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酒意太重,他在门边站了片刻竟是有些站不住了,后头直接给坐在了地上。
只是坐在地上后他却还不忘继续敲门,耸拉着脑袋唤着,“师兄.....师兄......”
吱呀——
也在这时,推门声传来,庄容穿着一身雪色里衣出现在了门边。
他先是瞧了瞧四周,见什么人都没有才又低下了头,看着坐在地上的人愣了一会儿,接着才低身蹲了下去。
在嗅到时若身上极重的酒香味下意识皱了眉,接着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裳,低声道:“怎么喝了这么多,三师兄闹着吗?”
“恩?”时若听着耳边的话侧眸看了过去,见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兄,笑着乖乖地点了点头。
只是这才点头他却又忙摇了摇头,嘀咕着道:“我只喝了一点儿,没有很多。”说着又轻笑了起来。
“阿若?”庄容瞧着他如此孩子气的模样愣了一会儿,这还是第一回看到他这幅模样,就是当初还是孩子时都未曾见过。
可这会儿他瞧见了,心里边儿染上了一抹笑意,指尖缓缓抚上了他俊美的面容,低声道:“醉了吗?”
“没有。”时若轻轻地应了一声,美眸微抬着看向了眼前的人。
可也不知是不是太过迷糊,以至于思绪也随之全乱了,竟是认不出眼前人是谁,疑惑地道:“你是谁?”说着还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襟,只觉得勒着很是不舒服。
随着他的动作,衣襟被扯开露出了里头精致的锁骨来,上头还留着一道道抓痕。
他的思绪也在此时稍稍清晰了,抬眸再次看向了眼前的人,这时才认了出来,痴笑着道:“是师兄啊。”拉着人就往自己的怀中坐,低眸靠在了他的颈窝处,嗅着上头浅浅的莲香只觉得很是舒心。
“阿若?”庄容被这么拉着多少有些惊慌,深怕会压着他,忙又要起身。
可才有动作就又被抱着往怀中坐了些,同时更有低低地呢喃声传来,只听着时若道:“师兄,是我的师兄,我的傻师兄。”边说还边在他的颈项上头的嘶磨着,嘴边也都是浅笑。
“怎么醉成了这样。”庄容听着他稀里糊涂的话越发无奈,突然有些后悔没有跟着去,若自己去了也不至于喝成了这样。
他将缠在自己身上的手拨开了些,无奈地扶着人入屋。
可才入屋连门都还未来得及关上,就被缠着又给躺在了地上,同时还注意到自己的双足被挤着挂在了他的腰上,瞬间便知道这人是想做什么了。
只是这会儿他们在地上,并且连门都未关,若是现在行事不得被别人给瞧了去。
于是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可却几回都被按了回去,无奈地道:“阿若,我去关门好不好?”
“不好。”时若听着他的话低低地轻哼了一声,细碎的吻也随之落在了他漂亮的颈项上,低喃着又道:“你是我的,是我的。”
一句句执拗的话染着酒香不断落下,同时还伸手去扯庄容的衣裳。
也不知是不是醉的太厉害,他这衣裳脱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脱下,眼前也越发的恍惚,最后干脆上口咬了。
撕拉——
只听着一声脆响,衣裳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庄容白皙漂亮的身子也在瞬间映入眼帘。
“我的......是我的......”时若瞧见了口子里边儿的身子,低笑着吻了上去,将他本就染满红痕的身子又给添上了许多。
庄容被闹得恍惚了起来,可还是记得要去关门。
云鹤峰已不再同之前一样无人,这会儿可是住了许多的弟子,若有人无意闯入瞧见了可真不是件好事。wWW.ΧìǔΜЬ.CǒΜ
可时若的力气实在是太大,让他根本就动不了,再者还有那不断袭来的异样,扰的他浑身轻颤。
“师兄都是我不好。”时若舔允着落在了他的耳畔,轻轻地嘶磨着又道:“是我不好,是我笨,若是能早些喜欢上你就好了,师兄......”话音里边儿染着一抹无措,片刻后才又将吻落在了他的颈项上。
也正是他的这句话,庄容所有的动作全数散去,眼底的诧异也在瞬间涌了上来,久久无法回神。
他从未听过这番话,哪怕是两人之间情到深处的缠绵时也不曾听过。
这也使得他在下意识伸手揽上了时若的颈项,乖乖地轻应着,嘴角也随之微微地扬了起来,欢喜不已。
清冷的月色下,两人缠绵着倚在地面,衣裳更是落了一地。
庄容看着身前的人,只觉得手都快疼死了,可又架不住两人如此亲昵的缠绵,清泪缓缓落了下来。
这让他想起上回这幅模样还是在弟子居,谁曾想转眼居然在门边,而且连门都未关。
正是如此,他连一点儿声音都不敢出,深怕被人给听了去。
也在同时,暖意缓缓落在了他的指尖,扰的他浑身轻颤。
时若见此稍稍停歇了,可目光却是落了下去,眉间微皱着道:“师兄被我玩坏儿了吗?”说着还伸手抚了抚。
“阿若。”庄容被他这么一闹哭出了声,明明都在他手中,明明时若都舒缓了可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未出来,哭得也越发厉害。“阿若怎么办,阿若......”
