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俩跟着媛媛也不是一世了,比一般人都多很多经验,也学了一些管理的经验,还有重要的是,媛媛给他们做了规划,以及未来几十年的历史走向,以及世界格局,经济发展进程,要不然真不能胜任。
即使这样,他们也事事亲力亲为,快速的要挣到钱。为自己树立一个挣钱能手,巨富的人设。
等媛媛需要通过他们转手资源时,再联系.内.地.政.官。在港岛也有爱国富商,为祖国提供各种物资以及别的帮助。
他们也要打造一个爱国富商的人设,至于间接帮助许媛媛。理由简单,他现在是许媛媛父亲的好友。给自己编一个借口,毁容整容,然后改名邹放,好友才没有找到自己。
两人下楼,外面已是万家灯火团员时。走了几步路就进到一家面铺,吃了一碗面条,感觉才算是活过来了。
“邹放,我想媛媛了。”相处几世,已经处成了家人。他们虽然是傀儡,但也各自有思想有自己的想法。
邹放也想了,伸手摸摸吴佳的脑袋,安抚她,“我也想了,过段时间就好。我们能通话,只是不能见面。这段时间各自先忙着,不见面反而更好,尽快做出成绩来。”
“好吧,再忍忍,为事业拼了。”吴佳举起拳头,给自己加油。
他们虽然转换职业变成了商人,管理者。可也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比如吴佳,腰里就别着一把木仓。
邹放也会用木仓,能精准射击,都随身带着武器。此时代的港岛还有一些乱,民间依然有不少团体持木仓。
不稳定的社会,他们俩最近如此高调,也是怕有人眼红,来打他们的注意。随身携带武器,路上回家也是极其小心。
他们暂时不想请保镖,打算等过段时间联系到内地的政府,请退役的军人过来。要不然这边的人,他们着实不相信。
他们本能的只相信那边的人,觉得只有那边的人才能让她们心安。
这边的人即使是请来的保镖,也是逐利之人。没有什么信仰,只有那边的人,他们有信仰,有理想,还有心思单纯一些。
过几天还要去看仓库,买下码头边的几个大仓库,以及属于自己的货船。
哪哪都需要钱,想到赚钱,邹放亚历山大。
新阳市
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一大早的,天刚亮,谭晓萍就哒哒的来到拖拉机厂。
直奔三号楼三楼,“许媛媛,开门,开门,我是谭晓萍,你妈。”
砰砰砰的敲门,可惜没有人开门,也没有人回答她。
隔壁走出来一男人,“谭同志,别拍了,好些人家都没有起床。你这样拍,吵到了别人。留点公德心,还有媛媛回了常林老家,不到上班前,都不会回来。”
谢永波认识谭晓萍,也极度不喜欢谭晓萍。但他是拖拉机厂的中层领导,说话也不能与一群老娘们一样,喊谭晓萍为谭妖精。
谭晓萍转身,见到熟悉的熟人,轻笑,笑容灿烂,可惜谢永波不会欣赏,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依然一脸严肃,没有因为谭谢晓萍那灿烂的一笑,而变得有什么不同。
“老谢啊,没想到住在媛媛隔壁的人家是你们家。那我上次来,在你家门口摘菜的是刘芬吧?”
