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他却注意到时若竟是动手脱起自己的衣裳,惊得他连面色都红了一片,身子更是下意识轻颤了起来。
时若也瞧见了,一下子就起了玩闹的心思,双手扶着他的腰坐了上去,笑着道:“一定是白日里你这个混混偷换了我家师兄,还来这儿蒙骗我,还不快将师兄送来,不然就脱了你的衣裳。”边说边去解庄容的衣裳,动作极其熟练。
想来也是,他当初可是趁着庄容睡熟后,不知脱了他多少回的衣裳,那是熟练地闭着眼都能将人给脱干净了。
可庄容哪里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时若坐在自己的身上而且还要脱自己的衣裳,真是羞的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才好。
只是这儿没有洞,就是连他自己都被按在时若的身下,那是连动弹都不能,哪里还去钻洞。
意识到这儿,他慌乱的就去按自己的衣摆,沙哑着声道:“师弟别闹了,哪里有什么混混,快别闹了。”说着连眼角都红了起来,很是漂亮。
“看来是不愿招了。”时若瞧着庄容这么一副漂亮的模样,哪里肯放过他,轻抚着他白皙俊美的细腰,又道:“我家师兄温文尔雅,俊美漂亮,哪里是尔等市井混混能假冒,待弟子撕了你的皮囊看你还敢不敢胡乱冒充。”说着也不顾他的惊呼,伸手就开始脱衣裳。
庄容那是被吓得怔在了原地,直到衣襟处传来了一抹凉意才注意到发生了什么,慌忙挣扎着闹了起来:“别脱别脱,好师弟我真是你师兄,我哪里是那混混,你别脱!”
两人在被褥里头惊呼着闹了起来,一个执意要脱了衣裳,一个却是攥着衣襟不肯被脱,闹得那是整个屋子都是他们的声音。
好半天后,求饶声伴随着笑声一同传来了。
“师弟师弟,有话好好说,我是真的!”庄容说着慌乱地爬到了床榻里边,一头墨发也随着他的折腾凌乱不已,面色更是红的厉害,整个人说不出的俊美。
可还不等他多待片刻,却见时若伸着手过来了,惊得他缩着身子就要逃离,哑着声道:“师弟你可别乱来,师弟!”说话间又往边上躲了过去,一袭衣裳被闹得直接落在了他的肩头,白皙俊美的背脊映入眼帘。
时若见状眼眸微眯,眼里的笑意越发深了,下一刻伸手一把抓住了庄容还未来得及收回去的玉足,笑着道:“是与不是弟子自会辨别,到是你,不愿让弟子查看,定然就是那混混冒充,不然为何不肯,恩?”
他说着手下一用力,猛地就将人攥了回来。
“啊!”
只听见一声惊呼,庄容在一阵天旋地转下猛地就摔在了床榻上,接着连回神都没有就被连人带被褥给拖到了时若的身下。
惊慌之下他回过了头,见时若浅笑着过来,吓得就要起身逃离。
可才有动作却被时若按着背脊扑在了被褥上,下一刻又察觉到后腰传来了重意,竟是起不来身。
不仅仅起不来,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给闹得晃了神,胸膛处好似被什么压着让他有些喘不上气来,难受的皱了眉,薄唇轻抿着低吟出声。
时若也听到了,知晓这人趴在床榻上又被自己坐着定然是难以呼吸,于是稍稍起了些身让他不至于太过难受,可落在他背脊上的手却仍是未收回而是抵在上头,又将人往床面压了一些。
低眸时瞧见庄容微红的后颈,那儿还有薄汗溢了出来,漂亮的令他有了一抹醉意,好半天后他才笑着出了声:“抓到了,你个小混混还是乖乖让弟子检查检查,若是没错定是会放了你,可若是错了......”说着他又止住了话音没有在接下去了。m.χIùmЬ.CǒM
趴在被褥上头的庄容虽然能够顺畅的呼吸,可时若就坐在自己的后腰,如此暧昧的动作多少让他有些迷糊,喘不上气。
此时又听到时若说的话,总觉得后头的话定不是好话,于是侧眸用着委屈的话音道:“若是错了要怎么样?”
“错了啊。”时若瞧着庄容如此委屈可怜的模样,笑着低下了身,唇瓣贴上了他白皙的耳畔,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道:“若是错了,那就吃了你。”说着还故意在庄容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暧昧不已。
“你!”庄容当即就被惊到了,不仅仅是因为耳边那一抹热意更多的还是那一句‘吃了’面色一下就红了,又道:“师弟......你......你胡说什么!”