而他的哭声很快就传出了屋,在院中也是极其清晰。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慌忙又闭上了嘴,可眼泪却是一个劲的落下,委屈的不行。
时若也听着了,不过他这会儿被醉意趋势哪里分得清声音是否传出去,迷糊的低下了头,“没用灵气啊,怎么不出来?”边说还边又靠近了些。
温热的气息伴随着莲香缓缓而来,使得他整个人越发的恍惚,下一刻更是轻启着口吻了上去。
“阿若!”庄容惊呼着出了声,松了手就要逃离。
可还未等他逃走就被搂着又躺在了地上,同时更有暖意袭来,扰的他浑身一颤,眼底的清泪快速落了下去。
哭声伴随着低喃声在院中回荡,直到晨起才渐渐散去。
昏昏沉沉的时若抱着人躺在门边,也不顾一会儿会不会有人瞧见,沉沉睡去。
他醒来时天已大亮,可眼前却是一片恍惚,身子更是酸痛的险些起不来。
伸手轻轻地拍了拍胀痛的额头,待缓了一会儿他才哑着声道:“真是喝多了。”说着才又朝着四周看去。
也在同时,他发现自己身上什么都未穿,并且还坐在门边,一眼就看到了院外。
看着外头的一切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真是疼的难受,甚至一度想不起来自己昨日是如何回来的。
“阿若......不要了......”
也在同时,耳边传来了低低地呢喃声,他低眸看去才发现庄容蜷缩着睡在自己的身边,白皙的身子上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红痕,甚至比前两日的还要深。
他看着这一幕轻轻地皱起了眉,尤其是庄容面上那挥之不去的倦意,可想而知昨夜闹得有多厉害。
可他这会儿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更别提夜里到底怎么闹着庄容。
但可以确定才入门就缠上了,不然也不至于连门都未关。
又在地上坐了一会儿,直到头不再如方才那般的疼了他才起身将人抱着回了床榻上,自个儿去了后殿沐浴。
身上的痕迹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两人行事后的痕迹,当然还有酒气,恶心的他眉间紧皱半天未松开。
沐浴后又换了一身衣裳,他才又躺回到了床榻上,将昏昏沉沉的庄容抱在了怀中打算再睡一会儿。
果然是不能喝酒,喝的时候还不错,就是后劲实在是太厉害了,饶是百年道行都压不下。
不过他这才将人抱回到怀中便传来了一番动静,低喃着往他的怀中倚,片刻后才出了声,“阿若你醒了?”话音轻柔,里头还带着一抹娇气,很是好听。
时若听着他的话轻应着点了头,“昨夜是不是闹着你了,几位师兄连着给我灌酒,挡都挡不下。”边说还边轻抚着他的后背,闭眸浅笑着。
“恩。”庄容应着抬起了头,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时却是下意识红了脸,下一刻更是慌忙撇开了。
只是后头却还是有意无意会去瞧,面色也越发红了。
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凤眸半阖着瞧着他一副才被怜爱过的娇气模样,疑惑地道:“怎么了,可是夜里做了什么?”说着还将他散落在面前的发丝捋到了耳后。
他同庄容这么行事也有几月,这人除了前头几回会羞涩的红脸,后头到是极少了。
这回却又露出了如此模样,让他有些好奇昨夜自己醉酒还做了什么。
还真是不能喝酒,竟是没想到自己会断片。
意识到这,他又轻吻了吻庄容微颤的凤眸,哄着道:“我还做了什么,恩?”
“阿若你不记得了吗?”庄容见他迷糊的模样下意识伸手抚上了他微红的薄唇,瞧着上头还残留的水渍竟是又想到了昨夜的一幕,红着脸低喃出声,“你昨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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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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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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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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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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