这年头离婚的少,大半离婚的人群中都是因为对方的成份问题,什么夫妻感情不好的,那是少之又少。当然离婚的夫妻,用的借口都是夫妻感情不好,打架吵架等之类的。
真的感情不好的,那是几户没有几户,除非快被打死。女的醒悟懂得反抗,要不然几乎没有真的因为感情不合离婚的。
像谭晓萍这样水性杨花的人,真是离婚离的早,在解放初期一九五二年就与老许离了婚。等到后面离婚,估计厂里都不接受,要调解多次还不一定能离得了婚。
谭晓萍也不可能问,你是不是离婚了。那我上次来,刘芬为啥要那样对待我,还装作不认识我。
话在嘴边却没有问出口,依然浅笑嫣然,看起来一点也没有生气。其实心底已经在燃烧熊熊烈火,恨不得一脚把刘芬从三楼踢下去,摔死她。
一个半文盲有什么好嫌弃自己的,自己不嫌弃她就是她的福气。
嘁……
谭晓萍还想再说点什么,可谢永波不给她机会,该说的都说了,啪嗒一声,进屋关门。
自己出来也是因为那拍门声太烦人,要不他也不会出来。
望着空空的走廊,谭晓萍再次打道回府。空手而归,没有任何收获。
不过她总算知道了,原来是出远门了,不要紧,她等。除了等也没有别的办法。
晃悠回家,侯沧水依然在家看报纸。见到妻子回来,皱着眉头不高兴,“怎么就回来啦?”
谭晓萍脱掉皮鞋,换上一双布鞋,皮包拎进卧房,坐在沙发上,“不在家,那孩子早就出了远门。听说去了她乡下的爷爷奶奶家,要等上班时才会回来。”
侯沧水的眉头皱的更紧,糟糕,事情有些难办了。
他还想着让妻子去哄哄那许媛媛,把工作让出来给自己的长子。
没想到,人家早早就出门了。暂时还不回来,这可咋整。
“好吧,等孩子回来再去。”侯沧水也知道不怪妻子,都怪那孩子,没事喜欢乱跑。
去什么乡下,城里长大的孩子,居然跑去乡下。不知道有什么好。
谭晓萍多聪明,从丈夫刚才焦急的神色就能看出来一点端倪。
猜到了一些。
撇撇嘴没有说话,她自己生的儿子还小,也捞不着那工作。唯一让她担心的是,知青下乡的趋势愈演愈烈,但还好没有强制下乡。
还有操作的空间,她不知道再过两三年,就得强制下乡。
当然此时的她不清楚。
第二天,媛媛上午拎着大包小包回家。还有很多包裹正从邮电局寄来,她实在是拿不动,又不好藏在空间,干脆一股脑寄了回来。
“媛媛,咋就回来了。不多住几天?”原先熟悉的长辈们都不愿意媛媛出去,现在都不愿意她早回来,万一那谭妖精再来,看到媛媛,还不知道闹什么幺蛾子。
“林姨好,没事就回来了。”媛媛拎着大小蛇皮袋一路拖着走到楼下。
吃力的要全部拎着,林姨瞧着那些大包小包,伸手帮忙拎住两个大蛇皮袋,“逞什么伦,我帮你拎上楼。”
说完,人已经迈步上了几阶台阶。
“谢谢林姨。”
拎两个小蛇皮袋努力的跟在林姨后头。
“你这孩子,礼貌客气的过份。我与你爸爸可是从农具厂就是同事。你还记得不,你小时候,我家与你家也只隔了刘芬一家。看着你长大的,瞎客气啥,以后一个人过日子,家里做不动的活,就喊我们这些姨,叔叔大爷帮你干。”
“嗯。”
上到三楼,放暑假在家的谢建华,谢建邺兄弟俩。在走廊上一眼看到楼梯口上来的媛媛,小跑着跑过来,“媛姐,我们帮你拎。”
对着芬姨家的俩小子,媛媛不客气,记忆中关系很好。
“好,一人一袋,我去前面开门。”扔下蛇皮袋就跑。
小跑着去前面开门。
开了一道还有一道,“林姨谢谢。”
林姨站在客厅,继续说,“媛媛,你亲妈来了两次,我看她心思不纯,不是来想骗你的房子就是工作和抚恤金。你自己注意些,可别给她骗了。
