔壁房间找熙然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了,床上的被子是盖过的,但早就凉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宓妃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她也没有过多的纠结,付了房费就离开了客栈。    趁着时间还早,宓妃回到楚府,将楚老爷子已经上好琴弦的七弦古琴一起带回了郡主府。    琴是瞒着三个哥哥的,在大哥温绍轩生日之前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因此,宓妃吩咐等她和三个哥哥离开之后,紫瑛再将琴放回她的房间,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郡主府里,温绍轩兄弟三个起得很早,也知道宓妃今个儿会回来,遂,练完功换了衣服之后就坐在花厅等着宓妃一起用早膳。    不一会儿,宓妃就如约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这三天没见到宓妃,他们也真是担心坏了。    兄妹四人一起用过早膳,稍做准备之后就登上了前往考场的马车,一路上先是宓妃大概说了一下她的安排,三个哥哥也说了一些琴郡最近的动态,不知不觉很快就到了考场。    而此时位于琴郡的某处别院深处,清新淡雅的房间里,梨花环绕,雾气缭绕,屏风后正有一男子正于浴桶内沐浴。    忽然,身形修长挺拔的男子从浴桶中站了起来,竟是清晰可见他雪白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等他披上一件丝制的蚕丝里衣,行至妆台前对着铜镜看清自己右眼的那块淤青时,蔷薇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家阿宓下手可真不轻呢?    身上的伤衣服遮得住,可他这眼睛该怎么办,他来琴郡可是专程来看她的,难道他要因为这伤而躲着?    一切他都计划得好好的,又岂料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竟然会冒了出来,还将他的宝贝给惹哭了?    他的阿宓就是聪明,竟然怀疑了,那他……    ------题外话------    么么哒,妃儿的纠结今个儿都讲明白鸟,明天看世子大人解释为嘛两个人的模样不一样,还有不同步的记忆,妞儿们不要担心,文文的前后一定是相连接的,荨也是反复读过的。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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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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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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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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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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