许是被惊到了,他连说话的声音都带上了颤音,断断续续也说不明白。
吃....吃了?
阿若要要要......
他想着那句话面色红的越发厉害,就连露在外头的后背也随之一同红润了起来,漂亮的令人移不开眼。
而如此漂亮的一幕时若也是瞧了个清楚,也不知怎得就是想要逗逗他。
于是他伸手掐了掐庄容那好似要滴出水来的面容,浅笑着道:“脸这么红,师兄是不是在想不该想的事,比如云雨,恩?”
他故意贴着庄容染满红晕的耳畔说着,每说一个字唇瓣就会碰到,就好似故意在亲吻一般,可把庄容给闹得恍惚了起来。
待片刻之后,直到听到庄容因为自己的撩拨而传来低吟声时,他才笑着道:“可惜弟子说的是如果错了就将你制成丹药吃了,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浅浅地笑声缓缓而来,庄容也被这么一阵笑声给惊醒了,他恍惚的出了声:“丹药?”显然有些回不过神来,明明方才在说‘吃了’为何突然就成了丹药。
不过在瞧见时若那肆意的笑意时,他突然就明白了那个‘吃了’是指丹药吃了,而非自己心中那个云雨之中的‘吃了’。
猛地想通之后,他看着时若的目光染上了窘迫,面色更是红的越发厉害,薄唇轻启想要出声辩解,可他发现竟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就这么痴傻的看着。
而他如此痴傻的模样,时若见了那是笑得越发高兴,眉宇微挑染满了笑意。
又见这人傻乎乎地瞧着自己,伸着手就捏了捏他染满薄汗的鼻尖,低笑着道:“师兄果然是想歪了呢,前两日仙子还问师兄是同何人有了云雨,现在看来不是同别人有了,而是师兄自己思、春了呀。”
浅笑的话音缓缓落下,本该是打趣的话可落在庄容耳中却成了耻笑,耻笑着他那令人作笑的念头,这让他连半句话都说不出了,浑身上下溢出了一抹冷意。
时若原本还在笑着,可注意到庄容这呆滞的模样也渐渐止住了笑意,疑惑地又捏了捏他的鼻尖,道:“怎么了,是害羞了吗?”说着又笑了笑。
可这笑才持续了片刻,他发现庄容仍是没有反应,顿时有些慌了,
他伸手抚上了庄容的面容,才发现这脸烫的有些厉害,皱着眉道:“怎么了,可是哪儿难受?”说着便要起身。
不过他这还未动作,庄容却是低下了头,散落在肩头的发丝也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了床面上,可却仍是没有声音。
“师兄?”时若一见急了,哪里还有方才打趣的模样,伸着手就扶着他的脸颊面向了自己。
也正是这么一刹那,他只觉得心头一怔,片刻后更是疼了起来,蚀骨般的疼痛令他晃了神。
就见庄容那双漂亮的凤眸中落满了无助,微红的眼角处还染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好似随时都会落下去,显得格外美艳。
可如此美艳的一幕落在时若眼里却都是痛心,他轻抚着指尖下的面庞,哑着声道:“别哭,是弟子不好,弟子不该闹师兄,别哭好不好?”
他可真是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这般胡闹,更不该将人给惹哭了。
之前最想做的是把庄容欺负哭,可真当这人哭了却又不舍得了,那些眼泪就好似滚烫的岩浆一般落入心口,疼得他也难受了起来。
“我没有思、春,我只想......”同你一人行事。
庄容低声呢喃着,话音中暗藏着令人心疼的委屈,难受的他连面色都苍白了起来。
一想到时若误会自己想同别人行事,一想到在时若眼里自己就是个不要脸可以同任何人发生关系的人,他便觉得自己好脏,脏的让他想要毁了自己。
可这些心思时若却是半分也不知,他搂着人坐在了床面上,指尖轻轻地抚着他的颈项,才道:“是弟子思、春了,是弟子,师兄也知道仙子说弟子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是弟子思、春了,别哭好吗?”
他这会儿可真是恨不得将所有的错都揽在自己的身上,自家这个清清冷冷的师兄哪里会思、春,每一次不都是自己闹着缠着,哪里是自家师兄了。
这般想着,他将人往怀中抱了一些,低声哄着。
庄容听着时若的话越发难受了,双手搂上了他的颈项低眸倚在了他的怀中,用着染满哭腔的声音道:“我没有同别人有过关系,从来都没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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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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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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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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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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