昨天星期天,她又来了,那拍门喊你的口气可是硬的很。要不是你隔壁的谢叔骗她说你上班前才会回来。她弄不好要撬你的门。”
媛媛笑着保证,没有任何的伤感,什么妈,她可不认。
“林姨,你放心吧。我今生今世只是许常林一人的闺女。什么妈,我妈在我几岁还不懂事的时候,我爸就告诉过我,说是死了。十几年没见过一次,哪儿来的妈。”
这话听在林姨的耳朵里,舒服了,使劲点头,“嗯,这么想就对了。反正她不是好东西,以前不来找你,现在来,一定是来骗你的钱,房子,工作。你要记得,不管咋样,就是咱厂的有些人找你买房,你也别卖。来之不易,是你爸用命换来的。”
“嗯,不卖,除非这栋楼自己倒了,要不我不会卖。”
“好,好,好,我先回家。家里你慢慢收拾。好些天没在家里,都收拾收拾。”
拍拍媛媛的肩膀,林姨离开了。
隔壁的谢建华,建邺兄弟俩,也拎着蛇皮袋进来了。主动的帮手要打扫卫生。
走的时候,两盆冰霄花早就收进了空间。
“媛姐,我扫地,我弟擦地,你擦家具。”谢建华分配活,最累的活分给自己弟弟,真是个好哥哥。谢建邺嘴一撅,不干了,“哥,我扫地,你擦地,想什么好事。还欺负我,小心我告诉爸妈。”
“真娇气,擦地都能累着你。”谢建华撇撇嘴,打不赢就会告状,什么人啊。
谢建邺不和自家的恶兄争执,已经拿着扫把在扫地。
媛媛把几个蛇皮袋暂时都拎到自己房间,“行,你们俩好好打扫卫生,家具也一并擦了。我出去买菜,今天一天你们都在我家里吃饭,保证让你们俩都吃的嘴角流油。”
俩半大小子眼神亮晶晶,吞咽着口水,“真的啊,媛姐。”
送兄弟俩一人一个火栗子,没好气的说,“瞧你两那出息,还没有看到啥,就要流口水,真是给我丢人。”
兄弟俩与原主早已嬉皮笑脸惯了,一点也不生气,还嘿嘿的嬉笑。
媛媛拎啊菜篮子还有一块蓝底碎花的旧步,走了出去。
出门直接去了菜场,小菜还有一些,时间不算晚。挑挑选选,选了一些还没有蔫到极致的小菜,望了一眼卖肉的肉摊,没有肉了。
媛媛拎着菜篮子到一处巷子走了一圈,篮子里面多了一大块肉,手中用网兜拎着两个大西瓜。
等下杀一个西瓜,给林姨家里送三分之一,自己,还有三楼的几户关系好的人家,一家送一块,都吃点。与他们搞好关系,对自己有莫大的好处。
一直到上楼,都没有遇到人,天热,家家户户都关着门,怕热气进到家里。
还有一些人还在上班,拖拉机厂车间也是三班倒。睡觉的在睡觉,上班的在上班。
艳阳高悬,出门的人也少。
一路噔噔噔的上楼,媛媛还没有到三楼就开始喊,“建华,快来帮我拎拎。”
屋内正在擦地的谢建华,楞都没有楞一下,听到直接扔掉拖把,“来了。”大声喊着,还一把拖着建邺一起跑出来。
“媛姐,买的啥?”话音落,随即又是一阵尖叫,“啊啊啊,媛姐,你真是我亲姐。你太好了。”
网兜里面的西瓜,太大,媛媛一只手拎两个大西瓜,一只手还得拎着菜篮子。
装西瓜的网兜也快要支撑不住,这可是媛媛在那一世特别定制的超大网兜。
“快,接过去。要不别想吃。”
一只手五个手指早就被勒的快断掉了。
甩甩手,疼死了。
“好嘞。”哥俩高兴的一人抱着一个大西瓜,媛媛走到芬姨的隔壁,敲敲门,“李跃在家吗?”
李跃和她同岁,但比媛媛低一届,也在一个学校,上次还主动帮她找老师延假,比谢建华强多了。谢建华就是个马大哈,没有李跃心细。
屋内,李跃一身老头衫,穿着个大裤衩走了出来,薅了两下头发,“咋,有事?”
“没事,来我家玩,我做饭,还有你去林姨家,喊她家的东东和英子。”
“行,你少整点菜,我去下面喊人。”然后啪嗒关上自家的门,噔噔噔的下楼。
还脑补一番,刚才没喊东东,肯定是提不起买的东西,顾不上。
“咚咚咚……东东,英子在家不?”
“在呢。跃哥,啥事儿?”东东一身差不多的打扮走了出来。
“英子呢,你们俩来媛媛家里集合。”
“哦,马上。你先上去。”东东转身进屋喊妹妹。
这栋楼与媛媛年龄上下四岁的孩子就他们几个,也常常一起玩。
其余的不是大的大就是小的小。他们玩不到一起去。原主与这几位关系都不错,特别是谢家的两位,那真真是一起长大。
许家,媛媛已经忙活开了。英子是个老实孩子。原主的记忆中,几年后她下乡去到兵团做知青。
隔壁的建邺也下乡去了兵团做知青,一个兵团一个连,同一年一起去的。还是同一年回城,都没有考上大学。
原主她知道的就这么多,她回城以后也悄悄的来过拖拉机厂,那时候拖拉机厂还没有破产,依然还不错。至于建邺早就去了省城,他们一家都去了省城,关于这些也是悄摸打听来的。
原主是个内心敏感的人,也极其在乎她人的对自己的看法。不如媛媛洒脱。管别人的眼光干什么,好好生活。
她现在的性子越来越放的开,她想好了以后穿越,完成了任务就好。剩下的按照自己的性子肆意的来不干坏事。辟如,她打算借用邹放,吴佳他们的手,做一些事。
既能帮国家,也能赚钱,她的资源也不是不要钱。偶尔送一些可以,但还是得赚钱。
还有就是她不怕什么海外关系,也不怕自己的神异之处被人发现。发现了就发现了,有啥大不了的,大不了闪人,进空间。
或者去国外就是。隐姓埋名,然后过一世就是,到了时间,她会离开这个世界。
特别是这一世,没有父母的牵绊,没有人唠叨,她不打算结婚,虽然她知道原主想有自己的孩子,毕竟前世原主因为前夫往死里打人,几次以后打的她再也生不了孩子,造成了终生的遗憾。m.χIùmЬ.CǒM
原主既然没有把这个当做主愿望,她就可做可不做。
不过,要是能只怀孕生子,不结婚,她倒也不排斥,只是这事要等到一九八零年以后。
那时候她已经是三十过的人,也不算晚,到时候去港岛找个男人借生子。
至于结婚,真不考虑。
一个人的日子比俩夫妻的日子更加的洒脱,更加的潇洒,还不用意见不同相互吵架。
定好规划,一身轻松,她不是没有想过现在就去港岛。即使报复完谭晓萍一家,她也去不了,至少在一就七八前去不了。
原主的心愿中要保住这套房子还有虽然许家二老有对不住许爸爸,可许爸爸也不会希望他们因为自己可能遭受到牵连。
她赌不起,也不敢赌。
她自己不怕海外关系牵连,并不代表他们不怕。还有自己有海外关系,并不是许家有,危险小很多。
可自己走了,去了港岛,那许家就有海外关系了。虽然想一切随性,可那是在建立不伤害别人的情况率性而为。
不过即使不去港岛,她的生活也不会过得的差。
英子在一边帮忙择菜,洗菜,男生们在客厅里玩闹,搞卫生,都在擦洗玻璃窗。
谢建邺正在吹嘘媛姐给他们准备的肉鱼,还有西瓜,“媛姐说了,吃过午饭就杀西瓜吃。”
其余几人已经开始在吞咽口水,即使都是城里孩子也不是每年夏天都能吃到西瓜。
他们只是吃过,并不是年年能吃到。
对长久吃不到的,还是有许多的向往。
男生们在一起干活,还说起学校里长得好看的女生。
阳光照进厨房,站在炉子边做饭的人,一身的臭汗,媛媛正在做红烧肉。
许家关着的丑丑的旧铁门被敲响,“臭小子,回家吃饭。”
“妈,不吃,我和哥在媛姐家里吃饭,你回去吧,别想蹭饭。”谢建邺作死,打开铁门,站在门边,还拽拽的。
刘芬都被自己生的这么个玩意儿给气笑了,伸手就拧住谢建邺的耳朵,还反复的拧了大半个圈,“臭小子,我让你胡说八道,你给你媛姐带了粮食没,就知道吃。”
“没,我媛姐说了也不是天天请,也许一年就这么一天,或两天,不让我们几个动家里的粮食。对了,妈,我是你亲儿子,拧轻点,疼。”谢建邺被拧的耳朵都发麻,疼的。
“臭小子,你进去跟其他三个说说,也回去给家里说一声。”
“哦,知道了。”谢建邺耳朵被拧疼了,回答的有气无力。倚靠在门边,等着老妈回家。
刘芬无奈转身回屋与丈夫说,“咱俩吃吧,都不回来。媛媛这孩子重情。”
谢永波夹了一筷子菜,笑道,“吃,让他们闹腾去。”
李跃,东东也回家回去告知家里一声。
午饭,媛媛家的小饭桌上,摆的满满当当。有红烧肉,有炖的家常鱼,还有辣椒小炒肉,茄子豆角,西红柿鸡蛋汤,清炒空心菜,干煸苦瓜。
一桌子好吃的,还有杂粮饭,馒头。
几个男孩子,高兴的吼吼直乐。“媛姐媛媛谢谢你。”
端着一杯冷开水,媛媛喝一口,伸手掌心向下压,“好了,谢啥。李跃,赶紧找份工作,建华,你明年毕业让你爸妈给你找点联系一家好点的单位工厂。如果可以,你们几个小的,在明年后年也赶紧进厂上班,别等大后年了。我感觉挺不好,以后可能要强制让毕业生强制下乡当知青……”
媛媛的话说的明白,李跃点头,“我已经在找了,有了一些眉目。对了你的毕业证在我家,等下拿给你。”
谢建华明白了,“我明白的,让我爸下半年就开始找人托关系帮我找工作。你们几个年龄小点,能早点找好工作最好了,还有都别把媛姐的话说出去。
告诉父母可以,但仅限于父母,别的人再也不能说。还有让你们父母也别说出去,别害了媛姐。”
“明白。”
“明白。”
拖拉机厂三号楼的二代小团体就这么诞生了。
几人吃的那个嗨,英子坐在媛媛身边,悄悄的问,“媛姐,就这么给他们几个造啊?”
女孩心思细腻一些也节约一些,一桌子好菜,就这么造,多心疼啊。
“嗯,也不是天天造。我现在还能造的起一次两次,以后就说不定了。”
供在场的人如此吃一辈子也伤不了她。即使没有万界淘宝,她的别墅空间依然可以种植养殖。
英子皱皱小巧高挺的琼鼻,没有再说话。去别人家里吃饭,一般都自己带粮食,但关系极其好的人家,偶尔也不会带,下次请回来就是。
只是他们几个都是孩子,也做不了家里请客的主,小英子有点愁。哥,真是又吃的就嗨,也不知道少吃点,吃完饭,坐在一边的小姑娘双手托腮,有些愁。
一顿午饭足足吃了一个多小时,几个男孩子才吃完,他们哼着歌儿在厨房洗碗,帮忙收拾。
看了眼澎在水桶中的西瓜,吩咐没干活的东东,谢建邺,“杀一个西瓜,多分几块,给你们家里的爸妈一人送一块。”
“好,嘿嘿,今儿是赚大发了。”东东,建邺两人从沙发上蹭一下站起来,冲进厨房,杀西瓜啊。
他们也不客气,媛姐也不是瞎客气,随便说的。
吃完西瓜,爽完,媛媛开始布置任务。
“暑假,你们有什么事没有?”
李跃带头摇头,“没有,你有什么事就说。”
媛媛想起谭晓萍,想起那隐藏在谭晓萍背后的男人侯沧水,自己必须得在上班前解决,上班后还有大事情要做。
“是这样的,我父母在我几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离婚的原因,我不想说,家丑不可外扬。
从她踏出家门以后,我一次都没有见过她。我听东东妈说,那人已经来我们厂找过我两次。我猜她动机不纯,我知道她的单位,大致猜得到她住在哪儿,我想让你们几个,轮流去给我打听她与新家庭的信息。我想知道,她突然来找我是为什么。
还有如果能捏住她的把柄当然最好,我不想被她用道德用亲妈几个字绑架。
在我心中,唯一的亲人只有我爸。多年来,他既当爹又当娘,着实不容易。
我发誓要守住他用命换来的房子换来的工作。我不想平生变故,被人用各种不要脸的手段威胁。
前年,我听我爸说过一嘴,说那人离婚以后迅速嫁的那人,是个不简单的角色。性子蛮毒,心思蛮狠,不好惹。心计非常人能比。
那时候我爸是醉酒以后说的,我一直记得我爸醉酒后絮叨的话。他说他担心我,要是能陪我到我六十岁以后就好了,不怕被那人与她丈夫算计……”
说着说着,眼泪落下。几人不好拥抱,只是一个劲的劝慰,“媛媛媛姐,我们帮你去调查,被担心,一定查到他们想干什么。”
英子抱住媛姐,像妈妈劝慰她时那样,轻轻拍打着媛姐的背,时不时的还帮忙顺顺气。
“媛姐,别哭了。我也帮你,我去跟哨。”
“你去干啥,一个小姑娘,你们几个小的每天晚上来我家补课下学期开学跳级读,争取后年七月高中毕业,然后进一个好单位。”
“好。”
说道自己的未来,几人也知道不可大意。
事情定了下来。
第二天开始,四个男孩,两个一班,去纺织厂悄悄跟踪调查。
媛媛也没有闲着,游戏一直挂机,让npc二十四小时不间歇的工作,建设,寻找矿源,合成加工,建立工厂,建立工业园,生活区域等等。
资源点积累的多了起来。
纺织厂,某办公室内,一处大办公室中,还有两间隔出来的小办公室,一间办公室的主人正是侯沧水。
坐在办公室,奋笔疾书,写着稿子。
简陋的办公室中,一张瘸腿修好的办公桌还有一张有后背的高一点的椅子,桌子上码放着不少的书。
简陋的办公室,除了书多,其余的都简陋的不行。在这样办公室工作的人侯沧水,突然抬起头,望了一眼外面的大办公室,见都在各自忙着,侯沧水的眼睛在外面所有人的身上都巡扫过一遍。
思索着如何不着痕迹的调走谁,让儿子进来。
拖拉机厂那边不能过度依赖,因为等那人回来,给他与妻子操作的时间有限。
只是纺织厂今年什么招工的名额。
而且,他觉得儿子去拖拉机厂也是有好处的。拖拉机厂的订单也是做不完,效益好,福利待遇也不错。
分散一下,也许更好。
别的厂他也有关系,可那些厂没有纺织厂还有拖拉机厂好。
思绪混乱,望了一眼办公室的一位年轻男同志,把目光锁在他身上。没有背景,学历中专,家里人老实,本人更加的老实,也不多话。
至于什么对不住,不存在。他不是一个热血无私的人。反而是很多人看不起讨厌的那种自私自利,心狠毒辣的人。
为了儿子,耍手段阴谋诡计算什么。别人与他有什么关系。
必要的时候,妻子都能舍弃。更别说一些不相干的人。
一惯伪善,在人前是老好人的侯沧水,眼神中透出一股子狠辣,外面的人一无所知。
此时的他,一颗黑心,多手准备。
下午,侯沧水拿着稿纸去到一间别的办公室。“刘副厂长,忙呢?”
埋头一直在看文件的刘副厂长抬起头来,见是侯沧水,露出亲切的笑容,“小侯啊,坐坐坐。”
伸手招呼着,刘副厂长在物资艰难的环境中,居然还是圆圆的身材,夏天头顶戴帽子热。刘副厂长没有办法,只能露出他那地中海的秃头,光亮的地中海,是他的标志。
笑眯眯的,一看就知道是个笑面虎。不是个多好的人。
侯沧水半弯着腰,顺手关好办公室的门,恭敬的坐在刘副厂长对面。
他们俩可是老关系,关系可追溯到解放前。
刘副厂长见侯沧水那样,知道肯定是求自己。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滚滚的浓茶,他喜欢喝茶叶茶,尤其喜欢喝热的浓茶。
小缀一口,笑望着对面的小侯同志,就是不主动问。
求自己,还上赶着问,那叫什么事?
侯沧水也就是停顿了一会儿,立即就开始说,“刘副厂长,咱们厂最近要招工吗?”
“不招,怎么,你家老大还没有找到工作?”
“就是,外面有些厂子效益一般,我没让他去试,就想着让他能进咱厂,好歹是个高中生。”
此时,侯沧水已经换上一副苦大仇深,很是担忧的表情,欲言又止。
可对面的人就是不说话,不再搭语,让侯沧水有些烦躁。老刘太贪了,自己一年四季可没少孝敬他,现在还拿乔。
室内的空气都快凝固时,侯沧水知道再不松口承诺送点啥,就没有机会了。
刷刷的在本子上写下两句话,递给对面的刘副厂长,静静等待着。
许久以后,刘副厂长再品一口浓茶后才说道,“想去车间还是办公室?”
“办公室,最好是我那科室。”侯沧水已经想好踢谁出去,希夷的望着对面的人。
希望对面的人给自己一个准确的答复,他要踢人出去,上面必须有人帮他撑着。
要不然,也不好办。
“行,定好人选告诉我一声。”刘副厂长虽然贪心,但他还是知道得了好处要办事。
拿了好处不办事,会坏了自己的口碑。他还是很有职业道德,拿好处就办事,做不到的事情很少答应也很少收好处。
口碑不错的刘副厂长整个下午心情不错,在办公室一直都哼着歌曲。
侯沧水的心情也不错,在厂里弄一个工作指标给儿子备用,拖拉机厂进不了,再进自己厂子里。万一进了拖拉机厂,手中的工作指标也比会浪费,到时候卖给自家亲戚,工作指标一直有人交易。
有的老工人,自己家的儿女都有工作,他退休的那个工作指标就可以卖。
工作指标,大把人愿意买。
夜晚,拖拉机厂三号楼310室,一群孩子夜里补习,还有汇报一天的工作情况,跟踪谭晓萍一家得到什么情况。
“媛媛,我们汇总的情况就是这么些。侯沧水在年轻工友心目中可是老好人,但也有一部分才退休的老工人还有一些依然在工作的老工友对侯沧水有居多微辞,说他是假仁假义……”
“嗯,李跃从明天开始,你们两组分工合作。一组继续收集最新情况,一组专攻纺织厂对侯沧水有意见的那些老人,探一些新消息出来。
最好有确切的事实情况,容不得他们抵赖。”
“行,我明天先去一个咱隔壁厂招工面试,忙完就去纺织厂。”
“隔壁厂,也还不错。”
隔壁厂是食品厂,说是隔壁也隔了一里路。
“还行。我想去试试。”
李跃也知道拖拉机厂不容易进,父母离退休还远,总不能现在就提前退休把工作让给他。
日后的情况怎么样,谁知道。爸妈尽量不退休的好,他们还年轻着呢。
李跃也帮着他们一起提前学习新的知识,让她们尽量的多学点,开学也许能跳级。针对的对象主要是建邺,东东,英子三人。
很大可能他们要下乡,以前还向往去广阔天地,现在他一点也不向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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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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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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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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